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要向乔锦月扑过去,那警官见状忙拦住他:“千田先生,敢问局长在哪里?” 那千田先生显然很不耐烦的皱起眉头,道了句:“你们局长上楼取东西了,急什么急?” 他话音刚落,只见从楼上走下一个年轻的男子,轻声道:“千田大哥!” “哎呦呦!”千田先生转过身:“小徐呀小徐,你怎么这么慢啊!” 年轻男子面不改色,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千田先生:“你要的龙井茶我给你带来了!” 那警官朝年轻男子拱了拱手:“局长,这位姑娘,是来找您的!” 局长看了看乔锦月,奇异:“找我?” 未等乔锦月开口,那千田先生便聒噪:“小徐啊,小徐,你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位漂亮的姑娘都不露出来,怎么不让这位美妞陪哥哥玩玩呢!” 他说着又扑向乔锦月,乔锦月忙惊慌失措的躲了开。局长愣了愣,随即又周旋道:“千田大哥,这位姑娘是来找我的,还请你对她放尊重些!” 千田先生听见了局长的话,便滞在了那里,面色稍稍有些不悦:“噢,既然是小徐你的人,那我就不碰了,茶叶我拿到手了,那我就就走喽!” 徐星扬面无表情的道了句:“慢走不送!” 千田先生抱着茶叶走下了楼去,乔锦月依然面色恐慌的站在墙角。 千田先生走后,局长谦和的对乔锦月鞠了一躬:“姑娘,刚刚那位先生是找我办事的,让你受了惊吓,实属抱歉!” 乔锦月仍然没有回过神来,怔怔的看着局长。 他随之又对身后的警官说:“这姑娘真是来找我的,你没搞错?” 那警官说:“是的,局长,她说她来找您有急事。” 局长只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警官走后,局长缓缓走到椅子边,坐了下来,并指了对面的椅子对乔锦月道:“姑娘,坐吧!” 乔锦月怯生生的走了过去,半信半疑:“您……您真的是局长?”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和乔锦月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能坐上警察局局长之位的必然会是一位位高权重的资深老者。 而面前这个人,年纪轻轻,面若冠玉,大有英俊挺拔之姿,形容并不像是自己所想的警局局长。 那局长谦和的笑了笑:“怎么,不相信啊,我就是这警局局长,你坐吧!” 乔锦月依言坐了过去,低声:“抱歉,我只是认为局长的年龄应该很大,却没想到竟是您这样的年轻人。” 那局长笑:“能不能胜任局长和年龄无关,看的是资质。那我便向你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徐星扬,是这警察局的局长,是整个警局的负责人!” 乔锦月点点头,那局长又说:“刚刚我们这的警官说你是来找我的,你一个小姑娘来这里找我做什么啊!” “是这样的!”提到了来此处的真正目的,乔锦月便谨慎了下来,小心翼翼:“局长,昨日因言获罪被逮捕入狱的顾安笙,您可曾知晓?” 徐星扬思考了一下:“我记得有这个事,是天津屠城案纪念日的那天有人投来了举报映像。” “话语中涉及关于天津屠城案的敏感话语,因此被捕。此事和姑娘你有关系吗?” 知晓了是有人故意举报,乔锦月不禁恨恨的握紧了拳头,但她深知此刻不是愤恨的时候,便压制住了心绪。 诚恳道:“局长大人,他是被陷害的,那个映像只有前半段,却没有后半段,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设计陷害。他的那场相声演出我也在场,他并没有调侃天津屠城案,而是呼吁看客们勿忘国耻。” “只是这段映像没有了后半段而被人断章取义,其实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小女恳求局长明察,还顾安笙一个清白!” “这样啊……”徐星扬沉思了一下:“那顾安笙是你什么人?” “他是……”乔锦月止住了话语,此时此刻她不便承认他们的关系。 便随便找了个借口:“他是我义兄,是我义母的儿子。义母身子不好,义兄出了这样的事,我们全家和义兄全家都很着急。” “原来如此!”徐星扬感叹:“倒是难为你的一片孝心了!” 第192章 警局攀谈 乔锦月抓紧了衣袖,急切:“局长大人,您能否将此事明察,顾安笙是被冤枉的,他不该受这不白之屈!” “唉!”徐星扬长叹一声:“姑娘,我看你年岁不大,涉世未深,不懂这世道的规矩。” “那个映像送来时,只有这一点片段,就单凭这几句话就足以定顾安笙之罪了。况且我们警局日日公务繁忙,无暇大费周章为一个人沉冤昭雪,姑娘,对不住了!” “什么!”乔锦月大失所望,眼中闪过一丝悲戚,沉重道:“那敢问局长,顾安笙将会受到怎样的责罚?” 徐星扬思考了一下:“因言获罪不会受到太重的罪责,但免不了牢狱之灾与做苦力。” 乔锦月不禁红了眼眶,喃喃而言:“他的身子还没有康复,怎么能受得了那样的苦?” 说罢她又抬起头,再次向徐星扬恳求:“局长大人,顾安笙真的是被冤枉的。” “他身子不好,不能受这样的苦,小女恳求您彻查此事,若顾安笙能沉冤昭雪,小女必将结草衔环,誓死不忘!” “抱歉!”徐星扬深深的摇了摇头:“在下无能为力,姑娘请回吧!” “什么,大人您还是不肯吗!”乔锦月脸上有了愠色,略带愤声的从口中一字一句的说出:“这世道如此不公,多半就是因为你们这些官员不作为乱作为吧!” “放任那些地主富商欺压百姓,为非作歹不管,却平白无故冤枉了好人。这样下去,中国迟早要亡在你们手里!” “哦?”徐星扬听乔锦月此言,不但不怒反而来了兴趣,挑眉看着乔锦月:“小姑娘胆子倒是不小,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那你倒是说说,中国为什么会亡在我们手里?” 乔锦月自知因一时情绪高涨而失言,她虽不惧怕徐星扬的威严,却打实害怕徐星扬因自己的言语冲撞迁怒顾安笙,便低眉:“小女一时失言,还望大人见谅!” 徐星扬摇摇头,脸上不见丝毫的怒色,只是平静:“没关系,你能这么说,一定是有理由的。你从实说来,我不怪罪!” 见徐星扬是个温和的性子,乔锦月忽然心生一计,大胆的抬起头,镇定:“那小女便从实说来了,局长大人勿要怪罪。大人您应该听说过满清朝的案例吧!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 “本是无心之言,却因一句话血流成河,满门屠战。至此以后,多少文人墨客不敢书写文章,为国效力?” “后来我国国力衰败,饱受列强欺辱,生灵涂炭,血流漂橹,全数因为大清王朝的治国之腐败,所以此后大清便亡了。” “如今已然是民国,可官府警局依然如从前一样胡乱作为,难道还要让中国再次毁在你们的手上吗?顾安笙的那场相声分明是被人断章取义了,他是想用那件事,呼吁百姓勿忘国耻,振兴中华。” “可是没了后半段,被人从中间截取,就被定了个无中生有的罪状,这难道不是荒谬绝伦吗?” “在这西洋文化长驱直入的时候,他守住一方净土,弘扬传统,这是一件好事,然而他却要因此事获罪,这样一来,人人自危,恐无人再敢说相声,弘扬传统曲艺了。这难道不是一种同样的自我毁灭吗?” 看着面前这个小姑娘沉着冷静,言之凿凿,徐星扬又惊讶又佩服,自打他任职以来,人人敬畏他的局长身份,无人敢像乔锦月这样直言不讳的跟他说话。 乔锦月这有理有据的分辨,倒让他对这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刮目相看。 然而他职责在身,却依然不肯松口:“小姑娘你有如此胆量,敢在这里直言不讳在下着实佩服。” “然而你虽然说的有理有据,但不足以构成营救顾安笙的条件。你不知这两件事的本质不同,顾安笙是指明了说荷花堡事件的,光凭这一点就足以获罪了!” 乔锦月依旧不卑不亢,振振而语:“只因为是全城百姓的伤痛所以就不能再提了吗?那这一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迟早要被人们遗忘。” “若这件事被遗忘了,谁还会记得国耻,还有谁会振兴中华?” 乔锦月的一番言语铿锵有力,饶是徐星扬这样见惯人生百态,处世不惊的人也被她这话语的力度惊得顿住了一下。 他滞了两秒,随后又说:“可你知不知道荷花堡事件发生的时候死伤了多少百姓?” “也许那个时候你还小,你还不知道这件事对百姓造成的伤害。那件事可不是轻描淡写就能提起的!” “我怎么会不知道?”提起往事,乔锦月不禁伤了情,红了眼眶:“那时候我五岁,但我记得很清楚,我母亲就是在那时被人狠心杀害的,这是我一辈子的痛啊……” 她吸了吸鼻子,知道此刻不是感伤的时候,便收回了情绪,淡定而言:“局长大人,我都不介意这件事被重提,难道你们就真的不肯放过顾安笙吗,就要因为一句莫须有的话定顾安笙的罪吗?” 徐星扬被乔锦月的一句话噎了一下,顿了顿,又说:“可是就是因为他这这一句话被定了罪,这是事实。虽然我是局长,但我也不能滥用私权,没有证据,我无法将带罪的犯人放出来。” “那……”乔锦月也深知此事的利害关系,既然被定了罪,没有证据是不可能将他救出的。 她想了想又说:“局长大人,我只问您一句,您是否相信顾安笙是被人陷害的?此事不需多想,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哪里的看客会专程带着摄像机去录下映像,就算是热爱相声,为了捧角儿也不能将自己录的映像泄露出去。” “这件事分明是被人处心积虑设计好的,千方百计找到这一段映像,从中故意截取一段断章取义,送到这里定他的罪。” “偏偏早不送晚不送,就等到纪念日的这一天送来,不就是想火上浇油,治他罪吗?” 徐星扬只道:“姑娘,你说的我都明白。顾安笙这个相声角儿,现在红过了一众影星,遭人妒忌是肯定的,我也知道这件事是被人处心积虑拿来设计的。” “但是君子无罪,怀璧其罪啊!我纵然知晓,可我们这里必须按照规矩办事,既然他有罪,那我就不能玩忽职守,放他出狱。” 乔锦月眼里燃起一丝希望,忙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局长大人,您是明事理的人。您既然相信他是被人陷害的,您能不能减轻他的罪行。” “他身子不好,受不了这样的苦的。若不行,您能否让我去看看他,就看他一眼,我和家人好安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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