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非因为你瞒了我的身份生气,我气的是……你竟是……竟是那出了名的浪□□。”阿策一想起来他听过的温折玉的各种风流情史,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京都但凡有点姓名的倌儿,哪个你不是入幕之宾?!” “我……可我若不好色,当初,也不至于掉进你这朵小白莲的掌心……” “你还敢说……”阿策气愤的瞪大了眼睛,三两下从温折玉的怀里挣脱了出去,怒气冲冲的去取屏风上的衣服。 其实温折玉说的没错,当初阿策的目标并非是她,而是沈清越。但是沈清越为人正直老派,根本无从下手,阿策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发现她与温折玉关系似乎不一般,而这人又是个沉迷美色的主,这才决定接近她的。 但这件事,他绝不会让温折玉知晓。 “阿策……我说错话了,你别气……要打要骂,都随你好不好?”温折玉跟着追下床来。 “郡王殿下,您该走了……”阿策将她的衣服兜头扔到人身上。 “你别撵我啊,不是……”温折玉反应过来:“你不走?你要留在这种地方?” 阿策手下的动作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玉姐姐,你可知道,海天一色,不过是蝶杀的一部分而已。姜南楼没死,她逃到了京都。而蝶杀的总部,也在京都……” “不成……你想将蝶杀连根拔起,可以交给我来做。我不允许你再牵扯到这些事情里面,阿策……”温折玉是一朝被啥咬,十年怕井绳,本来京都的水就深,她根本就不想让他牵涉其中。 再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蝶杀,温折玉更没法安心了。 “玉姐姐,阿策并非真正的菟丝花,有些事,我想自己亲自去做……” 阿策也没有想到,诺大的海天一色,竟然只是蝶杀的一个分坛。蝶杀若不全部摧毁,拐卖幼童的事就永远无法杜绝,只要他活着一天,就永远没有办法抛下这件事。 “玉姐姐,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阿策也有必须完成的使命,我们两个……” 温折玉的心猛地揪紧了,就怕从他嘴里说出就算了吧几个字来…… “暂时还是不要见面了。” “不成……”温折玉浅浅松了一下,就马上提了起来:“你要做什么?” “我已打入了京都的总部之中,想在这里收拢一些信息,你在这里,会妨碍到我。” 温折玉气坏了,妨碍到他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想背着自己接客? 说话间,阿策已经走到了房门口,正要推开房门,而温折玉仍是穿着一身亵衣。 “阿策,别走……你给我说清楚。” “砰”重重的关门声将她的话挡了回来,温折玉听到阿策出去后不一会儿,对着路过的老鸨说道:“爹爹,郡王殿下说一会儿可以去她府上取一千两作为阿策的酬劳,您看,阿策是不是可以升阶了……” 是的,汀溪阁的小倌分为天阶,地阶和人阶三个等级,身价也是由高到低,接待的客人亦是不同。 阿策拿她做筏子温折玉并未放在心上,反正又不是真的她花钱。只是,他要升阶,是想接待谁呢…… 温折玉急忙穿上衣裙追了出去,却被告知,阿策已经出门了。 算了…… 随他去吧。 阿策对于蝶杀的执念,温折玉最清楚不过了。她担心他的安危,却并不会真的去阻止他想去做的事。 况且她又不是无能之辈,暗地里的保护,帮他收拢线索达成目的,也是可以有的。 说不定,跟阿姐商量的计划,也该稍微的改一下了。 回去的路上,温折玉手里抱着阿策托人送过来的药膏跟纱布,突然有了个一箭双雕的主意,不过不急,过两天正好借这个借口去见他。 温折玉回到王府,恰巧汀溪阁要账的人也到了。 温折玉长眉一挑,语调闲闲的道:“看我做甚?进去呗,冀北王府管钱的人,可不是我……” 而是她那个样样滴水不露,装的贤良大度的好继父啊。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小白莲的时间线我会尽量跟小国师保持一致,但是故事细节上可能会有略微的不同。毕竟那本是凭借一个开头激情开文,我没大纲,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逻辑可能没有那么严谨。 这本几乎不涉及政斗,主要围绕小白莲的身世展开的。涉及政斗部分大家看个热闹就好,蠢作者脑袋里没啥权谋。【捂脸】
第六十一章 汀溪阁专门负责要账的小厮进了王府的门, 温折玉紧随其后,甩着扇子慢吞吞的跟了进去。 她走的慢,等走到待客厅的时候, 屋子里已经吵嚷起来了。 “五千多两?这才两三个月的时间, 她竟然欠下这么多钱?你们汀溪阁卖的是金子不成。” 温折玉刷的展开折扇, 浅浅的笑了,听这明明已经愤怒到了极了, 还要强自忍耐的语气, 不正是她的好继父江摇吗? “咱们公子们是卖笑, 俗话说一笑值千金,江主君这话,倒也不算有错。”那小厮不卑不亢的回道。 “噗……”温折玉以扇遮面, 差点笑出声来。 “这钱是谁欠的,你找谁去。”江摇自从坐上冀北王府的主君之位,一向被外面的人奉承惯了, 唯有这汀溪阁要账的小厮,表面上恭恭敬敬的, 说起话来却丝毫不留情面。经常噎的他说不出话来。 江摇一甩衣袖,脸耷拉了下来,冀北王因为公事离府有大半年了, 恰巧这失踪了许久的继女又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镇日里遛鸡逗狗, 流连花楼的, 四处疯玩,花钱如流水一般, 还惹来了不少讨债的人。 她倒是享受到了, 却没想过, 这偌大的王府以后本都会是他阮儿的。如今她温折玉花的, 根本就是他阮儿的钱。 江摇的本家不算是多么富贵的人家,所以对于钱财来说看的极重。一想到这么多的钱都让温折玉眼也不眨的扔了出去,心疼的大晚上整夜整夜的都睡不着觉。 偏以前冀北王在的时候,他装的大度惯了,都是先紧着温折玉用,背后里再哭诉的,现在冀北王不在,他便是哭诉也没地方哭去。 也不知是不是就因为这个原因,温折玉一回来,花钱更加的大手大脚,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 再加上这个要账的与其他几家不同,说话不仅不够谄媚,还让他心里极其的不舒服,一时冲动之下,就甩了脸。 殊不知,这汀溪阁可不是普通的花楼,其背后,其实是皇室的人在暗地里支持着。这要账的小厮实际上是汀溪阁的管事,亦是那背后之人的心腹。 因此并不惧怕这在女帝面前没什么话语权的冀北王府。 果然那小厮一听这话,脸色也跟着变了,挺直了腰身,不高兴的看着江摇:“江主君这是何意?汀溪阁乃是小本生意,这诺大的冀北王府,莫非是要赖账不成?” “你好大的胆子,敢这样跟主君说话。这可是冀北王府,不是你常去的那些小门小户。”江摇还没说话,自然有他身旁的人气愤的瞪起了眼睛,严厉的看着这说道。 “主君大人不必以势压人,奴是遵郡王殿下的嘱咐来府上要账的,您不给,这事说不过去。除非说,郡王殿下跟贵府已经脱离了关系,那奴自然是去寻郡王殿下本人去。” 她话还未说完,江摇已经吓得白了脸:“胡说八道什么?郡王自然是冀北王府的人。”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被传了出去,他在这京都的名声也就完了。 “既如此……” “既如此,就有劳江主君了。”温折玉一派风流的摇着折扇,施施然走了上来。 “玉姐儿……”江摇心里想你还有脸回来,只是当着外人的面,还得装作贤惠的模样:“你回来了?” 回来几个月了都不着家,偏偏人家讨债她回来了,正好,这事就交给她自己应付。 “嗯。”温折玉目光凉凉的瞥他一眼,就听江摇上前一步,为难的向她开口:“玉姐儿……你看,如今妻主她不在王府,这王府虽然交给我管,可五千两,未免也太多了些。我恐怕做不得主……” “江主君不必为难,这帐不必从王府出,就从我爹爹的陪嫁里出就好。” 陪嫁?! 江摇愣住了。 温折玉的爹爹肖缙当初嫁进王府的时候,确实陪嫁十分丰厚,只是……只是后来他接收以后,早已全数没入了他的私库,这么多年了,进进出出的,早就与他的混在了一起,哪里还分的清谁是谁的。 江摇没防备她会突然提起这茬来,紧张的语调都变了,“玉姐儿说的哪里的话,怎么动哥哥的陪嫁,岂不是让人笑话。算了,虽然妻主不在,但这钱既是你花的,我们也不能不给。来人呐,去把我的私库里的钱先拿出来,给玉姐儿把这钱先垫上。” 温折玉闻言无声的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摇着扇子迈着温吞的步子,又慢慢的走了。 江摇原以为他说开自个儿的私库给她将钱垫上,温折玉怎么着也该表示一下感谢才是,没想到对方竟是连一句话都没说。 不由的气的差点咬碎了银牙。 这小混球…… 还是当初病成小傻子的时候最是可爱,病好以后便碍眼了许多,而且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慢慢的竟是养成了一副混不吝的,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别说他不待见,就连冀北王都懒得管她了。 可惜……这草包空占了王府嫡长女的名头,否则这世女之位,早就是他阮儿的了。 江摇回到房间之后,越想越气,最后发泄似的在房间里乱砸一通,这才稍微缓过气来。 五千两…… 他都快心疼死了。 “给我看好郡王,在冀北王回来之前,不准她踏出王府。”等妻主回来,看他不好好的给她告上一状。 第二日,等温折玉日上三竿起了床,懒洋洋的就要出门的时候,忽然被告知了江摇的指令。 温折玉根本就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只动了动手指头,就将看门的小厮按倒在了地上。 开玩笑,她今日可是有要事去做……她的阿策,还在汀溪阁等着她呢。 等她欢欢喜喜的到了汀溪阁后,却得到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阿策正在接待贵客,没有办法见她,温折玉当时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直冲天灵盖,脑袋马上就要炸开了。 他竟真的去接客去了。 “在哪个房间?”温折玉言辞俱厉的拉着老鸨的衣领,厉声喝道。 “这……那贵客身份极重,小的不能说。”老鸨吓坏了,缩成了一个鹌鹑,唯唯诺诺的道。 “身份极重?比我还要贵重?” 那老鸨只一个劲儿的摇头。 温折玉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看来确实是个来历比她还要大的人,她是郡王的身份,那么能让老鸨那么害怕的,也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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