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与辽北狼狈为奸这槐阳恐也早就失守了吧。”九梦摇头不赞同。 “肯定是他与辽北狗贼商议好的,保他官职,他便可一直私下售卖军火。”林钱儿说到此也不知是为这百姓不甘还是为那都尉不齿,愤然一脸,“况且我们这布防图只是五分之的图谱,就算卖给了辽北狗贼,他们也不能如何吧。”,如此说完的林钱儿还是没有任何愧疚之心。 “若是人人如你一般,觉得不过五分之一而已,这图早就落入敌人手中了,不以恶小而为之,方才听闻你尚且有妻儿老小,若是槐阳没了,国灭家早就亡了。”这些事九梦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了。 “是了,是了,大侠说得对,是小的愚昧。”林钱儿嘴上道着错,脸上那不屑的表情自然是刺着居旵的眼睛了。 直接一把玉扇就要甩了过去,愣生生的把他一根手指削了下来,林钱儿看着电光火石间少的一颗小拇指,连哭求的表情都没有,只能诺诺的不敢言语,这大侠好生吓人,手好生痛…… 九梦倒是第一次没反对他这般,默许点头道,“林钱儿你确实愚昧,你是否还想着图换了钱财便可带着家人远走高飞,过逍遥日子。” 林钱儿听她说到他心坎里,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后又觉得不对,挨着手上的痛忙不迭的摇头。 “先不说你与这所谓的大哥交予布防图后,辽北人是否会放了你们,你大哥这般行径会把钱财与你吗?还是说……要杀你与灭口呢。”林钱儿想到这人确实无故找上门说是他林家村的同乡,可他从未听过乡里出了个功夫了得的,况且那人说林家村的时候也是支支吾吾的,看来那人就是利用自己罢了。 见他惶然的样子,九梦知道他听了进去,又继续道,“姑且也不谈你偷了这图是否能安然接到家人远走他乡,从此你们不论是卖国贼在中原人人喊打,亦或是在辽北也会被排挤甚至被认同是奸细,有哪有好日子过呢,咳咳。” “何必与这等人多费口舌,你看不惯就杀了去吧。”居旵见她身体还是不适,忍不住开口关心。 “非也,哎…”九梦不知为何,想着既然自己做不了大义之人,那也不能因为善小而不为呢。 “是了,是了,大侠说的是,小的现下真真正正听了进去,哎哟。”林钱儿此时的态度才端正了起来,这赚到银子没处花才戳了他痛处,只不过这手上伤可真痛。 既然遇见这闲事一桩,九梦就决计管一管了,她斟酌一下便沉声道,“图先交予我,然后去上报都尉图纸被辽人窃取一事。” 林钱儿瘫在地上,颤颤道“大侠莫不是要小的死么…”,遂又哭道,“图纸丢了,都尉不就要拿我试问嘛。” “你只管去了便是,你这小命,现下保得住,届时也保得住。”,九梦不耐烦和他解释,“你只管说你手和身上的伤是辽人所害即可。” 林钱儿将信将疑的跑回了城内,而朱珠则被要求留下来看着马匹顺便疗伤,九梦、居旵、同方三人也一同尾随他从个小道进了城。 三人轻功皆是了得,在林钱儿大张旗鼓深更半夜进了都尉府后,三人也顺势躲过了护卫跳上了屋顶,这槐阳的防卫确实薄弱,也不知是有意还是… “你怎不问我要做甚?”九梦蹲在屋顶随口问道。 “居某只想知道九梦公子身体好些了没,运功之事,最好能让在下来的便由在下来。”居旵帮她开了个梁顶的瓦片,让她看的清楚些。 借着月色的掩护,九梦低头躲去赧然的脸色看向屋内。 一个刚似睡醒,亵衣外随意披着汗衫,长发未盘的中年男子怒拍桌椅道,“你说甚么,布防图被辽人偷了?” “是了是了,刘都尉大人,小的阻拦不当,也身负重伤。”林钱儿哭喊的本事可谓一绝,在屋顶的三人都被吵的脑瓜子疼。 “啪”刘都尉将案前的笔墨一尽甩了出去,“废物,留你何用。”,他仿若还是气不过,就要抽剑刺向林钱儿。 此时的林钱儿又发挥出他胆小的招数,腥臊味在屋顶都闻得到,只见这剑离林钱儿半尺便停了下来,而吓傻了的林钱儿倒是一句话没招出来。 九梦本以为林钱儿当真有几分胆量,哪知身旁的人一句话浇灭她想法,“我给他点了哑穴,防他乱说。” “那辽人去往何处,样貌几何,还有谁见着了,他和你争斗中有何破绽没?”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林钱儿问傻了,况且他也不知道为什,明明嘴巴有话却说不出来。 “屋顶的客人,可是看够了。”,刘都尉向着九梦方向看来。 “同方你留在屋顶以备有难,我与居旵下去。”刘都尉只知屋顶有人,并不识得几人,也不好贸然喊增员。 “在下九梦。”“在下居旵。”“见过刘都尉,藏身与梁上多有得罪还望都尉海涵。”九梦拱手作揖致歉道。 “敝人刘华蚺,二位是中原江湖人士吧,不知深夜造访所为何事?”刘都尉随手束发端正坐直道。 “小可无意听闻一辽人细作说要偷盗布防图一事,便尾随他来此,却见他一个闪身便不见了人影,消失在军机处,而后我们二人只得守在他出城要道,一举便擒获了这贼人,回来时便见这小哥慌慌张张跑了过来,九梦也跟了过来。”一句话说的像是滴水不漏,这天下哪有这么凑巧一事。 “那敢问九梦少侠,布防图何在呢?”刘都尉见二人是送图来的,却迟迟没拿出来这图,便张口道。 “布防图确实在敝人身上,可为何九梦在尾随辽人时,曾听他提到都尉的名讳。”若是辽人的走狗,刚刚怕是已经把林钱儿给杀了,现下林钱儿还能安然无恙,证明这都尉应该没问题。 “敝人的名讳?”刘都尉摩挲着鬓角呢喃道。 “是已,说是刘都尉告诉他的布防图藏身处,他才能偷的如此顺利。”九梦从怀中掏出那张图纸。 “哈哈哈哈。”刘都尉听到此,竟大笑了出来。 “好好与你说话,刘都尉何故这般笑。”居旵出言责问。 “敝人猜九梦、居旵少侠与在下这个没用的下属是串通好的吧。”刘都尉道出这话来,把三人都问惊住了。 “虽然老夫看不清少侠二人的表情,但从这废物脸上也看出来敝人猜的没错吧。”刘都尉也不着急拿回布防图,而是坐在榻上居然自顾自的倒起了茶水。 “你!”居旵怒意渐起,心中已有杀意。 “居……公子你莫急,刘都尉这番是为何故?”九梦也不请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敝人已经年岁至此,哪怕一条老命都豁出去又何妨,槐阳为中原要塞却被忽视至此,老夫又能做些甚么。”刘都尉自嘲道,“老夫与辽人勾结的消息也是敝人派人放出去的,老夫只求朝廷能都派来些兵,或是找个武将来镇守与此,可即便如此,朝廷仍旧年年收紧官粮财政,敝人这条老命怕是赔了也对不起整个槐阳父老乡亲。” “那为何布防图失窃,刘都尉却不急于寻回呢?”九梦本以为他未诛杀林钱儿,也会急忙着急人马去追回。 作者有话要说: 主人翁将渐渐随着各种事件来加深自己的大侠之途,所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第20章 “因为真正的布防图并不在这里,九梦公子手上的那副,是沾染了剧毒的假物。”刘都尉悍然一笑,而他话落前也给林钱儿点上了听穴。 “所以在下能安然拿着布防图在这,那肯定是对这图没私心之人?”九梦泯然一笑。 “是了,两位少侠能帮在下、槐阳城的百姓寻回布防图,当真是少年豪杰啊。”刘都尉赞誉之下似有话外之音。 “不敢不敢,既然都尉已保全布防图,也早有计谋,敝人也不多叨扰,这就告辞。”居旵先一步说出话来,想赶话堵住这都尉的嘴。 “罢了,既然少侠无心于此,老夫也不强求,能复见这图,江湖幸甚有二位了。”刘都尉明了面前两位的想法,也没多言,只得送客。 居旵拉着九梦走后,刘都尉给林钱儿解了穴。 此时的林钱儿早就知道自己先前的猜忌是多么大不敬,连忙跪下磕头谢罪,“刘都尉,先前都是小的有眼无珠,小的认错贼人作哥,又认错都尉一心肝胆,小的该死。” “真该死?”刘都尉不知为何心情颇好,尽和他打起了哑谜,许是觉得江山代有人才出吧。 “小的罪不致死,小的已然得到先前大侠的惩罚,小的望以后能将功补过,用忠心义胆报答都尉及槐阳百姓。”林钱儿早年也是读过书的人,一直郁郁不得志加上谣传,便渐渐生了二心,可是他对老对小的心思,也是让九梦决议放过他的原因,一个人若还有情有孝,总归还是能走回正路,只不过需要人拉一把。 刘都尉在槐阳数二十余载,自然对这林校尉有所了解,如今朝廷对贪官污吏的放任和敌国来犯的纵容,愿意好好为官做事的愈发的少了起来,哪怕是个芝麻小官,能为民做事,为国所用,都是值得的。 思及此,刘都尉拂了拂手让林钱儿出去,此事算是揭过。 废庙外,月已下了枝头,东方既白,九梦吃着早就备好的烤肉,吧唧嘴道,“居庄主,你当时为何走的如此匆忙。” “刘都尉有心留我们做槐阳城的勇士将领,居某受之不起,故而先行辞别了。”居旵此言一出,倒是把九梦自己问懵了,她没曾想还有这些人情世故在其中。 想到一是薛守之轻蔑中带着希冀的眼神,二是刘华蚺前辈谈起国仇家恨时眼中炽热的光彩和责任,这些都让九梦这颗飘零的心,为所见这些深深扎了根大树而有所驻足停留。 “居庄主,可否先去九仙居将九梦身上之蛊解了先。”本就是逍遥潇洒惯了的,无论是未来去往何处,都要将这蛊毒受困之物了结为好。 九梦眼中那抹坚定的眼神,突然让居旵慌了神,他多次幻想九儿姐姐能陪伴自己身侧,可若是她心中有了别的追求,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居旵只得先应下,再作从长计议,“恭敬不如从命,能早日解除也不用担心这蛊物发作。”,言语中的落寞让同方这个下属满怀疑惑的将目光投向他。 四人饱餐一顿后,稍作歇息在午时便启程前往九仙居,这林钱儿二人犹如瞌睡送枕头,四人刚好都有了马屁,脚程快了许多,但九梦还是喜欢这匹“赤兔。”,觉得它日后大有所为,那马哼声都在与她共鸣。 一路风餐露宿来到了第二个城池,南襄城,沿路的难民日渐减少,一行人到达时还是日落前,九梦终于能在正经客栈好好洗漱歇息一顿。 “各位客官好,是打尖还是住店呢?”小二热情迎上,眼瞅着四人风尘仆仆,但这男子的半副面具虽由看不出材质,不过镶金丝线雕刻的铃铛样式的上,似有东海夜明珠镶嵌其中,而另个身材娇小的男子面具也是工艺精巧,定是来自富贵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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