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的谣言背后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那背后之是要置姜家于死地,他第一反应便想到了齐家案。 以往姜家远在苏州并不起眼,便没有威胁,而现在姜家到了京城又与宸王府结亲,背后的人就开始害怕了,所以利用惊马对姜家出手。 而姜家,当真没有想过报仇吗? 姜滢抿着水,眸子里浮现出些许惧意:“可是,会是谁要这么做呢。” 萧瑢偏头撞进那双无辜的清眸中,半晌后才挪开视线。 倒是他谨慎过度了,就算姜洛白想要报仇,也不会与姑娘家提及,他试探她毫无意义。 “暂且不知。”萧瑢道。 罢了他目光复杂的看向姜滢,几番欲言又止。 姜滢捧着水杯眨眨眼:“郡王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萧瑢眼睑微垂,静默好一会儿才道:“那日在街上遇到你,见你神色慌张,像是在寻人?” 姜滢的手微微一紧。 “我送你回府后,听你梦中在唤兄长。” 姜滢的手一晃,杯中的水洒了出来,萧瑢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放至一旁,转过头来时,却见姑娘已满脸泪水。 萧瑢面上的平静顿时有了裂痕。 他突然有些懊恼,不该拿此事来试探她姜慕年是否活着,在梦中都哭成那般,可想而知在她心中,有多么思念她的兄长。 “对不住,我...” 萧瑢的话还未完,姜滢已一头扎进他的怀中,很快就传来抽泣的声音。 萧瑢看着扑在他怀中的姑娘,肩膀微微耸动,似是伤心至极;他的眼神渐渐沉了下去,随后一手拥住怀里的人,一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对不住,我不该提及。” 姜滢没吭声,依旧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她不敢抬头,是怕他看出端倪。 提及兄长她确实伤心,但更多的是在思忖该如何给出最好的答案。 她全然可以说是看见了一个与兄长少年时模样相仿的人,但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是个很好的机会。 她可以借此一步一步求他往齐家的案子上查。 但他已经在怀疑了,她须得谨慎斟酌说辞。 他如今对她是有几分真心,但到底相处时日甚短,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牢固,远不足以让他为了她去碰齐家的案子。 此事需要循序渐进。 不知过了多久,姜滢才止住抽泣声,她慢慢地从萧瑢怀中抬头,眼神无措而慌张,似六神无主般朝萧瑢道:“我...我那日,好像看见兄长了。” 她说完后,眼里满是小心翼翼。 萧瑢看着沾满泪水的小脸,眼神不明:“世间相像之人不在少数,且就算你兄长还在,如今已经二十余岁,你若瞧见的是少年....” “不,不是。”姜滢急忙摇头,伸手抓着他的手臂,带着哭腔道:“不是少年,我就是看见兄长了,你相信我,父亲他们都不信我,说我眼花瞧错了。” 萧瑢眼神一紧,所以姜家当真没有怀疑姜慕年的死。 他沉默许久后抬手温柔的擦掉她脸上的泪:“嗯,我信你。” “你兄长...走时十三岁,如今已过十年,你是如何确定你看到的那人就是你的兄长。” 姜滢闻言愣了愣,而后喃喃道:“我也不知道,我见着他,就觉得他该是兄长成人后的样子。” “你信我吗?” 姜滢说罢,急切的仰着头带着泪光看着萧瑢。 近在咫尺的那张小脸上满是泪痕,鼻尖与眼眶也都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可怜兮兮的小兔子,紧紧的抓住她的救命稻草。 萧瑢的拇指在她眼睑处轻轻划过,柔声道:“我信你。” 她这般模样,他如何能说不信。 姜滢眼睛一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期待万分的轻声道:“那...我可以找他吗。” 萧瑢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可以,我帮你找他。” 姜滢欢喜的扑进他的怀中:“谢谢瑢哥哥。” 萧瑢愣了片刻,笑了笑,声音低沉道:“开心了是瑢哥哥,不开心便是郡王,嗯?” 姜滢将头往他怀里蹭了蹭,不吭声。 姑娘逃避的动作惹得萧瑢眼里添了几分愉悦,他伸手抚着她的发丝,低头道:“若那人不是,你莫要太过伤心。” 他初听姜慕年面目全非时也心有疑虑,但是不是自家的公子,姜家不该认不出来,若连姜家都未怀疑,那么姜慕年活着的可能性并不大。 姜滢脑袋轻动。 萧瑢唇角的笑意渐深。 “你还记得他是何模样?可给我一张画像。” 姜滢身子一僵,好半晌才闷闷道:“我...画的不好。” 她能通过五官轮廓大致分辨出一个人十年前后的样貌,也是在见到人后才能确定那是否是同一个人,靠的是眼力,而无法画出来。 她的琴棋书画唯有棋拿的出手。 以往不用倒不觉有什么,如今她头一次对此感到懊悔;她也曾试着用笔墨勾出那张脸,可脑海中想的是一回事,画出来的却怎么也不像。 这句话倒是有些出乎萧瑢的预料。 她的棋艺很不错,他便也以为画也尚好。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是,若她能画出来,早该打听了。 萧瑢听出她语气中的懊悔,不由笑了笑:“人非完人,不擅此道正常。” 姜滢想了想后从他怀中抽身,好奇的盯着他:“那,瑢哥哥有什么不会的?” 萧瑢愣了愣:“应有许多。” 姜滢歪了歪头:“比如呢?” 萧瑢:“....” 比如... 许久后,萧瑢:“一时想不出来。” 姜滢:“....” 她盯着萧瑢的眼里仿若冒着星星,世间怎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萧瑢被她瞧的挪开视线:“我画像尚可,不如你说,我试试能不能画出来。” 姜滢眼睛一亮:“好啊。” 这个办法她不是没想过,但她不敢声张,也没与父亲说,万一真是她瞧错了,岂不白欢喜一场。 她当时虽然觉得那就是兄长,但事后她也不敢肯定,毕竟她并不擅长此道,看错了相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若是兄长活着,怎会不回家呢? 当年兄长的尸身她亲眼见过,就算她年纪小认错了,可祖母父亲总不能认错,所以慢慢地,她便愈发认为是自己看错了相。 如今同萧瑢提来,一是想借此引出齐家的案子,二是也还抱有一丝希望。 万一呢,万一兄长真的活着,万一她真的没看错。 萧瑢唤阿礼备了笔墨,二人起身朝书案走去。 小半刻后 “不对,眼睛没这么大。”姜滢蹙眉道。 萧瑢:“...你方才说是大眼睛。” 姜滢眨眨眼:“...没这么大。” 又过了一会儿:“鼻子也不像,要再高些。” 萧瑢语气平静:“你才说鼻梁不是很高。” 姜滢委屈道:“但也没这么矮。” “啊,没这么胖。” “唔,脸太瘦了。” “眉毛也不是这样...” 萧瑢终于放下了笔,静静的看着抱着手炉一脸无辜的姜滢。 姜滢慢慢低下头。 这也不能怪她嘛。 确实眼睛没有那么大,眉毛也没那么长... “此事慢慢来。”文武双全的明郡王叹了口气:“今天先画脸的轮廓。” 姜滢抿着唇嗯了声。 外间的阿礼与青袅面面相觑。 这是画什么? 不知道啊。 小两口的情趣? 可能是吧。 作者有话说: 前一刻的明郡王:”我画像尚可” 后一刻的明郡王:“我好像不会了...” 《东宫摆烂日常》求个预收呀,比心心 声名狼藉,武功逆天的妖女云萱死了。 与此同时,太子求药归途,捡到一位昏迷不醒,容颜清丽的姑娘,心腹不免怀疑:“殿下,近日江湖不太平,妖女云萱被围杀,落入悬崖死不见尸,会不是就是...” 昏迷的女子一身素裳,眉清目秀,与‘妖’毫不沾边。 太子眉眼弯弯道:“不太像。” 女子醒来后的眼神清澈,性子平淡如水。 太子笃定:“肯定不是。” 女子失忆,太子给她取名月璎,留在身边。 不久后,妖女云萱的弯刀追魂现世,在朝堂作恶多端,先后数名朝官死于追魂。 外界大惊奔走相告,妖女复活了! 案子落到太子头上,东宫一干人忙的脚不沾地。 太子心腹仍怀疑月璎,撺掇太子与她形影不离。 于是,太子与月璎夜夜相守,一日天亮,又死了个朝官。 心腹守在屋外一夜,掰着手指一数,昨夜叫了三次水,于是彻底打消疑虑,咬牙恨恨道:“逮到这妖女,老子定将她拨皮抽筋!” 后来天下大乱,太子身陷囹圄,身边只有月璎。 太子蹭了蹭月璎:“云萱啊,你再不出手,就要给孤陪葬了。” 月璎面不改色:“...殿下何时知道的。” “见你的第一眼。”太子笑的眉眼弯弯,一如初次捡到她时。 云萱沉默了很久:“要让殿下失望了,我早就没了武功。” 太子:“啊,那我们要死了。” 云萱终于偏头,复杂的看着太子:“殿下好像不急。” “急啊,孤都快急死了!” 云萱:“....” 她看着火海逼近,感受到扑面而来的热气,突然道:“我的武功刚才突然恢复了。” 太子拢着袖子乖觉的走到她面前:“真好,我们不用死了。” 清心寡欲平淡如水妖女vs无欲无求只想摆烂太子 两条只想摆烂的咸鱼,被迫冲锋摆成了天下共主的故事
第49章 历经约一个时辰, 从最开始的毫无默契到勉强心意相同,废了十来张纸后, 画像逐渐成型。 轮廓眉眼明了, 其余皆是留白。 此时,空气中飘来一阵诱人的香气,萧瑢停笔抬眸, 姜滢偏头望去,似是察觉到对方的动作, 二人默默地对视一眼又各自垂目。 沉浸在琢磨画像的二人方才不觉, 此时闻的香味才感到腹中空空。 阿礼适时的走进来, 禀报道:“主子,拨霞供已备好,可是现在移步用膳?” 拨霞供? 萧瑢姜滢二人这才隐约想起, 不久前阿礼曾来问过, 今日天冷, 可用拨霞供, 萧瑢当时随口应了声好。 萧瑢放下笔, 道:“先用膳,改日再画。” 姜滢点头:“好,有劳瑢哥哥了。” 阿礼听得那声瑢哥哥,笑的脸都起了褶子:“热水已备好,两位主子,这边请。” 姜滢听着那声打趣之意甚浓的主子,脸上不由一热, 飞快瞥了眼萧瑢;萧瑢面不改色的走到她身旁, 握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路过阿礼时不经意般瞥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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