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老僧微微睁眼,目光温暖柔和,让人不觉神情松缓,“两位至亲。” 两位?凌无然心里冒出两个名字,凌子良,凌无双,她的哥哥和妹妹。 。 铜门关的战斗维持了十多日,因为北越宏义王出兵,城池失守是早晚的事,故而,固守西边的宋家军,抽调了不少前去救援。 因此,西正林这边的危机得以缓解。萧家主帅萧坊,以为西边大渝边城空虚,想乘机而入,结果失了策,被大渝的少将军龚拓,围追于落鬼坡,身受重伤,失掉一只左眼。 闻讯前去增援的萧家大公子萧元迁,也差点丢了性命,好容易保了一条命逃出来,却也是残了一条手臂。 还是后来,宏义王带兵前去,才解了困局,与那龚小将军战了平手。 一场大战下来,耗时两个多月,正是最冷的时候,双方俱是伤亡惨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双方开始出使商谈讲和。萧家这边元气大伤,西正林丢掉的土地,终是没要要回来,被划进了大渝的版图。 已经是年后,萧家这边算是草草的过了个年。一面是失去了大片的土地,一面是家里人员的伤亡。萧坊因为过错重大,被越帝差人绑回了越京;而萧元迁彻底废了一条手臂,与未来番主的位子失之交臂。 好在,宏义王溥瀚漠在这边坐镇,才让西正林慢慢安定下来。与此同时,番主与夫人认回了早年丢失的小女儿,萧然。 后来,有人说萧家感激宏义王,知道他二十多了还未娶妻,想将自家小女儿许配给他。萧家的小女儿天资聪颖,模样晶莹剔透,精灵一样的女子。男未娶女未嫁,一来二去的便成了两情相悦,宏义王更是将信送回了越京,与越帝说明,想迎娶萧家女儿萧然,为自己的正妃。 外面传得有模有样,郎情妾意的一段佳话,更不提宏义王这样的英雄人物,有多少北约女子仰慕。 凌无然心道传言总是好听,自己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萧然,西正林的小郡主。她不知道溥瀚漠与萧家到底如何说的,结果就是萧家真的认了她。“嗯!”她忍不住疼得哼出声来,箍在腰间的手一顿,热烈的呼吸扫着她的后颈,埋在体内的力道缓了一分,却并不消停。 “老子要美死了。”溥瀚漠唤着她的名字,喉咙中的声音低沉沙哑。他从后面揽着她,手抚上她平滑的肚儿,因为用力而试到了自己从那突出的形状。 凌无然手里把着窗沿,半开的窗扇能看见庭院的白雪,北地的正月一点儿都不见会暖一些。她上身忍不住晃着,后面力道大得几次差点以为自己会从窗口栽出去。 她都忘了现在是什么时候,要是可以,她还真想一头栽出去算了,省的这样没完没了。可下一瞬,她整个人就被掉了个个儿,回来与他正面相对,身子一提坐上窗沿上,从正面接着继续。 屋里烧着炭盆,侍女进来送药,轻步跨进屋来。 小郡主并不在外间,她放下药碗,往里屋去寻人,才走到门边就听见了里面轻轻地啜泣,伴随着掌心拍打的响声。那帘布一晃,也就看见了宏义王后背健硕的肌肉,整个人半压在窗边,腰间两只脚儿正在无力的踢着。 侍女赶紧退出来,心跳的厉害,再听就察觉小郡主的声音越来越弱,后面渐渐地变了声调。 眼看着二月到了,西正林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溥瀚漠要回军营处理事务,还要回越京,不可能一直耗在西正林这边。只是这一走,他可能就会很长时间见不到凌无然。对他来说,这是不小的折磨,尤其在尝过滋味儿之后,他是巴不得就将她捆在身上。 至今,他明白了当初溥瀚陵那句话的意思,果然没错。 一行队伍准备出发,凌无然身着北越的女儿装,站在城墙外。身边 是萧家二儿子,萧元洲。 自从萧坊和萧元迁出事之后,这个爽朗的少年似乎也有了忧愁,不再往外跑,而是选择留在家中。 对于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妹妹,萧元洲知道这是家里和溥瀚漠之间的一桩交易。溥瀚漠喜欢这个女子,想给她一个好身份,继而名正言顺的许以正妃之位。当然,对于萧家来说,这件事只有好处,一个做了宏义王妃的女儿,怎么看都是萧家占了便宜。 问题就是,这个女子身体底子弱,要好好养着。 “王爷和阿妹有话说,我去那边等着。”他识趣的颔首,随后自己往手下那边走去。 溥瀚漠拉上凌无然,带着她往城墙下走去,大掌包裹上她的小手时,皱了下眉:“怎的这样凉,试着冷?” “没有。”凌无然双腿发酸,他是要走了,却是摁着她一直折腾的天亮。 城墙下避风,能看见远处整装待发的队伍。 凌无然以为溥瀚漠是有什么话要说,毕竟这一走,两人再见面就得是五月,那时候才是北越镇真正的春天。却没想他一把搂过她,手顺势掀了她的斗篷钻进去,顺门熟路的揉上一边浑实的绵软。 “你!”她瞪了他一眼,悄悄往队伍那边看,生怕让谁给瞧见。 溥瀚漠大手揉着,指尖挑了她那一点,叹了一声:“这段日子,你让老子怎么熬?” “别胡来,整日尽知道说着胡话,丢不丢人?”凌无然忍不住轻嘤一声。 眼看着分别在即,溥瀚漠可不听她的,手里肆意着,眼看着人儿就红了脸娇娇的喘息:“丢什么人?你不喜欢?我可记着你早上舒坦着呢,还大声喊着阿漠,我抽……” 凌无然赶紧抬手捂上他的嘴,这人现在真是越发没脸没皮了:“闭嘴!” “别人又听不见,”溥瀚漠笑笑,顺着咬了她的手指,“不说了,不说你舒坦的身子抽筋儿,喘不上气。” 凌无然鼓了腮颊,闭上嘴不再与他说话。衣下的力道时轻时重,掌心粗粝,带着斗篷轻轻的晃动。 那边等候的人只是看见他们主帅的宽厚背影,萧家小郡主的被挡的严严实实。 凌无然挂在溥瀚漠的手臂上,几乎站不住,见他不知足,还想去试探深处,她狠拍了他的手一下。 “好好,”溥瀚漠手里狠狠一把,听到她忍不住的哼声,这才笑了声,“我该走了,再下去怕把你拖进后面去。” “你也该走了,天都快黑了。”凌无然没好气的瞪他,对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溥瀚漠浓眉一皱,晃晃自己的手,看着上面留下的一圈牙印:“又咬我?” “叫你不老实。”凌无然拽了拽自己的袄褂,鼻尖犹沾着一点汗湿。 “阿然,”溥瀚漠厚脸皮的把人揽过来,趴去人的耳边,笑着道,“下次,给你咬别的地方。” 凌无然脸一红,用力推了他一把:“还不走?” “是是,听阿然的。这就走。”溥瀚漠心情舒坦,手指间沾上了幽兰香,捻了几下,随后转身。 很快,队伍出发,走向积雪未融的荒原,去的正是镜子湖的方向。 萧元洲走过来,瞅了眼凌无然:“阿妹,回去了。” 凌无然点头,接下来的两个月,她会和萧家人在一起,等待出嫁。一切发生的匪夷所思。她知道溥瀚漠一直惦记自己,却没想到他真的会给她正妻之位。 见着队伍走远,身上莫名觉得轻松,要知道那男人在身边时,委实是吃不消的。 上了马车,凌无然才敢揉下胸口,那里微疼,方才被捏来捏去,好似这是一件玩耍的器物一般,真是没个轻重。 她心中抱怨,却也在想,余下的人生中,她就会和那个糙男人捆在一起。其实,他并不是她喜欢的那一类男子,她以前的未婚夫,那种和大哥一样的温润男儿……而且,她和他的差别,真的太悬殊,每一次都跟要了命一样。 时光荏苒,两个月转瞬即逝。 当迟来的春风吹到草原时,已经是五月。原本苍凉的荒原,终于有了生机,绿色蔓延的无边无际。 两只鹰隼在空中翱翔,伸展着优美的双翅。 一支长长的队伍行进在草原上,队伍前头是一位英武的少年,他骑着高头大马,仰起的脸上带着爽朗,正是萧元洲。 这是萧家的送亲队伍,送萧家的小郡主萧然去越京成亲,所嫁之人正是北越的七皇子,宏义王溥瀚漠。 路上历时半个多月,前方终于见到越京高大的城墙。 凌无然坐在马车里,两名侍女一直跪坐在车里,听候着她的吩咐。她一身盛装,头上是北越贵女的珠帽,华美靓丽。 她听见有人骑马前来,正与萧元洲说话。那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粗粗的嗓门略微带哑,不是溥瀚漠又是哪个? 所幸,这次他倒是规矩,并没有冲到车上来,大概也是为了她着想,毕竟这里是越京,她是西正林的郡主,要给她尊重。 后面证实了她的想法,溥瀚漠只是过来单纯的迎接队伍,以示对自己未来王妃的重视,并且一路护送至越京,进了萧家的宅子。 可是夜里的时候,人还是摸进了凌无然的房,将房门彻底关死。两个月不见,他用最直接的方式来表达对她的想念,直到她哭得哑了嗓子。 六日后的大婚,在一片瞩目中,宏义王牵着萧家小郡主的手,亲自迎进了王府。 凌无然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胡四,老人家眼含热泪,笑着看她,沧桑的脸上带着欣慰。在他眼中,那个苦命的女娃儿该是苦尽甘来,有个疼爱她的夫君,以后替她遮风挡雨,不再受苦。 同年秋,越帝驾崩,整个北越陷入混乱。 宏义王溥瀚漠铁血手腕,掌握大半兵权的他镇压了整座京城,将皇长子溥瀚陵扶上皇位,改国号长兴,长生天保兴安。 自此,北越开始了新的篇章。新帝主张学习南朝变法,取长补短,这一做法在后面的几年内,得到了显著的效果,北越逐渐强盛。 宏义王溥瀚漠被划了封地,正南的大片土地全给了他,也与大渝交壤,西面毗邻西正林。 封地的王都离着圣女山很近,东侧便是镜子湖,是一处极美的地方。宏义王深爱他的王妃,不惜耗费人力与财力,修了一座南朝样式的王府,只为讨王妃欢心。 正是盛夏,湖边的六角亭中刮来一阵凉风。 水中芙蕖摇曳,成片的莲叶在湖水上荡漾,明明是北地,偏偏也有了种江南的味道。 凌无然手里摇着团扇,扇来扇去也减不了一丝燥热,便就捏起一片冰水浸着的西瓜,咬进嘴里,这才舒服了些。 “阿然,我也要。”身旁的男人凑过脸来,张开嘴,作势要去咬她的西瓜。 凌无然嗔他一眼,将咬剩下的西瓜塞进他嘴里:“出息,还要人喂?” 溥瀚漠笑,将甘甜的汁水咽去肚中,瞅着女子娇细的脖颈:“那里也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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