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旎喃喃说着,她细白的手指费力扒着他的衣襟,仰头认真地看着他。 她的眸里盛着水雾,眸底泛着零碎的光点。 她明洁的额前也已经微沁出了汗,不知道是刚才被他用力得,还是因为这帐内的气息实在热闷得紧。 太子当然记得,他那话其实也不是骗她的。 他也还记得,在东粹宫的时候,他解开她腰间束带下后的那片玉_致韵色。 这下她提起来,太子压住了私_欲,他问她,“自然是作数的。阿旎你想要什么,本宫能许的,定当许给你。” 宁妍旎却有些娇气地摇了摇头,“口说无凭,到时太子哥哥会变的。” 她这副模样,每说一句话,他的气息就跟着紊乱一分,简直让人都情愿缠绕溺死在她身_上。 太子恨不得她立刻说出来。她想要什么,但凡他现在手上有的,他立刻就捧到她面前。 但她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太子解下了他身上的组玉递给了宁妍旎,这是大璋玉,其余皇室宗亲都不得佩的玉。 他握着她莹_白的手,“本宫不会只是口说无凭。这是本宫予你的信物,若是阿旎还不信,待本宫回去,再亲手写道太子教令予你。” “这样子,阿旎是不是能相信本宫说的话了?” 太子垂眼望着宁妍旎,她羊脂般的小脸上有些许的迷糊和动摇。 但其它的在现在来说都不太紧要,接下来,他想的和她想的,会是同一件事。 他把宁妍旎踩在地上的双足捧到了卧榻上,随之他也欺_身入榻。 他迷恋极了她,光是看着怎么可以,那些蔓延的私_念他也遏制不住了。 他俯向她的颈侧,潮_热汹_涌,“只有你,阿旎。只有在你这,本宫才会想这般恣_意放纵。” 宁妍旎的手还推挡在太子的月匈月堂前。 太子的动作很慢,缱绻缓缓。 他一手握在她脚踝上,单膝抵在她双月退之间。 铺天盖地的羞_耻感让宁妍旎有些快喘不上气来。 她下意识地拒绝,微侧了脸,唇不住地轻颤着,“太子哥哥,不可以。这榻,这榻太小了些——” 这只是张乌木弦丝细卧榻。 一个人独自用来倚靠小憩下还行,若是两人在这上面,怕是。 太子听着她的娇语,却是气息更紊乱了些。 他扶着她的腰肢,轻巧将她扶趴在他身上。他抓着她的手指,温厚的声音沉哑,“本宫不会让你伤着的。” - 夜间原野的苍茫也是恢廓。 风几刮之下,黑布夜空,星月都被夜色侵吞,抬眼望上去只剩浓墨无边, 虽然现在还没正式开始狩猎,但是多数帐篷外都升起了篝火,欢庆着久违的热闹。 杭实受命,去送了几壶酒给季经彦他们。 之前在画舫之上,杭实没全程跟着宁子韫。只是回来之后,总觉得宁子韫有些许的不同。 譬如现在。 宁子韫刚策了几圈马回来。 现在他坐在篝火前,目光却好像游离着,还不时地扫向了宁妍旎那边的帐围。 但宁妍旎帐幔一直是密实打下来的,不靠近看,旁人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杭实望着有些犹疑,但还是尝试着开口跟宁子韫说着,“主子,公主帐外的守卫,太子都换成了他的人。” 这要是放往常,宁子韫得是觉得美色耽人。 他向来对这些举动不咸不淡。 所以杭实也在犹疑着是否有必要跟自家主子汇秉这些。 但出乎杭实意料,听了这话的宁子韫,脸色微紧。他的眉眼隐在篝火之后,眸中寒星微点。 想起策马人群中也没有太子的身影,宁子韫声音愈发冷淡,“太子妃呢。” 杭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忙说道,“向晚时分,太子妃就说身体不适。太医去看了,还有些严重,这几日怕是都要卧榻静养。” 宁子韫遽然站起身。 宁妍旎这次出来,贴身的宫女只带了阿栀。 但是阿栀现在分明是站在帐外,帐外的守卫也离着帐有些许的距离。 阿栀此时还有些担忧地踱着步,宁妍旎也没唤她,她也不知道里面现在是什么情状。 这些守卫还驱着她,不让她挨着帐。 她低着头,还在想着揪着心,一道颀长的身影就笼住了她眼前的视野。 阿栀振颤地抬头。 眼前的宁子韫,声音没了往日的闲散,甚至还有些冷厉,他开口就问,“你们公主呢?” 这话问得阿栀心惊胆战,这个时候宁子韫怎么就过来了。 里头的公主和太子现在在做什么,她也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谢谢大可爱们支持~ 本文将于下章入v,明后天会争取多更点~ 么么叽@3@ 预收《赠妾》《怪他过分虔诚》,应该将在本文更完才会开哈。 顺便再为亲爱的预收吆喝一下,现言检察官心理师火葬场,希望大可爱们也看它一眼,《怪他过分虔诚》预收文案如下—— 四年前,盛家千金盛吟和检察官沈敛止热恋,举市皆知。 清冷自持的沈敛止将她拢在大衣的怀里。 他们在气息不匀中接吻,他低头嗅她满是苦橙香的肩,潮红从盛吟的脸蔓延至心。 直到盛吟爸爸病危上热搜,盛家的叔伯翻脸,表亲推责冷眼。 盛吟拿着病危通知书,躲在静僻昏黑的安全通道。 心绞痛得几欲哽塞之时,她听到了沈敛止和别人来寻她的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盛吟今后在盛家,可就不值一谈了。你是真喜欢她?” “喜欢她?” 这是沈敛止一声漫不经心的轻嘲。 自此,沈敛止再也找不到那个窝在他大衣的女孩子。 - 四年后,盛吟从盛家的千金变成了盛家的当家人。 她在媒体前谈笑风生,在圈里天资脱颖。喜欢和追求她的人,排出了市。 只是盛吟得了严重的心理疾病,鲜少人知道。 深夜难眠,痛苦又挣不脱;白日不安,刁难式的自愈。 直到她换了个新的心理医师,脱掉一身检察制服的沈敛止站在她面前。 盛吟终于能平静得如同陌生人般看着他。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 沈敛止红着脸,纹丝不动,声音沙哑,“盛小姐,想求您重新认识一下。” “我是心理执业医师沈敛止,只为您执业。” # 她的病好了,他的病没好 # 矜傲倔 内里脆弱的美貌千金 X 准备犯贱挽回爱人的检察官心理师 ◉ 第二十四章 太子的骑服已经掷在地, 覆_压_在了那散落披风之上。 他握着宁妍旎的手,极尽温柔。 这玉质金相的人,即使他现在面上已经是难以按捺的神色。 但是当宁妍旎难受地溢出一声低_口今抑或细_吁, 他的动作就还是强忍着施慢了下来。 这种不上不下,刚到实处又不敢使力, 一来一回间的亵_慢_磋_磨, 其实更是煎熬难忍。 乌木弦丝细卧榻轻轻曳_着。 宁妍旎一直蹙着眉, 她亦是有些难捱。 她本来就不胜酒力。 只是那几杯下去, 现在酒劲起来,也没有多的力气。十指只能按撑在太子的肩上,任凭他行事。 但身子再软, 自然的身体反应却是强_压也压不住的。 不过两息之间, 她的面容就覆上了媚_色_潮_红,眸子也漾起氤氲, 不自觉地沁出了泪。 她轻_颤着阖上眼,眼尾绯红娇怯至极。 简直是不胜堪怜。 太子按着她的月要月支往下。 望着她的腻白_靡_丽, 他灼_烫的手抚过,太娇了,她还在微微发_颤。 宁妍旎往后退缩不成,她伏_身偏头咬住了散落在榻的小衣。 忍着不能溢_出更多的声音, 帐内安静地柔软濡_湿_交_缠,只剩下细_碎凌_乱的呼吸声。 帐外本来也是平静无波。 没有什么其它的打扰, 这一夜本来可以翕然隐秘地过去。 直到宁子韫的到来。 他的脸在这个夜间看着有些寒峭, 眼底的刃芒不掩,让阿栀看着心底就生出许多的惧怕来。 他问着, “你们公主呢?” 这句话其实没有其它的回答了, 阿栀站定住脚, 回答着宁子韫,“见过四皇子。我们公主,她现在是在帐内。” “公主最近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现在已经歇下了。”阿栀勉强镇定地说完。 看着宁子韫的眼神愈沉,脚步还往前迈了两步。 阿栀忙咬牙接着往下说,“公主是真得歇下了。四皇子若是有事,也得明日再来找我们公主了。” 阿栀说的话除了冠冕堂皇的应付,就是搪塞。 宁子韫此时的脸色,明显就不是往日那样的好说话了。 杭实跟在宁子韫身后,见状就出声斥道,“既然公主不舒服,你们这些该去伺候的,为什么没去帐内伺候,更没见你们去请太医来为公主瞧下。” 请太医。 那事情不就会惹得更多人知道。 见杭实还作出要去请太医的情态,阿栀赶忙制止,“徐太医早就看过的。他吩咐过我们,公主是体弱,连日又奔波疲累,休息几日缓过来就好。” “公主是不需要我们伺候,奴婢们就出来帐外了。” 阿栀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她就怕自己脸上显露了心虚出来。 帐外除了兵卫和她守着,还有随行的两名承禧宫宫女。 她们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是阿栀是承禧宫的大宫女,平时都是她随侍着宁妍旎。 阿栀说的话,她们自然是立马点头附和。 “不需要你们伺候,所以你们站得还离帐几尺远,有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吗?”阿栀说的话实在蹩脚得站不住,杭实开口不悦地诘问着。 但一旁的宁子韫,却没有多少耐心再听他们在扯着话。 他想起宁妍旎在辇车上说的那句除了颠_倒衣_裳,她还能怎么做的话。 他那时在辇车上就和她说过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她最好也记得他说过的,不要再骗他。 他不是什么心慈好善的人,对她也没心怀什么仁泽。 只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和那些无端多出的心思,都逐步脱离了他的掌控。 想起在帐内的人,还有可能正在帐内发生的事,他就有没来由的怒意,让他竟然没什么顾忌地就冲动过来了。 宁子韫面无表情。 他径直越过挡在他跟前的阿栀,抬脚就往宁妍旎的帐门走去。 阿栀慌乱地抬手去拦,却被宁子韫带来的人挡了回去。 看着宁子韫离帐门越来越近,阿栀急得喊出声,“四皇子,这是公主的帷帐,你怎么能随意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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