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证明她在他心中的重要,她是皇后,不作死位置稳稳当的,帝后和睦,她为何想不开去非要往陛下心中扎刺? 奶娘眼眶红了,“娘娘音容笑貌岂是狐媚子可比?”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皇后释然一笑:“您也示意下,别让别人下手,要不然本宫还跟着吃瓜烙…” “唉,老奴醒得。”奶娘耷拉个脑袋如霜打的茄子,皇后换了个话题问道:“太后那头怎么样?可曾求情?” 奶娘头摇如拨浪鼓:“没有,不但没跟圣上闹脾气,反而对圣上嘘寒问暖,圣上倒是想要解释一二,太后却直言是她管教不力,罪王应该受到教训…唉,真真是心狠啊,曾经宫人都说她最疼爱幼子,看来传言也不全是真的。” 皇后笑睨了奶娘一眼:“嬷嬷,易地而处,如果你的兄弟伤害了你,险些让你死,你没要你兄弟的命,你的娘亲却给你兄弟求情,你心里是什么滋味…” “啊,这…”奶娘顿悟“那我心里肯定不是滋味。” “手心手背都是肉,太后又何尝不想求情呢,只是身为皇家之人…” 奶娘恍然大悟:“姜还是老得辣。” 皇后点点头:“先皇曾经也宠爱贵妃,可结果呢?在这宫门里,谁能活得长远谁才能笑到最后…”只要她稳住了,熬到她儿子登基,她也是太后! 奶娘点头如蒜,又冷不丁想到一事:“对了,陛下将太傅之女沈芳赐婚给容王了,那沈芳和那位-”可是沾亲带故。 皇后点头:“如今那位昏迷不醒,陛下本就觉得内疚,赏赐必不可少,你去库房挑选下,也给沈姑娘厚厚地添妆吧。” “娘娘_” “嬷嬷,身为皇后,该大气的时候,应该大气。” “是。”奶娘不再废话,转身就要开库房,这时,外间通报:“陛下驾临坤宁宫…” 奶娘不可置信地看向娘娘,就见皇后低头笑了下:“嬷嬷,他对我何尝没有亏欠?本宫越大度,他便越觉得对我不住…” 听着外间脚步声响起,奶娘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自己家的小姐,能坐到这个位置,论心机论手段,岂是她们凡夫俗子能比? ______ 日子如白驹过隙,一晃匆匆。 黄道吉日,太傅府上宾客满棚,街上新娘的嫁妆如流水般往外抬去,浩浩荡荡。 和别人不同的是,沈家嫁女,陛下,皇后,甚至国舅都添了妆,赏赐源源不断,老百姓瞠目结舌 “我滴个乖乖,活了这么久,这才长见识了,这是多少抬嫁妆呦…” “你懂什么,那是容王妃…” “容王一表人才,又有军功在身,这满城少女恐怕今天都要伤心梦碎了…” “容王岂是一般女子可以肖想的…” “可不,这太傅是方九城年轻时候就不得了,灾年的时候,为了救济百姓,纵兵抢了粮仓,自己也身陷囹圄,大义啊…” “我天,新郎过来了,老天爷呦,这是天神下凡吧…” “也不知道新娘子得多好看…” 随着百姓的议论纷纷,花轿没多久也出现在了角落。 出门的时候,方九城拉着她的手,哭个不停,宋慈说国舅爷带着他家的小娘子在前厅,老爷看了一眼,笑容凝在了脸上。 国舅那么大咧咧坐着,方九城还带着笑,强忍着不看他面前的小童。 那个几乎和沈芳幼时一模一样的肉、团子。 区别就是小团子高高在上的神情倨傲,而幼时的沈芳则是顽皮多一些。 方九城一肚子话没法说,终于在沈芳出门的时候没忍住,拉着她的手嘱咐道:“好好过日子,家国大事不如好好过日子…” 沈芳心里也跟着酸涩,她还是掉了两滴眼泪,一旁的谢瑾瑜牵着她的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 郑重对岳丈说道:“岳父大人放心,我宁好好珍她,敬她,爱她。” 方九城哭花了脸,看着花轿消失在街角。心里好像也空了一块。 容王府上的人忙忙碌碌着,老侯爷和侯夫人眼巴巴地守着。 侯夫人跟侯爷打趣:“想不到,最后瑜儿娶了沈丫头…” 谢恒美滋滋地捋着胡子,“这臭小子早就有想法了,还当他老子不知道,老子啥看不透…” “哦?”侯夫人嗔怪着问:“你早知道却不告诉我?” 谢恒脸上放肆的笑微微收敛了下,这才低声哄道:“哪里是不告诉你,只是他那时候小,男孩子嘛,没定性,今天喜欢这个,明天说不定又喜欢那个了…” “是嘛…”侯夫人双手插袖查修,笑眯眯问:“那不知道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 谢恒吓得脸色当时就变了:“我、我对夫人一见钟情…没有的事哦,这一点,我家瑜儿也随我,我们谢家,家风就是这么好!” 侯夫人这才笑得合不拢嘴,掺着他的手,感慨着:“一晃瑜儿都成婚了。” 谢恒点点头:“明年吧,明年老夫就能抱上孙子了!嘿嘿~~” “万一是孙女呢?” “先开花后结果也不错!” “侯爷,轿子到了…” “快快快…” __________ 折腾了一天,从早上就起来上妆,绞面,顶着重重的凤冠霞帔,沈芳坐在新房的床上,感觉脖子都硬了。 “大婚真是累啊。” 噗嗤,宋慈笑了:“嫌弃大婚累的,也就是小姐了。小姐,吃点点心垫吧一口?” “快给我!” 沈芳狼吞虎咽地把点心吃完,才觉得总算不是前胸贴后背了,谢瑾瑜在前院迎客,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沈芳想拆了头上的凤冠,被宋慈拦住:“再忍忍。” 两人刚说了一会话,醉酒的谢瑾瑜就被人架了进来,他脸上红彤彤一片:“喝,本王没醉,今儿个本王高、高兴,不、不醉不…咯!”他打着酒嗝,人站都站不住,属下带着歉意:“王爷喝醉了…” 众人把醉得东倒西歪的谢瑾瑜送到了床上,这才陆陆续续地散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得,只床上醉酒过去的谢瑾瑜打着呼噜,许是从军多年的缘故,他呼噜打得震天响。 宋慈体贴地投了一把毛巾递给了沈芳,沈芳低头正想要给他擦擦脸,哪曾想刚低头,就看到原本打招呼的谢瑾瑜坐了起来。 他脸上含笑,眼神清明,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样子! 沈芳拿着毛巾的手登时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谢瑾瑜柔情地看着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擦了把脸。 “不装醉,陪他们喝得喝到什么时候?”谢瑾瑜起身,解开了腰带,伸开双手眼神晶亮地看着沈芳;“有劳娘子为为夫宽衣了。” 沈芳暗啐他一口,臭不要脸!脸腾地一下烧红了。 谢瑾瑜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夫人有所不知,我身边没有丫鬟,都是小厮,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军营。你说,大喜的日子你不帮我,哎,那我只好自己来…” 沈芳略微觉得不对,但是哪里不对一时没反应过来。 丫鬟没有,半老徐娘的婆子没有?他明显是诓她的。沈芳却早已掉入了陷阱,她起身上前,刚要给谢瑾瑜宽衣,却不妨被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没等她挣扎,便被他狠狠地吻了上去… 他的吻霸道而又强烈,沈芳只觉得天旋地转,喘息不能,恍惚之中听到他低声道:“娘子不知,这一日我梦了有多久……” 稀里糊涂地被他推到了床上,大红床上,她身姿柔软,犹如花海中绽放的花朵…… 宋慈等人早已知趣踢退了出去。 喜房里,红烛高照,人影交缠,耳鬓厮磨,意乱情迷之中,他的汗水滴滴落在她的身上,滚烫又热烈。 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却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全文完 本来想洞房开车猛一点,后来想想别被封了…… 还有几篇番外。 第一百二十六章 番外一 番外一 娴娘视角 有句话说得好,三岁看老。国舅曹明的狠辣,并不是他当了国舅才狠辣,而是因为正是他狠辣,他才能当上国舅。 彼时他受伤被娴娘所救,娴娘虽然出身商贾,身家富贵,因此她其实并没有经历过什么人间险恶。 她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长得又好,又不缺钱花,她爹和她哥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唯一一次出门,爹爹和哥哥恰巧都有事,她一赌气,孤身让家丁带她到了沈家的别院。 沈家最早发家也是从村子里一点点走出去,沈家人不忘本,老家的老宅一直没舍得卖,偶尔主人心情好了,可以临时住几天。 娴娘只不过那天跟村里的二丫一起追兔子,追着追着两个人走岔路了,娴娘落了单,兔子没捡到,捡了个男人,还是个很好看的男人,浑身上下冷冰冰的。 当时娴娘也没多想,如果知道他那么狠辣,她或许就不会多事了。 那男人睁眼看到娴娘时,难得地脸红了下,娴娘让人把他带到了村长家,经过几日的相处,娴娘本来对他很有好感。 甚至想让他上她家提亲。 哪曾想,恰好有一日她半夜睡不着,就看到院子里落了很多黑衣人身影。 “主子,你的踪迹暴露了……” “知道的人,都灭口吧。”那人明明白日里还和村民温和谈笑,火把下,原本帅气的脸笼罩着让人恐怖的死亡的阴影,这一切都让娴娘万分恐惧,她躲在屋子里没出来,却害怕得浑身发抖,这是她第一次直面生死。 直到后半夜,她才撑不住睡着了,可第二日,他却说村里的人受到了刺客的寻仇…… 娴娘伽伽地望着他,点了点头道:“那你也要小心点……”心里却在愁如何脱身。 结果晚上果然真的有人来寻仇了,娴娘趁乱逃了出去,她想了想,什么都没敢带,只把随身的衣服带了出去,扔到了山崖下,自己却摸着黑偷偷从后山下了山。 天知道那晚她是怎么度过的,她又冷又饿,又惊又怕,脚都走得痛死了。 最后才成功下了山,回来大病了一场,烧了两天两夜才好,后来渐渐忘了那人的模样。 她的婚事,她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对方要是读书人,她爹榜下捉婿帮她定了方九城,外放到外面当县令,她嫁妆丰厚,方九城人除了忙些,对她可谓是千依百顺,她原本的日子过得挺好。 偏偏一场天灾打乱了她平静的生活,她在逃难的路上险些被人糟蹋,还好被人所救。 只是来人,总是觉得有些面熟。 让她有些惧怕。 “娴娘?”曹明当时一把把她搂在怀中,她却只觉得骨头都在发抖,她心里有莫名的恐惧。 “对不起,我不记得了……”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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