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循回过神来,萧铎的眼神叫他心头突然一颤。 “朝堂上出了这样的事,你不想法子补救,还敢肖想朕的女人?”萧铎神色不悦了。 慕容身子一僵,暂时不敢开口问皇帝讨要女人了,他起身,“臣的意思是,替圣上审问,哪里敢肖想圣上的女人。” 啊,萧铎这意思是还没尝够。 这番对话,引得在场众人纷纷低声嗤笑,慕容的胆子真大,真当萧铎没脾气的么? *** 御书房内室,郁灵在榻沿坐立不安。 她很肯定那道紧闭的门后面是那位御史,血淋淋的,她瞧见萧铎手中的鞭子了。他以为藏到身后丢到地上她就看不到了? 他掌心也沾着血,如今她的手腕上也...... 恶人们正结党营私呢,动用私刑,她方才在人群中看到了熟悉的人,司徒珏,司徒珏是萧铎的近身宠臣,奸名在外。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郁灵静待许久,那扇铁门后才有了动静,侍卫们将那浑身是血的官吏从侧门带走了。随后一众年轻臣子说笑着依次步出,锦衣官靴,意气风发。 远远的,大奸臣司徒珏笑着朝郁灵瞧了一眼,神情玩世不恭,带着些许嘲讽。 郁灵气得别开眼,司徒珏与她同是祖籍苏州府,两人算是同乡,从前在誉王府时数次交锋,他经常戏弄她,烦人。他并非正统科举出身,甚至连个举人都不算,不过因为办事得力,得萧铎赏识才有如今的高官厚禄罢了。 萧铎从密室出来,径直步入内室,来到铜盆前仔细洗去手上血迹。 郁灵递他布巾。 萧铎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看见什么了没有?” “没、没有,臣妾什么都没瞧见。”郁灵飞快摇头,连步摇都跟着轻晃起来。 郁灵小心靠近,一双柔荑颤颤悠悠地扣住缠绕男人劲腰的玉带,“今日是臣妾的生辰,陛下来臣妾宫中,好不好?” 男人浑身戾气未散,微微蹙眉对上女人一双湿漉漉的眼眸。 娴妃太在意他了。 萧铎喜欢郁灵的乖顺,也从她这饱尝欲念滋味,他愿意将予她荣华富贵娇养她。但她若索要情爱,那便越界了,他没有工夫与她儿女情长,也不会开恩将她的父亲调回皇城。 有必要给她警醒。 粗粝手掌揪开腰间手臂,“出去,往后再不要来御书房。” 啊,无情的男人,昨夜是谁抱着她不放的? 郁灵轻咬唇角,轻轻纯纯的脸上垂泪欲泣,“臣妾告退。” 一离开御书房她便擦去眼角泪水。 大功告成。 萧铎满身血腥气,她躲都来不及呢? 往常她一个月侍寝四五回顶天了,再多她就要寻各种借口推拒,比如癸水,萧铎对她并不上心,所以她每每说谎都能过关。 今夜来这一趟,至少贵妃那可以交差了。贵妃娘娘您瞧,臣妾尽力了,是皇帝非要去赵淑妃宫里,她一点法子也没有,摊手。 郁灵行在廊下,脚步声也轻快些许。 “娴妃娘娘。” 转角处有人叫住她,郁灵一抬眸就见到了一脸笑意的司徒珏。 “司徒大人站在这处吓人做什么?”郁灵极其厌恶司徒珏。这人长得就不像好人,一双上扬的狐狸眼,好似深山野林里山魈鬼魅。 “臣竟然不知娴妃娘娘今日生辰,特意留下要给娘娘请安祝寿呀。” 啊,他竟然偷听她与皇帝说话,那她撒娇的语气,也尽数入耳了?郁灵一阵羞愤。 “只不过臣怎么记得前几个月刚吃过娘娘的生辰宴,臣还献上了价值不菲的寿礼。” 郁灵简直想跺脚,啊,司徒珏怎么这么讨厌! 少女瓷白脸颊气鼓鼓的,“司徒珏,你专门等在这嘲讽挖苦本宫?” “臣也是无意中听见嘛,臣挖苦娘娘做什么?娘娘这么得圣宠。” 啊啊啊啊!!郁灵捏紧拳头,更生气了。 “娘娘究竟哪一日生辰呀?臣想着巴结孝敬娘娘,也要挑对时日不是?”司徒珏瞧着郁灵气急败坏的样子,笑眯了眼,更像成了精的狐狸。 哼!郁灵扭头走了,她身为娴妃不能不端庄!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萧铎残害忠臣,司徒珏助纣为虐,她才不与他们一般见识。 话说回来,虽然郁灵不喜欢萧铎,萧铎也因为郁灵的父亲隐隐对她有些厌恶,但后宫妃嫔的待遇实在是好,郁灵年少时在誉王府过的便是富贵至极,入宫为妃之后更是穷奢极欲,用每个月侍候萧铎几夜来换这样的日子,郁灵觉得这是金饭碗了! 今夜萧铎要去淑妃寝宫,满后宫的人都竖起耳朵打听消息呢。 直至晚膳过后,君王真踏入淑妃寝宫,众人才大失所望,看来娴妃败下阵来了。说到底她不过是贵妃身边的一条狗,不过是因为贵妃身子弱,娴妃才能有侍寝机会。 消息传到清宁殿,郁灵倒是松了一口气,院门一关,嘿嘿,这里就是她的天下了,如此酷暑,郁灵不装了,随意踢掉了绣鞋罗袜,往美人塌上一趟,“有冰镇的西瓜没有哇?” 她褪下外裳,只着轻薄的香云纱裙,翘着腿,一身凝脂雪白叫宫女们也移不开眼。 平心而论,若真叫她连着两夜侍候萧铎,她也受不住。 晚膳过后,郁灵吃撑了,再不能躺着,揉着肚子在殿里来回散步,啊,怎么就吃撑了啊,整个人精神蔫蔫的。 宫女绮罗最了解她,“娘娘,这叫乐极生悲。” 哼! 郁灵继续揉肚子,不得不说御膳房新做的那几道菜式实在是美味,她明天还吃。 未过多时蔡姑姑来送荔枝。瞧着娴妃的脸色不大好,叹了一声道,“奴婢听说了,陛下还是去了淑妃宫里,贵妃命奴婢过来瞧瞧娘娘。” 啊? “娘娘也不必伤心,奴婢知道娘娘尽力了。男人都是这般喜新厌旧,更何况他是君王,往后不只有赵淑妃,待到入秋之后选秀,还有更多女人进后宫。” “蔡姑姑我不伤心......”郁灵想说蔡姑姑多虑了,她正逍遥快活,高兴还来不及呢,萧铎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为他而刻意争宠。 “娘娘在奴婢面前,就不要故作坚强了......贵妃还命奴婢捎带了样东西过来,娘娘瞧了心情必定能好。” 竟然是那一对镶红宝游龙戏珠手镯! 蔡姑姑贴心替郁灵戴上,娴妃这清纯模样我见犹怜,她身为女人都忍不住心软几分。 原来贵妃怕她伤心,赠她这对价值连城的手镯,既然到了这地步,她还是顺势装下去吧。 “蔡姑姑,我、我只是不甘心,陛下明明最宠爱我的......” 少女晶莹润眸落下泪水,她双手捂住脸,嘿嘿,手镯到手啦! 娴妃双十年华,正是春心萌动之时,对皇帝情深痴迷,如今争宠失败...... 蔡姑姑宽慰了她许久才离开。郁灵抚了抚镯子起身准备去沐浴。 子时已过,她忽得听见有人推门而来。 萧铎一身墨色锦袍,已在廊下站了许久,自然将少女那番婉转凄楚的哭诉听得清清楚楚。 诶? 郁灵顿时僵在原地,与君王四目相对,萧铎他怎么又来了?!
第3章 郁灵赤着雪白双足踩在凉丝丝地砖上,乌黑发丝披散肩身,瓷白小脸呆呆的,湿漉漉的眼眸眼角通红,鼻尖也红。 萧铎突然出现,郁灵第一个反应,她方才与蔡姑姑哭诉的时候,没骂萧铎吧? 有说他负心汉么?应该没有...... “陛下......” 带着哭腔的声音,若是旁的男人,这一声必定叫得骨头都酥了,必定会抱着宠妾轻哄。 但萧铎不是一般男人,他也不喜欢郁灵,不过在赵淑妃寝宫误饮了下过药的酒,深夜来找郁灵,不过是想她帮忙解酒罢了。 “爱妃,过来。”萧铎牵着郁灵往内室走去。 啊,狗男人。 郁灵还以为他会哄她几句,没想到这么直接,在赵淑妃那里没尽兴么?! 他身上酒气很重,手上力道比以往更重,“不是求朕过来么娴妃,又躲什么呢?” 他清楚地听见了她与旁人哭诉,说害怕自己失宠。 萧铎实则醉了五六分,抵着她的额头,郁灵陷在软绵被褥里,睁着清纯空灵的双眸,“臣妾先伺候陛下沐浴吧。” 郁灵介意他碰过其他女人,又来碰她。 “朕没有碰赵凝玉啊。”沙哑的声音钻入耳朵,这一瞬间,萧铎那双幽深眼眸似看穿了她的想法。 不等她回应,指尖已经挑开她的缎带。 烈酒,外加上药的作用,他下手没轻重。 连着侍候两晚,郁灵真真受不了,但也不敢拒绝他,毕竟她身家性命全系于这个男人的喜怒,一双柔荑揪着男人衣袍哀求。 “那你别喘气。” 啊?这说的是人话么?别喘气?! “可是臣妾不喘气怎么活?” 席榻之间两人向来是无声的,从来都是他索取,而她予取予求。 萧铎幽深眸光凝视着她,“至少别那样喘。” 郁灵大约自己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带着南方软语的特色,很助兴,萧铎受不了。 郁灵:“......”她抬起胳膊抵住了唇。 然而这酒实在烈,萧铎没有温柔,完全肆意妄为,没有怜惜她的必要,郁灵的存在就是供他疏解,后宫上下都知道的事。他厌恶她的父亲,本该将她也一道扔出皇城,她该庆幸自己有一副好身子。 他结结实实地戏弄她,郁灵是没喘,但她哭得声音都哑了。 天蒙蒙亮时,粗粝手掌离开少女纤细腰肢,萧铎起身穿衣,不容拒绝地叮嘱道,“今夜之事别告诉任何人,包括贵妃。” 郁灵抽抽搭搭地点头,装得乖巧至极。 啊,狗男人!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眼角又沁出泪水。有种自己辛苦一夜,上司却记她旷工的感觉。 起榻穿好衣袍,郁灵抹去眼角泪水,虽然她在蔡姑姑面前的泪水是假的,但此刻的泪水却是真的! 萧铎侧眸看她一眼,他酒意全消了,眸光落到少女细白纤柔的脚踝,犹记起昨夜她赤足站在地面上。 她的足踝精巧,纤秾有度,捏在掌心柔若无骨,足背肌肤吹弹可破,白胜牛乳。 男人略带薄茧的掌心轻轻摩挲足踝,忽得又起了兴致,抬眸又瞧见他的爱妃一副蔫蔫的模样。 郁灵察觉异样,他的手掌顺着她的足踝、 在她呆愣愣的凝视之下,萧铎再度使坏。 他才不会怜惜她,素来为所欲为,坏透了的人。 弑父囚兄,戕害忠臣,残暴不仁,无恶不作。正因为不愿屈居任何人之下,他争权夺势,正因为他立于不败之地,像郁灵这样的美人才会心甘情愿侍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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