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吾抿着唇,无奈又憋出话重复:“不准再这样叫我了。” “那小爹想要本殿如何叫你?”楚御琴双目注视着他的脸,假意思索,“叫你君吾,未免太过生分,你说你这名字又不好起什么昵称。” 被楚御琴引了两句,君吾真的开始认真思虑,是啊,他这个名字是不好取什么别称的,谁叫他在家排行第五呢? 阿弟的名字,可以取为小鹿,听起来便觉得可爱,可是他的名字能叫小吾吗?听起来像是在叫儿子。 大哥的妻主唤他逸儿。 他...... 君吾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他这样的名字根本不配有昵称!老天定是不愿他有心上人,才给他安排了一个这样的名字。 见君吾陷入一脸纠结,楚御琴也不禁发笑,她揽着君吾宛如白玉的肩膀,缓声在他耳边道:“不如叫你宝贝,心肝儿,怎么样?” 如此暧昧又不正经的称呼,加上楚御琴又贴得极近,君吾只觉得一道暖流顺着耳畔搔过,脸颊更烫了。 不像话!他心里默默想着,他可比殿下还大上整整三岁呢!怎么能被如此称呼...... 人家叫宝贝的才是十几岁的少年郎,他可都二十岁了,可都嫁过一次人了。 可他要是说不好,殿下一定会让他自己想的,君吾想不出来。 君吾不说话,楚御琴便也不多加催促,她今夜还没有好好看过君吾呢,君吾一直躲闪着目光未曾下移,她自己何尝不是端着。 光看他的脸楚御琴就足够意乱情迷了,若是再往下去看他一览无余的身子...... 她眸中微动,一点点托起君吾,将他抱出水面。 他背上的发都湿了,柔顺地贴在他后背上,原本只在双肩的水线开始慢慢下移,一点点露出君吾的锁骨、胸膛、以及漂亮的腰线。 他抖得厉害,却并未反抗,粉润的珠玉也随着他一抖一抖,勾得楚御琴喉间发痒,心火难消。 她抱着君吾坐在自己腿上,就这样自上而下细细地欣赏着他,像是在欣赏一尊玉像,还不时伸出手抚摸把玩,看看质地和手感。 楚御琴的注视感太过强烈,君吾强撑了半刻不到就忍不住了,他想将自己的腰从殿下手中脱离出去,重新将自己藏匿到水下,再也不出来了。 殿下这一生中,不知见过多少好颜色,他的姿色太过平庸,也许这副身子也没那么好看......叫殿下失望了。 想着这些,君吾就抖得更厉害,心中也跟着难过。 楚御琴却说:“君吾,你很漂亮。” 她双目迷离,好似入痴一般,将君吾反反复复看了多遍,她碰一下,手下这具身子就微颤一分,一时不忍,楚御琴埋在君吾胸口断断续续地吻他。 君吾推拒不得,只能就着这样的姿势守着,浅浅呼吸,一对澈润的眸子都快溢出水来。 太热了。 他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热烫,胸口更是怦怦,像是有什么要喷涌而出似的,叫他浑身难受却又惬意至极。 殿下给他的,这些都是。 楚御琴抬眼看见君吾唇上水光潋滟,眼尾俱红,一副快要受不住的模样,浅笑一声这才抱着人从水中起身,淅淅沥沥地往卧榻去了。 她从柜子里随意翻找出一件柔软的亵衣,将君吾身上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又把人放入床榻间深吻,听见他因为换气不畅而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楚御琴心中愉悦至极。 “选个好日子,咱们便办婚礼。”楚御琴轻声道,“你的朱痣也给你留在那一日,如何?” 君吾闭紧双目,沉沉点头,可糟糕的是殿下并未就此停下来,她依旧在吻他,似乎浑身都因为殿下的吻而软热下来,让君吾整个脑子都觉得晕晕乎乎的。 君吾被亲得又舒服又不舒服,懒着声音软软地说:“困了,殿下。” 他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惹得殿下生气,还是先知会一声,让殿下有个准备。 楚御琴这才停手,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月亮都要消失不见了。 “是该睡了。”她拍了拍君吾,好让人安心睡去,自己也合衣躺下,将小雀拢入怀中。 翌日一早,待君吾醒时身边已空空如也,他知晓殿下是去上朝了,而他也应该快快起身,为殿下准备今日的早饭。 想起昨晚上两人的荒唐事迹,君吾一阵脸红。 昨夜那般的......一点也不疼,反而还......痒痒的。 他还没来得及想入非非,就听见门外有人唤道:“哥哥!哥哥!” 是小鹿的声音。 君吾赶紧穿好了衣服踏着鞋子走上前去,一打开门就见君鹿站在院子里。 “哥哥!这院子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是没有人了吗?”君鹿左顾右盼,“我来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哥哥,莫如我们走罢!离开这里!” 君吾一愣,正要解释,就听君鹿道:“哥哥!那个祈王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她给骗了!我跟你说......” 这如何使得!黑衣卫都不知道在哪儿听着呢! 君吾一把捂住了君鹿的嘴,用力摇了摇头没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他耐着性子道:“殿下生得虽然是不太亲人,性子也不大温和,但是殿下真的是极好的人,小鹿你才刚醒还不知道,她......” 君吾正要赞扬楚御琴一番,可一想到殿下为他做过的那些事,好像没有一件能拿到君鹿面前来细说,桩桩件件都带着人命案子。 他顿了顿,只能改口道:“殿下她救了我很多很多次,是哥哥的救命恩人,也是你的,以后不论如何,都不能对殿下不敬的。” 君鹿眨着眼,一双眼神流淌出十分的悲哀来。 完了,他这可怜的哥哥已经完全被祈王拿捏住了!
第38章 楚御琴站在大殿之上时, 甚至还在回味昨夜的滋味,她藏于袖中的双手轻轻摩挲着,幻想着自己正抚摸在君吾脸颊上。 不光是脸颊,他的胸腹、后背、腰侧、大腿, 无一不好摸, 食髓知味这个词一时在楚御琴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今日早朝青鸾帝正在议年节宫宴的事,全都是礼部要操的心, 礼部的官都在慎王怡王那边, 没有楚御琴这边什么事。 悯王回过头,悄悄打量着楚御琴, 见她今日脸色没那么冰寒不耐了, 反倒带着几分迫不及待的意思,不禁悄声道:“祈王也真是恋家的。” 楚御琴难得地抿唇一笑,没有多话。 悯王便知自己没有猜错,进一步道:“不知......你二人进行到了何种地步?可有想过正经议亲呢?” “自然。”一提到亲事, 楚御琴也不免严肃起来, “本欲快些成婚的, 不过旁人都说这成亲要越热闹越好,我在京中却没什么亲信。” “那自然是越热闹越好!”悯王连忙认同, “若祈王肯呢, 请人做客的事不妨交给我, 我来替祈王请客, 保证都是些会说好话的。” 人的问题楚御琴并不在意, 有人主动替她分忧自然乐意之至, 只是她淡淡扫了悯王一眼, 不由问:“今日悯王殷勤, 有话不妨直说?”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关心祈王罢了......”悯王这样说了一句, 又飞快道,“就是......上回你喂我吃了颗墨绿色的药丸,至今没给我解药,不知祈王是否贵人多忘事......” 楚御琴笑了一声,“姑母还记着呢。” 悯王抿了抿唇心说她当然还记着!吃药的可是她!那么大一个绿色的药丸呢? “那不过是块水果糖而已。”楚御琴似笑非笑看着悯王,“姑母难道是直接吞的?都没舔一下尝尝味道?” 悯王震惊地看着她,“什么糖?” 谁会对一块已经知道是毒药的东西舔来舔去地尝味道? 楚御琴勾了勾唇,不说话了,独留悯王自己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那只是块糖?” 她简直觉着不可思议,自己怎么就轻易信了她? “那你现在告诉我,不就穿帮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姑母已上了我的贼船,怎能轻易独善其身呢?” 悯王竟无话可说。 宫宴上不光皇室宗亲要出面,朝中有头有脸的大臣也要参与,届时此年中政绩丰伟者还能或陛下赐菜,于家族或仕途都是无上荣耀。 去年此时,怀王还在,青鸾帝不知想起什么,忽有感怀:“朕与怀王幼时姐妹情谊,后虽然都淡了,而今想起仍是不免伤怀。” 群臣闻言纷纷劝谏:“陛下节哀!斯人已逝!” 说着说着,青鸾帝便将注意力转到了楚御琴身上,不由出声:“祈王今年也十七了罢?” 楚御琴懒散回神,道:“是。” “别人家的女郎都是十四五岁便有了房中人伺候,朕虽不知你以前过着怎样的日子,却听说如今你身边可是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宫宴上她们都会携带家室参与,祈王可觉得寂寞?” “多谢陛下关心。”楚御琴道,“臣已有意中人,在议亲了。” 青鸾帝之前就已派人多方打听,来人都说楚御琴身边并无侍色才安心提了这句话,本想顺坡下驴给楚御琴指一门婚事,让其与太女的亲上加亲,谁知楚御琴直截了当说已有意中人,甚至在议亲了,倒叫青鸾帝措手不及。 她怔了一瞬,接着又问:“不知是哪家的高门贵子,能入得了咱们祈王的眼?” “不过一平民男子,谈不上高门。”楚御琴道。 她这样一说,便众人哗然,有人摇了摇头,暗叹祈王还是太过年轻,总想着感情用事,以她如今新贵的身份大可挑一户根基稳重的世家大族联姻,以后在朝中岂不更加站稳脚跟? 有人怀疑:“应当不是正夫之位罢?侧夫也是需三媒六聘的。” 这话倒也叫青鸾帝的脸色缓和了几分,道:“哪儿有这么早就先纳侧夫的?” 她想楚御琴如此聪慧,不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然而楚御琴仍道:“是正夫。” 青鸾帝面色僵了僵,她还未开口说话,怡王先是嗤了一声,大笑道:“娶个平头百姓做正夫,你可真会给我们皇族抹黑,什么货色也配入楚氏的族谱。” 往常怡王没少下过楚御琴的脸,寻常楚御琴都是反唇相讥令其自讨苦吃之后便草草了事。 可今日,她头回觉得怡王嘴里那条舌头真是太过多余了。 楚御琴道:“楚氏出了你这么个饭桶就已经足够面上无光了,怡王倒还有心操心别人的事。” 怡王噎了一下,怒道:“楚御琴!你以下犯上,德行有失,我等好歹也是你的长辈,你竟如此无礼、目中无人!难怪是个乡野孤儿,终究是上不得台面!” 往常怡王虽常常嘴欠,但到底留着几分颜面在,今日终于撕破了脸,对着楚御琴大呼小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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