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什么事?” “关乎书院的声誉, 自然与我也有关,给你时间,可以再仔细想想。” 楚松突然一问,除了几个知情人外,都有点摸不到头脑。 灵儿闭上嘴巴,看向楚松。 他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楚松自然察觉到灵儿投过来的视线,但他纹丝不动,依旧笑吟吟的,继续问道:“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旁人替你说?” 孙水生恨不得上去打楚松。 他提这个干什么? 不过转念一想,那件事只要他咬住不是自己,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 于是孙水生梗着脖子,嘴硬道:“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处理偷盗之人才是正经事。” 孙水生有意引开话题,这时钱婶子开口:“问你话你就说!莫不是心虚?” 钱婶子喜爱灵儿,知道有人暗地里偷窥后气的不行,感觉像是自己女儿被人看了似的,所以当得知那人是孙水生之后,钱婶子恨不得上去挠花他的脸! 孙水生咬牙,坚持道:“我不记得了,那么晚,我肯定是在睡觉。” 楚松点点头:“确实,那个时辰,大家基本都睡觉了。” 孙水生点头:“是吧,再说了,时间过去那么久,谁会记得?” 葛三拧着眉头,恨不得上去给孙水生两拳。赵尺看了看楚松,着实不懂他问这些的意义。 灵儿也没懂,直到楚松微笑着说出下一句。 “那个时辰大家刚入睡不久,有的人觉轻,有的人听见动静就会醒来,所以,当有人从外面飞奔回来时,急促的脚步声吵醒了他们。” 孙水生面色一白,而楚松视线调转,看向旁边的几个人,道:“和孙水生一个房间的人,想必五日前的那晚,你们应该印象深刻。” “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但我以为那是他上茅厕回来。”有个中年男人开口道。 孙水生也接话:“对啊,撒尿不行?” 楚松笑意不变,只是未达眼底。他清冽的声音反问:“如果只是像往日那般上茅房,这位同屋之人也不会印象这么深,大概是因为你脚步太急太重,才吵醒了他,我说的对吗?” 中年男子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点头道: “是,而且他躺下之后我还问他,怎么喘的这么厉害,但他当时回答什么我忘了,然后就睡着了。” 孙水生脸色越发的惨白,灵儿则是弯唇看向楚松。 还蛮厉害的嘛。 楚松朝向山长的方向,行礼之后温声道:“这件事已经有眉目了,那日孙水生在暗地里偷看灵儿姑娘,被发现之后慌乱之下回房,但当时夜色深重,灵儿姑娘没看清是谁。今夜,灵儿发现那人的身影,将人揪出来之后发现是孙水生。” 孙水生张嘴想要辩解,只是楚松根本不给他机会,快速道: “一个姑娘家,不会自毁清白去诬陷你,再有,众位眼神都是好的,因此你不必狡辩说灵儿姑娘看上你,爱而不得想毁掉你。” 灵儿来的第一天就在书院引起轰动,当时山长知道后还担心学子们不好好读书,但后来见灵儿老实本分,这才放下心。 楚松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说在点子上,在场的人没有傻子,当即都明了,楚松说的是真的。 孙水生不知如何辩解了,他发现自己说不过楚松。 所以,他拿出最后一招,死皮赖脸的否认。 “我没有,别胡说!” 只是,山长在这里,容不得他造次。 “孙水生,明日你收拾好之后早早下山吧,书院容不下你这种人存在。” 山长开口板上定钉,孙水生还想狡辩却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等等,”见孙水生要逃,楚松开口,“孙水生,你身为男子却仗势欺人,做出这等龌龊之事,本该将你送官,现在,只看灵儿姑娘的意思。” 山长捋了捋胡子,视线在楚松和灵儿之间转了一圈。 灵儿是个识趣的人,就算将孙水生送官也严惩不了,所以她只要求孙水生赔偿她。 最后,孙水生给了灵儿二十两银子,这件事就算了了。 在孙水生要走的时候,楚松再次将人叫住。 孙水生怒了:“我都赔钱了,你还想怎么样!” 楚松:“道歉。” 孙水生道歉完,咬牙切齿的看了楚松一眼,灰溜溜的回房了。 楚松缓缓松了口气。 很好,第一件事解决。 灵儿一直关注着楚松,自然看见他胸膛起伏,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他为什么这样?灵儿不懂。 想了想,灵儿明白了。 大概是因为他是书院的学子,所以分外在乎书院的名声吧。 自认为想通了一切的灵儿也不知为何,心里泛起淡淡的惆怅之感。 当楚松和梁山对话时,灵儿才收回心神。 “你是说,昨日玉佩还在,今日黄昏时发现不见的?” 梁山点头:“就是如此,不过楚兄,事情如你看见的这般,人证物证俱在,不需再问,直接将小偷处理了就是。” 楚松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的笑着,道:“大家都看见了,方才孙水生口口声声说了那么多,但真实情况并不是如此。你有说话的权利,难道灵儿姑娘就没有为自己辩解的权利吗?” 说到最后,楚松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长眸微眯,带着让人后退一步的气势。 梁山语塞,他竟然不知如何反驳?! 灵儿身后,葛三低呼一声:“赵大哥,你捏我作甚?” 赵尺:“抱歉,没留意。” 眼见着灵儿看向楚松的眼神里带着光亮,说不着急是假的。 看来,该早点带贪玩的小姑娘回去了。 楚松微笑,继续问道:“那梁兄今日是来这边走动了?” 梁山承认的点头。 这是他早就想好的,就说来这边闲逛,然后玉佩就没了,至于是掉在地上,还是被人偷,就看外人的看法了。 楚松哦了一声,若有所思道: “说来也奇怪,这里既离饭堂远,又离宿舍不近,而且算是景色不大好的地方,为何梁兄来这儿?” 认为孙水生是个废物沉不住气,所以梁山虽心里打鼓,但神色如常道:“我说过了,当时在想事情,走着走着就到这边了。” 这个借口很完美,无懈可击。 灵儿不由得皱眉,她想辩解,但她该从何处开始?梁山似乎早就想好了圈套,已经将她套牢了。 若是……若是能让她将梁山痛打一顿,她倒是有信心可以逼供。 “当时可有人和你一起,亦或者看见你?” “没有,楚松,你做什么?审犯人?” 梁山不满,索性也不和楚松说话,直接对山长道: “事已至此,不知楚松这般偏袒灵儿姑娘是何目的,但学生以为,歪风邪气不可助长。” 这意思就是灵儿诱楚松了,毕竟有方才孙水生事件在前,大家都看出来楚松是在帮灵儿。 梁山算盘打的好,就是要让人觉得灵儿是个狐狸精,勾的书院最优秀的学子为她如此。 但,山长上了年岁,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这点吹风话还撼动不了他。 山长捋了捋胡子,慈祥的道:“查明真相对你好,对灵儿姑娘也好,百利无一害。” 梁山无语。 楚松又问了几句话,梁山不耐烦的作答了。 楚松还问了灵儿,灵儿认真回想之后说的很清楚,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饭堂,唯有晚上那一炷香的时间无法解释。 因为当时她正和张永康一起,她不能说出来。 幸好,楚松没问,他只是淡淡一笑:“灵儿姑娘有人证可以证明她没时间去偷你的玉佩。” 梁山皱眉:“我说了,可能是我掉在地上,她捡到后不想归还。” 楚松道:“钱婶子等人比灵儿回来的更早,按照你的说法,应当是钱婶子等人最先看到路上的玉佩,而不是将档口都收拾好,晚归的灵儿姑娘。” 灵儿侧目看向楚松。 楚松说她在档口忙,完美解释了她和张永康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灵儿有些不确定。 梁山张口似要说话,楚松先一步开口道:“不止钱婶子,众位上工之人都比灵儿回来的早,其中不乏年轻力壮眼神好的人,且你那块玉佩乃是白玉,不存在掉在地上旁人看不见的情况。” 楚松一口气,将梁山的路堵死,梁山看向楚松的眼神变得恶狠狠。 关他什么事?! 梁山稳住心神,回答道:“那我不知,我只知道,这块玉佩乃是从灵儿姑娘的床铺底下找到的,钱婶子可以证明。” 灵儿皱眉,觉得这人好不讲道理,也是,他一个欺负同窗的恶人,怎么会讲道理? 正当灵儿思忱着时,有个人瑟缩着上前一步,弱弱开口了。 “山长,我有话要说……”
第35章 当左春荣上前时, 灵儿就已经预感到他要说什么了。 但她没想到,他真的这么勇敢。 第一次见左春荣时,他还被梁山欺负够呛, 将钱都抢了去。是灵儿出手救了他,甚至在后来被欺负时候, 灵儿还安慰过他。 可是灵儿知晓, 左春荣是个胆小的性子,有时候在饭堂同窗之间逗话,他都会瑟缩起来, 像是受惊的兔子。 为何他今日这般勇敢?难道他不怕梁山了? 害怕梁山吗? 左春荣自然是怕的,他被欺负也便罢了,可他还有家人。他怕梁山找到他家人报复,他承受不起。 但他还是站在这里了, 低着脑袋将梁山欺负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出来, 山长愕然。 “你说的可是真的?” 左春荣道:“回山长, 是真的。书院里还有其他人被欺负过, 山长可去查证。” “我没有!他说谎!他是被楚松拉来, 给那个女人打幌子的!” 梁山有些失控, 眼眸通红。 凭什么那个女人有这么多人帮?他左春荣怎么敢! 梁山像是发疯的牛,粗喘着气, 吓的左春荣当即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更加证明他所言非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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