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出鞘,眼中映出一道寒芒,姚蘅堪堪止住脚步,说道:“大人何出此言,我与公主的婚事是陛下答允的,何来办不成一说?” “陛下赐婚是看在姚尚书的面子上,如今有人弹劾姚尚书与围场刺杀一事有所牵扯,公主千金之躯如何能下嫁给罪臣之子。” 慌乱之下,姚蘅拔出身边侍卫的佩剑,不管不顾地指向张世行:“你……你别过来!” 剑尖抖个不停,张世行面露讥色。 新婚之夜被打断,甚至父亲还被扣上的刺杀的罪名,姚蘅大脑一片空白,余光捕捉到一抹红色裙裾,像是抓住了救命浮木,将傅知妤拽上前来。 “公主,你求求陛下,我父亲一向忠君,怎么会参与这种事?!” 傅知妤被他用力抓着手臂,疼得直皱眉。 张世行刚要上前,想起傅绥之的吩咐,又停下手。 “你先把剑放下。”傅知妤安抚道,“我来和张大人说。” 姚蘅惶然地侧过头,面前女郎云鬓花容,杏眸潋滟,眼中满是对他的担忧。他慢慢放开,手掌碰到一块微凉的硬物,是傅知妤的赤金手钏。 仿佛带着某种暗示,刚刚平静下来的姚蘅,突然又抓着剑柄挥舞,盯着傅知妤,一字一句道:“不行!公主随我去禁内求见陛下,当面问清楚!” 他要伤害公主,这次张世行毫不犹豫地出手。 姚蘅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手臂传来一阵剧痛,佩剑“哐”一声落地。 荷月冲上前,将傅知妤从他身边拉开,侍卫们也团团围住他,犹如铜墙铁壁,不可跨越。 突然一阵困意袭来,傅知妤思绪逐渐开始混沌,眼前一阵阵发黑。 用力眨了几下眼睛,也没能让视线变清晰。 宾客们早已被遣散,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姚府,顷刻后只剩无所适从的家仆们。 府邸附近早已被清空,只有一辆马车孤零零停在门口。 张世行抱着一个人从姚府大门走出,车夫翻身而下,借着月色,张世行看到他的脸。 “还让方公公亲自跑一趟。” 方瑞不理会他的嘲意,只关心他抱着的女郎。 傅知妤被大氅包裹着,睡靥平静,呼吸匀缓。 方瑞这才放下心来,将女郎安放在马车内,指了指姚府:“陛下的意思是,先收押候审。” 张世行点点头。 方瑞坐回车前,犹豫了下,还是把想了一路的问题问出口:“你是怎么查出来姚尚书跟那事有关系的?” 张世行白了他一眼,没回答,只旁敲侧击:“内卫有内卫的法子,上不得台面,但是好用就行。” · 殿内烧着地龙,傅知妤慢慢苏醒,嗓子干渴。 身下是柔软的衾被,入眼却是陌生的花纹。傅知妤按了按眉心,回忆起自己是何时昏睡过去的,又什么时候被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 然而她除了姚府的那些事,中间过程什么也记不起来。 ……姚府?! 傅知妤低下头,身上还好端端穿着大红色的嫁衣,但周围事物都是御制规格。 脑中细细密密针扎似的疼痛,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醒了?” 人声传来,傅知妤吓得不敢出声。 帷幔遽然被掀开,珠帘宝石发出清泠声响,傅知妤来不及深思,拔下发钗就要向来人掷去。 手腕被握住,随后是一声轻微的叹息:“这么笨,连我的声音都认不出?” 她听出是傅绥之的声音,慢慢放松下来。 傅绥之抽走傅知妤手中的发钗,随手扔到桌上。 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无声无息。 傅绥之微微眯起眼,只觉得傅知妤身上的红嫁衣尤为刺目。 傅知妤才后知后觉地仰起脸,发髻松散,几绺乌发垂在颊边。 昏礼前女使为她施的妆已经被洗去,眸中水汽氤氲,脸上满是茫然和惊疑。 不论怎么看,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傅绥之俯下身,为她拂去脸颊上沾着的发丝,眼底如同一团化不开的浓墨,唇边犹自带着笑意:“阿妤?” 傅知妤心慌意乱,下意识拉住他的衣袖:“我……我是在……” 嗓子哑的说不出话,唇边抵上茶盏,傅知妤混混沌沌就着他的手喝水,听见傅绥之回答她:“我的寝殿。”他神情戏谑,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小女郎脸颊漫上绯色,掩住唇咳嗽起来。 等她顺过气,慢慢也整理好了思绪。 “皇兄,姚蘅怎么样了?我听张大人说了,但姚蘅他——” 傅绥之按住她的唇瓣,指腹染上淡淡的口脂颜色。 他慢条斯理抽走被傅知妤拽住的衣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薄唇冷冷吐出几个字:“谁是你皇兄?” 作者有话说: 23章的傅绥之:你是我妹妹 24章的傅绥之:谁是你皇兄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指指点点) · 这章有小红包,感谢宝贝们的支持! 半夜还有二更,我继续码字去了TvT · 放个专栏预收~ 《夫人怎么又哭了》先婚后爱小甜饼,笨蛋哭包X纯情小狗 苏折檀是客居在周家的表小姐,舅舅舅母待她如亲女,还有个温润儒雅的表哥。 她爱慕表哥,一举一动皆是模仿表哥的喜好,弱柳扶风,温柔小意。 听说表哥要定亲,苏折檀借酒消愁。 天色昏暗,酒劲上头,啪叽——她掉水里了。 路过的燕王世子奋不顾身把她救上来,苏折檀嚎啕大哭,世子脸涨得通红:“我嘴很严,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 苏折檀哭得更凶了,世子手足无措:“别哭了,我……我会对你负责的……” 翌日,燕王府上门议亲。别人家都送香囊玉佩做信物,世子把一根鸡毛掸子塞到苏折檀手里: “我不听话我爹就用它打我,以后我要是做亏心事,你只管用它抽我。” · 新婚之夜,世子紧张地挑开喜帕,小女郎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脑中倏地一片空白。 苏折檀看着夫君翻箱倒柜,找出来一把宝剑,满脸认真: “今后凡事都有我给你撑腰,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掉眼泪了,我做不到你就拿剑捅我,千万别手下留情。” 苏折檀:???
第25章 (修文) 空气黏连滞涩, 傅知妤呆滞了片刻,终于后知后觉嗅到危险的气息。 她从早上就没怎么吃东西,喝了那杯被下过药的酒, 对她来说简直是雪上加霜, 还没等踩到地上,身体就软软地倒下去。 失去簪环固定,乌发倾泻而下,垂落在小女郎轻轻颤抖的肩头, 衬得肤白胜雪。 下一刻, 傅绥之握住她的足踝,温热的手掌包裹住赤|裸的纤足, 拿起丝履穿在她脚上。他正要去握她另一只足踝, 傅知妤往后躲,身体的反应迟钝, 还是被傅绥之抓住,向前一拖—— 半系的衣带松散,露出一片雪白肌肤,手肘擦过衾被上细细密密的绣花,泛起刺痛。 “我自己来就行……”傅知妤怯怯地说着。 傅绥之却没有松手的意思,女郎的纤足落入他掌中,被他用轻柔的力道缓缓摩挲, 令傅知妤赧然到无地自容。 她伸手去推傅绥之, 眼神如惊惶的小鹿,乌黑湿润。 倏地加大的力道让傅知妤发出痛呼, 脚踝被牢牢桎梏, 用力使他手上的伤口裂开, 渗出鲜血, 沾在柔白细嫩的小腿上,像雪地里凋零的花瓣。 傅绥之语调轻柔,她听着感到一阵不寒而栗:“阿妤要去哪儿?” 再这样下去,傅知妤觉得他要捏断自己的脚踝,她露出恳求的神色:“我哪儿也不去,好痛……” 她脸色煞白,声音都在发抖,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疼痛难忍。 傅绥之收了力气,仔细打量着她。 他会做到这一步,是一开始的自己不会想到的。 然而傅知妤就像果酒,入口清冽甜润,后劲却足,叫他忍不住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琴弦绷断,头脑失控。 小腿内侧被温热的气息拂过,湿润的触感逐渐在皮肤蔓延,傅知妤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拼命去推开傅绥之。 那点力气对傅绥之来说无疑是蜉蝣撼树,毫不费力地将一双皓腕按在头顶上方。 傅知妤惊慌失措:“我已经嫁人了,你不能……唔!”后面的话语被尽数堵在唇|齿间,舌尖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只能断断续续地从这段亲吻中获得喘气的机会,大颗泪珠从眼角溢出滑落,没入乌发间。 小女郎的身躯窈窕匀称,散发着淡淡香气,远比想象中的更诱人。 鸦色长睫被泪水打湿,她视线内泪水朦胧,看不清傅绥之脸上的表情,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哀求道:“这样不行……” 傅绥之擦去她面上泪痕,抬起她的下颔,低沉的嗓音透露出他此时的不悦:“阿妤一向听话,我许你嫁给他了吗?” 小女郎湿润的眼眸陡然睁大:“陛下连自己的圣旨都不认了吗?!” “是么?”他笑了笑,“你们连仪式都没走完,谈何嫁人?” 话锋一转,傅绥之讥嘲:“眼下姚蘅在大牢里呆着呢,你是准备嫁过去就为他守寡?真看不出,你对姚蘅还有如此情谊。” “他无权无势,却愿意为我奉上真心,不像有些人只能用卑劣手段——”傅知妤气得发抖,骂了几句才发现自己口不择言。 “怎么不骂了?”傅绥之眸色冰寒,“你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凡有所求,应该来找谁’?” 傅知妤紧紧咬住唇,缄口不语。 傅绥之也不催促,好整以暇等她开口。 她本能地想要逃避现实。脸红的要滴血,忿忿道:“你把我一起杀了算了。” “阿妤,有求于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诸多话语凝滞在喉间,傅知妤盯着帷幔上的绣花,最后只溢出低不可闻的声音:“求求你……” 她难堪地侧过头,不去听他的低笑声。 (审核你好,这边就是两个人吵了一架,女主胃痛不舒服是因为她一天没吃饭,什么都没有发生!!) · 翌日醒来时,身上已经换了干爽柔软的寝衣,如若不是陌生的环境和几乎烧灼起来的胃痛,她几乎要以为昨晚是一场噩梦。 她微微动了一下,腰上的手臂倏地收紧,头顶传来傅绥之的声音:“醒了。” 理所当然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傅绥之松开她,起身洗漱更衣。傅知妤听着声音,悄悄扯过被褥,拉过头顶,把自己埋在里面。 等傅绥之收拾完,就看到个头顶露在被子外面,乌发像海藻般铺在床上。 指尖探入衣襟,傅知妤浑身颤栗了一下,下意识拍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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