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准许,他不会勉强她做任何事情。 云想容看着他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闭上眼睛,那意思,竟是默许了。 霍琛心里狂喜,极力压抑着将她拥在怀中狠狠抱紧蹂躏的冲动,俯身吻住她的唇。 唇瓣娇柔温软,引得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舌头叩开齿关,肆意闯入她的领地,掠夺着他早便惦记着的甜蜜。 好一会儿,霍琛才缓缓松开她。 云想容有些不好意思,敛着眉眼,一张红唇被吻得水润透亮。勾得霍琛蠢蠢欲动。 “容容,我很开心。”霍琛抱着云想容,在她的耳边低低道。 云想容没有吭声,娇躯轻颤。 这次霍琛没有再得寸进尺,他在她额间烙下一吻之后,快速从窗口离开。 直等霍琛离开了,云想容这才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胸膛里的心激烈跳动着,似乎这小小的胸腔已然困不住它,恨不能立刻跳出来似的。 另一只手落在自己还酥麻不已的红唇之上,云想容美丽的眉眼中这时才闪过羞涩的光芒。 方才那般感受,却是她上一世不曾体会过的。 那种连心都要跳出来的感觉,美好却又陌生得叫她惶恐。 正在此时,云想容却听到外头传来了侍卫的喝声。 “什么人?” 云想容的心里顿时一紧。 霍琛被发现了? “没事,是只野猫。”另一个护卫说。 紧跟着,传来两人的含糊不清的交谈声和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云想容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时值散衙,周牧刚刚回到周府,未及进门,便听到有人喊自己。 “周大人请留步。” 周牧转过身,便见轿夫抬着轿子飞快的朝自己这里靠近。 “老爷。到了。”娇子放下,轿夫探手挑开帘子。 一个身穿一品大臣仙鹤补服的中年人下了娇,他身形颀长,面容儒雅,周身气度温润而大气,是一种让人感觉舒适的气质。 周牧见了人,赶忙上前恭敬的作揖:“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周牧的府邸本就离闹市不远,看到有一品大员落脚,又看到周牧行礼,加之闹谣言的这些天,周家上至云想容,下到后院的侍妾,所有人的背景都被传了个一清二楚,众人顿时明白此人多半就是周夫人的亲爹,当朝丞相云轩了。 “周大人此礼老夫受不住,还是免了吧。”云轩侧过身,让了周牧的礼。 周牧直起身,脸色有些尴尬。 “小婿行礼岳父自是受得,此番谣言漫天,小婿还未曾去岳父府上请罪,倒劳教岳父亲自走一趟,是小婿的不是了。”周牧依旧恭敬的半弓着身子,说道。 “老夫当不起周大人这一句岳父。”云轩本是儒雅的,对谁都是温润带笑的,但是如今却是沉着脸,不留半点情面。 又道:“既然如今周大人已经有了更好的姻缘,不日将迎娶国公大人的孙女青阳郡主,想来也是看不上我家这个傻女儿,既如此,不若写下一纸和离书,放我女儿一条生路,从此天涯陌路,各自安好。” 云轩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周牧的心上,顿时将他砸得头晕目眩,脸色也瞬间黯淡惨白了下来。 成婚这三年,云轩从来不曾管过他和云想容的事情,不管他们过得好与不好,不管云想容吃亏与否。 他以为,云轩是不待见自己这个女儿的。 却没想到,此番事情一出,云轩竟直接要他和云想容和离。 不,他不会放手的,死也不会。 便是死,云想容也必须和他纠缠在一处。 周牧发狠的想着。 “此番之事是小婿不好,惹得容儿伤情,但如今容儿重病,小婿断不能在此时与她和离,那样只会加重容儿的病情,想来岳父也不会希望容儿因此出事吧。”周牧白着脸说。 “你不和离,便等着日后叫她被人欺负死了去么!”云轩似乎动了怒,神色没有半点缓和之意。 “小婿是绝对不会应允和离之事的。”周牧挺直脊背,同样面无表情的开口。 两人本就在大门处说话,话语不高,但是也非是完全听不清楚。 一众围观的群众顿时开始议论纷纷。 百姓嘈杂的讨论声隐约传入周牧的耳中,气得他脸色更白,用力拽紧了拳头。 “和离之事毕竟是你夫妻二人之间的事情,老夫也不逼你,此番老夫来,却是为了接容儿回相府的。”云轩开口道。 “不行,容儿此番病重,不宜移动,还是就在府里养伤便是。”方才谈了和离的事情,此刻周牧顿时变得无比激动。 “留在周府,等着被人活活气死吗?”云轩脸色冷然,道:“周大人若是执意不允,那老夫也只能跪求圣上,请圣上下一道圣旨了。” 周牧嘴巴略微开合,气得浑身发抖。 云轩不管他心里如何想,面色冷淡的带着人朝里走去。 待周牧匆匆跟到芙蓉园门口时,只看到云轩的背影,而他却被两个侍卫拦着不让进,心里无比的焦虑。 无奈,周牧只能等在一旁,焦急得来回踱着步子。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见云轩带着人从屋里出来,后头抬着个软轿。纱帐朦胧,看不清里面的模样。 而楚儿等婢女和一干侍卫各自提着东西,从单独开出来的院门走了。 周牧心里一急,要追上去,却被两名侍卫给拦住了去路。 无奈之下,周牧只能重新回到周府大门,等他追出去却只看到一行人远远离开的背影。 “怎么这么大的阵仗,这是怎么了?” “你不知道啊,周夫人被周牧那个未过门的侧室给打了,急怒攻心,就剩一口气了。云丞相心疼女儿,亲自来接了回相府修养去了。” “原来如此。可这周夫人不是当初对大疫有功,被封为祥瑞公主的那个么?怎么有人如此大胆,竟然将人打成这样?” “唉,周夫人可是个菩萨心肠,上次大疫她的药方救了那么多的人,可惜那个侧室身后有皇后撑腰,听说是皇后的嫡亲侄女,嚣张跋扈惯了。又是个不容人的” “这周牧是瞎了眼了,放着家里的贤妻不要,非要娶个悍妇回去,这爱好也是够奇怪的。” 百姓们的讨论声传入周牧的耳中,只气得他一口血差点没吐出来。 “关门。”周牧对着身后的门房说了一声,转身带着满身的怒气和落寞离开。 云想容就这么被云轩接走了,他的心好像也被挖了一个大洞,冷飕飕的透着寒风。 一直以来,哪怕见不到云想容,她却就在这周府,离得他很近很近,他的心都是安的。 可是骤然这么被云轩接走了,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被带走了似的。 无意识的走着,再抬头却发现又到了芙蓉园的门口。 此刻门口已经没有了侍卫把守,周牧伸手推门,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空无一人,冷清极了,任谁都无法想象,此地不久前还是一副繁华的模样。 进了云想容的房间。里头四处都摆放着皇上赏赐的物件,每一样都价值连城,可是却就这么被丢在了此处。 周牧心里又酸又涩,本来这些荣华都是该他们一起享有的,可是如今 云府。 云轩早就让下人打扫好了院子,带着云想容回来,安顿好之后,便将下人都给打发了。 “父亲。”确定没有外人在了,云想容这才睁开眼睛,“父亲放心,女儿无碍,之所以能引得院使大人回禀皇上病重的消息,也是女儿从孙大夫那里求了药,做出来的病状,实际上女儿半点事都没有。”云想容抓着云轩的衣袖,亲昵的撒娇。 “没事便好,听到你病重的消息,可把为父吓坏了。”云轩说。 “是女儿不好,未曾事先通知父亲一声。不过父亲放心,这药是孙大夫亲自调制的,不会叫人看出破绽来。”云想容有些内疚。 前世她便让父亲操碎了心,没想到重活一世,依旧还是这般。 “你没事便好。你此番这般举动,可是想与周牧和离?”云轩又问。 之前云想容回过一趟云府,透露出些许和离的意思,云轩也不过猜测。 “确实如此。”云想容点头,“女儿数次自请下堂都未能成功,正好此番那青阳郡主对我动了手,女儿便动了这个心思。如今既然已经回了府中,还请父亲明日在皇上面前为女儿求情,请得一纸和离书,也好彻底与那周牧断了干系,免得一直这般纠缠。” “你果真想清楚了,和离可不是小事,一旦做了,便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云轩郑重其事的问了一遍。 他倒不怕云想容和离之后会丢他的脸面,哪怕是一直养着她这个女儿他都养得起,他只是怕云想容如今坚定,日后却又来后悔。 毕竟当初是云想容一心要嫁给周牧的。 “是,女儿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云想容说,“还请父亲成全女儿此番心愿。” 云轩看着云想容半晌,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好,既然是女儿的心愿,我便一定会帮你达成。” 末了又叹息一声,“也怪我当初没有拦着你,当时便看出这周牧是个不经用又不专的人,没想到你铁了心要嫁他,我拗不过你,便强迫了他娶你,没想到时隔三年,却又要亲手促成你们和离,说起来也怨我,若是我那时坚决不让你嫁他,也不会耽误了你。” 听着云轩自责的叹息,云想容心里却难过得紧。 她抱着云轩的手,道:“父亲莫要自责。与父亲无关,是女儿不好,当初一根筋要嫁他,花了三年才看清他非良人,如今又累得父亲要出面替我讨和离书,是女儿的错。” 云想容是真的自责。 她知道这事怪不到云轩的头上。 当初云轩是极为反对的,最终拗不过她,不忍伤了她,这才逼周牧娶了她。 便是当初云轩不逼着周牧娶她,反对到底,她也是不会听的。 当时她心里对云轩的怨恨犹在,又怎么可能会听他的。 若不是重活一世,便是如今,她怕是依旧不会听他的。 “罢了,过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吧,周牧不值得你伤心,日后咱们好好过,找个更好的良婿。”云轩淡笑着说。 “好,日后女儿都听父亲的。”云想起轻笑,眼中因回忆起前世云家惨事而涌起的轻愁被吹散。 一时间父女两人之间涌动着久未有过的亲情,叫云想容心里酸涩不已。 第二天,早朝过后,內侍宣布了散朝。 云轩却没有走,猛然跪在地上,朝着皇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响头。 “皇上,老臣有事相求。”云轩恭敬的开口。 未曾完全退出去的大臣顿时放缓脚步,看向云轩,眼中流露出好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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