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不闻在周边商铺内打听到了东家的住处,登门拜访。东家见有人来租铺子,十分欢喜,雷不闻出了价格,东家没还价,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租好了铺子,雷不闻便打发林武找几个人,进来打扫铺子的灰尘。 雷不闻回到府中,耕棉在吃早饭,见雷不闻过来,问道:“你一早就出门了?” 雷不闻坐在桌旁,接过耕棉递过来的白粥,点了点头。 来到南山之后,雷不闻经常或早或晚的去林老爷那里和林老爷商量事情,耕棉以为今日也是如此,便没多问。 俩人吃好饭,雷不闻说道:“走,带你去一处好地方。” 耕棉惊喜道:“去哪里?”来了南山之后除了于府,就是十七街,别的地方她再没去过,如果真能出去玩一下,正好可以缓解一下她的憋闷。 雷不闻故意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耕棉跟着雷不闻,见还是去往十七街的方向,她心里便猜到了几分。 来到了铺子门口,雷不闻果然停住了脚步,只见有几个下人陆陆续续的将立面的稻草、杂物往外搬。 雷不闻走进屋内和林武说道:“林武,还要多久才能收拾好。” 林武边搂起一捆稻草道:“杂物今天上午就能搬完。” 耕棉看着四周,大部分杂物已经被搬走了,屋内亮堂了起来,再打扫一下卫生,添置一些桌椅就能用起来了。 “你将这间铺子租了下来?”耕棉问道。 雷不闻眯起眼睛看着她:“嗯,你昨天不是说这里正好可以开一个酒肆吗?” 耕棉有些犹豫的说道:“我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你动作如此快,我们如今在南山避祸,如此会不会太招摇了?” 雷不闻安慰她道:“这个你倒是不必担心,我们搬来南山的事情,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现在青石岛闭岛,他们暂时不会动我们,你想开酒肆,只管开就是了。” “那外祖母会不会有意见?”耕棉还是担心别人的眼光的,毕竟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就不多,更何况是青石岛雷家,且不说林老太太,若被外人知道,雷不闻不会被人耻笑吗? 雷不闻倒不是很在意,况且外祖母一向开明:“外祖母她年轻的时候比你还不安分,我猜她会支持你。” 不安分?这倒是不像是在夸她,不过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好,不安分又能怎样呢? 耕棉忍不住大笑:“你说外祖母不安分?” “外祖母给我们讲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她自己说的。”雷不闻推了个干净。 雷不闻见她开心,接着说:“需要的家具样式,老板娘亲自来挑吧。” 北川有很多家具手艺人,家具可以按需求让手艺人制作:“那是不是要去北川采买一趟?” 雷不闻摇了摇头:“不必,之前有一个师傅给工厂做过家具,我让林武把他请来。” 耕棉点了点头:“那……老板你来给酒肆取个名字。” 雷不闻想了想:“叫早归酒肆可好?” 早归,早日回到南珠城,耕棉对雷不闻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名字,我喜欢。” 第二日林武出发去了北川,当晚便将家具师傅带了回来。 南山目前没有像样的酒肆,耕棉想着把这里的单子上不仅要有酒,还要有各式果品,点心等吃食,不单单只起到卖酒的功能。酒肆的区域也要分为大堂和内间,桌子也要分为能坐下七八人的大桌,和只坐两个人方便聊天的小桌,耕棉把要求跟师傅说了,还画了家具的图样给了师傅。 明日便是林老太太的寿辰了,耕棉这几天忙着酒肆的事情,差点将此事忘记了,经雷不闻的提醒才想了起来,好在雷不闻已经提前预备好了礼物。 明日晚上在于府摆寿宴给林老太太庆贺寿辰,家里人团聚一下。 第二日,雷不闻和耕棉去酒肆看了一下,之前订的木材已经被运到了屋内,师傅正准备开始加工桌子。 下午,二人带着家里的下人一起去于府给林老太太祝寿,席间,除了于老爷一家以雷家外,并无旁人。 桌上大家都给林老太太祝寿,她老人家今日难得欢喜,吃完饭便让戏班子开始唱戏,耕棉和于林苑坐在她的左右,雷不闻和于老爷对听戏没有兴趣,二人吃好饭便到书房中议事。 于林苑见雷不闻和于老爷已经走了,便让身边丫头去请了夏和永,夏和永过来坐到了于林苑后面的座位上。 于林苑见夏和永过来,便凑近林老太太低声说道:“外祖母,夏师傅过给您祝寿呢。” 林老太太原在京城林府中住过几年,对林老爷的几个门客都不陌生,特别是这个夏和永,和于林苑交好,还会算命。 记得她刚回南珠城的时候曾经想让夏和永给雷不语看看之后是否能有子嗣,现在雷不语已经怀有身孕,那么只剩耕棉一个人了,今日趁此时机不如让他给瞧瞧。 林老太太转过头,夏和永说了一番祝寿的说辞,把手中带给林老太太的礼物递给了于林苑。 林老太太道:“夏先生,听苑儿说,你会用八字给人算命?” 夏和永谦恭回到:“让老夫人见笑了,再下略知一二。” 林老太太微笑道:“好,好,那子嗣问题可能看?”林老太太看了一眼坐在另外一边的耕棉,此时台上唱戏正到高潮部分,耕棉全神贯注在听戏,根本没有听见坐在她旁边的两人正在讲什么。 夏和永顺着林老太太的视线看到了耕棉,会意道:“这正是再下拿得出手的部分。”之前于林苑私下里找过他,已经跟他“关照”过此事。 林老太太连连点头。 待到台上的戏散场后,林老太太拉耕棉来到了于林苑的书房,夏和永和于林苑正在书房中等她们。 耕棉诧异道:“外祖母,这是……?” 林老太太表明意图:“上次我不是跟你还有不语说过,苑儿有个夏师傅,就是这位夏先生,会算命,现在不语不需要操心了,你和不闻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动静,不如就趁今日夏先生在,让他看看?” 耕棉有些窘迫,但是林老太太说话了,她不能忤逆她的意思,便想拉雷不闻过来,也许雷不闻会拒绝外祖母,她朝门口看了看,雷不闻就在隔壁于老爷的书房里:“外祖母,我把不闻叫来。” 夏和永随即道:“雷少夫人,不用,只看您的八字即可。” 耕棉尴尬的转过身,把八字写在纸上递给了夏和永。 夏和永拿过纸,仔细看了看八字,又看了耕棉的手掌和面相,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雷少夫人这八字……不知当讲不当讲。” 耕棉看了看身边的林老太太,林老太太说道:“但说无妨。” 夏和永摇了摇头:“少夫人命里无子嗣。” 林老太太听了这话急忙问道:“可有破解的方法?” 夏和永摸了摸胡子:“敢问,现在少爷有几房夫人?” 于林苑道:“只有一位夫人。” 夏和永道:“若再纳一房,必可以破解。” 林老太太知道,以雷不闻的性子,娶一房都已经是难得了,况且以现在二人结婚未满一年,正是感情好的时候,让他再娶一房,他肯定不会答应,便没做声。 半晌,见外祖母对这事情并不积极,于林苑开口道:“那何时娶比较好?” 夏和永想了想道:“今年如果再娶一房是最好,以后便可以子嗣无忧了。” “谁说我要再娶的?你们在这里给我决定了不成!”安静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于林苑心下一哆嗦,几人朝门口看去,只见雷不闻冷着脸站在门口道:“杨耕棉,出来跟我回去!”
第44章 林老太太知道雷不闻不喜欢这些,本想趁雷不闻不在的时候才拉了耕棉过来,却不想被发现了,站起来打趣道:“只是让夏先生随便给看看,当不得真的,耕棉啊,天色已经晚了,快随不闻回去吧。” 耕棉礼貌跟大家道了别,走出书房,此时雷不闻已经快步走到了前头,出了大门上了马车。 俩人面对面坐在车上,耕棉抬头向对面望去,车内光线不明,但是依稀可以看见雷不闻皱着眉闭了眼,似乎是在忍气不发作。 见他这般模样,耕棉自知理亏,半晌开口道:“只是唱戏结束了,闲来无聊,听夏先生讲了几句罢了。” 雷不闻听见后慢慢睁开眼睛,怒气尚未平静,厉声道:“你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还往坑里跳。”话说出口便后悔了,这事情也不能怨她,她肯定也是硬被拉了过去的。 耕棉没有辩解,他说的没错。 雷不闻见她委屈的坐在角落,心道不该冷脸对她,下了车雷不闻扶了她的手,拉了她进了院子。 到了屋内,雷不闻坐在耕棉的身边,将她揽在怀里:“我刚才太急了,明知道是他们硬拉着你去的,还对你说了狠话。” 耕棉确实没有见过雷不闻如刚才那般,明明在马车上听完雷不闻的训斥她没觉得委屈,此时雷不闻安慰她,偏偏让她眼眶潮热,似乎要有眼泪涌出来。 雷不闻觉出了她的异样,将她从怀中放出,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别生气了。”说着便拉着她的手在他自己的胸膛上打了一下。 耕棉见平日一本正经的雷不闻如此模样,忍不出笑了出来:“待会儿喜翠要进来倒水,别被她看见了。” 雷不闻摸了摸她的头道:“我在自己夫人面前认个错,又没有什么可取笑的,还怕别人看见!” 正说着,喜翠敲门进了来,见俩人说笑,喜翠倒好水便急急的出去了。 耕棉洗漱完毕,坐在镜前梳头,雷不闻立在她后头,缓缓开口:“今晚和姨丈聊天,前些日子,城东药铺家小姐突然消失了,后来那小姐托人给她爹捎了一封信,说她被定南帮的人掳了去,接下来官府会借着这个由头剿定南帮了。” 耕棉拿着梳子的手停了下来,看着镜中的雷不闻道:“你打算何时通知兰玉?” 雷不闻叹了一口气:“若现在就告诉他,那必定会影响官府的计划,官府是不会放过兰雪凝和薛珪的,等动手的前一天,我把兰玉约来,拖住他,等官府抓好了人,再让他回去。” 他们能帮兰玉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 几日后,林武一早便在南山酒馆等赵六百,晌午十分,赵六百果然摇摇摆摆的走近了酒馆,林武上前拦住了赵六百,赵六百上下打量了下林武,心道,哪儿来的毛头小子,敢挡你六爷的去路。 刚想动怒,便见林武手上抓着两锭白花花的银子道:“六爷,里面说话。” 赵六百一乐,随着林武走到了二楼内间,掀开门帘见雷不闻坐在里面,赵六百一愣,他并不知道兰玉和雷不闻已经和解,还只以为前些日子将雷不闻的行踪告知兰玉被发现,今日将他引来是来是要找他麻烦的。他知道雷家在南珠城势大,虽然如今避难来到南山,但也绝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便垂头立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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