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一愣。 宋吟的视线不觉落到她红肿的唇上,那里一看就知被人亲过,咬过,且是极其粗暴的对待,肿的甚是嫣软。 赵荣华面上一热,宋吟也不敢再看。 搀着她下车后,两人相携无语,来到膳厅。 抬眼,便见容祀坐在主座,其余人还站在一旁。 宋吟与赵荣华各怀心事的走上前,舅母当即便看见她那红唇异样。 还未开口,宋吟对她使了个眼色。 她便急急咽了回去,只是再看赵荣华,只觉得巴掌大的小脸,似载着万般悲苦。 都坐吧。” 容祀上身笔直,扫了眼对面那人,笑道,“在那杵着作甚,叫你舅舅舅母以为是孤在欺负你。” 他不说还好,说完舅舅也下意识的瞧了过去。 脸上立时便阴沉下来。 赵荣华怕累及宋家,忙温顺的走过去,挨着他坐下后,他们才跟着落座。 席上赵荣华见识了容祀的厚颜无耻。 她尽量埋头吃饭,除去舅舅偶尔的询问,舅母为她添汤之外,也没再多说话。 正咬着嫩滑的笋片,桌下有人踢她一脚。 笋片含在嘴里,她哽了下,悄悄侧过脸。 容祀似不知情的模样,低眉呷汤,吃的津津有味。 赵荣华以为自己想多了,嚼了几口,便觉得有只脚勾住她的小腿。 箸筷上的笋片一松,掉进面前汤里,溅起水花。 宋吟闻声看去,见她抿着唇,小脸绷的紧紧地,又悄悄用余光看向容祀,那人还是姿容端庄,目不斜视的矜贵样子。 宋吟收回视线,忽然听到一声“啊。” 三人齐齐望向赵荣华。 她抬起头,艰难地解释,“我咬到舌尖了。” 怕他们不信,她特意端起冷茶,大口喝了几下,掩饰心虚。 舅母看着她粉粉的耳朵,忍不住说她,“女子少饮冷茶冷酒,于身体不利,日后若是嫁人…” 说到此处,容祀兀的抬起眼来,目光灼灼的望向刘氏。 刘氏后脊一凉,也不知怎的,余下的半截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了。 宋三公子可曾想过入仕?” 宋吟错愕的抬起头。 容祀搁了杯箸,似是审视一般看着他。 秋闱那会遇上战事,并未如期赴考。” 宋家三个儿子自小都在读书,宋英和宋云因为成家,在临安安定下来,一个做着教谕,另外那个在书院授课。 只剩宋吟还未有着落。 若孤举荐你到国子监做监生,你可愿意。” 宋吟下意识的看向赵荣华,见她同样一脸茫然,像是毫不知情。 宋吟连忙跪地,“草民断然不敢承殿下之谬赏。” 容祀平白无故提了二哥岳丈,眼下又把心思打到他的身上,难保不是因为表妹的忍辱负重。若要凭借表妹委身于人换取功名,与他而言,不若做一辈子的寻常百姓。 赵荣华攥着帕子,有些担心容祀突然发疯。 舅舅舅母他们根本不知此人性情,稍有不满,忤逆,他便极有可能当场翻脸。 果然,容祀垂下眼皮,嘴角似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赵荣华一慌,膝上的小手忙伸过去,从底下握住容祀的小指,轻抬眉眼,似是央求的意味。 容祀心中颇为得意,遂用指肚点了点她的掌心,旋即拉过来按到膝上。 授之以利益,满足其欲/望,她必能感恩戴德,以身相许。 天底下的人与事,一旦有所求,便定然可以驱使利用。 想到今夜便能纾解多日燥郁,容祀的唇不觉又上勾了勾。 他却不知,他的赏赐之于宋家来说,无异于烫手山芋。 接,便好似用外甥女的前程做赌,不接,又像是拂了太子的美意,不知好歹。 虽然最后容祀一语定下,这事却像一根刺,扎进宋家每个人心里。 尤其是宋吟。 看着马车驶远,他怏怏的舒了口气。 刘氏拍拍他的肩膀,摇头叹道,“既然推却不成,便欣然接受,若是日后淳淳有事,至少你是她哥哥,能帮衬些。 淳淳那个孩子,被李氏压制了多年,受委屈也不吭声。” 李氏的刻薄她很清楚,当年宋文瑶嫁给赵英韶,李氏对外扬言,到死都不认这个媳妇。且在京城女眷圈里,多番恶语相向,可见其对宋文瑶没能助力赵英韶的仕途,有多憎恨。 说到底,李氏原是指着赵英韶想带着赵府鸡犬升天。 这计划被宋文瑶毁了,她自然恨得牙根痒痒。 外人都道李氏仁慈,在赵英韶夫妇二人亡故后,不计前嫌将淳淳接到身边养育。 在她看来,李氏决计没有那般好心,她行事,必定有所图谋。 对于平生最憎恨女人生的孩子,李氏又怎么可能真心对待。 只可惜,她们去要了几回,李氏明嘲暗讽,将他们赶了出去。 宋吟忽然咦了声,“姑母的棺材,为何会是空的呢?” 这事让赵荣华思索了一路,直到马车戛然刹住,她一头扎进容祀怀里。 那人趁机啄了两口,便佯装君子的将她扶起来。 不必如此心急,孤能等。” 顶多还有几个时辰,中途他要沐浴焚香,更衣静待。 他挑起车帘,看见外面夕阳斜挂,像一团炽热的火球,将万物渡上灿灿暖光,可真是叫人心旷神怡。 赵荣华跟在他身后提起裙摆要下马车,却见走出不远的容祀忽然回过头来,冲她笑道,“今夜,别忘了到孤的房间,还人情。” 说罢,他踩着轻快的步调,神采奕奕进了客栈。 赵荣华僵在原地,风一吹,脸颊冰凉凉的。 房中香气四溢,浓的好似漫步花海之中。 宓乌扇了扇鼻子,反手合上门后,便看着浸在水中不断往自己身上涂抹香胰的容祀,他皱了皱眉,绕过屏风,就看见容祀一脸的放浪。 他吃了一惊,忙拖过去把椅子,挨着浴桶仔细瞧他。 乌黑的头发凝成一捋捋的濡湿,贴合着他的肩膀,将那刀劈斧砍般精致的脸孔衬的尤其俊美,恰在此时,容祀自下颌往上,捋了捋水珠,抹到脑后,喉咙滚了滚,几颗水珠沿着突/起落到桶里。 他睁开眼,热红的脸上全然写着饥/渴二字。 你没救了。” 宓乌摇头,“来,照照镜子,看你现下这张淫/荡的脸。” 孤不得不怀疑,你嫉妒孤,嫉妒到心理扭曲。” 容祀不以为意的发出喟叹,慢慢躺在桶壁,瞥了眼气鼓鼓的宓乌,心中得意似冲入云霄一般,狂放的不可控制。 老子年轻时候,屁股后面不知有多少姑娘追随,老子嫉妒你,呵呵,老子不要脸了。” 难为你有自知之明。” 容祀满足的呷了口补药,味太苦,他的眉毛紧紧拧了起来。 今夜他吃的极少,想着可能会熬战通宵,便着人炖了参汤,加了几味提神的药草。 宓乌啧啧,“素日里最是厌烦吃药,眼下却为了欢愉之事,主动求取。 容祀,你悠着点,别死在这事上。” 放心,孤若是要死,一定提前杀了宓先生祭祀。” 真不是个东西。 容祀擦拭干净后,便重新换上崭新的绸衣,气定神闲的坐在椅上,对着熏香熏染。 丝丝缕缕的香气萦绕鼻间,他也因为遐想想的心焦身热。 都这个时辰了,还未来。 容祀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苦等夫君归来的怨妇,就这么百无聊赖的干等着,他睁开眼,再次无望的看向门口。 难道是忘了? 容祀很快自我否定了这个念头。 明明在宋家时候,她主动牵他的手,崇拜讨好之意十分明显。 定是同他这般仔细,在房中沐浴净身,才会娇娇软软的寻他。 其实大可不必,他房中的浴桶很是宽阔,每每沐浴,容祀都能横躺起来,更何况承载一个小小的她。 想到这里,仿佛那人真的坐在自己怀里,柔腻的肌肤弹且细滑。 他身下又是一阵波动。 叩门声像叩在他的心口,甫一响起,他便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疾步往门口走去。 手还未落到门上,又忽然醒悟过来,自己这般毛毛躁躁不甚急迫的模样,落在她眼里,还不知如何卑微。 他蹑手蹑脚折返回去,待坐到椅上,这才松下神来。 进。” 赵荣华垂着眼睫,脚底千般重。 她磨蹭到这个时辰,无非想着夜深人困,容祀能早早歇下。 她抬起头,正好撞见容祀上下逡巡的目光。 毫不避讳的直视。 容祀心里一沉,她身上穿的还是日间那套素淡襦裙,裙边沾了泥,看起来很是碍眼。 原来她并未如他一般,慎重赤诚。 殿下,奴婢…” 你为什么不换身干净的衣裳。” 赵荣华一愣,忽然生出指望,若他因着脏污不幸自己,倒也省却许多虚与。 奴婢知罪,奴婢这就回去,不…” 孤的浴桶还热着,把衣裳脱了,坐进去。” 赵荣华脑子一嗡,见他神色凝重的不悦模样,自知今夜难逃折磨。 她咬咬牙,颤颤解开外衣后,剥下放到一旁的案上,随后,她抬了抬眸,望见容祀逐渐泛红的双眼。 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微抖起来。 腿骨一软,她忙背过身去,在容祀死死的凝视下,脱得只剩一件小衣。 空气的冷叫她抱紧了双臂。 下一刻,那人从后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浴桶前,忽然改了主意。 做完再洗。” 春宵苦短,何必为了沐浴浪费大半时辰。 他很急躁,亦很热烈。 拥着她躺到在床之后,便急迫的啃/咬起来。 她原本咬唇克制的沉默,在他不屑的努力下,渐渐启开了轻吟,声音婉转软糯,隐隐还带着难耐的哭腔,这哭声像是小猫挠人的爪子,勾的他心尖更是狂乱。 小衣被他摩挲着扯掉。 毫无遮拦的身体,因着冷寒,浮起诱/人的战/栗。 他却忽然不动了。 赵荣华哆嗦着睁开眼睛。 见他坐在上方,正居高临下欣赏一般,眼睛燃着烈火,将她的自尊焚烧毁灭。 她拢住前怀,正欲坐起,却被容祀一把按住肩膀,更为密匝的吻随之侵来,仿佛要把她吞入喉中。 赵荣华如何忍耐,也无法承受他的疯狂。 那修长的手攥住她的腰,将她猛地按向自己。 如同被斩成两截。 赵荣华忍不住哭了起来,疼痛使她想要曲起身体。 然容祀不管,扯过她的脚腕绕到他腰后。 如此开始激烈的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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