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气着气着,却忽然觉得,这次她出行岂不是一个正正好的机会,谁也别想坏她女儿的婚事! 作者有话说: 下章见面! 另外挂个预收: 《独占帝心》 崔家之女崔衔月,自小便生的芙蓉绝色,聘婷出尘。只是她所在的三房向来受打压,她便遮掩锋芒,从不与人争,如明珠蒙尘,玉藏匣中。 直到她被太后看中,送到新帝身边笼络君心,一入宫便封了妃位,盛宠不衰。 众人嫉恨道:“陛下定然是因着太后的缘故,给个面子情罢了。且看她能得意多久!” 后来太后倒台,众人都等着看她如何跌落云端。 然而帝王却一举封后,自此废了六宫,独宠一人。 无人知晓,在帝王见她的第一面,便动了凡心。 那日她慌张地拢住衣襟,惊惶若小鹿,那盈盈的秋水眸望过来,自此缠缚住帝王的心。 而后来,于帝王而言,不过是越陷越深罢了。 封后大典的当夜,帝王如民间嫁娶一般设了洞房花烛。 揭开盖头的那一霎那,一向的冷峻的帝王深情脉脉。 “朕盼今日,久矣。” “多谢你,来到朕身边。” 这万人之巅,自此不再寂寥。
第37章 见面 自得了陆伯父应允后, 南枝便同丁香收拾了包袱,第二日便乘着陆家的马车,带着家丁护卫, 一路往苏州府而去,陆家大公子陆九思也随同护送。 因着陆家大嫂已怀了身孕, 而为着自己的事还要累得陆家大哥奔波一程, 南枝很是过意不去, 几次想劝他送到此处便可, 陆九思却谨记父亲的教诲, 坚持相送。 好在苏杭两地离得并不远, 待到了午间, 一行人选了阴凉的地界休憩, 用些午食,此时离苏州府也就几十里的路程了。 待众人休息好,正要继续赶路, 此时身后却闻有快马追来, 陆九思回头一看,见是家中仆役,便勒停了马。 那仆役忙又往马腹上抽了一鞭,急急赶来下马禀道:“大公子!大奶奶吃完早饭便有些腹痛,像是动了胎气,夫人让您赶快回去一趟!” 陆九思闻听妻子有事, 心中有些焦急, 南枝也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忙掀开车帘, 同马上的陆九思道:“陆大哥, 你快回去看看嫂嫂, 我这里没事,眼见就要到苏州了,况且还有家丁护卫相送,陆大哥不必担心我。嫂嫂还怀着身孕,你早些回去。她也安心些。” 陆九思本就担心妻子,听闻南枝此言,见此处的确离苏州已然不远,便答应下来,只嘱咐了护卫和家丁几句,便快马离去,剩下一行人则继续赶路。 只是南枝坐在马车里,却隐隐有些心慌,总觉得似有事要发生,果然行至山谷时,忽闻一阵马蹄声突兀地传来,越来越近,如鼓点一般。 接着便闻侍卫的一声高喊:“不好,有埋伏!是山贼!” 南枝心中一沉,车厢外隐隐传来盗匪的哄嚷声。 马夫听到那侍卫的指令,扬鞭抽在马背上,马车迅速颠簸起来,朝山坡疾行而去。 南枝手臂撑在车厢上才勉强稳住平衡,已能听见车后愈发逼近的打斗声,心里越发不安。丁香也吓得一身冷汗,紧张地看向南枝。 南枝心中忖度着,这次跟来相送护卫、家丁也只有八人,然而方才听那马蹄声,匪徒只怕有十几人不下,只怕寡不敌众。 果然,马车不过行了十几里,便有匪徒飞快地追了上来。 只听车夫一声惨叫,马儿一声高亢的鸣叫,接着便急速往前窜去,她一时也被那马晃得东倒西歪,丁香早已被那溅落在车厢上的鲜血吓得发抖。 南枝也是被颠得脸色苍白,她扣住车壁才勉强维持住平衡,掀开车帘一角往外看,果然见车厢前空空如也,马背上一道深深的血痕。 只怕是马儿受惊发了癫。 好在大约正因为如此,马儿蹿的极快,匪徒并没能追上来,南枝一时进退两难,既怕马儿发疯一会儿撞到林木、悬崖一类,又怕若控制住马儿,身后的匪徒会很快追来。 只是眼见前头便是处密林,想起上次在猎场的遭遇,南枝顾不上其他,忙拉紧那垂在车帘上的缰绳,只是徒劳无功,一时想跳下马车,却又担心车厢里的丁香,只好咬紧牙关,勉强立住身子往马背上扑去。 眼见马匹驶入密林,她趴伏在马背上,不再试图控制疯马,而是摸索上了头上的簪子,上次的经验让她明白,此刻最好的办法便是将这簪子刺到马颈上。 只要能一招既毙,再趁势滚下马去,此处林木茂密,即便匪徒追来,她和丁香也可以一躲上一躲。 只是那簪子还没有扎下去,身后一沉,腰间却蓦得被一只手臂箍住,将她往后带去,她靠进一个结实的怀抱里。 衣衫单薄,又紧紧贴合着,她甚至感受到那腰身上遒劲的肌肉,将体温渡过来。 那感觉熟悉至极,让她心口跳得比刚才更加厉害。 是他,是那个人吗?是他找到自己了吗? 南枝一时方寸大乱,一阵深深的恐惧袭上心头。 她片刻的怔愣挣扎间,马儿却已被那人制住,南枝气息未定,感受到腰间箍着自己的那只手臂熟悉而有力,她一时竟不敢回头去看。 直到箍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松开,她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带着疑问:“姑娘?” 南枝这才惊回神来,屏息转头看去,却是一张面生的脸孔,并不是他,南枝大大松一口气,却又意识到对方是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忙有意识地拉开一些距离。 那男子似乎也意识到不妥,忙下了马,南枝本也想跳下马,可随即意识到这马连马镫都没有,又见那男子正抬着手臂看着自己,只好暂时抛却那些男女大防,扶着他的手臂才勉强下了马。 只是每当她触及他有力的手臂,却总有一种熟悉的质感,她抬眼又看向那男子,面庞亦是俊朗的,只是与那人凌厉的五官不同,显出几分温和感来,让人无端便生几分亲近, “怎么了?姑娘?可是我面上沾染了灰尘?”男子摸摸脸,笑看向南枝。 南枝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盯着人看,忙后退了两步,屈身行礼:“多谢公子出手相救,不知该如何称呼,改日必备厚礼登门道谢。” “无妨,在下姓李,单名一个念字,此去是往苏州府赴任,恰巧见姑娘被山贼纠缠,随手一帮而已,姑娘不必挂怀,倒是姑娘怎独自出行?这山路多盗匪,即便有家丁相护,也该小心为好。” 恰此时马车中的丁香掀帘出来,见自家小姐无事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南枝因并不知道对方底细,只说了个化名,说是要往苏州府探亲,本有哥哥相送,只是家中生了急事,这才往返。 李念闻言只是点点头:“我见姑娘马匹也受伤不轻,正巧我也要往苏州府去,不若送姑娘一程。” 南枝本想推拒,但想想如今还在山路之中,实在有些后怕,再想这人方才救了自己,总不会再来害她,若真有歹心,此刻她孤立无援,尽可施为,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李念的车队很快便跟了上来,只见一个护卫模样的人同李念禀告道:“有两个人还有口气,已送了最近的医馆救治。” 李念点点头,南枝神色有些黯然,这些人都是为了护卫她而死的,想起自己这一路,她仍旧有几分狐疑,按理若此处多遭盗匪,陆家的马车并不会行这条路,况且怎那样巧,陆家大哥恰好被叫回…… 她垂眸沉思起来,直到思绪被李念的声音打断:“委屈姑娘同我的婢女一车了。” 南枝忙道无妨,带着丁香上了马车,车中有两个婢子,那两个婢子待她都甚为客气,好在直到苏州府的一路都甚是太平。 李念看着南枝上了马车,这才回了车厢。 同样戴着人.皮.面.具的圆石早已候在里面,见了李念压低声音唤道:“主子。” 齐敬堂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臂,时隔近三年,他再一次那样近地抱住了她,手掌间的温热触感渐渐消散,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可是就在刚才,若他晚来一步,却又要生死相隔了。 他原本得了她的踪迹,寻到了陆府,也曾想过要进府见她,却终究又怕将她吓跑,闻听她要来这苏州府,便提前做了准备。 本只想这样一路悄悄跟着,待去了苏州府再行绸缪。却哪知见那陆九思中途回返,他便觉事情不对,赶忙快马追上,若是再晚一刻,她竟不敢深想下去。 “查出来了吗?” “是。”圆石回禀道,“奴才抓了一个山匪的活口拷问,说是陆家夫人有意派信给他的,奴才在查陆府的时候,便听说这两年那陆夫人对南枝姑娘很是不喜,如今竟生了害南枝姑娘的心思。” 齐敬堂眸色狠厉起来,他在来之前便已将陆府查了个清清楚楚,有关那陆夫人还有她女儿的事他多少也听了些风声,不料竟只因这些小事,竟然起了杀人的心思。 “先将证人都留着,再派几个人盯紧陆夫人那里。” “是。” *** 一行人很快抵达苏州府,待入了城,南枝便带着丁香下马告辞:“多谢公子一路相送,敢问公子家住何处,小女改日登门道谢。” “李念”并没有挽留,只道:“姑娘不必客气,若有需要,往槐树胡同的李府寻我便好。” 与“李念”道别后,南枝便寻到了陆伯父的故交,在客栈处落了脚。 第二日一早,她便买了些香烛祝纸前往山上去,只是寻至后山腰处,远远地便瞧见墓前已站有一人,她走近细瞧,见那香烛还未燃完。 待那人转过身来,她瞧清面容。却正是“李念”。 南枝有些吃惊,唤道:“李公子?” 作者有话说: 抱歉宝贝们,最近有点卡文,存稿也没剩多少了。 我会努力码字,争取加更的! 呜呜呜 不要养肥我,容易把文养萎!嘤!我会努力的!
第38章 巴掌印 孰料对方见到她, 脸上也显出几分讶色:“林姑娘?” “林姑娘可是也来此祭拜?” 南枝点点头,只说:“薛夫人是我隔房的一位姨母,只是不知公子与我这位姨父是何关系?” “倒是凑巧, 某在府学读书时,曾蒙薛大人教诲, 是某的恩师……”他说到此处, 垂下眸来, “只是那时某力微薄浅, 只能眼睁睁看着薛府被抄家获罪, 如今也只得惭愧着, 偶尔来祭拜些罢了。” 南枝本觉得有几分凑巧, 闻听他这样说, 亦有几分伤怀:“是,姨父生前最重名节,修道立德, 从不为权欲改节, 只是却终究因党争而遭人陷害,含恨而终……” 南枝一时意识到自己有些交浅言深了,忙止了话头,父亲年轻时的确在苏州府学做过一段时间的教授,只是她却不能只凭只言片语便相信对方的身份,该心存警醒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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