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棉见雷不闻冲了进来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立马附身抓起衣服遮住了裸露身体,谁料衣服上还残存一丝丝未灭的火星,烧的耕棉背部火辣辣的疼痛。 雷不闻一把揽过耕棉,扯掉了衣服,扔在了一边:“你真的是个不怕死的,这衣服都烫手!” 由于情急,雷不闻用力过猛,耕棉一下子倒进了他的怀里,雷不闻的手此时揽在耕棉的腰间,耕棉湿漉漉的长发散在雷不闻胳膊上。 耕棉趴在雷不闻的胸口,隔着他潮湿的衣服能清晰感觉到他强有力的肌肉随着呼吸律动。 空气似乎静止了,只听得见她自己的心跳,她不知所措的用手推开了雷不闻,雷不闻拉住耕棉的胳膊不放,声音沉稳“别乱动,趴在床上! 耕棉只觉得脸上,身上有些火辣的热气。 雷不闻将耕棉抱起,走到床边,俯身放到床上,她整个人呈爬卧的姿势。 “别动,你的腰间已经被火燎起了个大水泡。” 此时耕棉腰痛,手痛,也没有她的脸痛,脸上一片绯红,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闭眼将头深深埋入了胳膊里。 囧相已经在雷不闻面前展露无遗,而这个跛子见了女人的身体却面不改色心不跳,是见识得多了还是对女人不感兴趣? 雷不闻经常不出岛,能遇到的女人及其有限,除了丫头就是婆子,见得多了倒是不可能,耕棉想起了喜翠说的:雷不闻对于林苑没什么兴趣,好像对男女之情没什么兴趣。今天算是亲眼见证了,可能喜欢男人也未可知! 雷不闻拿了一块手帕,浸湿了水,放在耕棉腰间:“别动,你就这样睡吧。” 他转身将火盆搬到桌边,坐下烤火,手边放着一盏茶杯,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拂过茶碗。 不知道过了多久,耕棉在羞涩中渐渐睡去,她睡着前,雷不闻一直在那火盆边安静的坐着。 天刚刚微亮,耕棉听到有些许声音,她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透过帷幔,她隐约的看到,雷不闻正在穿已经烤干的衣服,他的背部,胳膊上的肌肉坚实,一看就是经常练武之人。 想起昨晚……,她一骨碌爬了起来,把烧破的衣服裹在了身上,外面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大风大雨似乎停了。 雷不闻要赶早出天空发去溪山祖坟。耕棉姑父也被葬在了溪山旁,和雷家祖坟方向相反,雷安早上陪耕棉去接姑姑,和雷不闻兵分两路去往溪山。 耕棉到家,见了姑姑,姑姑见到耕棉这幅狼狈的样子,不免心疼了一番。拿了耕棉出嫁前的衣服给她换上,换好后和姑姑、雷安一同上路了。 到了溪山脚下,耕棉和雷安约好待雷家一众人等安葬好雷老爷进雷家祖坟,去石板街耕棉姑姑的酒肆处会和。 之后,雷安去了雷老爷的下葬地。 耕棉和姑姑两人来到了姑父的坟地,这日台风已过,溪山被大风大雨冲刷了几天,整个显得格外的翠绿,溪山脚下,青青芳草香,艳艳野花开,姑姑带了一坛自家酿的酒,到姑父坟前喝了一盅,其余洒在了姑父的坟头。 “雷家人丁稀薄,雷老爷这一去,盯着雷家这块肥肉的人更多了。”回去的路上,姑姑担有些语重心长。 “姑姑,这样岂不是更好,据说那贼人对雷家十分熟悉,雷家玉石库的位置,几时交船,都了如指掌。我现在在雷家,刚好查探一下,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雷老爷一走他们可能又要有动作了。”耕棉从不怀疑,凶手一定会找到。 傍晚时分,雷不闻和雷家一众人等,安置好雷老爷的尸体,来到了耕棉姑姑的酒肆,还没走到门口,就已经闻到浓香的酒味了。 杨姑姑见马车走到门口,赶忙笑着迎到了院子门口,热情的招呼着:“雷少爷,快进来。” 雷不闻跟杨姑姑行过礼之后,拖着跛脚进了耕棉家的酒肆院内,这院子摆了几张桌子,耕棉穿着未出嫁前的衣服,在帮姑姑收着桌上的酒碗。 杨姑姑拉出一张凳子:“雷少爷,快坐,如果不嫌弃,今晚吃好了饭再走可好?” “姑姑,不必了,今天天色已经渐黑,我来接夫人一同回青石岛,改天再来打扰。” 耕棉听到姑姑和雷不闻的说话声音,转头看了过来,正好和雷不闻的眼神对上,想起昨晚的囧相,不由得别过头去,拿着酒碗进到了屋里了。 帮姑姑收拾好,耕棉随着雷不闻走出了酒肆的院子。 “耕棉,等等。”杨姑姑在院内招呼。 “怕你想家,带了两坛酒回去吧。”杨姑姑追了出来,手里拎了两坛封好的酒给。 这酒和姑姑,都是耕棉在青石岛上的念想。 “姑姑,快回去吧,我一有空就回来看您。”耕棉眼里满是不舍,跟姑姑道别。 “少夫人家擅长酿酒,早就听闻在石板街小有名气,今日闻到这酒香,想必是名不虚传。”上船后雷安看着酒坛,耕棉家的酒在石板街的名号那是响当当的。 “安叔,一会儿到了青石岛,咱们就开一坛可好?”耕棉听雷安夸赞自家酿的酒,心里十分高兴。 雷安刚想应和,被雷不闻打断了“安叔,来雷家这么多年可是少了你的好酒?” 雷家富甲南珠城,什么好酒没见过,就算是京城有名的酒肆的佳酿,雷老爷也托人带回来过。 喝酒误事,雷府虽然酒多,但非节日、喜宴不得饮酒,是雷老爷定下的规矩。 雷安本是一句恭维的话,没想到在雷不闻这里触了霉头,便顺着雷不闻的话说:“少夫人,最近家中事务繁忙,我已经好久不饮酒了”。 雷府管家,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我姑姑酿的酒,不输任何有名酒肆的名酒,石板街上哪家没有喝过我们的酒,就是外地来的商贾、小贩也经常会带个几坛回去,不信,雷少爷,先给你来一碗尝尝!”耕棉见雷不闻这个严肃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想调侃他一下。 雷不闻摆了摆手,闭眼摇了摇头。 “哦,原来是雷少爷不胜酒力啊!”耕棉说出这句话时略带得意。 雷不闻也没有辩解什么,慢慢走到了船的甲板上,望着青石岛,像他来时那样。
第6章 到了雷府,耕棉让雪姑给她在厨房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安置好了那两坛酒,留着慢慢享用。 入夜,耕棉走出房门,伸了个懒腰,游廊黑漆漆,只有雷不闻书房的灯还亮着,灯光在窗子上映出了雷不闻侧脸的剪影,让她看着有些出神。 要不要去问问他青玉杯被夺之事是否已有线索?耕棉摩挲着游廊的柱子。 哎,还是算了吧,雷老爷刚刚下葬,想必他也是心思很乱。 雷府中必有通风报信之人,雷不闻躲在书房里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丝毫没有想揪出此人的样子,真是沉得住气! ****** 这日,天刚蒙蒙亮,耕棉被被屋外一阵霹雳乓啷的刀剑声吵醒。 推门一看,雷不闻一大早就和两个家丁林武还有林胜两兄弟在练武。 雷不闻虽跛脚,但是一招一式却如行云流水,刚劲有力。 一柄长剑在他手中飞舞,直直的冲着林武飞去,林武用手中刀一挡,那剑径直向耕棉飞来,雷不闻脚下生风,一个飞腿,将那剑踢出几米开外。 耕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那一柄长剑让她惊魂未定。 没想到,雷不闻伸手竟如此敏捷,这几招绝对不在朱青堂之下。 “少爷,船已经备好。”此时雷安过来请示。 “用过早饭后,一起去宗祠祭祖。” 雷不闻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剑眉入鬓,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情绪。 他手中的手帕折起的一个角上绣着一支鹅黄色的腊梅,绣工甚是精致。 倒像是哪家小姐之物。 南珠城有个习俗,新婚夫妇成婚一月内须到宗祠祭拜祖先,一来是告知祖先家里有了喜事,二来是祈福新婚夫妇早日为家里添丁进口。 雷家原本祖辈居住在溪山后山脚下,到了雷不闻祖父这一辈才进行青石岛矿山的打凿和开采,雷家也才由后山搬到了青石岛上。 在多年前,因为青石岛还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据说这岛在百年以前是个无人居住的荒岛,岛上有座石头山,因山上石多草木少而得名。 当年城中一户姓范的渔业大户,偶然经过后发现了青石岛的石头山中有青玉石,几经开采未果,谁知后来,青石岛却归了雷家所有,范氏一族在几年间就在南珠城默默地消失了,是搬迁到外地了还是有其他原因,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后来,有传言,范家上下大部分人是被雷家迫害致死了。 当然,时隔多年,现在流传的也仅仅是流传而已。 去后山祭祖!耕棉听后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后山在南珠城以北,和溪山紧邻,是她小时候经常和哥哥、耕木、青青等一众孩童玩耍的地方。 河水将溪山和后山前后环抱,溪山为南珠城当地人的墓地,小孩子们是不敢去的,但是后山不同,大部分道观、寺庙都在这里。 逢年过节的时候,山中香火鼎盛,有些寺庙的和尚、姑子们便会把香客带来的瓜果李桃、点心等吃食分给来玩耍的孩子们。 除此之外,在河边捉鱼虾,打水仗也都是耕棉心里美好的记忆。 耕棉收拾妥当,用了早饭,便等在院子里了。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后山了,自从来了青石岛,每天就跟坐牢一样。 雷家上下甚是无趣,特别是雷不闻,每天不是待在书房里就是去玉石加工厂,也只剩下喜翠能陪耕棉说说话了,不过她也没闲着,这一个月下来将这青石岛的地形摸了个清清楚楚。 岛上正对着石板街方向的海边为雷府,雷府后一公里左右的地方就是石头山,青玉石便出产于此。 山脚下是成片的民居,供开采和加工玉石的工人和他们的家眷居住,有些工人的家眷白天到雷府打扫下庭院,嚼舌根的那两个婆子就是。 雷不闻不喜热闹,除了练功强身健体之外,空闲时间都是待在书房或者是和玉石工匠们一起切磋玉石的加工手艺,对其余的事情不太过问,所以不经常出岛。 这可和南珠城那些整日就知道吃喝玩乐,眠花卧柳的富家公子太不同了,加上雷不闻是个跛子,其他人就对雷不闻产生了种种猜测,性格怪异的传闻也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了。 府上,除了雷不闻外,雷安和林武、林胜两兄弟也经常带着去加工厂查看玉石的开采和加工情况。 若说府内通风报信的人,除了玉石厂的人,这三人也有嫌疑! 船到了石板街码头,耕棉一眼就瞧见朱青青立在码头旁。 身边放着一个扁担,扁担下两个竹筐紧挨着,一个筐空着,另一个筐装着几串龙眼,麻利的抬着手招呼着来往行人来买她的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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