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哈哈哈哈哈!” 看到有人比自己更窘迫,江巧就不觉得窘迫,对着紫檀落荒而逃的身影哈哈大笑。 “好笑吗?” 阎渊声音,带着江巧不曾听过的意味。 她下意识点头道: “好笑——嘎?” 江巧话没说完,就见阎渊长腿一迈,随手关上寝室的门,并驱散了奴仆。 “大,大白天的,你关门干嘛?” 阎渊没有答话,只大步朝江巧走来。 在猝不及防间,弯腰从凳子上抄起江巧,往先前修好的婚床走去。 “自然是关门拜送子娘娘。” 被扔上.床榻,江巧麻溜地滚一圈,翻身坐起,声音慌乱道: “送子娘娘不该在佛堂供着么?” “嗯,但我觉得床榻上拜起来,更虔诚些。” “……” 霎那,正院主屋这边,除了摇曳伸展的鲜花草木,不见一丝人影。 此时,春日阳光刚刚洒落人间,为这无边春.色更添一丝暖意。 啊,真是个好天气啊! (正文完)
第485章 番外:江巧×阎渊 “寺卿今日还在外间睡么?” 阎渊处理完公务,刚走进主院,就见江巧跟前的婢女,一脸警惕地迎上来。 “唔。” 阎渊脚步顿了顿,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自从那日误了进宫谢恩,后来被皇帝戏谑后,江巧愣是没让阎渊再进寝室。 看到寝室外间,原本给奴仆准备守夜用的榻,阎渊长叹。 今日再进不去寝室,可就第四日了。 他只知道成婚之后,大概是要改许多东西的,可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沦落到没有床睡。 想到之前还嘲笑下属,被自己娘子赶下床。 嗯,只能说报应不爽啊! 阎渊脑子一边东想西想,一边慢悠悠往榻边走去。 谁知今日还不等他坐下,寝室那边的门就开了。 阎渊一脸惊喜,毫不犹豫地起身、进门、关门,动作称得上一气呵成。 看着站在梳妆台前,正盯着信纸蹙眉的江巧,脸上的喜色瞬间收敛。 走过去,有些担忧地问道: “还是岳父留下的信吗?” 江巧摇摇头,犹豫着没有开口。 阎渊见状,心中难得有些挫败,又有些失望道: “也是不能告诉我的吗?” 江巧有些惊讶阎渊的语气,回头见他一脸可怜兮兮。 若放在平时,江巧指定是要哄一哄的,但此时她实在没心情。 只摇了摇头,斟酌一番道: “是一位长辈去世,我有些不知如何处置。” “长辈?” 阎渊想了一通,将江家人都想了一遍,并没有最近去世的人,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晏清会那边?” 看江巧表情,虽然并不像多悲痛,却能感觉出来,这个长辈定然不是普通长辈。 阎渊说完话,见江巧没有反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江巧的身世,在两人之前一起调查陈年旧案的时候,已经很是清楚。 他虽不知江巧外祖母身份,却是知道江巧外祖家是晏清会的人。 因此不过脑子转了一转,阎渊便猜出去世人的身份。 “你是不知如何同阿娘说吗?” 江巧点点头,又摇摇头,皱眉道: “或者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同阿娘说。” 阎渊想了想道: “你对你外祖君没感情,这很正常,但你确定阿娘对他也没感情吗?” 江巧有些不确定,想起在祁家那些日子道: “我跟他有相处一段时间,除了刚见面,他从未提起阿娘,纵使他表现得再激动,行为骗不了人。” “更何况,就算阿娘知道,她也没法去送他。” 阎渊听到这里,将江巧的身躯转过来,面对着自己道: “巧娘,感情这个东西,每个人感受都不一样。” “无论是什么感情,咱们不能替别人做决定,即便那个人是你阿娘。” “这些还是你教会我的,怎么自己倒钻起牛角尖来了?” 江巧勉强扯了扯嘴角,点点头道: “你说得对,无论如何阿娘应该知道,不能因为怕她伤心,而替她做决定。” 想通之后,江巧点点头,拿起信纸便要出门,往杜娘子那边去。 阎渊见状连忙跟上,走到江巧旁边,牵起她的手看她脸色道: “所以,和好了吗?” 江巧不明所以,疑惑转头看向阎渊道: “什么和好?” 阎渊也一愣,脱口而出道: “你不让我上.床睡,不是因为生我气吗?” 江巧眨巴眨巴眼睛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说完一脸奇怪地瞪阎渊一眼,甩开他的手快步朝前走去。 阎渊懵了。 不是在生气,那他这几天床都不得上,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江巧才顾不得同他探讨。 到了杜娘子所在,江巧犹犹豫豫同杜娘子说了,就忐忑等在一旁。 “阿耶不在了啊?” 杜娘子听到后,反应并不是特别大,甚至扭头冲江巧笑了笑。 只是那笑没维持住一瞬,便再也维持不下去。 江巧想要安慰,杜娘子却已经转过头,伸过去的手,只接到一滴冰冰凉凉的泪珠。 “阿娘,你不要伤心,兴许,兴许外祖君只是想外祖母了。” 想到信上说外祖君是饮鸩酒而亡,江巧想不出别的话,只能开头瞎说。 却不想这话,也算是歪打正着。 “是啊,阿耶这辈子,眼里都只阿娘一个,想来实在熬不住了吧。” 说到这里,杜娘子倒像是真的释然,眼神远远朝门外看去,像是做着最后的缅怀。 真的是最后的缅怀。 在此后的时日里,杜娘子没再提起过杜世冲。 后来江巧才想起来,在得到杜世冲消息的当日,杜娘子也不过撒了几滴泪。 甚至提都没提过,关于凭吊和祭拜的事情。 “我还害怕阿娘太伤心,却原来是我想多了。” 彼时的阎渊,正一边美滋滋帮江巧梳头,一边答道: “你还是小看咱们阿娘了,她只是看起来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她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懒得理会。” “你不觉得,你的性格上有很大部分,跟阿娘的很像吗?” 江巧听到这话没吭声,关于晏清会的事情,关于阿娘的身世。 杜娘子自己知道多少,江巧心中其实都没数。 因为对方从来不问晏清会的事,也从来不问杜世冲,尤其是根本不在江巧跟前提。 “阿娘当是心中有怨的吧。” 只是她自己太过善良,即便心中有怨,也不希望误了任何事情。 所以多年如一日的,做着自己并不想做的事情。 如今江巧入仕又掌印,成婚又有孕在身,她才仿佛重获新生。 觉得接下来的每一天,才是安安生生为自己而活的日子。 不错,江巧怀孕了,在同阎渊大婚的第二年。 阎渊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人并不在京中,而是奉命去了外地办案。 至于江巧么,根本不顾江老夫人,自家阿娘和亲如阿娘的婆婆的劝阻。 每日挺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大摇大摆的继续应卯散班。 嗯,全世界都紧张,就她自己不紧张。 甚至因为怀孕,身材看着比少女时更丰腴,就连在工部吼人的声音,都更加中气十足。 主要是这个时候,只要不是不要命,都不会跟江巧犟嘴。 然后每个工部官员,每挨骂一次,就在心中默默祈祷一次。 “阎寺卿早日回京!” 显然,这些人拜错菩萨了,阎渊回来也没用。 反倒为此连累隔壁的户部同僚。 嗯,大家都知道,工部不受重视,批款项是最困难的部门。 当然,这情况说的是江巧大婚之前。 大婚之后,但凡户部批款慢一点,那“铁面无私”的阎寺卿,就觉得户部有人贪腐。 “你,你,你假公济公!” 户部侍郎再一次气得扔笔,江巧摸着官服下,大腹便便的孕肚,眉毛都没抬一下道: “你清高,你让他查呀!”
第486章 江翊×祁卿棠(一) 杜世冲死了。 那个一生只求佳人真心的人,窝窝囊囊地饮鸩而亡。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怔怔在屋檐下,站了许久许久。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事事躲在卿棠身后,过分自卑敏.感的人,竟然是卿棠给自己选的郎君。 这样两个南辕北辙性子的人。 你看,这人真失败,就算是他的死去,都只能让人想到卿棠。 那个用柔弱外表,武装自己强大内在的女子。 卿棠,祁卿棠。 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细细搜寻,那张仿佛有着朦胧光晕的圣洁面孔。 怎么竟然有些想不起? 真是糟糕,人老了就是糟糕。 连曾经以为,是一辈子印在心口朱砂痣的人,竟然都有些记不起来。 所以我说男人都一样,再激烈的情感,过了就是过了。 没错,我就是说我自己。 可是明明遇到卿棠的时候,我也是才到年少慕艾的年纪,转眼间就已经垂垂老矣。 当时觉得惊艳的相遇,回首看来,也不过同其他少男少女千篇一律。 彼时刚刚科举得中,正是我志得意满之时。 为了快点同家人报喜,我催着马车夫,几乎将马车赶得飞起来。 可马车刚出城,我就觉得不对了。 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踪我。 事实证明,我的直觉没有错。 出了城门,不过行出二里地,车夫刚架着马车拐进旁边小道,就有人围了过来。 “马车上的人,打起帘子来。” 少年书生意气,总是中看不中用。 我义正辞严的拒绝,并表示天子脚下,这些人无法无天。 然后下一瞬,便有人不耐烦,一把扯开马车帘子。 暴戾的神色吓我一大跳。 但看到马车中,只有吓得脸色苍白的我,那人的眼神就松了下来。 当然,神色和缓下来,不代表就会放我离开。 那人一脸讽刺地打量我一眼,不屑地笑笑,扔下马车帘子,便同外面同伙毫不顾忌道: “咱们今年的新科探花郎呢!” “胆子没多少,脸倒是漂亮的。” 那人这话一说,周围的人也不藏着了,爆发出哈哈大笑。 我像是羞极怒极,拉开马车帘指着那些人“你”了半天,却未骂出一个字。 只气得一边喃喃自语“有辱斯文”,一边催促车夫赶紧赶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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