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得很好,也知道楚小容一向睡得又快又熟,她只当刚才楚小容没有睡熟,打算等楚小容完全睡熟了再把人捞到怀里睡。 只是楚小容的抽泣声一直没有停下来,小狐狸眼盯着自己没完没了地哭,一下一下哭得又可怜又委屈。 楚六烦躁地起身,咬牙看着楚小容:“你今儿到底怎么回事?再哭今晚就别想睡了。” 楚小容圆滚滚的小狐狸眼看着她,以往一下就被吓住的泪还是流个不停,他带着哭腔对楚六喊:“我本来都睡熟了,你为什么把我吵醒!我说了我热,我睡不着,我要哭你也管我!” “娇气!”楚六咬牙切齿开口。 最后,楚小容伴着习习凉风睡熟了。 徒留楚六在一旁铁青着脸,一下一下给楚小容扇着风。 她觉得实在气短,附身轻轻咬了口楚小容睡得通红的小脸,看到楚小容在睡梦里皱起眉头,又像是要被吵醒的样子,她连忙起身,面上一片淡淡,一下一下摇着扇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娇气。 . 楚小容一向是个看得开的性子,他看出来楚六不会杀了自己,但就是要锁着自己,像是怕他跑了一样,他懒懒地看了一眼锁在自己脚踝上的脚镣,轻轻动了动,又打了个哈欠,小狐狸眼的眼睫上沾上点水汽,便又睡着了。 都怪楚六,天天晚上折腾自己。 又过了快半个月的样子,楚小容在床上见楚六一直没回来,便美滋滋地打算一个人入睡,现在是初夏了,天气才开始燥热了,但他不知怎么了,竟然比往年都怕热。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正酝酿着睡意,忽而沉沉之间,有人带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推开房门走了进来,楚小容闻到难闻血腥味儿,胃里有些难受,他皱着眉看向门口,结果就看到楚六拿着一只染了血的面具走了进来。 楚小容从床上爬起来,脚踝处的铃铛叮咛作响,让门口沉着面的人抬头看了过来。 楚小容这次清晰地看见楚六手里拿着的面具,那面具繁复的花纹上染着浓重的血渍,在昏黄的烛光下面具泛着微弱的光泽。 这是那个什么容君的面具,为何会在楚六手里,难道、难道,楚六杀了那个容君! 楚六顺着楚小容的目光,发现他的小狐狸眼正死死盯住自己手上拿着的面具,一向没心没肺的人脸上竟然还露出几分像悲伤的神情,她挑了挑眉,拿着面具一步一步走到楚小容的床前。 楚小容看着面具,想起楚六的狠厉来,挪着身体一下一下往墙角落缩,脚踝上的铃铛一颤一颤,发出害怕的响声。 楚六走到床前,伸手捞起楚小容,将楚小容禁锢在自己怀里,她咬了口楚小容娇嫩的颈侧,将面具放到楚小容的面前,声音轻轻:“小容儿可觉得这面具眼熟?” 楚小容看着面具,害怕地往楚六怀里缩了缩,苍白着小脸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 楚六眼里闪过恶劣的光亮,她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抓起楚小容的手放在冰冷的面具上,笑着说:“小容儿真健忘,这就是望春山庄那个什么容君的面具啊,杀了她,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她抓着楚小容放在面具上完全不敢动弹的手,顺着繁复的纹理慢慢上滑,她咬着楚小容的耳垂慢悠悠地说:“小容儿,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 楚小容害怕地点点头,忽而楚六停住动作,语调怪异地说:“但我听说,这人在新婚前一夜逃跑了一个小侍夫,听说那小侍夫长着一双圆圆的,但眼尾上挑的小狐狸眼,看着人,能把魂都勾了去。” “小容儿,你说那个逃跑的小侍夫,现在到底算不算小寡夫呢?” 她把玩着楚小容被吓得冰凉的手指,语气有些飘渺:“那个逃跑的小寡夫听到他妻主死了,会不会假惺惺戴朵白花,然后红着小狐狸眼在别的女子怀里厮混。” “说是要守寡,但漂亮的身子上日日都是新的痕迹?” 楚小容又羞又怕,楚六还想继续挑逗,但楚小容忽而捂住嘴,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榻边上的盂盆边,昏天黑地的吐了起来。 楚六愣了愣,拿着面具想去顺顺楚小容的背,楚小容抬起头对着她大喊:“别过来!” 之后的事楚小容记得有些模糊,他记得楚六冷着脸叫人把宋翊大半夜喊过来,然后换了身没有血腥味儿的衣服之后搂着他坐在床上,表情焦急。 宋翊很快就被请过来了,她把了把他的脉,笑着对楚六说了什么,楚六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将手小心翼翼搭在他的肚子上,他当时难受得很,只隐约听到“怀孕”、“才一个月”、“禁欲”之类的话。 随后,楚六便按着宋翊开的方子,叫人给他煎了碗黑乎乎的药汁,他开始抗拒得很,直到楚六往他手里塞了个金元宝,不停地哄着他,才苦着脸将药喝下去。 喝完药之后,他很快就窝在楚六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本来睡得极安稳,但突然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红肿着小狐狸眼,头上戴着朵素白的小花,身上穿着件白衣,腹部微微凸起,但被人锁在床上。 这时,一个长得很像楚六的人拿着一个带血的面具走过来,将面具丢到他跟前,扑到他的身上,摸着他微突起的肚子,轻着声音说:“小寡夫,这到底是谁的孩子?是被你害死的前妻主的,还是我的?” 楚小容在梦里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茫然地摇了摇头,小狐狸眼还有些委屈。 长得像楚六的那个人突然低头咬着他的喉结,对他上下其手,狞笑一声:“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为止。” 他还来不及反抗,楚六又消失了,这时,一个阴森的怀抱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冰冷的手覆在他凸起的小腹上,开口,冰冷的气息打在他的颈侧,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我是你的妻主,这孩子自然是我的,你说是不是,我的小侍夫。” 忽而,那人发狠地咬着楚小容的脖子,语气森冷:“小侍夫,你还在替我守寡,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快就爬上别的女人的床了?” “是她伺候的你舒服,还是我?” 忽而梦境又一变,他的一前一后分别被一具炽热和一具冰冷的身体紧紧拥着,两人的手都搭在他微微凸起的小腹上,一人咬着一只耳朵同时问他这到底是谁的孩子。 他哭着摇头,想挣脱两人的怀抱,但被一左一右摁在怀里,怎么都挣脱不了,这时,两人的身体渐渐融合,一只手用力挑起他的下颚,极美艳的面容上神情有些莫测,女子低头咬了口他的脸颊,低着声音说:“小容儿,等我回来,好好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
第28章 楚小容在睡梦里被吓得一激灵, 他猛地睁开湿漉漉的小狐狸眼,发现楚六正拿着打湿的帕子替他擦拭身上的热汗,他想起梦里楚六像是要吃了他的眼神, 身子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楚六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随后不容抗拒地将他一把捞到怀里, 拿鼻尖蹭了蹭他柔嫩的脸颊, 声音带点笑意:“小寡夫,你怀孕了。” 她的手慢慢往下,将手伸进内衫搭在楚小容还什么都看不出来的小腹上, 一下又一下暧昧地抚摸着, 她咬着楚小容的耳朵:“小寡夫,告诉我, 这是谁的孩子好不好?” “对了, 你的妻主死了,小寡夫,你是不是要披麻戴孝, 免得她在下面对你有怨怼。”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有些愉悦地笑了笑,凤眼恶劣地半眯起:“我们两个现在算不算偷情?你妻主会不会正看着她的小寡夫窝在新欢怀里,哼哼唧唧摆出一副要哭不哭可怜极了的小模样,不知道她会怎么想呢。” 楚小容的身体一僵, 想起刚才的梦来, 他有些激动地抬起头, 对着楚六大喊:“你才是小寡夫, 我不是小寡夫!” 说着, 他就手脚并用挣扎起来,楚六怕伤了他的肚子, 忙将人往怀里按的更紧,但还是觉得心痒痒,想逗一逗楚小容,她暧昧又带着暗示性地摩挲楚小容的腰侧,声音微哑:“听别人说你是那个什么容君下了聘礼,差点就娶进门的小侍夫,怎么就不算呢?” “我本想将你娶进门,但你现在是别人的小寡夫,依礼我需得等你守完寡才能娶你。不如这样,我在这儿也设个你妻主的灵堂,拉着你在她的棺材板上翻云覆雨一番,也算是告诉你妻主你现在是我的夫郎了。” 楚小容听着楚六说着这些话,又羞又怕,他知道楚六是个疯子,一时兴起了,说不定真要这样做。 他不停地挣扎,但发现楚六的手就像巨蟒一样锢着他,他根本挣脱不出来,他恨恨地咬了口楚六的颈侧,声音发颤的大喊:“你一口一个小寡夫,既然你这么惦记我妻主,你就送我下去陪她啊!” 楚六见楚小容像是要哭了,她虽然觉得他这样子又可怜又可爱,但她又真怕楚小容被她吓狠了,便安抚性地抚摸他的后背,不敢逗弄他了:“好好好,小容儿不是小寡夫,是六姨刚才说错话了。” “六姨再也不这样吓唬小容儿了,小容儿别生气了好不好?” 楚小容听了这话才慢慢安静下来,他缩在楚六的怀里哼哼唧唧,楚六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小腹,不一会儿,他忽然又挣扎起来:“楚六,我热,你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脚镣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一阵阵细小但清晰的声音,楚六放在楚小容肚子上的手微顿,果然,楚小容愤愤地抬起头,水汪汪的小狐狸眼控诉地看着她。 “你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把我当什么了?”楚小容这辈子最会做的事,就是拿捏裴越,不管是三年前的裴越,还是三年后的楚六。 楚六恨恨地又咬了一口楚小容玉白圆润的耳垂,磨着后牙根说:“六姨自然依小容儿的。” 随后,她起身,冷着脸出了门。 楚六离开后,楚小容独自一人侧躺在榻上,不可置信地将手搭在他平坦的小腹上,有些好奇地戳了戳,感觉和他往常也没什么不一样。 他有些纠结地看着自己的小腹,不停地戳啊戳。 他正戳着,门口不一会儿就传来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他知道是楚六回来了,看着肚子侧躺着懒得转身。 楚六停在楚小容床前,俯身拿钥匙将一直拷在他脚踝上的脚镣解开,趁楚小容还没来得及反应,将一条带着小银铃铛的红绳系在他雪白的脚踝上。 楚小容反应过来,忙坐起身,只见他还有红痕的脚踝上,又被人系上了一条看起来很坚固的红绳,红绳上还挂着几个小小的银铃铛。 他抿着唇动了动腿,小铃铛便随着动作发出铛铛的声音,赤红色的红绳映在他白皙精巧的脚踝上,交相映衬,红的更红,白的更白,又伴着细细小小的铃铛声,无故有些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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