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拍两散,要交恶,没有利用价值,他统统都可以说出来。 但是他总是这么莫名病态,这么三番四次地羞_辱她。 这个问题,上次宁妍旎就已经问过了。 当时的宁子韫,只是有那么一瞬的失神,然后自己也强_自没去想。 这两日,他看着,望着,嫌恶着她的轻浮勾人,更反感旁人对她的觊觎。 还有他自己的不可得。 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自己已经知道了。 宁子韫钳着宁妍旎的下颌,迫着她离着他越近,迫着她的那两捧饱满绵软挤碰上他。 在她惊怕的眸色中,逐渐清楚明白地倒映着,他这张嗜谷欠的脸。 宁子韫一字一句清晰地对她说着,“我的意思很简单,现在,我要你。”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他想要的,本来也不需要看她这个弱女子的脸色。 他也想看她在榻上簌簌轻_颤的模样。 看她的凝_脂玉_白,想让她为他的进出盈盈落泪。 让他多试几次,解了心里的恶念,他难道还会对她多作纠缠。 看着她现在窝在他怀里,坐在他双膝之间,姣好的曲线还在不住地颤着。 宁子韫呼吸开始有些不稳,“我说了,我要你。” 他翻了身,用了力,将听了他话之后在颤着的宁妍旎,一把压在了他的榻上,他的身_下。 牢牢实实。 作者有话说: ◉ 第二十七章 宁子韫说的话不假。 他是受了伤。 当时是很乱, 太子和他都派出了人。太子被乱石击伤,而他则是被流箭射穿了左肩。 杭实护着他回来的时候,箭矢还在他身上。 徐太医受命来拔箭时, 想趁机在他身上耍花样。 被他的人当场几剑削了掌指,只是尸身没清理掉, 所以宁妍旎进来的时候才看到满地的血泊骇然。 还有他现在说的, 他要她, 这也是真的。 看着太子护着她, 她也为太子展颜一笑,两人那郎情妾意的模样,他意外地嫉妒到发狂。 之前自己所有的想法, 在那一刻都被宁子韫自己推了翻。 他觉得自己就是想要她了。 他就应该多要她几次, 让他心头的暴戾得到纾解。 之后,他难道真得还非这个女人不可。 这个女人, 被别的男人压在身_下的女人。 宁子韫又浮了戾气。 他左肩上的伤口,因为他这个翻身用力, 扯得有些狰狞的疼。 但也不妨碍他,现在牢牢实实地把宁妍旎压在他的榻上。 宁子韫直接把她的两手举过头顶,按在两侧。 她的手腕很细弱,轻而易举就被他制住了。 他此时根本毫无顾忌, 半边的肢体就直接沉沉地_压了上去。 这是个很可怕的姿态。 上次宁妍旎还能告诉自己,他喝了药酒, 清醒过来, 大家直接闭口不提那件事。 但这一次,他很清醒, 一字一句说得很明白。 他的眸子里暗沉得滚动着的都是侵_掠和占_有。 “宁子韫!” 宁妍旎极是惊惶, 她难挣脱半分, 又不敢大声叫唤。 她轻轻微喘的声音挠起了他的贪嗜。 宁子韫更是动了几分情谷欠。 她本来就是桃夭柳媚的长相,春水杏面,身软,腰细,却是他想象不到的玲珑有致。 上回在莲花池苑那,他记得月光下,她露出的那片雪白的玉背。 现在这几下挤碰,才发现是他平日没注意到,原来她的身_前是严实衣裳都掩覆不了的饱满挺拔。 宁子韫不由地嗤笑了起来,怪不得是那般的勾人。 “皇妹可还记得,那夜你来找我,求我庇护你。” 宁子韫的声音徐徐。 她腕子那么细,他一手也能制住。空出了一手,抚过她绿芽色的衣裙。 他未着衣的上身,竟不似表面上看到的那般清瘦,反而是落拓不羁。 深深浅浅的旧时刀剑疤布在他身上,他臂膀上的肌肉强势虬结。 太过有力。 宁妍旎恐慌万状。 她记得,“那夜我与四皇兄说好了的,四皇兄今日为何,为何却反悔了。” “这也不算反悔。”宁子韫觉得他这两日已经想明白了。 “我们说好的事,换了就好了。”宁子韫欺下身,鼻唇一一磨经过她的脖颈,“皇妹,把你自己给我。” “男人的恶念得不到满足,就会一直想着。” “给我,解了我心里的恶念,也许之后我还懒得和皇妹你多作纠缠呢。” 宁子韫说着话,像在对宁妍旎说,又像在对自己说。 他的手,已经掀起了她衣_裙的一角。 就那一角的玉_白,便是触目惹心。一想到这芙蓉枝在太子身_下,是如何地轻颤过,宁子韫心头就闷不住的怒恨不已。 身上痛着的伤都管不住他的谷欠念。 宁妍旎的手和膝还在不断地扑腾着。 生怕她贞_烈地伤了自己,宁子韫拿过那个杏子黄的荷囊,塞进了她的口里。 榻下还有个死人,而他们却将在榻上快_活。 宁子韫却已经是肆无忌惮。 他自幼习惯了隐忍地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当成不喜欢,然后告诉旁人,他喜欢的其实是他们看到的这样的。 但现在他竟然就忍不下去了。 那便不忍了,他刚好也不想忍了。 宁妍旎口被_撑_着,四肢又挣不得开。她能做的,只是闭着眼睛,全身发冷。 她突然觉得宁子韫说得对,她确实,总是这般地无用。 她活着,除了给温家留点血脉,竟好像就没丝毫地用处。 她的发肤,受之父母。她的这身皮囊,本来就是她的,却又好像完全不属于她。 像她这般的人,到底活着是有些什么意思在呢。 宁妍旎的挣扎渐缓无力。 宁子韫却是情_动至极,唇已经逐渐往下。 他肩上的伤还隐隐作痛,但这都不影响他的分毫动作。 只是,察觉到宁妍旎的妥协,宁子韫呼吸急促,却还是停了下来。 他看着宁妍旎,就这几息之间,她的面上,竟然满是嫌恶憎恨。 任他的手放在她身上,她都是毫无反应。 “好,很好。”宁子韫看着,气极反笑。他的肩上绷得溢出了血,甜腥在喉。 她能与太子那般交_缠缱_绻,却这么厌恶他的触碰。 他可以看看,她是不是一直都能这么无动于衷。 宁子韫扯着她的衣_带。 篷帐门处却有人敲起了帐帘来,一下一下地。 见帐内没人回应,帐门处的人还在敲个不停。 宁子韫额前青筋暴起,他喝着,“谁。” 帐门的敲声停了下来,清越无澜的声音响了起来,“四皇子,解你身上箭毒的药,嵇大夫已经配出来了。” “嵇大夫说了,这毒要立刻解。再缓个半盏茶的功夫,毒性扩散出来,到时就算真杀了他,他也没法子解了。” 这是那个余家三公子,余还景的声音。 宁妍旎的双眸睁了开来。 她的双眸带着些些无神,恍惚,还有那么一丝的劫后余生。 宁子韫身上的炽_热,也跟着她的眼神,随之冷却了几分。 他抽手把那个荷囊从宁妍旎口里取出来,上面还沾着她的口_津。 宁子韫起了身。 宁妍旎也支身爬起来。 整理了微散乱的发髻和松散的衣裙,宁妍旎一直垂头未语。 余家三公司还景和杭实一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帐内很是安静沉默的情状。 杭实转身让人顺道进来,把徐太医的尸身处理了一下。 余还景站着,他帮嵇大夫端来了汤药和敷用的伤药。 他看见宁子韫手上握着一个杏子黄的荷囊。 这种颜色,惯是女子用的。下意识地,余还景看向了正一脸苍白的宁妍旎。 宁子韫从余还景那端过药。 带着薄凉对着宁妍旎说道,“谢谢皇妹这次来探望皇兄。皇兄还要上药。其它的事,下次再说。” 阿栀再看到宁妍旎的时候,宁妍旎的脸色已是完全惨白。 她守在宁子韫篷帐前,眼圈都红了,杭实也不放她进去。 阿栀赶忙上去搀着宁妍旎,“公主。” “回去。”宁妍旎半闭着眼。 她的心口觉得很是恶心,胃腔里一阵翻绞。 阿栀刚扶着宁妍旎到了她们帐内,宁妍旎还未坐到榻上,就瘫着身_子吐了一地。 帐内守着的宫人,忙着又想去请太医过来。 宁妍旎抬手拒绝了。 她怕等下一看到太医,她就想起那惨死的徐太医。 这样,她会更想呕出来。 阿栀只能低声啜泣着,给宁妍旎递了暖茶水,让宁妍旎含漱在口里清清味道。 这一切,比她夜里的梦魇,更难以驱逐。 这日子,要不要再过下去。 宁妍旎被阿栀扶着上了榻,闭着眼不再去想多的事。 - 自太子和四皇子都受了伤,这两日去秋猎的人就少了些。 走在篷帐群前,遇到的人也更多了些。 午间,阿栀扶着宁妍旎,也在外头散着步。 自从宁子韫篷帐回来,宁妍旎的精神就完全提不起来。 阿栀怎么做,怎么哄,也没见宁妍旎有多一两分的开心。 她只能多陪着宁妍旎出来走走。 毕竟天晴云白的开阔,总比窒闷黯色的篷帐看着要舒心一些。 她们漫无目的地走着。 几乎是走十来步,就能遇到一位对宁妍旎微笑示意的公子。 换成往日,阿栀肯定已经打着趣了。 但是今时,阿栀却完全不敢开口。 路上还有许多的姑娘,许是去了林野后面的山。 有些提着篮子,盛放着一堆野菜杂草。有的采了细长的野草花,编了几个小花环,送给相熟的姑娘。 她们还遇到了有人将一大束的野花,丢掷在了地上。 花本娇香明媚,这会这样随意被人丢在地上。行人路过踏过,花枝上满是残印伤痕。 阿栀见宁妍旎停下了脚步,就只看着地上的花。 她问着宁妍旎,“公主,我们不如去采些花罢。公主的篷帐里,放上些花,又香又看着让人开心。” 宁妍旎摇了摇头。 她只是觉得,花本来应该是开着长着的。 他们不管不顾地把花采撷下来,又肆_意地让花残败。 她看着地上的花,就觉得无端地伤心。 “我们还是回去吧。”宁妍旎侧首,对着阿栀说道着。 出来也提不起她什么兴头。 阿栀只得点点头,只是刚转身,一股轻盈花香就萦绕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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