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你去看她的伤口。” 什么伤?杏儿看着他如临大敌一般的慌乱,脸上浮现迷茫,还想追问结果对方只有一道残影。 裴君玉本就长得白,哪怕是在白荼坑待了七年,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些古铜色。 如今已经修养回来了,脸上有什么颜色一眼可见,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红的脸。 难道是小姐伤得特别重? 怀着疑惑的杏儿赶紧推开房门,看着姜蓁蓁躺在软榻上,捧着自己的腿咬牙切齿的,一脸的狼狈。 “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杏儿惊讶过后赶紧上前。 最初接到小姐受伤的事,她还不敢信的,怎么游湖还能游出这么多伤。 “没事儿,碰到了而已。”姜蓁蓁神奇有些古怪的说着。 她没有想到只不过是碰了一下他的鼻梁,跟要他命一样。 不过裴君玉的反应让她忍不住想,他该不会没有被人亲过吧,怎么反应怎么这么大。 但是转念一想,他那样喜欢夏云乔又怎么可能,脸上表情带着轻嘲。 将这个念头抛掷脑后,让杏儿上前看她的腿,一边思考今天的事情。 杏儿看着姜蓁蓁腿上渗出来的血,都包得这样厚了还能渗血,可见伤的有多重,又是一阵心疼。 姜蓁蓁趴在软榻上忍着腿上的疼,认为这是她违抗天道的惩罚。 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刚才她碰了一下裴君玉,没有得到其他的惩罚,至少现在还没有,就是不知道后面还会不会。 还有,裴君玉的底线很高,简直高不可攀! * 这个院子是裴君玉的,他暂且给姜蓁蓁暂住,天色已经晚了,她伤得又重不易颠簸,今日暂且就让住在这里了。 惩罚会来只是分早晚而已,晚上姜蓁蓁就感受到了。 她躺在床上窒息得厉害,像是还在梦中一样,梦见白天的那场落水。 她是故意落下去的,本意是想要借机和裴君玉亲密接触试探底线,显然老天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差点让她死在湖底。 现在还在做梦的她重现了白日的场景,她无法呼吸一直往下沉。 像是死亡再次来临一般,她拼命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往上游,这里没有谢亦也没有裴君玉,没有人会救她只能自救。 周围什么也没有,她什么也抓不到,就在绝望之际,好像是抓了到什么东西。 姜蓁蓁大喜过望,看啊,死不了。 抓着东西拼命的往上游,她终于看见了光,徒然的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从窗外折射进来的光。 窒息的时间太久了,姜蓁蓁趴在床上大口的呼吸,眼神越渐的冷,这是要将她弄死吗? “不能呼吸?”耳边传来熟悉的语调,像是诧异又像是漠不关心随口一问。 姜蓁蓁抬起头看着床边坐着的人,哪怕是个不明显的轮廓,她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乌谷牲。 “你怎么在这里?”姜蓁蓁调整呼吸过后语气冷淡的问着。 “你没有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不能呼吸?”乌谷牲并没有回答姜蓁蓁,因为他想要找到她很容易,没有什么可以值得惊讶的。 现在感兴趣的是,他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眼睁睁的看着她平静的躺着,然后突然表现得像是溺水一般的样子。 他好奇的伸出手,想要试探一下她的鼻息,结果被她紧紧抓着,如同溺水抓浮木一般片刻就醒了。 第一时间竟然不是发现存在感很强他,而是趴在床边呼吸,他很好奇。 “没有,就是看见你受到惊吓了。”姜蓁蓁并不想同他讲话,喘息过后出言讽刺:“你不来我就没事。” 乌谷牲听出来她语言中的讽刺并没有生气,探下身,手挑起姜蓁蓁的下巴,鼻尖亲昵的蹭了一下。 “出来见裴君玉了?”语气当中完全没有生气。 姜蓁蓁十分不喜他的亲昵,偏了一下头有些抗拒:“嗯。” 乌谷牲目光微沉,垂下眼帘看着她,没有说什么。 虽然早就知道姜蓁蓁去见裴君玉了,但是她直接承认还是让他有些不悦,不过他不生气,他只是一个看戏的观众而已。 伸手被圈在带着寒气的怀里,她担忧吵醒外面的杏儿,只能压低声音。 “你干嘛!这是外面。” 乌谷牲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不明白姜蓁蓁怎么会突然反应这么大,他不是每晚都会抱着她睡觉吗? 突然想起了什么,乌谷牲眼神冷了冷,开始想是不是因为裴君玉,这几天她都很乖,只有见了裴君玉后才这样。 乌谷牲冷哼一声,并不管姜蓁蓁的反驳,冷声出声道:“姜蓁蓁自己要乖一点,要不然我会让你乖的。” 话音刚落果然姜蓁蓁听话了,软着身放下防备,他要怎样抱着就怎样抱着,满足的愉悦只是一瞬间。 他只要想到姜蓁蓁出来见裴君玉,晚上竟然不回去,还是有些生气的。 但看在姜蓁蓁此刻很乖的份上,这点不愉快可以忽视。 抱着人躺在他连腿都伸不开的床上,竟然有一丝满足,连带着眉眼都柔和下来了,她怎么可以这样又乖又软。 早知道会认识她,就该出生开始就将她偷走,亲手把她养大夜夜抱着,又觉得这种感觉不对,当年他都自身难保,还是散养着好。 “你怎么不去找夏云乔。”姜蓁蓁实在忍不住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怨气。 “为什么要去找她?”黑暗中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诧异。 当然是因为你喜欢她啊,不去找夏云乔反而一直缠着她,这不是有病吗? 还有每次看见他,她是真的很害怕,害怕被人撞见,虽然他们也没有干过什么,并不妨碍被发现之后十张嘴都讲不清。 姜蓁蓁没有讲明,乌谷牲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猜到了她话中的意思。 藏在黑暗里面的眼睛闪过笑意,如同安抚小动物一样,手掌心顺着她的后背。 “你比她有趣,我现在只找你。” 这句话中的暧昧,让姜蓁蓁打了一个寒战,她觉得乌谷牲放在她后背的手,像是带着毒汁的蛇,随时都能咬死她。 她可不会认为乌谷牲喜欢她,他根本没有将她当过人,当小狗,小兔子甚至是蛊奴,玩偶,唯独不可能是人。 怎么会爱上这些动物,顶多就是一丝的喜爱,杀之弃之亦可。 乌谷牲从头到尾给她的感觉,就是看似具有神性的怜悯,实际天生冷血的孤僻者,随时可以笑着杀人的那种变态。 “我现在很喜欢你,所以你不用担心你会死,放心睡吧。”语气温和得不像话。 姜蓁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好在他好像都是在夜间才会和她接触,白日相见他都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看来短暂时间也不会让人发现。 她闭上眼睛强迫自己睡觉,安慰自己这里是外面,应该睁开眼睛之后他就不在了。 不出意外的话,乌谷牲应该不想和裴君玉撞见,虽然也不确定明日裴君玉敢不敢来。 刚才做了噩梦,现在被乌谷牲抱着,竟然会觉得有安全感,本来以为会睡得很艰难,没有想到闭眼就睡着了。 乌谷牲垂头注视着姜蓁蓁的睡颜,心底那种说不出的痒意再次浮现上来,只有姜蓁蓁会给他这种,明明很厌恶,却甘之如饴为之上瘾。 将头埋在她的颈项处,感受到她跳动的脉搏,还是鲜活的,不知道咬一口会不会喷洒出来鲜血。 乌谷牲只要想到那个念头,血液竟然不断翻涌,呼吸都忍不住急促起来,心里恶念四起。 他想要将她撕咬到满地的血。
第46章 可姜蓁蓁只有一个, 他有些遗憾的想着,真舍不得。 不过她可以咬自己,吸食自己的血肉, 他要供养她,像是血肉滋养蛊虫一样, 要让她除了他血肉的供养, 其他谁的也不要, 光是想想就有些发自内心的愉悦。 可是姜蓁蓁身边的人太多太碍眼了, 让他开始有些厌烦起来,这样的感觉将他撕裂成两个人。 一个告诉他这将是他看过最有趣的戏,宁外一个告诉他不要看什么戏了, 快将人带回去藏起来。 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感觉的, 乌谷牲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用他看就知道自己此刻表情格外的扭曲。 是不是等离开这里时也将她一起带走藏起来, 除了他谁也见不到,这样她才只有他, 只能有他。 “以后你只能有我,好不好。”带着哄骗的男声在黑夜中响起。 没有得到回应他也不着急,含着笑挑动着蛊虫,控制着睡着的少女, 让她回答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好,只能有你, 我只是你的。”没有经过本心的话从她口中无意识的讲出来。 她双眼紧闭明明是熟睡的样子, 偏能清清楚楚讲出话来,在黑暗里诡异至极。 “说话要算话哦, 不然我会将你喂虫子。”蛊虫从他指尖爬出来, 落在她熟睡的脸上打个滚儿, 应了主人的威胁。 乌谷牲将人收拢在怀里,完全将她罩起来只露出一张洁白的睡颜,心满意足的他闭上了眼睛。 清晨的旭日东升了。 晕红的光线从窗外折射进房间,屋里面场景一目了然。 红色的衣裳铺满一床衣摆垂落地上,乌黑的发丝像是水蛇一样被缠绕着,被压着的男子露出洁白的颈子,像是束手就擒的猎物,此刻正被披散头发看不清面容的人啃咬着。 着种景色若是在深海里,便像是古书《康国志》之中描写的那种奇幻妖精一般,其妖容貌昳丽,常年衣不蔽体故长发遮身,善食人血肉。 姜蓁蓁忍着恶心咽下满嘴的血锈味,牙齿发力咬着乌谷牲的肩膀。 她以为睁眼之后乌谷牲就不在了,没有想到睁眼还在,不仅人还在,还比她醒得早! 看见她醒来之后两眼泛光跟在逮兔子一样,姜蓁蓁暗道不好,想要起身跑出去,结果还是晚了一步,乌谷牲的话对她来说比圣旨都灵。 为了不被控制,姜蓁蓁便听从着一步步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 用他的话来讲蛊虫每隔一段时间要食血肉,不想在胸口划一刀的话就要食他的血,反正疼的也不是她,起初还觉得能接受。 但是当她咬破他肩膀的皮肉,明明应该发出痛呼的,可他竟然是带着一种忍耐炙热的喘息声,连呼吸都带着愉悦将她紧紧的抓着,姜蓁蓁吓坏了不敢再咬。 乌谷牲不悦的半掀眼皮,是一种天然勾人的感觉,伸手直接将她拉在身上双臂用力的抱着,让她除了趴在他的胸前其他的无法动弹挣扎。 姜蓁蓁没有被他控制所以下意识的反抗,可他带着暗哑半警告的声音响起:“要乖点。” 不乖的话,他有办法让她乖乖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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