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枫城思量已定,安心下来,待车辇到了东宫,他没有迟疑,直接向从未去过的德淑院走去。 作者有话说: 仪清:宋枫城,你不要毁掉我对你最后一点信任。 宋狗:管不了那么多了! 蒙恩:渣男,你就继续作死吧,你越作,老婆越会发现我的好…… 对了,大家一定要去vb看战甲蒙恩啊,帅得土拨鼠尖叫啊啊啊(vb名字见作者专栏)
第41章 第二日, 孟符应妹妹孟婉茹之约,再次来到东宫赴宴。 与妹妹两月未见,孟符得她似乎清瘦了些, 神情也郁郁的,看着太子时眼神中透着小心。 不过太子倒是与往日无异, 矜贵客气中带着亲热,与孟符相谈甚欢。 用过晚膳,孟婉茹带着嫂子去德淑院看她新绣的绣品,太子照例请孟符去正殿喝茶。 在正殿坐定,宋枫城和孟符先就普洱茶的年份和产地聊了半晌。 孟符提及父亲也爱普洱, 宋枫城不动声色地吩咐仆人:“把前两日新进上来的十年普洱包起来, 寄去给孟将军。” 又接着对孟符道:“岳丈年岁已高,仍然辛苦守在嘉临关,本来应该让岳丈颐养天年,可大宋仍需依仗孟将军的将领才能。尤其近日又和北夷开战,孤更是每日挂念,不知岳丈最近身体可好?” 听闻, 孟符也敛起一贯笑容, 道:“我也甚是惦念父亲,他今日与我通信, 身体应该无恙, 只是和北夷对峙一事,甚是费心。虽说北夷更主,可是他们军力并没有被削弱,尤擅骑射, 在嘉临关那里的戈壁地貌上, 极占优势。只恨我在盛阳仍然负职, 否则我定要去嘉临关助父亲一臂之力。” 宋枫城垂眸看着碗中茶水,心中已经明白此战胜算不大,他放下茶碗,面色沉重着道:“与北夷此战是试探之意,大宋仍需保存实力。万望孟将军保重,以后仍需依仗孟家。” 孟符听闻太子语气似有深意,不免看了眼他,不过宋枫城面色一贯冷淡,窥视不透他心中所想,无奈作罢。 又闲聊了几句,孟符见时间已晚,遂叫人唤来妻子,携妻子向太子和太子妃告别,离开回家。 送走孟符夫妻,宋枫城亦没有多留,看都没看孟婉茹一眼,抬步朝东院走去。 孟婉茹在太子身后突然开口,声音幽怨:“殿下,昨日您突然去德淑院,想来就是为了让婉茹请哥哥今日来吃饭吧?” 宋枫城脚步微微一顿,却并未停下,也没有答话,仿佛没有听到孟婉茹的问话,如常向外走去。 孟婉茹突然带着哭音大喊了一声:“你到底要怎么样?” 宋枫城终是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双目通红的孟婉茹,声线冷漠:“你想要太子妃的位子,孤已经给了你,是你到底还要怎么样?” 说罢,宋枫城没有丝毫犹豫转身离开。 留下绝望崩溃的孟婉茹,瘫坐在原地。 第二日,宋枫城叫忠桂唤来那日送信之人,向他详细询问这信是从何处而来,原来他是受朋友重金所托,而他朋友是北夷鹿寨人,至于他朋友的信从何而来,他就不得而知。 宋枫城沉思片刻,提笔回了一封信,让送信人按原路径返还,并让忠桂给送信人拿了一袋金叶子,他亲手交与送信人手中,道:“你传递之信,对大宋极为重要,这是对你的谢礼。如果以后还有信件传来,你可以直接来孤的东宫,不过信只能亲自交与孤的手上,不能过手,明白吗?” 送信之人见这一袋子金叶子已经呆了,连忙欢喜叩首答应,拿着回信退下。 接下来几日,宋枫城若无其事地照例每日去皇宫书房处理政事,他私下吩咐,有任何来自嘉临关的战报,都必须第一时间呈报,不得有丝毫延误,如果是休沐时间,则即刻送至东宫。 果然,六日后凌晨,有信使从驿站快马加鞭入城。 该人驾马穿过盛阳城,直接来到东宫门口,叫醒门房,请他即刻通报太子,说是有重要军报。 这几日太子已经命忠桂交待门房,门房知道此事不能耽搁,即刻引着信使来到东院门口,对门口值夜侍卫说明情况。 侍卫进去通报忠桂,片刻后,这封军报由忠桂捧着,辗转来到太子卧房。 宋枫城此时已经清醒,只着中衣,拿着这封尚带着路上风尘气息的军报,疾走几步来到圆桌前,就这忠桂刚刚点燃的灯火仔细看去。 片刻之后,宋枫城露出冷笑神色,接着吩咐忠桂更衣,他要即刻入宫面圣。 宋枫城到达皇宫书房时,天色才刚蒙蒙亮,他在内静坐,等待皇上到来。 不过片刻,就见皇上披着一件明黄锦缎披风,自外匆匆而入。 皇上一见宋枫城,即连声说:“前方来了什么战报?” 宋枫城面色沉重,上前行礼,双手奉上战报,道:“孟将军一役不成,大败。” 皇上一手扯过战报,一目十行看了一遍,面色阴沉,背着手来到桌前,最终还是按耐不住,把手中战败狠狠摔在地上,骂道:“一群废物。” 宋枫城连忙转身跪下,对皇上说:“父皇息怒。北夷军力一向很强,否则这几年大宋也不至于连连战败,此战失败,其实并不意外。三弟一心热血,想为大宋铲平后患,其心可嘉,只是对双方实力估计偏差,不能全怪三弟。” 本来皇上此刻并未想到瑞王极力鼓吹发兵之事,经宋枫城这么一说,反而立刻觉得瑞王可恶,他拍了下桌子,怒斥道:“此事难道是一腔热血就能办成的?大宋才刚和北夷谈判求和,这下子功亏一篑!朕每日要看那么多事情,难免有看不到听不到的,还不是要靠你们替朕筹划?瑞王就是这么筹划的?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宋枫城低头表示诚惶诚恐,过了片刻,继续道:“其实儿臣今日还听闻一些孟将军治军之事,不过尚不确切,如果想要大宋兵力强壮,治军还是重中之重。因此儿臣想请愿去嘉临关督军,并替此次战事收拾残局,跟北夷重新谈和。” 皇上抚着桌上战报,思索片刻,回身上前扶起宋枫城,道:“还是太子能替朕分忧,只是此去嘉临关一行必定辛苦,朕于心不忍。” 宋枫城再次躬身拜下:“为父皇分忧,是儿臣分内之事。请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辱使命。” 当日,有两道煌煌圣旨颁下,第一道圣旨表彰太子乾坤德和,稳重持方,特派太子前往嘉临关督军;第二道则是斥责瑞王偏听偏信,不辨真相,罚半年俸禄。 三日后,太子仪驾从盛阳北门出发,向嘉临关而去。 * 毕格把仪清的信送走后的第二日,他带着粮草也出发去了前线。 苏仪清在王府度日如年,却也无计可施,只能按下性子等待消息。 没想到,两日后,汗木竟然独自回了王府,他回来后直接去了东后院,对惊讶的苏仪清解释道:“是蒙恩非要派我回来,说是公主这段时间独自在府中,让我护着公主周全。” 苏仪清知道汗木武功高深,和蒙恩自幼结伴,在战场上也必定是蒙恩的好帮手,她连忙让汗木回去蒙恩身边,又说她在后方王府之中,安全得很,不会出事。 汗木也很无奈,他自然是想随着蒙恩去战场的,可是蒙恩说他对别人不放心,见汗木嘟嘟囔囔不情愿回去,差点跟汗木打了一架。 汗木只好答应下来,不过临行之前,他在军中找了可靠的兄弟,让他们随时把军中消息传递回王府。 安排妥当之后,汗木才独自一人策马返回鹿寨。 又过了三日。 这日下午,苏仪清去后院看蒙恩给她的那匹白马,她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腾霜。 这几天,她跟着汗木一起,已经学会给腾霜加草料喂食,正在马厩忙碌着,却忽地听到后院另外一侧传来孩子叫喊声音。 她朝那边看过去,竟看到朝鲁和另外两个孩子厮打在一处。 苏仪清连忙过去,喝住这几个打成一团的孩子。 仔细看去,原来另外两个孩子是越尚的长子和长女。 苏仪清问朝鲁到底发生何事,可朝鲁就是咬着牙不说话,一身一头都是在地上翻滚时沾的草屑泥土,脸颊上还有一块擦伤印记。 而另外两个孩子见苏仪清来,早就一溜烟跑远了。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苏仪清了解朝鲁内心极其倔强,此时他不肯开口,那怎么说都无用。 苏仪清只好带着朝鲁先回了东后院,先让南璃打了一盆清水,让朝鲁清洗干净,之后又找来外伤药膏,她用小银勺挑起一小坨,轻轻涂在朝鲁脸颊的伤痕上。 细细涂好之后,苏仪清未曾再开口问什么,只是让朝鲁去誊写昨日没写完的大字,她自己坐在一边拿着一本书认真读起来。 朝鲁一直都沉默不语,写了半张纸之后,却偷偷抬头看苏仪清,见她仍专心致志地读书,自己倒坐不住了,放下笔,嗫喏说:“那个……” 苏仪清抬头看过来,眼神平和。 朝鲁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把下午在后院打架的前后过程说了出来。 下午和他打架的是越尚的长子和长女,他们都是越尚第一个妻子所生,今年分别十岁和八岁,可惜他们母亲两年前生病去世,留下两个孩子,交给塔娜一起带着。 今日本来朝鲁自己在后院玩耍,和这两个孩子无意遇见。 朝鲁平时不爱说话,见到他们就沉默地想要绕开,可那两个孩子在背后骂朝鲁是北夷叛徒,又说苏仪清是宋人,都该去死。 朝鲁听见,一言未发,直接就转身扑过去跟这两个孩子打了过去。 苏仪清安静地听完,轻声问:“你不认同他们的话?” 朝鲁抿着唇,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苏仪清,过了半晌,说:“他们怎么说我都行,可姐姐是好人,他们不能说你。” 苏仪清笑了,抬手抚了抚朝鲁的头发,说:“其实别人说什么都没关系,只要你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在做什么就好。另外,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武力解决,要保护好自己,明白吗?” 朝鲁似懂非懂,只是说:“等以后我长大了,有力气了,就能保护自己,也要保护你。” 苏仪清知道朝鲁还小,不懂这其中道理,也没多说,只是让朝鲁继续去写字。 苏仪清自己从书房出来,让南璃去准备了一些物品,之后就和南璃一起往西后院过去。 西后院是越尚住的院子,他去世后,他的妻儿仍住在那里。 越尚共娶了三任妻子,除了塔娜和已经去世的第一任妻子,第三个妻子乌兰今年才刚十八岁。 如今塔娜带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回了科沁,只余乌兰和长子长女住在西后院里。 乌兰是个大眼睛爱笑的姑娘,苏仪清和她接触过几次,知道她心性单纯善良,而且为人随和,并不像塔娜那般凌厉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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