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郁灵眸光熠熠,又去吻萧铎,“臣妾最喜欢陛下了!” 狗男人还挺爱听奉承话!那她再说一些吧。 萧铎放下笔饮茶。 郁灵与他贴得很近,“臣妾从江南回来时带了许多好看的衣裳,陛下还记得么?好有好多件没有穿给陛下看。” “咳!”萧铎呛到了。 向来面若冰霜的男人,此时此刻有些狼狈。 郁灵真的很想笑,但她一笑就完了,所以她忍着不笑。 萧铎放下茶盏,继续执笔写字。 装得还挺正经! “明日就穿给朕看。”萧铎忽得道。 郁灵:“......” 她只是随口一说,老色胚是真的一点不客气。 这日之后,郁灵与皇帝度过了一段荒唐的时光,她只是随口一说,皇帝却要她每日都穿那些衣裳给他看,箱子里的衣裳一件比一件更诱人。 半个月后宫宴,自从慕容循挨了打,彻底在皇帝面前失宠了,这次宫宴甚至都没有让他参加。 慕容循心急如焚,宫宴开始之前,他冒死进宫,“臣当日只是随口一说,真真不敢再对娴妃娘娘有任何非分之想!陛下就饶了臣吧!” 萧铎从屏风之后走回来,今日宫宴他不着龙袍,着一袭常服,意在君臣同乐。 他眸光倨傲地看着慕容循,“退下。” 慕容循懊悔万分,从前他怎么在萧铎面前口无遮拦,皇帝都不会介意,唯独因为娴妃、因为娴妃、 “陛下可知,真正觊觎娴妃之人从来不是臣,而是司徒珏!” 萧铎置若罔闻,准备离开御书房。 “陛下身上这件衣袍是司徒珏的!并非娴妃亲手所制!”慕容循使出杀手锏。
第53章 宫宴上, 郁灵眼瞧着萧铎进殿,坐到她身边御座上,但是萧铎的眼神有些奇怪。 郁灵发现萧铎竟然穿着司徒珏的衣裳, “陛下怎么又穿这件?” “这是爱妃亲手缝制。”萧铎道,“不妥么?” “臣妾、臣妾的意思是, 这件衣裳粗制滥造的, 宫宴如此重要的场合,陛下还是穿绣房做的吧。” “既是爱妃的一片心意, 自然比绣房所制的重要。”萧铎道。 行吧,他要穿就穿吧,横竖没有人揭穿。 宴会过半, 司徒珏上前敬酒,“娘娘办得这场婚宴极好,方才听几位大臣说今日御膳房的鹿肉炙烤得正好,江南运来的酒也格外香醇。” “司徒大人谬赞啦。” 得到了第一个夸赞, 郁灵心情好极了, 端起酒杯就与司徒珏一道饮了酒。 郁灵还留意到, 司徒珏今日穿了她从江南带来的衣裳。 “爱妃在看什么?”萧铎忽得问她。 “哦,臣妾觉着司徒大人的衣袍格外衬他。” 还得是她眼光好!这宫宴意在君臣同乐, 皇帝不着龙袍,臣子们也不着官服。 郁灵有些小得意, 转眸瞧见萧铎的一身衣裳, 眼神不免心虚。 明明与司徒珏清清白白, 为何她有一种背叛萧铎的感觉。 “朕觉得身上的衣袍比司徒珏的好, 再好的绣娘也比不得你亲手所制。” 郁灵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了。 她的良心正遭受谴责, 萧铎穿着件衣袍好几回了,虽然一开始嘴硬说不喜欢, 但如今穿一回夸一回。 可这根本就是司徒珏的旧衣裳,他要穿到什么时候去? “爱妃觉得呢?” “臣妾觉得陛下说得极对。” “爱妃,这段时日操持宫务累了。”萧铎亲自给她斟酒。 郁灵受宠若惊,这段时日虽然忙,但她与萧铎之间更亲密了几分,在他身边讨生活越来越容易了。 她一口饮完。 萧铎提着酒壶又给她斟了一杯。 “爱妃多饮几杯,即使醉了也无妨,有朕在。” 郁灵不胜酒力,渐渐神志不清了。 再度睁开眼眸时,自己已经在皇帝寝宫。 “娴妃,你喜欢司徒珏还是喜欢朕?” 迷迷糊糊她听人在耳边说话,此时最后的一丝神智仿佛要离她远去,郁灵伸手勾住眼前人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自然喜欢陛下。” 男人冷了一整夜的面庞微微松动,“有人告诉朕,说你赠了司徒珏一身衣裳。” 郁灵还是有些清醒的,谁在告她的状啊! 酒醉了七八分的少女脸颊绯红,眼底似盛了一汪清泉,“没有、臣妾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朕也觉得那人在胡说八道。” “娴妃,你说那人是否欺君?” 腰间的手掐得她生疼,郁灵咬着唇点了点头,那力道便消失了。 龙榻软绵,她仰躺着,酒意直冲脑门,闭上眼眸,迷迷糊糊的要睡着。 “酒量真差、” 她听见萧铎在他耳边道,郁灵自知一身酒气,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浴殿沐浴了。 恍惚中有人为她脱了鞋袜,入冬了,殿里的碳火炉刚烧起来,她忽得感受到一丝凉意。 “陛下,臣妾好冷。” 她醉得厉害,抬手,手背靠在额头上。 萧铎无动于衷,郁灵甚至不知他去了何处,还在不在寝宫,直至冰凉的膝盖感受到一阵暖意。 如此温暖,暖手炉么? 郁灵缓缓睁开眼,只看到萧铎乌黑的发丝。 不可一世的男人他、 “现在还冷么?” 郁灵仅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去推萧铎的肩,她轻声呢喃,“陛下在做什么?” 晶莹眼眸清纯。 “你近日辛苦了,躺着歇息吧。” 她的后背又轻轻地砸向龙榻。 ...... 一双青葱玉指颤颤悠悠地探入男人乌黑发丝。 他发丝浓密。 他的唇齿温柔。 温柔得她没有揪住最后一丝理智。 萧铎仰首,“爱妃,朕身上的衣袍是你亲手所制,是么?” 郁灵难耐,她恍若在云海翻腾,已经神魂天外。 “自然不是。” 一切戛然而止,郁灵入眼是萧铎那张刀削般的脸,唇上微微晶莹,好似方饮了一汪清泉。 “这件衣袍,是何处来的?” 不上不下。 “司徒珏的。”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却实实在在入了男人的耳。 “司徒珏的是么?”一个好听的声音钻入耳朵。 她好似失了糖果的少女,膝侧轻触萧铎衣袍。 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开她额间的发丝,“爱妃告诉朕,今夜司徒珏的衣袍是从何而来?” “苏州、苏州制的。” 郁灵听不清萧铎在说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很想、 男人继而往下,一双手转而握住她的足踝,明明瞧着如此纤细的足踝,握在手里却是软腻。 他轻轻吻她,予她蜜糖。 御灵快哭了,酒意叫她无法思考,他的唇更令她神志不清。 内室的炭火炉怎么都烧不热。 郁灵垂眸,看到的是男人浓密的发丝。 少女漂亮的眼睛里水光盈盈,此刻已经完全没了防备,旁人问什么,她就会答什么,完全不懂怎么编织谎言了。 她不答,他就俯首惩罚,存心叫她失控。 “爱妃告诉朕,这件衣袍到底是谁的?” “司徒珏的。” *** 郁灵觉得这个梦荒诞离奇。 梦里萧铎纡尊降贵地对她做那等荒谬之事。 他一直问她那件衣袍是她亲手所制? 她说了实话。 清晨她清醒过来,瞧见头顶的幔帐,这里是养心殿?自己昨夜似乎喝醉了,身上有欢、爱过的痕迹。 萧铎昨夜做了什么? 她坐起身靠在床栏上,听见屏风后头的动静,萧铎修长的身影从后头步了出来,他身披暗金色常袍,墨发剑眉,驻足床沿,“爱妃醒了。” 郁灵恍惚了一瞬,萧铎方才看她的眼神...... 应该是她的错觉。 “臣妾昨夜醉了。”她道。 “是啊,醉得不轻。”萧铎语气温和。 “臣妾有没有......”她留了个心眼,“有没有说什么胡话?” “爱妃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狗男人竟然学会反问了! “臣妾不记得了,就怕说了什么胡话惹怒陛下。” “那爱妃也不记得,昨夜如何与朕亲热的么?” 啊?郁灵腾得一下脸红了,他、他、他是怎么厚着脸皮说出这种话的? “朕帮你回忆?正好朕今日无朝会。”说这话的同时掌心轻轻触她及腰的发丝。 郁灵觉得萧铎是不是在故意蛊惑她?他的暗金色长袍衬得他整个人冷峻而华美。 “怎么回忆?” 萧铎眉目清冷,翻起袖口,褪下了手上宽厚的银镶玛瑙戒,他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他的手真好看,郁灵不禁感叹。 诶? 萧铎按到少女洁白的膝上。 郁灵美目微睁,想推开他,男人宽绰的身躯却已经朝着她靠近。 “爱妃昨夜说......” 这感觉很怪异,郁灵恍惚间记得、她的注意力很难从他的唇角移开,昨日明明、 难道是她记错了?萧铎怎么可能做那等卑微而肮脏的事。他向来有洁净的癖好。 “臣妾昨夜说了什么?”她微微蹙眉。 “你自己说了什么记不起来么?” 萧铎沉声问她。 这声音叫郁灵心头一颤,明明如此亲密,他好似置身事外,用冷漠的眼神打量着她。 萧铎从来不这般。 ...... 浪涛渐息。 郁灵一双手紧紧攥着男人健硕的手臂,好似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浮木。 萧铎衣袍未乱,而她有些狼狈。 “爱妃都不记得,朕自然也忘记了。”萧铎贴在她耳侧柔声说,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掌心抽离。 揪过她的衣袍,慢条斯理地擦拭,完全无视了郁灵。 他起身立在榻侧,冷漠地打量着她。 郁灵庆幸,还好昨夜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胡话,紧接着她觉得一阵羞耻,萧铎的眼神很是奇怪。 仿佛是金身不坏的圣僧打量着为非作歹的女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该去沐浴了,娴妃。” 萧铎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哦,对了,爱妃亲手为朕制的衣袍,昨夜沾了酒污。” 啊? “那臣妾命人洗干净、” “不必,朕已经命人丢了,爱妃如今得了空闲,不如亲手再为朕制一件吧。” 郁灵以为萧铎看玩笑,她回到清宁殿预备躺在美人榻上补眠时,内务府送料子来了。还是一块上好的素色云锦料子。 “陛下说了,叫娘娘夜里去养心殿为陛下量体。陛下除夕夜里守岁就穿这件衣袍。” 岂不是要叫她在两个月内制好?可是她哪里会裁制衣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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