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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殿之外寒风呼啸, 看来明日是要降温了,君吾铺整着床褥,总觉得鼻尖好似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萦绕,待想去捕捉些什么时又消失不见了。 那不是殿下身上的幽香, 大约是这殿内的燃香罢。 主殿内地龙烧得旺盛, 脚底下暖洋洋的,君吾今日本来就乏了, 又站在中堂听了半天的案子, 这会儿早就困得点头,整理完床褥他便守在床边等着殿下歇息。 楚御琴行动很慢, 她慢悠悠净面出来, 慢悠悠挑了件寝衣穿上,再慢悠悠走到外面去,果然见小雀一脸困倦,头都要靠在她的床榻上了。 她几步上前, 在床边悄声坐了下来, 细细盯着君吾打量, 君吾起初还未发现,突然觉得不对劲一个激灵警醒过来, 就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有那么困吗?”她懒洋洋问了一句, “平日睡得比本殿早, 起得比本殿晚, 本殿瞧着你才是这祈王府的主子, 本殿算什么呢?” 君吾满脸愧色, “是我做错了, 我不小心睡着了。” 楚御琴故意道:“做错事情是要罚的, 不是一句错了就揭过去了。” 她一说完, 就见君吾那双眸子耷拉下来,带着些委屈。 在家犯错的时候,娘爹总是动辄打骂,君吾只会说自己错了,不会说别的了。 楚御琴想起之前每次他说自己做错了都会立刻跪下来,跪得飞快,只是眼下他本来就跪着,不必再多此一举了。 难道是在家里养成的习惯? 那在家的时候,他的娘爹是如何对待他的错处的呢? 楚御琴提声道:“错了,该当如何?” 君吾一愣,往常他没少做错过事,还是比现在更严重的错事,可殿下总是轻轻揭过,今晚却好似是当真要罚他了。 “应该...应该挨打的,殿下打我吧。”君吾一边说,一边跪得愈发瑟缩,像是已经准备好了挨打。 楚御琴眸色一沉,继而道:“哦?那应该打你何处?怎么打?” 君吾闭着眼道:“应该打背上,用藤条抽打,至于打多少全凭殿下解气。” 楚御琴抬眸,“为何要打背上?” “因为背上伤着,不会耽误干活,殿下放心,我也不会误了明日的早饭的。” 楚御琴有些生气。 他家里便是这样打他?打到气消了?那些乡下的农户手劲有多大,君吾这样一只可怜无用的小雀,能受得住几下? 怪不得将他养成这副蠢笨懦弱的样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雪白一只还要送过去给人任意宰割。 “滚出去。”楚御琴突然来气,不想再看见君吾了。 君吾却如蒙大赦,殿下不打他了,他自是立即退了下去,逃也似的小跑到了外室,还不放心地扒着门往里看了一眼,松口气拍拍胸脯。 他已经好久都没有挨过打了,突然打他的话肯定会疼上好久了,在祈王府白住了这么些时日,每日就只用做饭,都养坏了,哪里还能像在家那般...... 他着实吓了一跳,躺到自己床上反倒睡不着了,不知怎的,听见殿外的风声,看着窗户上的树影婆娑,脑中一幕幕突然回想起白日在蒋宅看到的情形。 他一个人在府里走,那时真是吓得心都要跳出来,此刻响起也仍旧心惊肉跳,觉得那蒋宅处处都透着恐怖。 许是......许是真的有不干净的东西。 否则那里面下人的气色怎么会那样苍白,面无人色的,肯定...肯定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天啊,会不会有一只跟了过来,会不会此刻就在何处盯着他看? 君吾越想越觉得冷汗缠身,把手脚和脑袋都紧紧缩进了被子里,不敢往外看了。 他可是未免殿下睡不安稳过来守夜的,谁知到了最后竟是自己更加不安稳,若他成了杀人的人,岂不是夜夜噩梦都无法睡得着了? 殿下竟为他付出这样多,他都不知道...... 那些人都是殿下杀的,那会不会有冤魂去找殿下索命? 君吾越想越觉得心忧,鬼魂哪里知道他与殿下之间那些弯弯绕绕的恩怨,它们看见什么就是什么,当时的确是殿下亲自动的手,完了,殿下要危险了! 他一直翻来覆去担心了小半夜,直至最后难敌困意渐渐熟睡。 刚过了半刻,内殿门上便出现一道影子,下一瞬,楚御琴便推开门走了出来。 她目中还带着些许不满,不过不是不满君吾先前犯的错,而是不满他睡着的也太迟了些。 亏她殿中燃了助眠的熏香,这天都要亮了,还能听见他翻身的声音。 这会儿可算是睡了。 楚御琴并未掌灯,借着月色看人,却见他整个人都缩在被子里,半点儿都没露出来。 这是在干什么?觉得冷不成? 楚御琴掀开被子,摸了摸君吾的脸,热乎乎的,不见得冷。 月色洒在他半边面容上,白皙恬静,楚御琴看着忽就有些遗憾,带着小痣的那半边脸被他自己压住了,都无法去摸上一摸。 翻身的动作太大,这只小笨雀容易受惊得很,肯定会醒过来的。 看着看着,楚御琴无处下手,忽然又缓慢地摸进被子里,感受着他在被子里留下的体温,手掌贴上他的脚心。 脚心同样热乎乎的,看来蒙着头睡觉不是因为冷,那是......觉得怕? 楚御琴勾了勾唇。 她像是上瘾了似的,握住手中的脚丫捏了捏,又对着五个脚趾挨个捏了一番,直至听见君吾轻微地发出一声“唔”才停下,仍是觉得不满足。 这点程度怎么够? 她肖想的东西多了去了,脚趾她上一回就摸过了,这回总该有些别的。 楚御琴想着,忽然想起君吾说,他在家中挨打时,总是打在背上。 这样的地方又不好涂药,又不好见伤势如何,难道都是他那个六弟给他涂药的吗? 还是他拿着药,恬不知耻地去求那个姓孙的给他涂? 楚御琴眸色一沉,不由分说将手按在君吾胸口,轻而易举解开了他的扣子。 颈间露出一大片雪白,楚御琴缓缓将手伸了进去,摸在君吾柔滑如绸缎的肌肤上,她只掌了一把,心情便格外好了,便去扯君吾背上的衣服。 安静的夜里响起一声裂帛,楚御琴一直盯着君吾,见他没醒,才细细去瞧他的背上。 借着月色不能看得太清楚,但还是隐约可见几道红印,浅浅地印在他雪白的背上。 之前楚御琴出入风月场所时,有许多青楼为了迎合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嫖客,会预备下特制的鞭子,打在身上既不会破了皮,又能留下痕迹,据说寻常人家教训家里的男郎时也是如此。 她手指修长,缓缓摸在君吾后背那几道伤处上,这么久没好,应该是从未用过什么药物,这么久没好,可见当时打得狠极。 联系君吾差点死在蒋宅的六弟,看来君家的人对他并不好。 如此说来,姓孙的过府来看君吾时说的理由是个借口了?是假的。 是她想来看君吾,编就的谎话。还说什么是代君吾的娘爹来看望的。 当时真该剜了她的舌头。 楚御琴冷笑一声,眸子阴仄仄盯着掌下发红的皮肉,她慢慢垂下身姿,靠近君吾,一边嗅着他身上的香气,一边在一道红色的印记上浅吻了一下。 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点心,她慢悠悠直起身子,舌尖轻巧地掠过唇瓣,将方才感受到的那一点触感卷了进去,吞吃入腹。 而后她撕下一片君吾的小衣,紧紧捏在手里,从容不迫往内殿去了。 薄薄的一片小衣,料子也不见得多好,他自己就是容易亏待自己,还不如她把什么现成的都给他送过去。 楚御琴指尖摩挲着那一片衣料,然后重新将之垫在了自己枕下。 翌日天未亮,楚御琴便起身欲往上朝,内殿先亮了灯,不多时君吾就醒了,他昨夜睡得不大安稳,梦里全是些妖魔鬼怪,阴风吹在身上凉飕飕的。 他见殿下醒了,便自己也赶紧起身,可是这一起身,君吾便觉得身上一凉,紧跟着就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成了这副破破烂烂的样子。 他惊讶得无以复加,可眼下没有太多时间让他考虑其中缘由,听着殿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君吾慌慌张张套上自己的衣服,把破碎的小衣藏进自己的袖子里,后背汗如雨下。 果然......果然这世上还是有鬼怪的罢?果然那些鬼魂来找他了不成?昨夜在蒋宅被杀的可都是些女鬼,居然趁他睡着撕了他的衣服! 这要是被殿下看见,他还说得清吗? 等等,殿下的衣服会不会也被撕了?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楚御琴缓慢推开门,瞧见君吾面上来不及掩饰的惶恐神色,心中暗暗遗憾。 到底是没能再瞧一眼。 君吾却不知情,他飞快地掠了殿下两眼,觉得殿下神色好像并无异样,但是又觉得殿下这样的人,哪怕是真的有异样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或许殿下的衣服也被撕了,真是可怕! 楚御琴被君吾飘忽的眼神逗笑了,她问:“君吾,你寻思什么呢?” 君吾抿紧唇,低声道:“殿下这就去上朝吗?” “今日不去。”楚御琴道,“去看看你阿弟的伤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昨天有个小剧场忘记放了,今天补上_(:з」∠)_ 以前的琴琴:姿色平平,又蠢笨,谁看得上他。 现在的琴琴:美人~
第25章 昨夜偏殿这边有大夫守着, 若有大事自会遣人来禀报,既然昨晚一夜未有打扰,想来是君鹿的伤情并未恶化。 等楚御琴与君吾先后进了偏殿看望,见君鹿脸色虽依然苍白, 但比起昨日的惨白已经好上太多, 君吾也重重松了口气。 大夫向楚御琴拜道:“小公子的伤应该是昨日新致,如若养得好还是有望自如行走, 只是颇费时间, 少则三五月,多则大半年。” 楚御琴并不关心君鹿究竟能不能走、什么时候能走, 她只是挑了下眉, 眼角余光睨着君吾道:“难道他这半年多都要养在本殿府上不成?” 君吾眉心一跳,立马从这句话中感受出不悦来,是啊,阿弟要怎么办呢?难道让殿下来养着吗?这是决计不行的。 殿下又没有欠君家的, 凭什么替他养着阿弟呢? 可是以君吾那点微薄的积蓄, 日日供着君鹿的药材吃食都够呛, 遑论是给君鹿在京城租一间房舍什么的。 若是住得再远些,他来回探望就不方便了, 如今他还需要在祈王府做事, 侍奉好殿下才是他最要紧的事。 他已经欠了殿下太多太多了。 “殿下放心, 小鹿绝不会再麻烦殿下的, 我会看着处理的。”君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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