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吗?” 被他擦过耳垂,施霓动身微眯了下眼,慵懒启齿开口,“嗯,多谢夫君辛劳,夫君这是酒醒了吗?” 听他现在声音已经不像方才那样哑了,自端水进来后,他眼神也变得更澄澈了些。 他将铜盆棉巾都放下,回身坐回边沿,又冲她道:“从头浇了两桶水,哪能再不清醒,再说店老板那酒只是刚显的劲头大,过了那股劲就没事了,我本来也没喝多少,有你在我身边,我又怎么会贪杯?” 霍厌这话讨了施霓的欢喜,从进入客栈到如今,他的确是处处细心体贴,方方面面都询问周到,生怕她到了陌生环境后会觉出半分的不舒服。 施霓自问,她对将军上的心,甚至还赶到他对自己的一半。 思及此,她心头浮涌出几分情绪,而后忽的撑起身来,光洁细臂伸上前去勾搂住他的脖颈。 见状,霍厌只顿了一下,便十分配合地将身子主动倾靠过去。 两人额头相贴的瞬间,施霓先是眸光凝了凝,而后歪头落吻在他的左半边脸上。 吧唧的一道清脆声响瞬间在安静室内回荡,施霓没控好力度,听此脆声,脸色更是霎时羞红。 她眨眨眼,背脊僵着,维持的先前动作不敢动。 霍厌凝看过来,掌心温热,箍紧在她腰际。 问说道:“擦擦脸而已,这么感谢我?” 施霓抿唇没回话。 他手上力道再次收紧,施霓双手只得撑在他胸口位置,当下,她只觉自己仿若他的掌中之物,只有任凭宰割的份。 霍厌忽的笑了下,意味深深,空出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又道:“记得上次,我还帮霓霓洗了澡,却没见你给我半点报酬,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算法,能不能告诉我行不行,我好照规矩去做。” 他这样明言的调戏没谁能受得住,施霓用力要从他怀里挣逃开,却被他轻松一制,双手瞬间交剪背到了身后。 “夫君……” 她怯怯地望看过去,知他素来吃软不吃硬,于是嗲声服软,眼神也无辜。 可是却她全然忘记,就是这样湿漉漉的眼神,对霍厌来说,是他失魂的瘾药,迷志的祸蛊。 只彼此相凝一瞬,他如点漆的瞳眸便骤然暗下,仿佛又回到了方才醉态的眼神幽沉。 “霓霓的忙,还未帮啊。” 他寻到合适的时机,开口做提醒。这个,他自不会忘。 闻言,施霓瞬间瞪大眼睛,原本以为两人这么来回一打岔,他早把这事抛之脑后,记不起来了。 方才是她脑袋懵掉了才会主动要帮忙,现在实在害羞又后悔,于是干脆就想耍赖。 “有点累了啊,今天夫君先饶我,行不行?” 霍厌目不转睛,重复她的话,“饶你?” 施霓以为当真还有的商量,于是态度殷勤的立刻点头,又拉着霍厌的胳膊来回晃了晃。 她求饶似的开口,撒娇撒得熟稔,“真的很累,可能一沾枕头就能睡着,夫君也歇上榻了好不好?” 方才不知是谁对他又亲又抱,现在又叫他好心饶人,天下实在没这个道理。 他忽的拉过她的手,收力在她手腕上,而后眸光沉下问道:“这个?” 施霓正在凝神想着该怎么继续和他斡旋,闻言抬眼,听他这话没头没尾,不禁几分怔然。 “什么?”她看过去。 可霍厌却不解释,当下伸手点了点她眉心,没有用力,接着又将指尖下移,沿着一管琼鼻蹭过,最后落到她不涂胭脂便天生透艳的唇峰之上。 到这时,他终于不紧不慢,补了后半句话,“还是,这?” 两个问言结合来听,施霓瞬间懂了他话音的意味,于是忙生怯地摇了摇头,“……不要选。” “选不出?”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话落后双手捧过她的脸,凝着这张美艳勾魂的脸,喟叹出声,“那便都要。” 这句,像是一锤定了音。 施霓看他沿榻上来,慢慢挨凑,心也跟着紧提起,于是忙寻救兵,“夫君忘了交代嘛,我们现在不宜有过分的……”房事。 可还没等她把劝言说完,霍厌便再近一步,伸手抓握住她的后脖颈,将她往自己怀里抱,“要拿这个来避我吗?” 他拂过她耳边的发,轻轻出声,危险已近在迟尺,“霓霓,若非是我记在心上,现在,你不会在上。” 他素来大男子主义强,若非惜怜她的孕身,他绝不会许她来引领,而自己却落于下乘。 “以后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他缱绻地轻点她的朱唇,动作不紧不慢,极其得富有耐心,“所以,霓霓要不要证明一次。” 施霓被他蛊得已经完全忘了最初的原则,当下还傻乎乎的顺着他回。 “证明什么?” 他指顿住,道:“证明你有能力,叫我为享一乐心甘溺生妄死,叫我,彻底为你失魂。” 施霓怔住,在将军这样热切的眸光里,她仿佛也被渐渐点燃了身上某种最原始的冲动。 当下,她脑海里骤然浮涌上来的,是昔日间她在云宫所受嬷嬷教习的画面,嬷嬷们经年累月的经验无藏掖的全部倾囊,她又怎么会没有习得。 她当然会,不只皮毛,她有的是叫人为之疯魔的能耐。只是和将军平日的相处,素来主动的都不是她,故而这样不算本事的本事,从未有过真正的用武之地。 顺着掌心力道俯下,施霓最后看了他一眼。见后者一副任君处置的闲逸表情,施霓却有自信,知晓他这样的轻松神色,之后就算克忍力再强也维系不过片刻。 事实证明,她没有想错,甚至还未用出一半的心思,将军的表情就已然骤然变了。 绷紧,扭曲,太阳穴狂突。 战栗直冲脑,霍厌心头当即只余一想。 死在里,他也愿意。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番外计划是更将军和霓霓的甜蜜日常和生娃(后者少),然后再更公主和常生。 不过有老婆还想看if线,就是如果霓霓最初的定亲对象就是将军的话,两人先婚后爱,将军打脸。(更得话应该也就几章拓展) 这个想看的多吗,做个近调,番外听你们的~
第107章 施霓五官生得甚明艳, 杏眼映波,尾梢微上挑, 哪怕平视看人都透着股自来的招弄与妩媚。 霍厌便是陷进到这样的眸光里, 刚缓下的呼吸又忽转急促。 看施霓姿态未变,此刻眼神湿漉漉的尤为显得可怜,霍厌眸子一眯, 伸手用力把人一下拽进到眼前来,接着目光旁移, 从一边随手抓来一块布衾, 轻轻擦拭掉她嘴角沾着的污痕。 干净的浅色棉布,映出黄白的浊。 他喟叹一声,伸手爱怜地抚过她泛着绯色的面庞,低低出声显着诚, “霓霓,是夫君抱歉,受苦了。” 掀挂泪珠的眼尾,透显艳色的赭红的唇,以及细看便能轻松察觉其上的肿, 这些, 处处都在为他的罪行留证。 方才,因要全程小心着她的肚子, 又生怕会有压迫以致对孕身不利,故而他实在混蛋地叫施霓落膝在前,倾腰冲他维系半跪坐的姿态。 如此, 的确是伤不到其腹身, 却是叫霓霓着实受了另一番的苦, 身晃若浮萍之时, 她连背靠的依托都没有,只能紧紧向他寻求吸附。 吸附,想来算是最为贴切的点概。 “霓霓?” 霍厌见她一直闷在自己怀里也不出声,怕她会真的恼了自个,于是小心翼翼捧过她的脸,担忧着问道:“是气我又无节了?” “……那大概会将人气死吧。” 施霓嗔了他一眼,实在不忍驳斥,心想若这个能气到她的话,那她怕是没有一天是气顺的。 “别不理我。” “……” 居然是他先委屈上了!施霓震惊看过去,着实不知道将军究竟是什么时候学会跟她玩这个心眼儿。 见他起势又要往自己身边凑,施霓叹了口气赶紧说,“没气,就是很累,没力气再说话。” 当下膝盖痛,手心疼,嘴巴也肿胀得慌,这些可都是事实。 不过后面这些,她倔强着不肯示弱开口,同时又不忍去想,若是不小心被外人见了她方才发鬟松解,唇角染浊的狼狈模样,定以为她是受了什么暴力不成。 哪有对妻还那样坏的,简直下流死……施霓一想便怀气,于是恼着伸手在霍厌坚硬胸膛上忿忿打了两拳来出气。 只是她那点力气,没叫他长记性,反而把他打得舒服得紧。 果然下一瞬就听他说,“霓霓哪哪都软,就连挨你拳头的打都是舒服的。” “夫君是醉酒的劲又回来了吧!” 施霓羞得不想和他再多说,尤其当下他眼神乍露出的危险意味实在明显,她可没那么傻,再去自己招惹。 “我,我要睡了。” 她眼神避过 ,当下准备下床去灭烛,方才两人做那事时,房间里居然是烛火大亮的,只要一想,她便恨不得往地缝里钻,后悔自己没有坚持去叫他熄烛。 不过她刚要动作,却被霍厌拦下。 他知她要做什么,便说:“你歇着,我去。” 是该好好指使指使他,施霓心安理得地安稳躺下,看他动作迅速一个迈步便下了榻,之后灭了烛又钻回来往她身上去搂。 施霓懒得再和他计较,当下确实是困意席卷,睁眼也没力了。 也是最后提醒一声,“只许抱,不许再动手动脚。” 耳边传来他一声沉哑的笑:“放心,我哪有那么禽兽?” 没有吗?施霓觉得这个存疑。 叹了口气,见他当真没再有过分举动,于是这才放下心来,又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的躺姿。 睡前,她脑海里思绪发散,心想今后三个月,直到胎盘做稳之前,她怕是大概率要另付一番辛苦。 要怪就只能怪她嫁的夫君是个坏蛋,还是个身强体壮,无论如何也不知疲的狼。 …… 之后过去一周,施霓他们便准备收拾行李从景州返京了。 按照时间来推算,估计到了除夕年节,他们都还在道上赶路,于是两人一番思量,便决定不再这继续耽搁。 之后的计划便是在京待到元宵,再北上回塬壁和母亲团圆,同时将好消息传达。 不过临走前夜,客栈老板娘忽的寻过来,告知施霓客栈里最厉害的女医阿兰今日外出回来,原本以为两拨碰不上面了,结果赶巧了还真遇上了一天。 老板娘极言女医阿兰的医术高超,护孕手艺更是一等一的好,于是便想叫施霓临走前,随她去找阿兰学一学后期该如何小心护孕。 只要是能为肚子里的孩子好的,施霓自然都愿意去尝试,于是她点头几乎没犹豫地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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