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这才是我理想中的驸马样子啊,温声细语,腼腆柔情,多好的一个温柔男儿。”燕华一边看着柳三更画画,一边抱臂啧啧。 “哪像那个泼夫,一言不合就发飙把我赶出府,好几次还提着剑在后面追我三条街,把我吓得连狗都没我跑的快!” “……”这分明就是你自己作的。 燕华忽然一拍手道:“对了,二皇姐让我来同你说一声,陈啸的事情她仔细查了。” 她口中的二皇姐就是上次小家宴最开始替柳三更说话,但又在最后故意出声打趣她的紫衣华袍女子,二公主燕丽。 她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在所有皇家子弟中感情是最好的。 “如何?”燕阳凤眼眯起,“他真是被江湖浪客愤恨杀死的?” 这些年朝中时不时的会有官员无故身亡。 最开始时隔渐长,官员的职位又低微,没引起任何人的察觉,直到近两年,偶尔几位高官重臣也会相继偶然出事后令她生出了几分警觉。 朝中的党派之争不是一日两日了,其中犹属国相与宰辅的门下弟子遍布朝宇,党羽众多,两方一派看重备受推崇的四王爷燕箫,一派主张嫡血正统的小太子,多年来双方互不相让,没少闹过架。 因为双方的势力均衡,明争暗斗的相当厉害,近年竟是接连损失能兵力将,连天子后来也觉不对,便命她私底下暗自调查。同时加紧周边防护,小心防范。 一年前,她派出的暗探们原本查到了点蛛丝马迹,正准备顺藤摸瓜时那边的动作忽然就停止不前,再未有任何响动,甚至到后面直接消失干净,令她所有的寻找前功尽弃。 她本以为那边是怕惹火上身就此收手,不想就在最近那边又开始暗中行动,接连杀了两位四品官员,而对方也损失惨重,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余后的一日,庭中校尉陈啸忽然死了,死在城东最偏僻的街道上,尸体一身赤裸,胸口插刀,看来凶手是对他深有含恨之心,竟是在死后也要羞辱与他。 拒陈啸的府中家仆说,陈啸当夜赴宴归来后就安然睡下了,第二日一早忽然有人送信,他看过后便拿着紧急出了府,接着便是两日未归,等到再回来时就已是一具赤身尸首。 校尉被杀还赤裸丢尸在人前,这无疑惊起大片哗然,五台衙门特地为此勘察一番,得出结论是陈啸一直与皇城最大的温柔乡青楼馆的花魁私底下常有来往,但是人心异变,后来花魁被他无情抛弃,一时想不开就跳河自尽了。 爱慕这花魁的人数不胜数,其中亦有江湖浪子,知道此事后气愤不过便假写了封信把他约到了郊外杀了他,。 这个结果看似合理,但陈啸一死庭中校尉的职位便空缺无人,为了推举谁人上位朝中已然斗了半月,至今落不下定局,燕阳便觉这其中定然不对。 她的权力不涉刑部吏法,无法查询,便写信让驸马正是吏部侍郎的二皇妹托她去查阅此事的相关卷宗,想要看看其中是否还有未知的端倪。 “二姐说确是如此,未有作假,条条她们都认真对比过了。”燕华不涉朝堂,便不在意的耸了耸笑她,“这次是大皇姐你多想了哦!” 真是她多想了么?燕阳微微叹息:“但愿如此吧。” 她们两姐妹聊得正大光明,旁若无人,都未有注意到旁边埋头画画的柳三更执笔的手势一顿,低垂的面首下是一双深邃冷寒如冰面的眼眸。 吃过晚饭后燕华就被燕阳严声厉色的赶走了,义正言辞的说是让她回去后改正态度与驸马和解,不要每次都被狼狈赶出来丢尽皇家颜面,实则是她觉得这个聒噪话多的妹妹已然耽搁太久她与驸马的亲近时刻。 而且她总担心怕这个妹妹会打些别的心思到她的姐夫身上。 纵使这个概率少的可怜,燕阳却不能放任丝毫,她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提前掐死在摇篮里。 晚膳过后,柳三更忽然说他身子乏力要去睡一觉,燕阳再是不舍也只得让他回屋休息,怕惊扰他休息便去书房处理属下雁门送来的事折子。 等她处理完时,外面已是天色黑重,想到柳三更怕是再过会儿就该要醒了,她立刻急身赶回主阁,却是远远就瞧见主屋里的烛火烧的明亮。 悄声靠近后询问守门的下人,下人回答她这烛火天未黑时就已经腾腾烧着。 很显然柳三更说是要回屋休息是个假话,不知在屋中闭门不出偷偷做什么。 燕阳面带不善的一把推门进入,果然一眼就看见桌边烛火下的柳三更,他正满目认真的提着笔写写画画,突然见她进来顿时一惊都来不及收手。 在看见桌上那副未完的熟悉画像后,燕阳的一腔怒火就戛然而熄,好半响才是晦涩难明的看向手足无措的柳三更。 “你……你这是做什么?” 画她何必这么偷偷摸摸,搞得像是他有什么藏着掖着的大秘密,令她又怒又惊,差点下意识的朝他大发怒火。 “青竹昨日告诉我,再过几日便是公主的生辰了。”既然私自作画的事情被撞破了,柳三更只得满面羞怯的和盘托出,“我什么都是公主给的,却没什么可给公主,想来想去就只能画一幅画送给公主当生辰贺礼了。”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燕阳,嗫声嗫气道:“……还望公主莫要嫌弃。” 燕阳又无奈又好笑,走上前拉住他的手,柔声道:“你啊你啊,就是会卖乖,本宫何时嫌弃过你画的,哪次你画的本宫不是当做心肝宝贝的珍视放好!” 她瞄了眼桌上半张熟悉人面,开口埋怨道:“画便画了,又何必偷偷摸摸呢?倒叫本宫白白惊心一回!” 柳三更跟着笑了:“既然是生辰贺礼了,怎能让主人提前知晓?”遂想起刚才燕阳入屋时的汹汹气势,低声询问她,“公主刚才是生气了吗?” “….没有。” 明显的口是心非。柳三更也不在意,拉着她在前方的坐倚坐下,安抚她这画快完了,让她在此再等待一会儿,便反身回去继续提笔认真作画。 燕阳在一旁闲得无事,屋中的熏香袅袅,竟把她熏得生出几分疲倦之意,正好沉神批改事务太久,便偏头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画至中途,柳三更抬头扫了一眼对面偏偏坠头的公主,又移目看向桌前白烟升腾的沉香小炉,便低下眼再耐心的等待。 小半刻后,他再次抬头,前方之人依然睡得深沉,方是转身从书柜的某处夹层里摸出一张薄薄信纸。 一目十行的看完后他夹着信纸的指尖一甩,信纸顿化粉尘,皆被他丢进烛笼里烧的干净,再提笔一边思索一边写了一封简短回信。 写完回信折叠好,拿着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招来一只鸟雀,把回信弯折绑在它脚上放它飞走,才是回到桌边双手提笔,同时落笔各自补色,不足半刻钟就迅速把剩余的画作完成。 见画作完成,他终是微松一口气,然后走上前轻声把昏睡中的公主唤醒。 刚苏醒过来的燕阳眼神迷离看他,此刻的她难得显得几分迷糊懵懂:“本宫怎么了?” 他带着笑的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 “公主是困了。” ——— ---- 三本小说基本都更完了,明天更新新的
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 开春不久,皇城里又发生了两位官员接连意外身亡的消息。 一位是兵部侍郎刘年,一位是尚书台大夫孙崇贤,都是私底下惯会拉帮结派的得众官员。 一时间,朝堂的文武百官开始人人自危。 雁门把下面查探后的消息回禀给燕阳听时,柳三更正坐在一边拿巴掌大的银锤子一颗颗的给她砸核桃。 这次的两名官员死法惨烈,燕阳余光瞄见雁门说到孙崇贤头首分家,四肢断裂,而刘年的两只腿骨皆被生生绞碎,血渣撒了遍地时,柳三更砸核桃的响动就重了两分。 这两人皆是不知被何种厉害兵器竟残忍的分尸杀害,换了旁人听后不免心惊有余,若是亲眼看见更会吓得不轻,个别的还会留下深刻阴影。 于是燕阳朝雁门挥了挥手腕,示意他跳过这些说重点即可。 待到雁门说完便识相退下后,柳三更才捧着满满的一盘核桃仁走到燕阳身边,低眉顺目的唤她:“公主,你想吃的核桃仁我都剥好了。” “嗯,真乖。”燕阳眯眼一把拽下他坐在身边,接着凑上前张开了红艳艳的唇瓣。 柳三更瞬时懂意,乖巧的捏起一颗核桃仁往她嘴里送。 吃过一颗,燕阳才是满意的笑着询问:“你吃过了么?” 柳三更摇了摇头,再捏了颗适时的喂给她,方是一脸认真的反问她道:“这是给公主剥的,我为何会吃?” 听完,燕阳便偏头灿烈的笑了,眼角下的一点泪痣随着波澜水波流动起伏,满是动人风情。 “既然驸马待本宫好,那本宫当然也要知好还恩的待驸马好。” 她笑着这般说完,便伸臂压过柳三更的后脑迎面与他亲上,借着亲吻便顶出舌尖,把嘴里原封未动的核桃仁径直顶进了他嘴中。 此刻他们二人正在花廊下坐着,周围不时就会有人过往,光天化日的就行此亲昵之举令柳三更立时受的一惊! 他还来不及躲避嘴中已是多了一物,被他下意识的囫囵吞吃入肚,差点噎的一口气没喘上来! 燕阳被他这幅惊慌失措的模样逗笑了,又忍不住的调笑了他几句,果然把这脸皮薄的驸马逗得是又羞又急,几次起身想走都被她生生拽着动惮不得,不得已的继续受着她的调笑轻薄。 瞧着对面的人面色羞红成了一片,却拿她毫无办法的窘迫模样,燕阳的欲念不可自制的动了。 她不禁想起前面几次床事时这人对情爱之事丝毫不知的腼腆生涩,便只能任由她摆弄操控的动人场景。 那真是无上的诱惑美景,足以令法力最高深的得道高僧在一夕之间功败垂成,堕落红尘。 她本就不是个善于控制的性情,何况是面对心爱之物时任谁也难以禁欲如高僧,在汹涌的欲念驱使之下索性倾身把柳三更压在了软塌的扶手上索要更多的美味。 在花廊之下,燕阳与柳三更正面贴着面,肩靠着肩,两具身子贴身亲昵相靠,姿态暧昧的令人脸红心跳。 只见她半抱半揽着柳三更在身前,嘴唇温柔如水的亲吻过他的脸庞,薄唇,再顺着耳际慢慢的往下延伸,咬过皮肤白皙的脖颈,最后抵达层层衣襟包裹住的肩身。 “公,公主不可……周围会有人经过…别这样…”柳三更被她压在扶手上,后无退路,前是悬崖。 他一面慌乱的用手肘抵住了她的肩膀阻止她继续往下的动作,一面用快急哭了的声调沙哑的哀求她,“公主,快放开我吧……真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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