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忍一忍,张生如今亦不在京中, 府里的事传不到外边去, 你放心。” 谢慈张了张嘴, 说不出别的了。 因为是“夫妻”, 哪有分房睡的“夫妻”。所以谢无度夜里要求谢慈留在他房间里,谢慈想到他的眼神,犹豫不决。 她道:“我来癸水了……” 谢无度笑说:“没事儿,我只是想抱着阿慈,不用做什么的。” 谢慈叹气,她只能相信阿兄…… 夜里,谢慈与谢无度同榻而眠。谢慈毫无睡意,心跳得很快。 谢无度撑着头,问:“娘子怎么还不睡?” 谢慈僵硬地笑了笑说:“你先睡吧。” 谢无度长臂伸来,将她圈住,抱在怀中,嗅闻她的气息。谢慈浑身紧绷,一刻也不敢松懈。谢无度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让她想要颤抖。 他的吻紧跟着落下来,谢慈身体一僵,当即想逃跑。被谢无度扣住手肘,压在榻上,他的吻从她脖子辗转到她下颌,再到唇角。 谢慈有些急了,脱口而出:“我是你妹妹,不是你妻子!” 她以为谢无度会停下来,可谢无度只是笑了笑,而后撬开她唇齿,慢慢地卷住她的舌头,吸吮戏弄,“娘子今日怎么有这般情趣?好吧,妹妹,便是妹妹好了。” 津涎从她嘴角流下,舌头被卷住,声音仿佛从喉口涌出,又被拍碎在唇齿的巨浪间,化作声声呜啼。 “妹妹的津涎好甜。” “妹妹的巧舌好软。” “妹妹好香……” 谢慈意欲挣扎,可体型上的巨大差距,让她反抗不得。谢无度贴在她身前,令她动弹不得。他极具技巧地挑逗一般,谢慈陡然一震,只觉得半边身子都僵住。 她眼眶含着泪,泪花盈出眼尾,脑子里一片空白。 谢无度贴在她唇角,问:“阿慈,喜欢阿兄吻你吗?” 他声音低低的,落入她耳朵,可她脑子迟滞,不能思考,只茫茫然望着他。 杏眼桃腮,唇比花娇,双眸带水,谢慈不知晓此时的自己,是这样凌乱。 谢无度再次俯身吻下来,比上一次更激烈,狂风骤雨一般将她淹没。 她与张生虽相恋,但都恪守礼义,不曾有什么出格之举,唯一亲近一些,不过是十指相扣。 至于吻,还是谢慈初初一遭。 她毫无经验,一片空白中,只觉得自己像要溺水而亡。遇到危险时,她自然而然地会寻找信任的人,谢无度就是她信任的人。 她攀住谢无度的肩,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贴他近之又近。 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子的。 谢慈从狂风骤雨中回过神来时,他们之间已经是一片狼藉。谢无度靠在她身前,单薄的寝衣被汗打湿,热度透过布料传递着。 谢慈仿佛如梦初醒,将谢无度一把推开,跑出了房间。 晚风吹在身上,冷冷的,她不愿回忆,可回忆却不停涌现。 就在刚才,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 谢无度与她契合无比,迅速地出入。谢慈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抱住膝盖发抖。她安慰自己,这也没什么,他们只是……不小心…… 他们衣着整齐,什么也没碰到。 只是……那单薄的寝衣,阻隔不了清晰的感觉。 谢慈闭上眼,此刻,还在流淌着什么。 她这一夜无眠,第二日一早,沐浴过后,便去找了长公主。她羞愧不堪,不可能告诉阿娘昨晚到底发生什么,只是一再坚持:“阿娘,我们应该告诉他真相,必须告诉他……” 长公主不肯,“可是……我们不能赌……” 谢慈快要疯了,“可是他是我阿兄,我是她妹妹……我们不是夫妻!” 长公主说:“就当阿娘求你了。” 她们争吵之际,谢无度不知何时来的。长公主与谢慈齐齐看向门口的谢无度,皆是脸色一白。 他听见了吗? 谢无度却并没有听见,他搂住谢慈,唤她:“娘子,你也来寻阿娘啊。” 长公主松了口气,拼命向谢慈使眼色:“嗯,我找阿慈有些事。现下已经说完了,不打搅你们小两口说话。” 谢慈张了张嘴,脑子里闪过太医的话,最终妥协了,跟着谢无度离开长公主房间。 谢无度道:“昨夜……” 谢慈心提起来。 “昨夜是我不好,明知道娘子来癸水,还如此引诱娘子。” 谢慈听着他的话,仿佛能回忆起那些清晰的东西,她头皮发麻,赶紧打断他的话:“没事……我有些饿了,先去吃些东西。” 谢慈落荒而逃,遁入谢无度房间。 他房间里正好放着一个食盒,谢慈也没多想,拿起里面的糕点便吃。谢无度紧跟着进来,见她在吃东西,问:“这是什么?” 谢慈一愣,她以为这是他准备的,原来不是么? 谢无度脸色一沉,当即命人调查,得知这食盒不知何人送来,来历不明的东西自然不能乱吃。谢无度命人拿去查,好消息是糕点中没有毒药,坏消息是糕点中的确有药。 “这药名为……十日欢,每十日会发作一次……发作之时,会……”下属说不下去,谢无度却明白了。 谢慈还听得云里雾里,但知道不是毒药,便也放心了。 她吃得不多,不过半块,药力不多,大夫说,顶多发作四次,便无事了。 谢无度松了口气。 谢慈得知竟是这种药时,脸色苍白,谢无度安慰道:“不是什么大事,娘子不要害怕。” 谢慈看向他,眼神复杂,问大夫要怎么解。大夫却说,这药没解药,要么硬熬,要么便与人…… 谢慈脸色更白。 “我能熬。”谢慈道。 她想起张生,他都说要娶她了,她不能对不起他…… 可第一次发作之时,谢慈便熬不住。 谢无度抱着她,他们唇舌勾缠,谢慈将头埋进软枕中,很想将耳朵闭上,不让自己听见那些可耻的声响。可是再怎么样装聋作哑,也无法自欺欺人。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清醒,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件事。 仅有的那丝理智,让她哀求谢无度,不要进去。 谢无度答应了。 谢慈自欺欺人地想,他们……也没做什么。 只是寝衣上,属于她的,与属于谢无度的,融合在一起罢了。 她额头一层汗,偏过头,瞧见一旁的书架上有一幅画松松散散地打开。画上,是阿娘阿兄与她三人,她记得是小时候阿娘请画师画的,特意画了三幅,他们一人一幅。 后来谢无度出了事,便命人将画收了起来。 谢慈看着那画上的三个人,缓缓闭上眼。 - 谢无度两个月都没好,太医来看,只是摇头。两个月的时间里,谢慈有时候都快习惯这样与谢无度相处。 这不是好事。
第99章 番外十一 在谢无度好起来之前, 张生先回来了。 他原以为他的外祖母要过世,是做好了奔丧的准备,没想到竟遇到个妙手回春的大夫, 将他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的外祖母救了回来。张生很是高兴,照顾好外祖母之后, 便马不停蹄赶回了京城。 一回到京城,张生连家都没来得及回, 便奔向长公主府。 在路上遇见了谢慈的马车。 张生一眼认出谢慈马车,兴高采烈地拦住马车, 恭敬地行礼, 告诉谢慈:“阿慈, 我外祖母好起来了。我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王爷应当也回来了吧?” 他已经在期待提亲, “阿慈,外祖母的事一解决,我已经在想何时上门提亲,倘若明日便来, 会不会太过唐突?” “提亲?”从马车中传出一道低沉威严的嗓音,将张生吓了一跳。 张生抬起头来,对上谢无度的视线。他听说过武宁王的名号, 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武宁王真人…… 当真是俊美无俦, 不怒自威,气度非凡,张生顿时有些自惭形秽。随即恭敬见礼, 自报家门:“小生姓张, 名端玉, 与永宁郡主已经谈婚论嫁。”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娶她?”谢无度反问。 马车中的谢慈听见这话, 急忙出来打断。她从车窗中探出一个头,面色瞧着不大好。 张生担忧道:“阿慈……你脸色不大好……” 谢无度斥道:“阿慈也是你能叫的?” 张生连忙改口:“郡主。郡主的脸色瞧着不大好,可是哪里不舒服?” 谢慈微咬着下唇,摇头,“你……外祖母没事就好。” 她也不知道该说她现下是不舒服,还是太过舒服。 这已经是她第四次发作,就在不久之前,在马车上。这一次比先前三次更为迅猛,也更为激烈,谢慈根本熬不住。 此刻,她的腰肢被谢无度掐着,拼尽全力在克制,与张生如常说话。但现下的确不是说话的时机,谢慈只得说:“我似乎……当真有些不舒服……下次再与你聊。” 她撂下帘栊,匆匆离去。 谢无度面色微冷,动作剧烈。谢慈忍着哭腔,忽地质问他:“谢无度……你其实……根本就是在骗我,是不是?” 他方才面对张端玉的反应,说的是,他凭什么娶她?倘若他真只记得谢慈是他妻子,怎么会有此一说? 而且,他房中那幅画明显被动过,说明他肯定看见过,他既然看见过,便该知道画上写的是他们是兄妹,而非夫妻。但他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谢慈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 “卑鄙无耻!”她骂道。 她没力气,耳光也是轻飘飘的,谢无度轻笑一声,没有否认。 “阿慈真聪明。”他夸赞她,低头吻她鼻尖。 他一开始的确是失去记忆,但很快便记了起来,只是记得回来之前,曾收到阿娘的信说,阿慈与人相恋,他不允许这种事。他不过离开一趟,她怎么能喜欢别人呢?甚至于,还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他便将计就计,假装自己示意,骗谢慈与自己假装夫妻。 “卑鄙无耻又如何,阿慈只能爱我。”他掐着她的腰,抬身。 谢慈一时失语。 谢无度的吻绵绵密密地落下,声音萦绕在她耳边:“阿慈以为,现下还能心无旁骛地嫁给旁人吗?” 答案自然只有一个,不能。 倘若她只失了身,或许她可以不管不顾,找一个不在乎这些的人。但这些日子的相处……谢慈明显感觉到自己在失守。 她与谢无度十几年的感情,转化为另一种爱,也并不难。 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能心无旁骛地嫁给别人? 在马车上谢慈已经筋疲力尽,被谢无度抱下马车,回到他的房间。还没结束,他合上房门,继续替她解药。 “阿慈与他到哪一步?”他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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