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儿莫要这么寻来寻去了,世子也是个大人了,他去哪都有自己的主意。”居旵陪着她去了两次茶行,买回来快二十斤茶了,实在忍不住开口。 “这不是担心世子关心则乱,自顾去劫狱还是其他甚么。”九梦碎碎念道,全然不顾面色不愉的居旵。 “九梦公子、居公子在吗?”两人正讨论之际,房门外就响起了诸葛坛昊的敲门声。 “在,进来罢。”居旵语气冷淡,见世子进来也没给个好脸色。 “世子这几日去了哪里,都寻不得你的踪影。”九梦没管这居旵没由来的气,担忧的问道。 “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世子握紧拳头,把关节掰的卡擦响。 “不当就别说了。”居旵气话和九梦“但说无妨。”的话重叠在一起,只见九梦拧巴了一眼居旵后又复述一遍,“但说无妨。” “虽见不得台面,但是在下坦言是去跟踪那马公子了。”听到世子这么一说,两人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相视一眼,没有接话。 “前两日见他脸上阴盛阳衰的模样,总觉得事有蹊跷,跟了两日,便见到他去了郊区一处宅院,原以为里面是虞姑娘,哪知道迎出来的竟是个男子,看他们亲密的模样,便知道这马公子是断袖之癖的人了,他这般又凭什么迎娶虞姑娘呢。”世子心知自己没有立场去指责什么,只得来这两人跟前诉述。 “或许马公子另有隐情呢?”九梦小心翼翼的说出来,生怕戳到世子伤心处。 “是了,来的路上在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现在的脑袋犹如浆糊般,想不明白,这才来叨扰两位。”世子松了松拳头,又挠起了脑袋。 “那既如此,马公子不肯见我们也不肯说,我们不如去问问那个郊区宅院的那人?”九梦其实早有此意,只是觉得贸然打扰,实属不好,可是虞将军斩首在即,她怕再不去问问真相,就来不及了。 “在下也有此意,可是…”诸葛坛昊附和道,也还是下不了决断。 “既然都这么想了,那不就去看看,这一来二回的跟来跟去,怕是马公子都有所提防了,再这样偷偷行事,早晚也会被发现。”居旵直接帮两人下了定夺。 “是了,那乘现在天色还早,不如现在就出发。”九梦也是说来就干,世子也拍了下桌子同意了。 同样的路程,三人都走了一遍,来到这宅院外也是轻车熟路。 学着那日马公子敲门的手法,九梦也依言敲了一遍,正当她要敲最后一下时,被世子拉住,口型说道,“够了。” 原是那日马公子察觉有人跟踪,便改了暗号,可是看着诸葛坛昊拉着九梦的袖子,居旵的眼中都要冒火了。 “你怎地大白天就来了?”屋内的男子发出娇弱的声音,打开门后就首先便看见了一脸愤怒的居旵,吓的他连忙就要关上门。 “公子且慢,贸然打扰,还请见谅。”诸葛坛昊抵着门,没让男子关上门。 见这几人的架势,那男子心知关了门也没用,便干脆扭了个身子走回宅内。 院内除了个品茶用具外,还有个古琴在那,世子心里更为急迫,他走到那男子紧闭的屋门前喊道,“在下是诸葛坛昊,贸然私闯民宅,多有得罪,但是在下实在心系虞将军,就是马公子将要迎娶的虞海棠姑娘的父亲之事,还请原谅。” 里面的人听他这么说,也是毫无动静,居旵刚刚的怒火也没笑道,呵斥道,“虽我们有错在先,但是既然错都错了,在下也不会介意直接踢开你的房门,错上加错了。”这番说辞,让九梦不住扭头看去,他说话好生霸道啊。 “哼,你们私闯我家,还在这里作威作福,真不怕我报了官去。”男子推开房门,甩下门,走了出来。 “还望公子见谅,事出从急。”世子唱着红脸赔礼道。 “罢了,你们寻我来何事。”男子坐在古琴前,拿起了一只翠绿色的笛子。 “在下听闻马公子与虞姑娘定亲了,可是马公子与阁下…”世子的话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阁下什么阁下,我叫涂夭夭,你们也别用这劳什子的礼仪在我面前使。”男子双手抱紧胸,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涂兄,敢问你与马公子是…”世子的话总是问不全,藏着掖着的样子,反让面前的涂夭夭觉得不舒服。 “我们便是有着分桃之爱,我便是马辉光的安陵君,怎地,这般见不得,那为何来此处?”涂夭夭讥讽道。 “在下并未有指点涂兄的意思,只是马兄已和虞姑娘定亲了,还与你这般来往,实在是世人难容。”世子满是责怪。 “他要娶谁我能管得着吗,世人都不给我个名分的机会,我又如何管得住?”涂夭夭冷笑了一声。 “我们好好与你说到,你这般是何故,非要我们动粗么?”眼见涂夭夭不肯好好说话,居旵便出言警告。 “好呀,那你倒是杀了我好了,看你们对着一副干尸能问的出什么子丑寅卯来么。”涂夭夭满不在乎的耸耸肩,随意波动了几下琴弦,眼中满是落寞。 “世人不理解,涂公子也是要和马公子在一起,你都委身藏于此,定是想能和马公子能厮守终身的,你舍得这般死掉么。”九梦出言劝解道。 “那又如何,我想厮守,有甚么用,他反正,也没几日了,待他死了,我哪还能独活。”涂夭夭说到这里,泪珠连成线般的低落,砸在琴弦上,发出“嘣嘣”的声音。 “好端端的男人,哭甚哭。”居旵看不惯这个样子,却被九梦一把扯住,“你少说点。” “你说马公子没几日了是什么意思?”九梦抓住问题重点。 “没什么意思,反正我涂夭夭人就在这了,辉光若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更不会回那劳什子阿鼻地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涂夭夭一副赴死的模样,倒是有几分我见犹怜。 “涂公子是善抚琴还是吹笛呢?”九梦问出一个不相关的问题来。 “在抚行,我认抚琴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涂夭夭不知为何她这般问,但是挺起胸膛自信问道。 只见九梦陡然起身,夺走了他手上的笛子,涂夭夭虽然身的高大,但是手劲极弱,见笛子没抽走,脸上满是慌张,连忙结巴道,“你,你要干嘛。” “你若是不好好说话,那我便把这笛子给直接折断了。”九梦虽然语气威胁,但是并没敌意。 “好罢,你们问吧,想知道甚么,问吧,他说不能与外人说,可我笛子都没了,哪管的上什么外人否。”涂夭夭犹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双手垂在古琴上,印出丝丝弦印。 “你为何说马公子不日就要赴死了?”九梦给旁边的两个男人示意不要多言,由她来问话。 “因为虞将军,在斩首那一日,他便要去劫人。”夭夭说出来的话,倒是把其余人给惊住了。 “为何是他去劫人?”九梦问出来时,涂夭夭就像看傻子般看她,“现下虞将军四面楚歌,人人都想着踩着他,他旧日部下不是也被奸人所害,就是归顺了那狗相,只剩下虞将军亡妻家里还留下点人脉,而辉光作为马家的长子,他不去救,谁去救?” “那海棠姑娘呢?”世子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你问我,我问谁,马公子只说必须得亲自去,还给我安排好了后路,说是当日就会把我送出城,我哪需得他送,我直接送自己个了断。”涂夭夭说着说着便气了起来。 “那马公子的计划是如何?”“你不怕这是泄露给我们,我们从中破坏?”九梦和居旵的声音同时又响起,涂夭夭左看看九梦又看看居旵道,“你们两莫不是也是龙阳之好?” “我是女子,在下不过是易容之身。”九梦赶紧出言辩驳,倒是把居旵逗笑了。 “哦,原是如此,我道是志同道合之辈呢,哼。”涂夭夭轻哼一声又道,“若是你们能从中破坏就好,我才不想他去送死,这大将军是个好将军,可是又与我何干呢?” “那他的计划是如何?”九梦再次出言问了出来,可没想到身后传来了马公子的声音,“你们莫要为难他了,我来说与大家听罢了。” “辉光!~”见到马辉光,涂夭夭的眼眸里像是闪过了繁星,忍不住就要起身迎了过去。 “你坐好。”马辉光清了下嗓子,不自然道。 “辉光,你的笛子,还在这坏公子手上。”涂夭夭依言坐了下来,嘟起嘴指着九梦手上的笛子道。 “无碍,九梦公子不会把笛子怎地的。”马公子安抚了下他,就见九梦将笛子还给了涂夭夭,只见他接过后,像抱着宝贝一样摸了摸。 作者有话要说: 居公子V587
第52章 “想必前两日尾随在下的,便是诸位罢。”马辉光当日就有所猜到,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与爱人分别,还是没忍住来看夭夭。 “是了,事出从急,做了此等小人之事,还望马公子见谅。”世子先行赔罪,惹来涂夭夭的嘀咕,“知道小人还做。”,在收到马辉光的一记警告后,涂夭夭假装拍了下嘴,不再说话了。 “无碍,世子对虞将军之事的上心,在下早有耳闻,包括南郡王所求的万人血书,我们老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呢。”马公子叹息道。 “那为何此前公子要这般将我们置之事外呢?”世子不解道。 “因为海棠,不想你们掺和其中,这事本就是虞家的事,应由在下来解决。”马公子信誓旦旦道,可他的话音刚落,涂夭夭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这事关于所有黎民百姓,怎又与我们无关呢?”世子坦然道。 “海棠她,最不想的便是世子参与其中。”马公子实属不忍说出这话来。 “为何?”世子急切的问道。 “海棠说,南郡王只有一子,一是不想让南郡王断了后代,二是不想世上权贵只剩下奸佞之辈,三是…”三是什么,马辉光说不出口来,因为这话,她不让他说出来。 “三是什么?”世子不肯放过连连追问。 “三是日后海棠还有需要世子的地方。”马公子想了个措辞,想敷衍过去。 “那海棠不在抚行么?”世子有些颓废,海棠说的于情于理,他甚至无法拒绝。 “不在。”马公子没有任何犹豫的答了出来。 “她….哎。”世子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此次劫法场,有什么在下能帮上的地方么?” “并无。”马公子摇了摇头,而一旁存有希冀的涂夭夭也跟着丧了气。 “在下的扳指呢,在下的扳指可以救将军一命,海棠拿去了。”世子想起上回的事,迫切问道。 “扳指,【争孝戒】?”马公子问完,诸葛坛昊重重点了下头,“那扳指,在虞将军事毕,海棠姑娘便会归还给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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