即便是清醒的时候,她凭力气也是抵抗不了,何况是现在,便是任裴境施为。 而裴境这个心机男人,合卺酒居然用的是烈性酒,若是酒量不好的男人,都是一杯就倒,更何况是沈妙贞这么个女子。 她这样没有力气,只能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裴境才觉得开心了许多,她这张甜蜜的小嘴,总是说出很多,刺痛他心的话。 “我的贞儿,若你乖乖的,我也实在不愿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可是谁让我这样爱你,怕失去你,没有你,我真的不行。” 他爱的不行的亲亲她的侧脸,将她头上的郡主凤冠摘下来,凤冠很重,将她的额头都压出了一个哄印子。 揉了揉她的额头,就着这个姿势给她喂了两口吃食。 沈妙贞只能对他怒目而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根本推拒不了。 “别这样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你好下流。” 裴境低低的笑了几声,胸腔振动的带着她的身体也微微抖动着,手指描绘着她的眼睫:“这样媚眼如丝的看着我,不是勾引是什么,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吗?” 他想看她羞涩的样子,那可就没法如他的愿了。 “你以为我没成婚过?” 裴境脸上的喜悦慢慢消失,紧接着沈妙贞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丢到床榻深处。 他的确带着几分发泄,可动作却很温柔,并没有摔疼她。 沈妙贞打了个滚,想要翻身起来,下一刻就被他整个压住,青年身上好闻的雪松香气,将她整个围住。 她的眼睛瞪起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 裴境居然用系发的带子,将她的眼睛蒙住,下一刻,手腕也被缠在床头。 “裴境,你想干嘛!” “我们已经成婚了,你说做什么?” 他冷静的说出这句话,紧接着俯下身去,雪松的气味盈满整个鼻间,让她晕晕乎乎的。 沈妙贞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听到窸窸窣窣,衣裳落在地上的声音,这种感觉让她格外害怕,身上的肌肤因为发抖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明明屋内,地龙烧的很暖和,并不冷。 “裴境,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也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房间内点燃的香料有略微催情的作用,沈妙贞的脸、身体,都有些泛红,就像是三月的桃花,鲜妍而娇嫩。 “你动情了……” 作者有话说: ◉ 176、176 沈妙贞已经不知今夕何夕, 他就像是一汪深潭,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裴境……” 然而回答她的却是一声轻笑,他根本就没有放过她, 他怎么可能放过她,这么多年的得偿所愿, 失而复得, 他要一直这样爱她, 他非要看到隐藏起来的她一颗炙热跳动的心。 从未感觉过如此的狂乱, 被充实,被盈满。 她成过婚,有过男人, 但裴邺看着粗犷, 实则对她非常温柔,往往都是她有一点皱眉, 觉得不行,裴邺都宁愿自己忍。 然而裴境, 这个狗男人却精准着掌握着她的每一处微小的反应,哪怕她一直在求饶,他也知道,她还有余力来接受他。 沈妙贞又气又苦, 裴境做惯了上位者,习惯于掌控别人, 在这种事上也是如此, 淋漓尽致的显示了他的掌控欲望。 哪怕他的确很关心她,每一步将她的反应都刻在心里, 绝不会强行在她接受不能还在继续。 但这种每一次都临近阈值, 让她真的感觉非常疲惫。 这种样子, 尤其是再裴境面前,也太丢人了。 她双颊通红,泛着桃花,这实在美不胜收,裴境目不转睛的望着,头上的汗珠低落到她白皙光滑的肌肤上。 他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去亲吻,又惹来她哀哀的求饶。 然后他就听到,她在那里狂乱的叫喊:“阿邺,好夫君。” 裴境的顿时僵住,眸中的火焰也渐渐熄灭,冷了下去。 她远远没有到人事不知的地步,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他一直在掌控着她的节奏,保证不会让她过于不适应。 她是故意的! 裴境完全确信,这女人对于裴邺的感情哪里就有那么深,他们从认识到成婚在一起,总共相处半年的时间。 她就是在故意挑衅他,让他生气,往他的心口插刀子。 没关系,他不在乎。 裴境不过停了一瞬,就又开始动了起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凶狠。 如果说之前他还带着怜惜和克制,这一回,他便放开了自己,带着微微的怒意,只想从她那张甜蜜的嘴巴中,听到爱语。 而不是口口声声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这一回,沈妙贞是真的玩不了心眼了。 一波又一波的冲击,让她苦透了,也爽透了,她还是是海浪中的小舟,被汹涌波涛卷起再抛下,根本就无法控制形势的航向。 最后一个巨浪打过来,小舟啪的一声,粉身碎骨,残骸被卷入大海深处,从此消失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沈妙贞歪头昏睡着,显然已经是疲惫到了极致,只能任由他摆弄。 裴境终于结束,望着满身斑驳,鬓发黏在耳边,像一只可怜小猫一样蜷缩睡着的沈妙贞,今晚才露出一个真心的,不含任何意味的笑容。 这可不就是一只小猫吗,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是可爱的,其余的时候,就一直在试图跟他张牙舞爪,呲牙亮爪子。 他不愿叫丫鬟进来,看他们夫妻俩的房内事。 这种时候就只能自己动手,好在早就叫人准备了热水在外间,一直用微火温着,他拿了干净布巾,给她擦干净身子,又盖上了杯子,穿上衣裳,踱步出去。 他就在门口一直站着,天还没亮,夜晚的繁星如此明亮,却不见月亮。 她喊的那句阿邺,并不是没有刺痛他。 此时的裴境,哪怕已经得到心爱的姑娘,能够与她长相厮守,做到了自己的承诺,那种疼,却仍如跗骨之疾,密密麻麻的,酸涩的,侵袭上来,让他感觉到难过。 因为曾经的放手,她的生命,被另一个男人刻下了浓重的一笔,从此再也不能忘怀。 她是否真的爱裴邺,他此时已经不确定了。 但他能确定的是,她的的确确已经将他裴境,完全的放下过。 不知不觉,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沈妙贞醒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都酸痛的不行,挣扎着起身,身子更加涩然。沈妙贞脸顿时变得绯红,暗骂了一声禽兽,那么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居然像一只野兽冲进花朵的堆里,疾风骤雨的打落一池红花,还在花瓣里来回打滚。 这岂止是将她吃干抹净,这是吃干抹净之后,还把她嚼碎了吞进去。 沈妙贞陪嫁的丫鬟,都是徐明华给她准备的,温家的家生子,卖身契都在她手里攥着,是对她忠心耿耿的,除了四个大丫鬟,还有六个做杂活的小丫鬟。 此时她们在外面叫早。 沈妙贞只能挣扎着起身,顺手拿起旁边的纱衣披上,然而全身的酸痛,让她指尖都动不起来,只能瘫软的靠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让她们进来。 这几个丫鬟也没有嫁人,一进屋子,便嗅到一股浓郁的欢爱后的气味儿,顿时面红耳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裴境从外头走了进来,这几个丫鬟虽然好奇大名鼎鼎的莲花六郎,却还知道这是姑爷,所以并不好奇的盯着看。 裴境看到她只穿着薄又透的亵衣,双脚光着踩在地上。 虽然下面又地毯,屋里的地龙也很暖和,但他记得,她是怕冷的,因为那一年大冷天去院子里采梅雪,不仅冻上了手,还落下了个寒症,一来月事,总要疼上好几天。 “别光着脚,现在天气也已经转凉,受了寒到时候有你的苦吃。” 他走过去,居然直接单膝跪下,手握着她的脚踝,拿过袜子给她套上。 沈妙贞大惊失色,实在没想到,六公子居然能变成这样,他真的是六公子吗。 沈妙贞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本来以为昨晚就是六公子能矮的下身段的极致,没想到他居然就这么直接给他穿袜子。 这可是那个什么活都不做,十指不沾阳春水,从小被伺候着长大,可一点都不会伺候别人的侯门公子裴境啊。 不仅是她陪嫁的几个丫鬟,跟在裴境身后进来的几个丫鬟,也是满脸的震惊,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们的公子一样。 沈妙贞觉得很羞涩,想要缩回脚,然而他宽大的手掌把她的脚踝,完全的钳制住,根本就让她动弹不得。 “你别这样,大家都看着呢。” 裴境却不放。 她的脚生的也是白皙小巧,十指圆润如一粒粒珍珠,透着微粉很是可爱。 而这个部位有些敏感,他粗粝的手指擦过的时候,总会让沈妙贞觉得痒,不自觉的就想缩回来,却完全动不了。 “你一个堂堂状元郎,怎么能给随随便便给女人穿袜子,快起来吧,别叫别人笑话。” 裴境冷冷淡淡的眼神对着几个丫鬟一瞥,让她们都低下了头。 “谁敢看笑话?” “我即便是状元郎,也是你的夫君,在家里给妻子穿袜子又怎么了。” 他放下身段的讨好她,不再是那么高高在上,像隔着一层纱帘看一尊神像,更加有烟火气,也更加有真实感。 沈妙贞的心脏,砰砰砰的,小鹿乱撞一般跳动着。 当裴境开始变得有人气,会像一个普通丈夫呵护妻子那样的呵护她,甚至比普通男人做的更好的时候,对于女人的杀伤力,是惊人的。 至少,总是挑衅他的沈妙贞,此时也变得柔顺,乖乖的任由他捏着自己的脚踝。 一点温热的触感从脚踝上传来,裴境给她穿好了袜子,缩回脚,她才看到,脚踝上被套了个镯子。 看上去是金子做的,上头却坠着一个个立体的小铃铛,用玉石一体雕刻而出,整个造型宛如一串盛放的铃兰。 她晃了晃,这些小铃铛细细碎碎的摇摆,非常灵动,却并没有发出声响。 虽然很好看,可脚踝上带镯子,总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她摸了一圈,感觉这个圈像一体打造的,根本就没有接缝,也不知刚才是怎么戴上的。 “你给我戴这个是什么意思。” 裴境已经起身,他的头发上眉梢上还带着外面的寒冷之气,也不知他在外头做了什么,眉毛上都有了一些细小的结晶。 “定情信物,摘不下来的。” 眼看她去扒,裴境淡淡补充了一句,沈妙贞顿时不快:“人家送首饰都是送什么璎珞项圈,要不就是发簪手镯的,你送这个被别人瞧见,多奇怪。” 他倒是很想送项圈,他叫人特制的,精钢打造的,永远也摘不下来的漂亮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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