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阿栀自己紧张得忘了,她点头感激地道了谢,抱着花瓶就跑回原来的轿子旁边。 “公主,阿栀回来了。余家小姐提醒了一下,我就把刚才公主插好的花取了回来。”阿栀凑近着轿帘说着。 “好,你先拿着。”轿内宁妍旎的声音有些低了。 阿栀刚想伸手,看看宁妍旎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 结果轿内人先伸出了手,露出了湖色袖口的一角。 然后嘱咐了一句:“阿栀,我有些乏了,等下到了你再叫我。” 声音虽然低,但是是自家主子的声音没错。 坐了大半日,是有些疲乏的。阿栀闻言点点头,应了声好。 众人在关雎园外纷纷道别离开,偌大的园林热闹了一日,到现在总算冷清了下来。 阿栀抱着细颈瓶,跟着轿走在了回承禧宫的路上。 一路很安静,阿栀想着今日的事,还好是有惊无险。 但是总觉得容妃娘娘有点奇怪,这是她的直觉,毫无根据的。 想起轿中一直也没说话的宁妍旎,阿栀又凑近了轿帘,试图往里看上两眼。 但这轿帘罩布实在是挺密实的,阿栀神色端凝地开了口:“公主,快到承禧宫了。公主要是不舒服,不如我唤太医再来帮公主看看......” “怎么就去承禧宫了。”轿内的人突然开了口。 语气里精神奕奕。 却完全不是宁妍旎的声音。 阿栀抱着的花瓶蓦地就颓然坠了地,在青砖石路上发出尖厉的瓷破瓦碎声响。 花也随之颓靡残败散落了一地。 夕下金红的余晖染在掀开轿帘的人身上,衣裙也被洒上了一抹胭脂色的薄媚。 晚霞晕打在了她的身影上,将她这袭湖色回字纹的华裙映得跟绯色一般。 “容——容妃娘娘?”阿栀脸色陡然大变,她失声叫了出来,便不管不顾地再去掀开轿帘。 轿内是还有一人。 脸面生得很,一身宫人装束,看到了阿栀便唤了句,“阿栀姑娘。” 声音竟然跟宁妍旎有七八分的相似,刚才压低了声音,以致阿栀竟然都分辨不出来。 阿栀听得脑里一阵轰鸣,连死了的心都有。她转头红了眼就冲出轿子,却被禁卫军拦了下来, 容妃看了看今日自己还特意洗净了的指尖,恍若未听到阿栀的哭喊声。 她慢悠悠地说了句,“送阿栀姑娘回承禧宫。今日阿栀姑娘累了,就呆在承禧宫里别出门了罢。” - 朱红殿柱,金龙雀替。 金猊熏炉静静燃着,琉璃宫灯内的光明明灭灭。 殿内布置得金碧流光,连屏风都是用金箔和翠玉嵌着,在灯光旁华靡得堂皇溢彩。 只是偌大的殿内,中间突兀地放了顶桐木轿,沉色轿顶,蓝色轿帘。 有人推开了殿门,走了进来。 伴着一道风入,珍珠锦帘垂着的珠子,随风互碰,撞出了细碎的声响。
第十五章 “呜——” 身子上的重量越来越沉,宁妍旎有些不舒服地蹙着眉。 “阿栀——” 宁妍旎轻喃了一句。 她实在有点难受,身子上似是压了什么,让她连呼吸和抬手都有些费力气。 还有一只略带糙粗的手,在她脸颊上缓慢地反复游移。 让她不寒而栗。 她推出去的双手还碰到了一处燥热_硬实的月匈月堂,这个可怕的触感吓得她蓦地睁开了眼。 不甚明亮的殿内,她身上的人正低垂着头打量着她,昏暗光线里的眸色阴鸷带着明衤果衤果的侵掠。 他的光壁龙纹袍服已经被他丢在了榻旁。 “父.....父皇?”宁妍旎不敢置信。 宁妍旎想起自己在轿上就那么睡了过去,阿栀肯定也出了什么事,以致于她什么时候被抬进了皇上这个寝殿都不知道。 她没喝容妃的酒,就只喝了一直放在她案几上的那壶茶水。 没想到容妃就只是拿着赐酒当噱头,真正有问题的竟然是她案几上的那壶茶水。 他是知道了她有所防备,宁妍旎此刻有些万念俱灰。 现在皇上见到宁妍旎醒转,眸色反而越深。他手顺着她的脸颊,随意游_移着就解开了她身上的湖色束带。 宁妍旎惊惧不已,她死死摁住他想伸进去的手:“父皇,陛下,陛下......陛下是一国之君,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女子,陛下现在是在做什么?” “求求陛下,求求陛下放过我这个小女子。” 皇上闻言,动作一顿。 他收回了手,却是转而去钳住了她的下巴。 美人儿如花,干净的湖色衣裙下,这支将绽待绽的花骨朵儿,是另一种颜色的撩人。 她青丝如流光墨色散在帛枕上,盈盈欲泣的杏眸,眼尾一抹微红泛起。 没有一丝勾人的举动,却更是抓得他心痒难耐。 她实在不知道她这副模样,只会引得男人更是想大开大合地肆_虐。 皇上冷笑了一声,“女子自当有女子的归宿。能像藤萝攀附于朕,是全天下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 她的这点力道简直挡拦不住他分毫。 他说完这句话,掌腹就下挪到了她的丰_盈之上,丝毫不顾她的推躲。 “陛下,我不是普通的女子。我是你昭告了天下,入了皇室玉牒的女儿。”宁妍旎眼泪簌簌落了下去。 “陛下这样做,就不怕被天下人非议诟病吗。” 皇上虽年过五旬,但身形是经年的硬朗雄厉,他的力道她根本挣脱不开。 她的外衫已经被他解开,他一伸手,就把她身上的绉绸里衣也掀了开。 听着她的话,他的掌腹反而更是毫无忌惮地在那细白光滑的肌月夫上抚过。 看着那颤颤欲落的酡色抹月匈,皇上的语气稍缓了下,“诟病?天下人还没这个资格非议朕。” “你也不用等。”皇上低着头,肆意将一半的身体重量压在了她上面。 嘴里说的话却让她发寒惊惧,“太子这次是不会来了。什么女儿,等过了今夜,你就才真真是融进了朕的骨血。” 身上的凉意让宁妍旎更加惊恐。 她看到皇上正盯着她月匈前的绸布带,眼神更是暗沉阴鸷了不少。 糙粗生茧的指腹勾到了她绸布带的尾端。 他一手将她的双手扣住,一手将碍事的外衫随意丢在榻边后,就解着绸布带的结。 她束带上系着的澄碧青玉环也随着被丢到了榻旁,发出了哐当一声撞响。 宁妍旎挣扎痛哭,心如死灰之下,开始失声骂起了他,“你用这种无耻至极的手段,还卑鄙地在世人面前装出一副贤主爱民如子的模样——” 这种忤逆的话,放在平时,皇上肯定早就已经是震怒。 但现在,他看着她一副孱弱无助又倔韧的模样,只觉得更是有兴味。 他单手制着轻松地把她翻了个身,自个再度欺身而上。 宁妍旎就这样被迫俯卧在了榻上。 她的手也跟着趴伏,更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拦不住身后的人正在一层层地拉扯着她心口上的绸布带。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眼前的鲛绡帐。 透过帐幔,金猊熏炉和宫灯的火还在燃着亮着,殿内的门窗一片紧闭。 宁妍旎有些绝望地别过头,眼睫颤动。 她眸光没有聚焦,直盯盯看着被随意掷丢在榻边的衣物。 突然蓦地强打起了精神,她那束带上,除了系了玉环,还系了余家小姐送她的凌霄花粉。 她说,不会致命,却会伤人。 咬牙不再去管身后人手上的动作,宁妍旎伸长右手去够着那条束带。 还好,还好,束带很长。她屏着气,伸手艰难地够到了束带的一角。 皇上已经兀自被身下娇人儿那如玉娆娆的样子迷了神,他此刻看到了绸布带已余最后一层遮掩,遂心地就大手用力一扯。 不防身下人比他更快地扬起了手上的锦袋。 洋洋洒洒的粉末迎着他而去,宁妍旎趁机推开了他,惊恐地爬缩到了榻边上的一角。 “温妍旎,你!你——大胆。朕的眼睛——你洒的是什么?”皇上怒喝,他眼内被洒入的药粉刺痛得他难以睁开眼。 眼前一片黑,还被她推开到了一旁。 他勃然大怒,“你以为你受封了公主,朕就不能诛你温家的九族了吗。” “你以为你就这么伤了朕,你就可以全身而退了吗。朕告诉你,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皇上开始暴怒地在殿内一阵厉吼。 宁妍旎手里攥着她的衣物,瑟瑟地躲在角落。看着他红肿着眼胡乱摸索着,更是兢兢受怕地一个劲落泪。 守在殿门外的宫人明显也听到了殿内的君上之怒,慌神地拍了拍殿门,尖声唤着,“陛下,陛下?陛下可是有何吩咐?” 很快,就听到皇上暴喝殿外的宫人,“滚进来,叫禁卫军一起都给朕滚进来。” 殿外廊下四处的宫灯很快亮如白昼,有甲胄动作的声音响起。 宁妍旎手脚都有些发软,惊惧地听到殿门处的宫人对着禁卫军招呼道,“快,陛下差遣,你们动作快些。”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各位大可爱们。这两天发烧了,更新缓慢了。过两天等烧退了病好些了,会正常更新。谢谢等待支持,大家注意身体保重,么么啾。
第十六章 殿外候着的全公公听着,觉得事情不对,忙就催着禁卫军及宫人进去候着。 今夜皇上特意吩咐交代过他,所以他是知道,殿内现在除了皇上,还会有谁。 只是也不知道那位公主,也看不出竟还是个不知抬举的。 这会儿听着殿内皇上的语气已经是怒气冲天,怕是等下公主也不好将这事收场了。 很快,禁卫军踩踏划一的脚步声肃萧地侯到了殿门前。 全公公走在最前头,推开了殿门。 殿内的金猊熏炉还在燃着。 殿中间那顶桐木轿,沉色轿顶,蓝色轿帘,也还静静在那,只是轿头挑着的灯已经熄了。 殿内还响彻着皇上的暴喝不止。 全公公垂着头,脚步急匆匆便直往榻边行去。 他跪在地,目不敢抬,就谦声请示着皇上,“陛下,奴才来迟,请陛下吩咐。” 榻下边还有散落的明黄色衣物。 全公公还来不及细揣圣意,就被一个玉枕砸了肩,挟着雷霆之怒的呵斥:“混账东西,你们再慢点,朕的眼睛都要废了。” 殿内的卫军和宫人们乌泱泱地一片立刻俯跪在地。 “你们是没长眼睛吗,还问朕有什么吩咐,是还要朕教你们怎么办差事了——”皇上怒冲冲的话语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停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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