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垂的眸子里煞气浮现。 “我知道。此次是为夫之过,不曾好好护着你。” “淑环既敢招惹我的人,我自是不会让她好过。” 段殊略微粗糙的指腹在她娇嫩的面颊上拂过,声音微微低沉带着些哑意在耳畔响起:“桑桑,所以莫要不理为夫,嗯,可好?” 心里头似乎有个东西炸开了。 所以,淑环县主不要脸皮子一直都是单相思,夫君根本就不喜她。 她伸手拉住那在自己面颊作乱的大手,略微结巴说道:“谁,谁要理你了?” 对,他烂桃花向来多的很。 没有淑环县主,还有他的好表妹,亲亲热热将人接到京里来。 她别过脸不去看那魅惑众生的妖冶脸庞,撅着唇边不满说道:“你说不让她好过,她可是县主。当初不知道是谁同我说的,要对县主尊敬些,你要如何不让她好过?” 段殊亦想到了她刚嫁入府的那段日子,言语间透露出不想让淑环登门的想法,自己不想助长了这种火焰,严厉拒绝。 没想到她还记得。 段殊勾了勾唇,一手枕着脑袋靠在车壁,面上不怀好意笑道:“我怎么闻到了浓浓酸味。” “京郊有一块地,上头产橘,尝着倒还比不上这酸。” 桑桑懊恼瞪了他一眼忽然又听得他说道:“本以为淑环县主飞扬跋扈,性子恶毒但长了眼,知道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貌似要安自己的心,段殊收敛了笑容正了神色继续道:“这次将你从那厢房内带出来,本可让她自食恶果。但衡阳王妃在那儿,天家威仪不可丢。起了大浪也会变成小水花。” 听他一句一句的解释,桑桑靠在那温热宽厚的胸膛前。 “所以,只能留待日后。” 桑桑不想去听他要如何处置淑环,她只要知道他心里头有她够了。 但连日里都是他在欺负人,桑桑决计不要那么快原谅他,至少面上是的。 . 二人回了苍梧院内。 段殊坐在软榻旁,伤着的那手防于一桌案上。 春晓受了桑桑的吩咐端着盥盆过来,拧了巾帕沾湿了替段殊擦拭那手。 细看是被锋利瓷器割伤,多少年了,主子没有这等情绪激动的时候了。 竟伤到了自己。 不是桑桑亲自替他上药,段殊心头含着的期待落空。 眸中目光阴恻恻的,春晓提着气愈加小心,手上动作防轻却加快。 她可不想触段殊的霉头。 清洗完打开一侧的鎏金盒子,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 段殊存了心想找刺儿,便问道“上回我给你家主子的药呢?白玉瓷瓶那罐。”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桑桑便想起他冤枉了自己划伤元幼薇。 坐于床榻的玉足轻轻晃了晃,绣花鞋上头的几颗东珠璀璨夺目。 空灵无甚在意的声音从帐内朦朦胧胧传来:“夫君是说漱玉几吊钱在街边买来那罐吗?” 御赐雪融膏成了草物,段殊毫不愧疚嗯了声。 想着等会儿也给她瞧瞧,人瞧着是好好的,身上不知有没有伤着。 “几吊钱的东西早就不知被放到哪儿去了。”桑桑毫不在意的语调子带着些慵懒,却又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送给她的东西竟这般毫不在意,段殊心头梗了梗。 不受控制对比了起来,若是萧锦年送的,就算是颗草她也会好好收着吧。 唇边勾起一笑带着些嘲讽。 春晓拿一玉勺舀了些金疮药出来,抬头担忧的看了看两人。 还是坚持着说道:“世子,那日表姑娘进京,江南距京路途遥远,夫人担心人路上会有个磕着碰着,说您给的药效果甚好就送到芙蓉院去了。” “夫人一番好心。今日去王府许是吓着了,不记得也是有缘由的。” 段殊透过层层纱幔看见她坐在床边,冬日里衣裳厚重亦难掩那婀娜曲线。 看着她坐在那一动不动低着头,心头有些内疚。 表妹入京未事先同她说明白,他先入为主不愿信她皆是自己之过,委屈了人。 本娇娇软软的人现在呛着说话,宁愿委屈了自个儿也倔强的不服软。 段殊避开春晓上药的手,起身拿起桌子上那罐药往拔步床方向走去。 他脚步坚定,心头却无奈,他段殊何时如此时般去哄一女子开怀。 但那女子不是旁人,是他的妻。 走的近了,看见那张娇艳柔弱的芙蓉面,白嫩嫩的面颊,一剪秋瞳噙着泪花。 他莫名看出来里头的委屈。 段殊跪坐于床榻旁,大掌握起那玉足。 小小的不及他巴掌大。 绣花鞋早已不知飞往何处,桑桑回过神来那手正在褪去她的罗袜。 她一手往下捂住裙裳,声音带着些急促,细听隐有哭意:“段殊,段殊你在做些什么?你快停下!” 春晓还有外头的侍者听闻里头的动静皆退下,年纪小的丫鬟低着头面上还红了一片。 段殊不依不饶,看着那娇艳面庞有了神色,不再是那副古朴无波,不喜不悲的模样他心头好受了些许。 他的桑桑合该想笑时便笑,想哭时便哭,想闹便闹。 当然,最好只给他一人看。 “我记得,那人握着这里。我看看可有伤着。”段殊手指灵活解下罗袜,入目是白皙纤细的玉足。 肤若凝脂,修剪得宜的指甲若上好珍贝。 段殊捧在手心,自下而上拂过每寸肌肤。 痒痒的,还这般姿容不雅,看着那俊脸就在自己膝头,桑桑简直要哭出来了。 身体深处却好似有股燥热袭来,微痒微热裹袭全身。 极致的空虚感传来,这种感觉不陌生正是在西厢房被下了药的那种羞耻陌生却又无法控制的感觉。 但为何已经服下了解药还会这样。 桑桑眼尾泛红,眼角噙着泪花,盈盈泪珠在眼眶内降落不落。 雪腮玉肌点落粉色,她张开檀口无声地喘着气,饱满诱人的衣襟起伏。 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突然出现。 原来三日醉,药效也如同它的名字。是烟花柳巷最爱用的药,本就无解。 中药之人连着三日发作,唯有交合才可舒缓浑身欲/火。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五章 生香 段殊手心上是那罗袜, 妆花缎面裙摆散开,压着下头玄色斓袍。 兀自挣扎的人不知何时浑身发软,两手撑着拔步床边线条优美的脖颈扬起, 嫣红色顺着雪腮一点一点蔓延至脖颈。 手掌触及之处滚烫。 他的膝抵在她腿窝处,柔软的妆花缎面裙摆往上推搡, 有些皱巴巴的。 只需,段殊额前落下汗,喉间滚动似是隐忍。 他也没想到三日醉的药效突如其来。 桑桑一手搭在那玄色衣袍上, 眼神迷离, 檀口微张无声地喘着气,她看着眼前人只想凑近能够获得凉意。 两人挨的极近,感受到绵软他低垂的眼里狂风骤雨悄然而至。 然短暂的欢愉凉爽让桑桑脑中忽的清醒 ,她眨了眨眼看着段殊近在咫尺的脸庞。 没有忽视里头的一丝戏谑。 面上突觉愈发的热, 竟做出这样丢人的举动。 桑桑要急的哭出来,这不是她的本意。 她试着动了动,本牢牢禁锢她的大手现在松开了,腿下轻轻一蹬便逃也似的要往床榻里躲去。 红色轻透的纱幔被几下子胡乱扯下,长长拖曳至石青绒地毯上却掩不住里头春光,亦浇不灭段殊浑身突然的一热。 他看着纱幔逶迤拖曳,柔软就好似她的腰肢,眼里头透着暗暗的光。 手掌动了动, 想丈量那腰肢惊人的弧度。 大红的锦被堆攒若云堆, 乌黑的秀发倾泻, 妆花缎衣襟滑落, 雪白肩头在烛火掩映下闪着光。 药性烈的很, 在那烟花巷之地再贞洁的烈女也由的教养妈妈摆弄。 段殊眸子微眯, 眼底杀意转瞬即逝。 竟把主意打到自己身边人头上, 不还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淑环最在意何物,他便要亲手将它毁掉。 看着眼底含着光的人堕入无边地狱,是他贯来喜欢的事。 段殊唇边勾起一丝笑,邪魅而风流。 他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床上这笨女人只等着看便是。 段殊不知不觉间已将桑桑纳入自己人的范围内,只盼着这祖宗能给他点好处,平日里能让他... 床榻里头一声一声娇媚的低吟将他拉回现实。 他皱起眉,这药本就无解,捱一捱那时间到了许是能过去。 冬日里这般冷,他不舍得将人丢入冷水里头。 一手拉开帷帘挂起,他本想着里头燥热难耐的人吹些风许是会好受许多。 未曾想两手拉开竟看见这样一幕。 段殊瞳孔微缩,怔愣在原地。 热,浑身都热,桑桑只想舒缓这浑身的难受。 顾不得身旁还站着一人。 她无力地抬起手臂褪下外裳,水红色的小衣被汗水濡湿,颤颤巍巍裹不住惊人弧度。 本因着今日要出门怕落了雪会冷,穿了件夹棉的亵裤。 往昔温暖的存在现在成了碍人的累赘。 她觉得她要喘不上气来了,双臂绵软使不上劲,腰腹深处一阵一阵空虚几乎磨尽她所剩无几的理智。 桑桑掩面在大红丝绒软枕内抽抽噎噎哭了起来,声音闷闷的却该死的诱人。 段殊在拔步床榻边坐了下来,感受身旁床榻下沉,一股熟悉的松竹清香幽幽传来。 桑桑抬起了那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因染上了□□一举一动像勾人的妖精。 “夫君。”她长长厚重的睫毛在烛火的照耀下轻轻颤动,琼鼻丹唇,昂起头小衣的带子松松垮垮里头沟壑一览无余。 段殊也曾走马行过漠北,黄沙大漠沟壑纵横,北地的玉龙雪山皑皑的白雪令人见之不忘。 但此刻,段殊却觉得那沟壑比不上他的妻,高山上的雪再白也无夜色中那身皮子夺人心肝。 见人不理她,桑桑一手搭在他玄色斓袍上推搡,带着哭腔抽抽噎噎说道:“夫君,我热。” 水汪汪的桃花眸潋滟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红唇丰唇带着水光。 他低首看着那柔软青葱般的玉指从某个不可名状之物上头滑过,脑袋里那根弦要崩断了。 喘着粗气,握住那作乱的小手。 粗粗打量她身上薄薄的衣料子,视线移向不堪一握的小腰,因着身子拱起。 腰侧陷进去的两处若深海里头女妖居住的漩涡无端端勾人的紧,回过神来已将双手覆于上头。 细细摩挲,感受手下身子颤抖。 嘶拉一声,布料碎成两半。 床榻旁的地毯上破碎的布片可怜的躺着,段殊眸子微眯无所阻碍赏这无限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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