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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柔妃不算计他，她也不会送上门去。 顾炎宁悄悄拧了他一把。 顾炎宁又想起了柔妃那位要嫁给四十多岁伯爷的妹妹，不由多问了几句。 苏嬷嬷说，柔妃的妹妹嫁对了人，那位伯爷会疼人，也没纳小妾，如今过的很好，说是也有了身孕。 苏嬷嬷还说，柔妃出宫前，还来翊坤宫前跪了一跪。 倒还挺好的。 顾炎宁觉得，谁也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但也没人有权利去干涉你要走哪条路。 或许你现在走的这条，就是所有路里最好的一条了。 - 5 顾炎彻送入宫的那个女人 问起那个女人时，苏嬷嬷眸中微动，良久才道：“她死了，她齿中含毒，齐大人还没审，就没气了。” 顾炎宁问道：“真的和我长得很像么？” 她只看到了一双眼睛。 “像的，将老奴和玉画都骗过去了，说来真是惭愧，”苏嬷嬷握着她的手，“幸亏皇上一眼就瞧了出来。” 顾炎宁抿唇低低地笑了笑。 李逢舟——眼神倒是蛮好的。 - 6 沈太后 沈太后很快过来了。 看着她的肚子直说好，也没有多问，只说她没事就行。 最后仍然强调：“哀家才不是关心你，只是关心你的肚子。” 顾炎宁往她怀里腻了腻，眼眶微湿，真心实意的唤了她一声‘母后’。 “哭什么呀，真是的。” 沈太后的手臂略微僵了僵，还是抬起手拍了拍她。 “再哭就要变丑了。” 顾炎宁撇撇嘴：“才不会呢。” “多大人了，还跟孩子似的。” 沈太后也撇了撇嘴。 - 7 朝阳 朝阳听闻翊坤宫开了宫门，皇嫂平安无事，肚子还大了，立刻抛下夫君便进宫了。 抱着顾炎宁说了很多李逢舟的坏话。 顾炎宁同她问起她的新婚之事，问她在令国公府住得可习惯。 朝阳想了想：“就……还行吧，反正想去集市就去集市，还挺自在的。” “这么好呀。” 顾炎宁看着她双颊泛起的红晕，笑着戳了戳她。 两个小姑娘闹成一团。 “皇嫂跟我一道出宫吧，咱们日日去看杂耍。” 李逢舟一进来就看见两人互相挠着，李朝阳还嚷嚷着什么一道出宫，连忙将朝阳拉开：“出什么宫，你皇嫂若出了事，留心朕将公孙统打一顿。” 李朝阳叉着腰，不甘示弱：“你打我相公做什么！” “多大人了。” 顾炎宁嫌弃地看了斗嘴的两人一眼。 - 8 丽贵妃 丽贵妃没嫁人，在京都开了间点心铺子。 听朝阳说她卖得都是清淡点心，吃了不长胖的。 是她为了多吃些，特意研究出来的。 朝阳：“真的皇嫂，贵妃、啊不对，韩思思都瘦了呢，我吃着还蛮好吃的，不甜也不腻，下次入宫我给你捎点。” 没等着朝阳给她捎，丽贵妃就带着点心来了。 拉着她的手呜呜呜的哭，说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梦见她出事了。 说完还‘呸呸呸’了几声。 韩思思摸着她的肚子：“男孩女孩？” 顾炎宁：“不知道，都行。” “男孩吧，”韩思思道，“男孩像娘，长得像你，好看。” “女孩也好呀，长得像皇上，也好看。” “不好看，”丽贵妃撇了撇嘴，“皇上凶。” （李逢舟：……请你以后不要入宫来了。） - 9 朝阳公孙统日常 顾炎宁还没生的时候，朝阳有孕了。 令国公一家高兴的不行，却不让朝阳出门了。 朝阳整日垂着脸不开心。 仿佛失去了自由的小鸟儿，连夫君也不喊了。 公孙统捏了捏她的小脸，终于妥协。 悄悄带她从后门出去，朝阳挽着他的胳膊，这才又唤起夫君来。 “夫君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你那时候是太子伴读，和我哥一起欺负我。” “哪有？” 公孙统不认。 “有的。” 朝阳气呼呼的指控他：“我哥骂我是鼻涕虫，你还点头了！” 公孙统自认理亏，认真道：“不得不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 朝阳：“我是怀孕了，不是傻了。” 朝阳：“你这是在说我小时候丑，是吧？” 朝阳：“和离吧，没法过了。” 公孙统：“……” 此事以多买了几身衣裳、并答应每两日带她出来一次而告终。 两人逛着夜市，竟然碰见了方衍。 公孙统：“呵，夫人闹着和我退婚都要嫁的人呢，不去打个招呼么？” 朝阳：“哈哈。” 夫妻两个离方衍越来越近，才看见他身边有个姑娘。 友好的打了招呼，公孙统浑身仍冒着酸气。 朝阳拧了一把他的胳膊：“多大人了。” 公孙统扭头就走：“回家吧，不逛了，以后也不出门了。” “别呀别呀。”朝阳晃晃他的胳膊。 公孙统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幼稚。” 朝阳低低抱怨了一声。 - 10 方衍 方衍看了眼朝阳和公孙统渐渐离去的背影。 男人时不时将小妻子护在身后，躲避着汹涌的人群。 近几日，方首尊身子愈发不好，离了镇悬司。 他便辞去了禁军统领的位子，成了新一任掌司。 是最年轻的镇悬司首尊了。 他遥遥看了眼宫闱的方向，看着顾炎宁帮他约出来的姑娘。 大半夜将人家姑娘孤身一人约出来。 公主真的是——信得过他。 或许是真的，该娶妻了。 方衍低声笑笑，倒是惊到了站在一旁的姑娘。 “方首尊？” 姑娘带着帷帽，轻轻揭开一角，大眼睛静静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姑娘红了红脸，“我没见你笑过，你笑起来好看。” 姑娘的声音甜甜的：“你跟皇后娘娘说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姑娘信誓旦旦：“哪里都不一样。” 方衍没忍住，又笑了笑。 人群突然多了起来，他让姑娘往里走了走，走在她外侧。 突然有只小手，勾了勾他的手指。 方衍：“不怕我？” 帷帽里的头摇了又摇，方衍又低笑了一声，任由姑娘牵了他一路。 - 11 王老汉 王老汉有一日出门前，便见门口拴着一匹马，马上有个布袋子，里面有很多金子。 上头放了个条子说是黄姑娘来报恩的。 王老汉活这么大岁数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可又不知道那黄姑娘家在何处，更不知道怎么还，王老汉穷了一辈子，不会花钱，只好问儿子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小阿理说想买书。 于是王家塞满了书。 以至于多年后，王理十二岁便高中状元，二十岁便跃居朝中一品文臣，官拜首辅，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11 生孩子 顾炎宁生产那日，李逢舟在外间一直走来走去。 沈太后看得头疼：“你能消停会儿吗？” 李逢舟消停了，他听见顾炎宁不叫了，冲进了产房，咋咋呼呼地：“怎么了？皇后怎么了？” “宁宁，”李逢舟慌着在床边蹲下，“咱们不生了，朕这就去过继宗世子。” “你、你闭嘴。” 顾炎宁本来脱力晕过去了，听李逢舟喊，又醒过来，猛地一用力。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孩子的啼哭。 产婆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是位小皇子！” 李逢舟懒得管是什么，摆摆手，不是很高兴：“快抱出去吧，皇后累了，得好好睡会儿。” 顾炎宁这次彻底昏睡过去，醒来就闹着看孩子，孩子皱巴巴的，李逢舟有些嫌弃：“可能随朕了，不像你，不咋好看，你要不别看了？” 婴孩在他怀里啼哭的声音更大了。 顾炎宁白了他一眼，将孩子接过来：“谁说的，我儿子真好看，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那还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你闭嘴出去吧。” 顾炎宁摆了摆手。 12 坠子 李逢舟腰间别的玉石坠子有些旧了，顾炎宁想给他要回来换个新的。 李逢舟不肯，说这是她送给他的，他不换。 顾炎宁：“……” 顾炎宁：“你确定不是你偷的？” 那夜有个宴饮，她饮了些酒，却还算清醒，半夜便见有个男人翻窗户进来，在她的匣子里翻来翻去，然后拿了个坠子走了。 第二日便说是她昨夜喝醉了，非要送他东西。 顾炎宁懒得戳破他，谁知道瞎话说久了，他还真以为那是她送的不成？ 李逢舟闻言咳了咳：“朕还有事，朕先走了。” - 13 舞女服 李逢舟生辰要到了，顾炎宁不知道送他什么。 李逢舟神秘兮兮地递给她一个布包。 “这是你在荣城的时候买的衣裳，当时你回徐国忘带走了，朕帮你拿回来了。” 顾炎宁确实有些忘了，刚打开便看见了那身舞女服，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最上面。 顾炎宁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哎。 李逢舟叹口气，恢复记忆之后都还好，就是没有以前骄纵和放得开了。 “朕就这一个生辰愿望，皇后不愿意便算了。” 顾炎宁看着男人黯然神伤的背影，再看着那几乎没有布料的衣裳，拧着眉心：“那你求求我。” 李逢舟很快转回身：“求你，朕求你。” “……” 她不会跳舞，只穿在身上便觉得不适，布料太少，堪堪只遮住了重要部位，雪白的腿在红纱里若隐若现。 当天晚上她就明白了什么叫自投罗网。 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夜的逢舟哥哥都没有用。 最后把男人求她的那两句话都还给了他，求了他一整个晚上。 第二日醒来，顾炎宁看着地面上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舞女服，恨不得将以前买衣服的手剁了。 李逢舟从后面拥住她，不听话的揉来揉去：“下一次……” “没有下一次了，”顾炎宁很严肃，“你这次真的想都不要再想了。” - 14 柔嘉 朝阳生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儿，柔嘉看得眼馋，终于决定成亲了。 她其实算是老姑娘了，但毕竟是圣上的表妹，太后的亲侄女，依然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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