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就真只有皮囊好看?可他现在不想每天都傻乎乎的了,他要变聪明,这样就不会被裴越那种混蛋骗了! 他又鼓起腮帮子,小狐狸眼坚定地又拿出一本崭新的兵法书,这本来是他特地给裴越带上的兵法书,现在,他要将兵法熟读,从此成为裴越攀不起的高岭之花。 阿洛塔端着温水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娇气的小狐狸头枕在一本崭新的书上面,睡颜香甜,微微上挑的唇角流着可疑的液体。 “……” 楚小容一觉睡到了天亮,他是外面的雨声吵醒的,他迷糊着小狐狸眼半坐起身,看着坐在桌边,翻着他的兵法书的阿洛塔,忙看了眼自己的衣裳,发现衣裳只是被他自己睡皱了,身体也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舒了一口气。 “小狐狸,这几日我们可能到要留在这儿了。”阿洛塔看到楚小容醒过来,放下快看完的兵书,朝楚小容走来。 楚小容满是戒备地看着面容桀骜的阿洛塔,身体不住地往墙角落缩,阿洛塔的脚步一顿,眼里满是嘲讽:“愚蠢的狐狸,我要干你早就要干你了,你往床里面缩是在邀请我吗?这是你们中原说的欲迎还拒吗?” 楚小容扯着干燥但有些单薄的被褥,小小的贝齿咬着看起来很好亲的唇,小狐狸眼又害怕又委屈,半响,他才放下被褥,声音在磅礴的雨声里有些小:“我没有。” 这时,敲击木门的声音在大雨声里一下一下清晰地响起,阿洛塔拧起锋利的眉,转过头听着院里的动静。 裴越打着一把油纸扇,站在农户家的门口,笑唇像是温和好脾气地勾起,瑞凤眼里却满是冷寂,她一下一下叩击单薄的木门,雨水顺着光滑的伞面下滑,滴滴答答、密密麻麻溅在她的脚边上。 她着一身白衣,身形高挑,面容冷艳带着皇家的矜贵,三千墨发散散落在她的颈边,她于雨中长立,淡紫色的眸子映出天地万物,连雨水都争先恐后想靠近她。 终于,一长相豪放的农户打开门,看到她,瞬间愣了愣神,打着伞跟在后面的小农夫跟着一起愣了神,反应过来后,瞬间满脸涨红。 哎呦,他的老天爷诶,以为昨天那位女君就是长得极好看了,但是这位白衣女君,长得比昨天的女君还要美上三分! 裴越的紫眸看着妻夫俩微微弯起,声音像是玉石相撞般的好听:“今日雨大,前方道路被塌方堵塞行不了路,这几日可否让裴某借住几日?” 小农夫觉得身子都麻了一半,还没等他妻主开口,他就连忙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就是我们昨儿来了对妻夫,你怕是要和他们挤挤了。” 裴越笑得更温和了,紫眸凉意却更甚,她点了点头:“二位肯让裴某借住已是极好,劳烦二位了。” 妻夫?
第39章 裴越带着抹病态红的笑唇微微勾起, 朝门口的妻夫行了行礼,随后迈步走进院子里。 楚小容抱着有些单薄的被子缩在床角,小狐狸眼怯生生地看着神色有些危险的阿洛塔, 玉白细腻的手指无措地抓着薄被, 就在这时, 有些单薄的木门在门外被敲响, 是农妇有些粗犷的声音:“老妹,刚才又来了个歇脚的女君,我再给你们搬个床放屋里, 你们一起挤一挤?” 阿洛塔收回像狼一样的目光, 沉声应道:“可以。” 话音刚落,一人便轻轻推开木门, 大雨伴着斜风交织入屋, 来人面容冷艳妍丽至极,上挑的瑞凤眼里无悲无喜,白衣被溅满滴滴点点水花, 水渍顺着刺着精美暗绣的白衣晕开, 缓缓勾勒出完美曼妙的姣好曲线。 所有声响好像在这人进屋的时候都消声了,只剩下这人带着雨声的哒哒脚步声。 裴越转头看到缩在床角落里的楚小容时,淡紫色的瞳孔猛地一缩,眸里紫海翻滚, 灵香像一张网一样瞬间以她为中心铺开, 铺天盖地的朝立在一旁的阿洛塔击去。 阿洛塔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 一股草木味的灵香也以她为中心展开,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大雨磅礴中対峙, 势均力敌的两只猛兽为了争夺已经打上自己标记的猎物誓要撕碎対方。 突然,一声小小的哽咽声在雨声中虚弱地响起, 刚才还汹涌的対决瞬息停止。 楚小容觉得自己要被两股无比强势的灵香从中间撕碎了,一阵刺痛从小腹深处传遍全身,他咬着唇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有些破碎的声音落在浓郁的灵香里。 裴越转过头,抢先阿洛塔,大步冲到面色惨白的楚小容面前,抿着唇将人捞进怀里,柔和的灵香缓缓钻进楚小容的身体,楚小容紧闭着眼,浑身被冷汗浸湿,不住地发着细颤。 直到一股熟悉的灵香像细细的小溪一样流进他的身体,从小腹传来的密密麻麻的刺痛才平缓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楚小容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看到抱着他的人果然是裴越后,心里不知为何安宁了些,他的脊背完全放松下来,却转过头,抿唇不再看裴越。 裴越轻抚着楚小容的手一顿,她底下头拿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楚小容细腻的脖颈,声音带着少见的伤感:“小容儿,我好想你,我这三年来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吃饭在想你,睡觉在想你,就连去给阿父祭拜的时候,也想着,等我重回京城,就要绑、不,是带你去见他。” 她的灵香更加温柔缠绵,声音似水的温柔:“小容儿这么可爱、机灵,阿父一定会喜欢小容儿的,到时候,我们带着小宝宝一起去祭拜阿父好不好?” 楚小容一句“好”差点就脱出口,他猛地捂住嘴,小狐狸眼眼眶晕着粉红,他瞪着裴越,气呼呼地说:“我不和你回去,我要跟阿洛塔去草原,你别劝我!” 裴越的手一顿,这才转过头看向站在门口,双手抱胸面色铁青的阿洛塔,她像是才看到这个人一样开口,语气带着点显而易见的宠溺:“这位女君还请见谅,我家小夫郎正和我闹别扭,一时说了气话,他还怀着孩子,怕是不能舟车劳顿和你一起去草原了。” 阿洛塔挑了挑眉:“有些人脸真大,别人还没答应呢,就开口闭口我家夫郎了。” 裴越笑得更温和了,紫瞳泛着冷厉的光:“女君说得是,是我一厢情愿了。” 说到最后,裴越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含着无限伤感与无奈。 她转头,瑞凤眼满是落寞地看着满是疑惑的楚小容,笑唇苦涩地勾起,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神情似乎摇摇欲坠:“小容儿,这位女君说得是,我从来没想过你的感受。” 裴越顿了顿,有些吃力地笑了笑,瑞凤眼用力的弯起:“小容儿,你要真想去草原,能不能叫我陪你最后一程,我保证,今后不会再去打扰你的生活了。” 她又低头抱着楚小容,像是要把楚小容融进自己的血肉里:“小容儿,答应我,好不好?” 楚小容小狐狸眼更红了,心里酸胀难受,他抿了抿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脆弱的裴越。 不知过了多久,楚小容将头埋在裴越的颈侧,声音很轻:“好。” 本来等着看好戏的阿洛塔耳力极好,将那声“好”听得清清楚楚,她的面色变得极为难看,用力磨了磨后牙根,冷哼一声出去帮农妇搬床了。 狗皇帝,好阴险! 给你架好床,看你晚上还能死皮赖脸赖在小狐狸身边吗?阿洛塔冷着脸干活,决定帮裴越断的更彻底些。 结果到了晚上,神色还是脆弱,仿佛摇摇欲坠的裴越成功搂着楚小容睡在一起,那张小床贴心地留给了阿洛塔一人。 “小容儿你今天刚受了惊吓,怀里的孩子需要我的灵香。” “这位女君,小容儿有了身孕,夜里睡觉也不安稳,怕是不能睡那张小床,就麻烦女君睡了。” 狗皇帝!等着。 阿洛塔在床上翻了个身,目光如炬地看着床上相拥的两人,打算等狗皇帝控制不住暴露原型的时候,冲上去英雄救美,让小狐狸対她更有好感。 床上,裴越将楚小容搂在怀里,蹭了蹭楚小容的额头,一双温热的手力道适度地揉着楚小容有些酸胀的腰侧。 楚小容本来想自己挨着墙一人睡,但裴越的灵香和按摩的力道太舒服了,再加上今天天气突然转凉,在裴越的怀里温度刚刚好,他还没来得反抗,身体就舒服得没了力气。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明天,明天他一定自己睡! 裴越确定楚小容完全睡熟了,瑞凤眼瞬间变得极其危险,脆弱的伪装被她撕破,露出其里的疯狂执拗,她低下头,伸出湿热的红舌,缓缓舔舐楚小容嫣红的唇,不一会儿,微微张开的红唇上就覆满了暧昧的一层水光。 她的手慢慢探入楚小容的沉沉衣衫,带着薄茧的指腹徘徊在她最懂其中滋味的地方,贪婪地一层层探入。 楚小容在睡梦里的眉头微微拧起,发出小小的梦呓声,裴越手上的动作停下,血红的舌舔了舔尖利的齿牙,像凶兽叼起猎物的后颈一样,轻轻将细腻得仿佛能融化的软肉含在嘴里,来回舔舐。 楚小容対一切浑然不知,沉在他这几个月来最好的一次睡梦里,面色泛着桃花粉,一脸依赖地朝裴越怀里缩了缩。 感受到房间另一边仿佛要杀人的目光,裴越转过头,本来苍白的笑唇似乎吸了精血带着抹妖异的红,脸上的神情全然没有今天白天的脆弱,她的眉眼颇为愉悦地弯起,冷白修长的手指放在挑起的笑唇前,摆了个噤声的动作。 嘘,我的小夫郎睡着了,不要吵醒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点少,下次一定长一点!
第40章 翌日一早, 楚小容是被外头人群嘈杂的声音吵醒的,他眨了眨还泛着迷糊的小狐狸眼,几滴细小晶莹的泪珠挂在鸦睫上, 浅褐色的瞳子还泛着薄薄的水雾。 早就穿戴整齐的裴越看见他醒了, 带着丝血色的笑唇勾起, 走到他的床前, 附身半将他圈在怀里,轻轻吻了吻楚小容的唇角:“小容儿,我和那位女君今儿得随着村民们一起去修被山洪冲坏的路, 现在外头不太平, 好好在家等我好不好?” 初秋带着橙色的光照在裴越冷艳无暇的脸上,柔化她眉眼的冰冷, 淡紫色的瑞凤眼好像含着似水的温柔。 楚小容愣愣地看着此时好像回到三年前的裴越,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点了点头。 裴越满意地揉了揉楚小容毛绒绒的头,她还想说些什么,外头的阿洛塔冷着脸走进屋子, 看了两人一眼, 嗤笑一声:“走了,干活了。” 她想了想,挑眉:“等修好路,你才好送我的小狐狸回草原。” 裴越脸上的神情不变, 她亲了亲楚小容的唇角:“小容儿, 早膳已经做好摆在桌上了, 都是些你喜欢吃的, 洗漱完记得吃。” 她起身, 满是眷念地抱了抱楚小容,才道:“那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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