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打我两下,解解气吧!”温三抓起南音的手,就往自己胸口捶了几下。 南音挣了几下,突然被他气笑了,她能拿这个人怎么办呢? 她终于知道,什么叫一物降一物了。 “你笑了?那就是不生气了吧!”温三那双桃花眼灿若星辰,笑眯眯地看着南音。 “当然生气,可是我不打你,打你有什么用,你皮这么厚,根本就不怕打!”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你打我然后原谅我,或者直接原谅我,只有两个选择!”温三洋洋得意,长臂一环,将南音圈进去。 南音白了他一眼,“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你不生气了我就讲道理,你生气不理我的话,我还讲什么道理啊!” “……”南音无言以对。 温三看着她,傻笑起来,“小丫头,你以后可别再去见云央若了,他跟我是死对头,能对你安好心吗?”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今天去见他,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去找我呢?” 温三撇撇嘴,“云央若那个人,我太了解,他想干什么事,你一次让他干不成,他不会罢休的,索性就让他见你一面,反正我对你有信心,小丫头,我知道你是肯定会跟我站在一边的!” “你凭什么有这个自信?万一我就是被云央若给撬动了,不跟你一个战线了呢?” “凭……凭我比他长得好看!”温三咧开嘴笑了起来。 “神经病……”
第251章 占便宜 温三突然神情认真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南音,“小丫头,现在我来告诉你一次,你姓萧,叫萧南音,是已故大将军萧无箴的女儿,你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天雪山门下弟子,你母亲兰轻和我母后,是当年的京城双姝,交情颇好。你三个月时,我母后就将云佩赠与你,当成你我婚约的信物,那时候我才五岁,你尚在襁褓之中,谁能想到今日,竟真的应验了当年我母后与兰姨的约定,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婚约?”南音一愣,“我以为云佩,只是一份赏赐……” “云佩是文家的传世之宝,哪有轻易赠人的道理?” “说的也是……”南音点点头,表示理解,“云央若没跟我说婚约的事情。” 温三撇撇嘴,“他避重就轻,当然不会说了。” 南音睨了他一眼,“我问你,我还在上元县的时候,那肖家派来与我相认的管家和两个小厮,是不是你干的?” “这都被你猜出来了!”温三笑眯眯地点了一下南音小巧挺翘的鼻子。 “那你知道我脚底的胎痣?” 温三点点头,“你满月的时候,我跟着母后偷偷出宫去看你和兰姨。”说到这里,温三窃笑了一下,“观摩了你洗澡的全过程,自然知道你脚底有痣了!” 南音刷地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当时还是个小婴儿,但是被温三这么讲出来,南音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原来是这样啊。” 温三似乎很喜欢南音这样羞红脸的样子,低头轻轻在南音颊边亲了一口,然后环着她,额头顶着额头。 南音不自觉地抬手贴在刚才被偷袭的脸颊上,四目相接,两人的距离近到只能看见彼此的眉眼。 “你不要太过分啊,老占我便宜。”她小声地抗议。 温三轻轻朝她吹了一口气,“那你来占我便宜啊,我不会介意的。” “去你的。” 南音觉得,温三这个人真的很神奇,她每次想对他生气,但是往往他三言两语就把她撩的没了脾气,然后什么气都消了,云开日出风和日丽,她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个家伙给吃牢了,完全拿他没办法。 但是有时候她急了,一发起火来,这家伙又比谁都乖……大丈夫果然能屈能伸,进可攻退可守,对付她真是一套一套的。 南音还是轻轻推开了他,这个距离有点危险,不能保持太久。 温三也没有说什么,依然笑看着南音,好像南音脸上真的有花儿似的。 “往后有什么事儿,都不要再瞒我了。” “保证不会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看着温三那张俊脸,南音动了动嘴,却最终没有问出来,现在还有些早了。 当天晚上,温三就又住进了南音的隔壁,晚饭是留在南音这里吃的,之后南音硬是把他赶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染坊那边就来了消息,一早就有人把之前仓库被掉包的材料全送了回来,订单买家那边,也主动释放了诚意,表示愿意继续履行订单,就好像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都不存在似的。 染坊的工人们下午就开工了,南音去了一趟,大家的心情虽然恢复生产又平复下来,虽然少了一些已经跳槽的工人,不过因为上一次招的学徒们基本上都能上手了,一时也不太缺人手。 南音正式地提了常春做染坊的二管事,大管事是一个既老实资历又足够的老工人。常春虽然经验不足,不过他机灵可靠,南音很有意愿要培养他,谢汶回来之后,也十分同意南音的做法,常春确实是个有潜力的新人。 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南音也不再去院子里练剑,整日不是在屋里看书写字,就是在温三那边听琴聊天,日子好像回到了刚开始那段时间,但是南音明显看得出,温三的书案上越来越多信函和一大摞一大摞的账目材料。 除了偶尔去漕行、染坊转转,平时南音很少出门,不过这段时间,她倒是经常约柳瑟见面。 上一回柳瑟跟她提的那个要赎她做妾的富商,近来频频往天香楼砸银子,老鸨见钱眼开,只等着拿个好价钱就把柳瑟卖了。 柳瑟年方十九了,对于艺坊女子来说,已经是大龄了。她虽然是上几届的花魁,不过在这一行里,长江后浪推前浪,哪年都有一大批出挑的女子走上台面,柳瑟虽然花名在外,但多少还是沉寂了些。既然有富商看中了她,又舍得砸银子,天香楼自然要狠狠赚一笔,至于柳瑟自己,她的身契不在自己手上,也无可奈何。 老鸨开出的赎身价码,从一万两银子涨到如今的三万两,连柳瑟自己都咋舌,自嘲:“三万两银子,我倒真不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 柳瑟这些年来的积蓄,加起来也不过六七千两银子,这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但是距离赎身的价码还是差远了。 其实那富商也不过愿意掏一万五千两银子娶柳瑟,老鸨贪心不足,才提高价码,为的是尽可能争取利益。 南音也十分焦心这件事,她很想帮柳瑟,但是她手头真的没有那么多银子,漕行生意刚有起色,而染坊的第一笔订单都还没有出货,锦绣阁那边两个月结一次帐,虽然每次都不少,但是要存够两万两银子,少说要一年半载的,柳瑟这事,恐怕等不及了。 戴灼之郁郁寡欢,南音看着他这样也不好受。 一日下午,天突然下了小雨,这样的冬季小雨,湿冷湿冷的,叫人难受。 南音手里捧着书,目光却看着窗外的雨幕。 温三一边处理公事,一边不时瞟着南音,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最近见柳瑟,次数不少啊,都聊些什么呢?” 南音突然笑了起来,转过脸,得逞地看着温三,“你终于问起我这事来了!你知道的,柳瑟是我的朋友,如今她有困难了,我却帮不了她……你是天香楼的常客,好歹也听柳瑟唱过不少小曲儿……” 温三将手里的一本账簿准确地抛在旁边一摞书上头,撇撇嘴,“拐弯抹角的,到底什么事啊?”
第252章 事情很简单 南音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走到温三身边坐下,娓娓道来,“我愿现在上元县时,认识个朋友名叫戴灼之,他现在也身在金陵,几年前戴先生与柳瑟相识相恋,不过因为柳瑟的身契问题,一直未能双宿双栖。如今柳瑟被一个富商看上,要赎她做妾,而天香楼开价三千两才能还柳瑟自由身,否则,恐怕她就要被卖给那富商为妾了!” 温三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波动,仍是看着南音,“所以呢?” 南音看着他略微淡漠事不关己的神色,有些紧张,不太好意思地开口,“我们没权没势,只能任那天香楼宰割,那富商只愿意出一万五千两银子赎柳瑟,虽然天香楼暂时还没答应,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但那老鸨对柳瑟却直接开价赎身三万两银子,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 诚然,如果同样是出价一万五千两银子赎柳瑟,天香楼不想得罪富商大客户,自然更愿意将柳瑟的身契给那富商,所以才对柳瑟开出三万两的高价,如果柳瑟真的拿出三万两,天香楼也一定会妥协,毕竟这可不是个小数字,一次性拿到手比从那富商身上慢慢榨取,简直是太方便了。 可是三万两对于柳瑟和戴灼之来说,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天香楼压榨底下的姑娘,这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柳瑟是前两年的金陵花魁,她想赎身,那是那么容易的事,天香楼不会轻易放她走的。”温三淡淡的说,“小丫头,说来说去,你就想找我帮忙,你说吧,要我怎么帮?” 南音见他表态会帮忙,顿时精神起来,“三万两是绝对不能给天香楼的,否则柳瑟和戴先生后半生就要没日没夜地还债了,我们只愿意出一万五千两!所以有两件事找你帮忙,第一,想跟你借一万两银子??第二嘛,你跟天香楼关系应该不错吧,他们不愿意得那个富商,想必也不想得罪你,你去施施压,用温家在金陵的影响力压压他们,接受一万五千两赎金的条件。” 温三突然笑了,笑的南音有些难为情。 “怎么?难道??如果你觉得这要求过分的话就当我没说吧!”南音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尴尬。 如果不是自己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而这件事又等不了多久,南音真的很艰难才开口向温三寻求帮助。 一万两不是个小数目,换成现银能堆成小山似的,一时拿出这么多银子,确实不是简单的事情。 “小丫头,天香楼是我的。” “啊?”南音惊愕地看着他。 “没错,天香楼是我的产业,当年天香楼被竞争对手挤兑的快倒闭的时候,是我把它盘下来的,不过我只是背后的东家,经营上的事情,我一概不管,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天香楼现在一把手顾掌柜。据我所知,楼里的姑娘大多是那几个老鸨在管理,但是身契这样的东西,应该不会在老鸨手上,柳瑟的事情,既然你这么上心,我就让墨竹问问,跟顾掌柜打声招呼。” 南音呆呆地看着他,她为戴灼之柳瑟的事情操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知道天香楼其实是温三的产业,那还需要这样费尽心思也想不出办法,真是可怜了柳瑟和戴灼之,几年来两地相思,为了赎身的事几乎愁尽了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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