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狡辩,也有点道理。” “这就是道理。” 俩人逗几句嘴,齐尚书说自己穿官服的缘故,“这不是想着公主驾到,臣为显郑重,才换了官服。”J “以后不用这么麻烦,我常来哪。”荣烺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说。 齐尚书:臣荣幸的都不知要说什么好了。 齐尚书道,“也别总往臣一家来,您不能这样偏心,像史太傅他们,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吃醋的。” “我不去他们家,我就来齐师傅您这儿。”荣烺说。 颜姑娘以前被齐师傅坑过,趁机发难,“看齐师傅说的,好像不欢迎我们来似的。” “误会误会。”齐尚书道,“公主殿下驾到,我能不欢迎么。我家丫环管事,荣幸的昨儿一宿没睡,睁眼直到天明,就是等着殿下光临。” 荣烺这爱听好话的家伙,闻言笑道,“不用这样,我们就是过来给齐师傅拜年。齐师傅,给您拜年的人多么?” “还行吧。” “那就好。”齐师傅还在尚书位,要是这会儿就没人上门拜年,那就忒惨了。 不知道荣烺什么脑回路,她就认定了齐师傅是天下第一惨,急需人关怀的那种。她过来拜年,齐府准备周全,但,只要荣烺吃的好的,必要分给齐师傅尝尝。其间还特别关心齐师傅的感受,就是看杂耍听戏,也要问问齐师傅爱听爱看的是哪些。 种种关怀,把边儿上服侍的侍女都感动的不轻,想着自家大人果然深受朝恩,公主殿下更是个大大的好人,对她家大人如此恩宠。 待用过午膳,听看杂耍戏曲,荣烺来这大半日,也就准备回宫了。回宫前,她又做了一件出乎众人意表的事,她还赏赐了府中下人一番。 尤其对照顾齐师傅起居的侍女以及府中得力管事,荣烺都看了看,对他们说,“齐师傅平日里既有朝廷差使还要进宫讲习功课,是很忙的。我就把齐师傅交给你们了,天儿冷了,记得给他添衣。他要回家晚了,记得叫他吃饭,别空着肚子。衣食住行,他有马虎的地方,你们替他记着。把齐师傅照顾好,这便是有恩于我了。” 一群侍女管事齐刷刷跪下,口称,“奴婢(小人)们必尽全力服侍主人,不负殿下之令。” 齐尚书连声道,“这可太吓人。” “有什么吓人的。我们是师傅的弟子,自然要关心师傅。”荣烺笑,“师傅就不用客气了。” 齐尚书:我这真不是客气啊!还是说公主你这是要收买我吧?好端端的非来我家拜年,来了还半点儿架子不摆,对臣事无巨细的关心,还说这一堆吓人话!您要是收买我,臣可告诉您,臣身价不菲,轻易不受人收买的! 直待荣烺登车告辞,齐尚书都想不通,公主殿下到底是犯了什么病,如此青眼于他啊!
第99章 殿下
正文第九十九章 关爱过孤独青年齐师傅后,荣烺回宫的路上还遇到一队银甲兵士,个个骑着高头骏马,穿街而过。 见到荣烺的车驾,都勒马避让。 当中一位银甲兵士驱马上前,荣烺才发现竟然是徐珠表兄。 荣烺笑,“我还说是谁,你们都穿一样的衣服,我没认出来。珠表兄,你这是往哪儿去?” 徐珠在马上抱拳行礼,“我们刚从回龙潭那边儿过来,一时不察,遇着殿下车驾,不能回避了。” 荣烺说,“我没全副仪卫出来,就是不想妨碍大家走路。你们过年也训练么?” “是练冰嬉去了。过两天就是冰嬉大典了,内府卫没旁的差使,我讨了个练冰嬉的差使,待到初七,公主就能看到了。” “你们这么用功,说不得今年的彩头就得是珠表兄你们的。” “承殿下吉言。” 大家隔车窗说几句话,荣烺便回宫了。 一回万寿宫,见到父兄也在,荣烺快步上前,先给父亲福一福,高兴的说,“父皇,您怎么来了?” “我哪天不来了?” “不一样啊。以前每天都一起用晚膳,这些天都有宫宴,您都没来。”荣烺拉着父亲的手,凑近嗅了嗅,“今天没吃酒。” 荣晟帝笑,“也不能每天都吃酒啊。” 姜颖过来行过礼,荣晟帝问俩姑娘,“这是刚从齐尚书家回来。” “嗯。”荣烺让宫人搬来绣凳,她坐在父亲身畔,“齐师傅还不错,过年也有饺子吃。” 荣晟帝笑,“看你说的,齐尚书也是当朝一品。” “就是再大的官,也买不来亲情啊。”荣烺说,“父皇你不知道,我们去了,齐尚书还有些不自在哪。说话都不如平时洒脱,总是别别扭扭的。” “这事儿奇,你们去也是好意。” “父皇。”荣烺长睫毛扑闪一下,眼睛里满是同情,“只有很少被关怀的人,面对关怀时才会手足无措啊。” 姜颖也说,“齐师傅是挺可怜的。要是去旁人家作客,总有女眷相陪。齐师傅家,都是丫环仆妇,连个陪客的女眷都没有,孤伶伶的。” 叫俩人一说,荣晟帝也觉着当朝大员日子有些孤独,他同母亲商量,“母后可知道有无适龄淑女,给齐卿做个媒。” “媒倒是不愁。不过我看是齐康无意婚娶,不然早该成亲了。” 荣烺天生热心肠,“祖母,等上学后,我问问齐师傅,说不定他改主意了呢。” “你问吧。” 荣烺又把阿玥也一起去给齐师傅拜年的事念叨一回,顺便还跟父兄说了一回郢王有多小气,“今儿没得空问,也不知阿玥姐怎么出来的。” “郢王不过是口头上罢了,这不还是让阿玥去了。”荣晟帝道。 “要真只是口头上,以后兴许还能进步。” 荣晟帝忍俊不禁。 荣烺把自己出门的事叨叨一回,看天色还早,又同兄长一起去麟趾宫给母妃请了回安。徐妃想到娘家,不禁道,“也不知道你外祖家怎么过年呢?” 荣绵说,“外祖家还是孝期,大约是有些冷清的。” 徐妃问荣烺,“今儿一天没见你,听说你出宫往齐尚书府上去了?” “嗯,我去给齐师傅拜年。” “你该叫你哥一起去。”尚书是正二品衔,但只要升到尚书位,朝廷还会赏一个大学士的恩典,便都是一品衔了。 “齐师傅又没教我哥。” “你哥去了还能说些经济学问,朝中大事。你们几个小丫头,去了能做什么?” “大过年的,都放假了,谁去说经济学问啊。”荣烺笑,“都是吃吃喝喝,听戏看曲。” 徐妃说,“还挺会乐。” “那是。”荣烺说,“后儿就是冰嬉大典了。母妃,你做好冰嬉大典上穿的衣服没?” “这自然早就做好的。”徐妃道,“今年江南织造局进上的料子跟去岁差不离,没什么新意。” “也得看绣工裁缝的手艺。” “这倒是。” “今年能看到珠表兄。我回宫路上遇着他了,珠表兄带着内府卫的人练冰嬉刚回家。” “唉哟,这么巧。”徐妃忙打听,“怎么阿珠还练冰嬉啊?” “练冰嬉还不好,每年都有因冰嬉得赏的人哪。”荣烺说,“就是没得赏,也说明现在内务司倒不全是一盘散沙了。” 徐妃道,“你表兄怎么能不得赏?我知道那孩子素知上进的。” 荣烺立刻提醒她母妃,“你可别跟父皇嘀咕,给珠表兄要赏。” 徐妃没料到竟叫闺女看破心思,立刻否认,“我是那样的人?” “一看就是。” 徐妃气笑,刚要骂荣烺几句,荣绵也说,“母妃就当不晓得此事便可。每年冰嬉大典都是各军卫司抽人训练表演,您要令父皇行私,容易起反作用。德不配位,珠表兄就白努力了。” 儿子的话,徐妃是很肯听的。她也不全傻,想如今仍是郑太后做主,娘家想出头也难,侄子能有个露脸机会便也够了。 如此,徐妃爽快应下,“我知道了。这个啰嗦。” 荣绵好性子笑,“儿子也不过白嘱咐一句。” 荣烺很正直的心下吐槽,还不让人说。 母子女三个说会儿话,小兄妹二人辞过母妃,回万寿宫用晚膳去了。 荣烺记挂着冰嬉大典的事,问姜洋,“阿洋哥,嘉平关不是比帝都还冷么,你们那里冬天有冰嬉比赛不?” 姜洋道,“这如何没有?嘉平关军中便有擅冰嬉的兵士。不过,肯定没有帝都的冰嬉大典气派。” 荣烺好奇,“阿洋哥,那你会冰嬉么?” “略懂一点。” “阿颖姐,你会不会?” “会啊。”姜颖不似兄长那般谦逊,她说,“我们在嘉平关的时候,都有冰嬉比赛。打冰球,帝都有没有?” “有。每年都有。”荣烺说,“去年事情多才没举办。今年咱们好好瞧瞧。” 荣烺最爱热闹,初六就盼初七看冰嬉。待到初七,她叫着阿颖姐与祖母乘坐同一个冰床,观看冰嬉表演。 皇室的冰嬉表演节目很多,有各军卫司的表演,还有冰嬉技术高的单人表演。荣烺让林司仪单独给她准备的赏银,前儿还叫徐妃莫藏私的她,秉持着一肚子的私心,待到朱雀卫表演时,荣烺就把赏银赏出一半,还大声叫好! 楚大将军是位置靠前,很有些不好意思,哎,去岁也没给公主讲几节课,公主,咱们这儿也忒明显了点。 楚姑娘却是遥遥看向公主,轻轻点下头。荣烺也点下头,收到~ 楚大将军顿时想多了,我闺女不会走公主门路了吧? 徐珠的内府卫也表演的有模有样,与四大禁卫军相比,自然差点火候,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略逊些,但也不是不能看,起码拿出来不丢脸。 短短几日能有这样的训练效果,可见珠表兄并非无能之人。荣烺心下暗想。 上午赏过冰嬉,中午便在福庆苑用宫宴。 荣晟帝携皇子与诸臣共饮,郑太后郑皇后则与诸贵女诰命同欢,荣烺有自己的一帮小伙伴。她先是跟白楚二人赞过两位将军手下的冰嬉队,没一会儿,云安郡主之女杨华过来悄悄跟荣烺咬耳朵,“我做了冰嬉鞋,打算去外头玩儿冰嬉,公主你去不去?” 荣烺说,“你什么时候做的冰嬉鞋啊?” “刚做没几天,我求了我娘好些天才答应给我做的。”杨华说,“我扮成小子样,跟我哥去玩儿过了。特别简单,摔了三个跤就学会了。” 俩人嘀嘀咕咕半日,晚上荣烺就跟祖母说要冰嬉鞋,郑太后瞥她一眼,“早看阿华你俩嘀咕,我就知道有事。” “祖母你都看到了?” “我又不瞎。”郑太后说,“趁现在天儿还冷,也没功课,只管玩儿去。过年就得高高兴兴、热热闹闹的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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