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奶奶没见过,但一定听过他的名。” 傅昭歌凤眼眼梢微微上扬,挑唇似笑,接着又道。 别说是太后了,就算是不通晓政事的人,哪里会不知道南国有一相,风华而绝尘的美誉名声。 听言,太后愣住了,狐疑的看着笑得略带深意的傅昭歌。 听过他名…… 那又会是谁? 可不过多久,太后突然目光微闪,脑海中似乎灵光一动,有些摸不准的说道,“是那位左相,温言崖?” “皇奶奶好聪明。” 太后知道自己多半是猜准了,可听傅昭歌亲自承认,心里仍是忍不住惊奇。 “真的是他?” 太后忍不住震惊了。 傅昭歌才回来不过几天,怎么就和那位左相有了牵连? 要是傅昭歌不曾略带深意的提醒,仍是她再怎么猜测,都不曾想到这两人会有牵连。 “皇奶奶说好了要替孙儿保密的。” 傅昭歌勾唇,可凤眸却划过一抹晦涩难明的深意,幽静的眼底似乎沉落了一块巨石,潋滟却仍是死寂。 “你这丫头,皇奶奶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太后无奈的捏了捏傅昭歌的脸庞,惹来傅昭歌无奈扬眉。 着普天之下,也就只有太后这么肆无忌惮的捏过傅昭歌的脸庞了。 “那皇奶奶定要不能透露半分,惹得旁人察觉,尤其是相爷。”傅昭歌扬眉,接着闲散的单手倚在栏杆旁侧,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后,妖娆精致的脸庞上眉眼如画,可却不知不觉的透露着淡漠。 “这是还没把人追到手?昭歌,皇奶奶告诉你,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这道理是没错。可要是实在追不上,那就让皇上下圣旨,强行赐婚就好。” 太后毫不在乎的说道,而傅昭歌见自家皇奶奶这般霸气,也真当是忍不住哑然失笑。 可就见过哪几个奶奶,是这样教自己孙女的,简直是形同山寨大王般的存在。 “皇奶奶,孙儿和相爷还未相处多久,所以暂且不用这般如饥似渴。”傅昭歌沉默片刻,接着缓缓道。 眼下,傅昭歌还真怕太后自作主张的给她和温言崖赐婚了。 然而,虽说她傅昭歌比任何人都追求一世快活,可若是此刻她不顾一切的这样做了,那便只能是一时快活了。
第71章 相爷宠妻 “这叫先下手为强。”太后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傅昭歌听言,便只得无奈,却也不曾反驳。 而在彼时,东宫里,肃夜听到外头的传话,接着又面容平常的走进东宫后院。 深树环绕,后院净亭,幽径通竹林。 这无一不是按照傅昭歌的心意所建造种植的。 而现在,温言崖正坐在后院的,任由阳光透过树叶,斑驳的照射在他的月白轻衫上。 眉眼温润如玉,淡淡的缕缕金光,更是将他衬得出尘一如神祗。 “爷,前朝已经退朝了,大皇子正在出宫的路上。” 肃夜小心翼翼的看着温言崖,虽说不知为什么温言崖打听傅明成的消息,但肃夜能够肯定,自家爷这么兴师动众的打探傅明成的行踪,那么这段时间绝对会是傅明成这几年来最倒霉的几天。 “很好。”温言崖放下手中白玉盏杯,缓缓抬眸,浓墨眼底探测不出情绪,幽邃卷涌其中,让人一望而心生寒意。 温言崖的声音仍是好听悦耳,可下一句,却全然同这般出尘的清冷气场不符。 “找几个壮汉,把傅明成教训一顿,接着扒了衣服,倒挂在树上。” 温言崖说的漫不经心,可肃夜却僵住了身。 不用这么折磨人吧? 从前爷都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可现在,爷竟会开始折磨人尊严了。 “以后每隔一天,挂他一次。” 温言崖慢条斯理的说罢,接着又执起白玉盏,轻贴在淡薄的唇畔旁,一饮而尽。 而肃夜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这傅明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能让爷想到这么折磨人的办法,实在是太带坏了自家爷了。 原本肃夜还想着,若是傅明成日后不肯出来了,他岂不是得偷偷摸摸的去把他人给扛出来挂。 可没过多久,肃夜突然想到了,每隔一日……这不都算好了是在下朝后吗? “是,属下知道了。” 肃夜深吸一口气,默默的准备着再过不久,领人去把傅明成给挂了。 “记着,不要伤筋动骨,不然本相看不到他以后来上朝。”温言崖寡淡自若的说道,可若是细细观察,便会察觉到那淡薄嘴角那处几乎不可发觉的微小弧度,而掩藏在黑沉眼底的冷冽也早已卷涌盘旋了。 傅明成既然敢当着满朝文武羞辱她,那么也要接受他为他准备的厚礼。 “属下会注意的。” 肃夜虽然觉得自家爷变了,可心里却愈发期待接下来和傅明成打交道的日子了…… “下去准备着吧。” 温言崖扫过肃夜一眼,闲适道。 “是。” 肃夜点了点头,接着在转身之际,眼底的激动便实在难掩。 等肃夜离开,不过多久,肆然便总算是出现了。 “见过相爷。” 肆然恭敬的行了个礼,可面容仍是无所表情。 “起身吧。” 温言崖转头看向肆然,温凉的声音响了起来。 “之前太子殿下托人吩咐过属下,要是相爷觉得无趣,可以去太子殿下的藏书阁或是书房一看。” 肆然说罢,却还忍不住的看了眼温言崖。 若是从前,不论是什么人,太子殿下都不会允许有人踏入这两块禁地,更何况翻阅她的藏书。
第72章 心疾又如何? “无碍,太子大抵会什么时候回来?” 温言崖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语气似有几分漫不经意,而抚过盏杯的食指稍稍顿滞。 “这个下属不清楚,但太后一向疼爱主子,约摸要用完午膳。” 肆然说罢,温言崖眼底便划过一抹暗芒,不过多久,便接着道,“那本相就先回相府,还望告知一声太子,替本相转达谢意。” 温言崖的话,让肆然愣怔片刻,随后应声,“是,那属下送相爷出宫。” 话落,温言崖仍是垂着眸,眼底幽邃的跃动光芒隐约沉寂片刻,随后极快的被掩饰褪去。 可随后,温言崖被送出宫未至多久,肆然重回到东宫,却不曾想到傅昭歌竟已经回到了东宫。 “主子。” 肆然愣怔片刻,下意识问道,“您没有留下陪太后用午膳?” “太后说不需人陪,所以本宫趁早回来了。” 傅昭歌慢条斯理的说道,可实际上,只是因为太后更想要早早的抱个小外孙罢了。 所以当太后知道温言崖还在东宫里,心里便下定决心,在此之前,得给两人制造点单独相处的机会。 “相爷呢?” 傅昭歌扬眉,怎就没多少功夫,人就不见了。 “属下以为主子要陪太后用膳,所以就如实转述给了相爷。这会儿……相爷已经出宫了。” 肆然脸色隐约难堪,接着朝傅昭歌低头跪在地面。 话落,肆然不曾听到上头传来声音,心里不禁愈发紧张,双手紧紧攥成双拳。 “下次注意些。” 许久,傅昭歌凤眸中划过一抹隐晦不明的光芒,转身走向了东宫内殿。 听着傅昭歌过为正常的语气,肆然不禁紧紧皱眉,而接着去跟上了傅昭歌的步子。 “肆然,收拾一下,再过些日子本宫要去云晓钱庄。” 语毕,肆然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傅昭歌的墨红身影,迟疑道,“主子,您的心疾……” 肆然还没说完,就惹得傅昭歌顿住脚步,接着更是回眸瞟过肆然,“肆然。” 傅昭歌的声音很轻淡,可却让肆然感受到无形的压力。 “属下知错。”肆然顿时浑身冷汗,低头道。 “主子,要不姑且试试玉太傅说的那个法子?” 肆然咬咬牙,还是斗胆道。 这心疾从前也没有,只是主子成为东宫后,便每三月都会突发一次。 玉太傅是傅昭歌的师父,其名为玉白蔚,也是曾经权倾朝野的瞩目人物,不过早在傅昭歌出生之际便隐退山林。所以,傅昭歌从前为拜师学艺,不得不上山隐居。 “不过是心疾,本宫又何惧它?” 傅昭歌扬起眉梢,凤眸中不曾畏惧,而是清明潋滟,而轻蔑的语气里更是夹杂着几分闲散的慵懒意味。 听言,肆然倒也沉默起来。 心疾虽说把人备受精神摧残,可确实不会危及性命。 不过,玉太傅曾告知,从前得过这种心疾的人,极少痊愈,更有多数人不愿面对心疾而自杀了结。 可傅昭歌的确在心疾突发数几十余次,都未表现出半分柔弱或是胆怯。这么多年肆然呆在傅昭歌的身边,也更是不见傅昭歌畏惧过什么。
第73章 本宫手下没有废物 “不过,本宫素来偏执自制,这心疾本宫也任它嚣张的太久了。” 傅昭歌狭长好看的凤眼划过一抹决绝暗芒,目光骤寒,慵懒闲散的声音陡然沉下。 “肆然只望主子平安无事。” 肆然松了口气,瞧着傅昭歌对心疾总算不再是一副寡然模样,心里踏实许多。 “本宫眼下有了执念,断不会让自己身处危境。” 傅昭歌嘴角携起寡淡的笑意,凤眸潋滟,却难明其中隐晦。 即是想活着,便要好好活着才对…… 傅昭歌也不多做停歇,尔后直接回到了东宫书房,翻阅半日的百官文书。 只不过,这称不上偷闲的短短时间,东宫外又迎来了一名气势滔滔的不速之客。 书籍满目,傅昭歌孤身一人坐在书房,也不拒这堆积成山的文书,一手执笔抵着精致下颚,一手漫不经意的翻阅着,眉眼间透着几分懒散,可凤眸底处却探查不到深底。 未至顷刻间,傅昭歌听到了门口的敲门声,下意识不动声色的目光泛凉,接着抬眸看向门外。 “主子。”肆然恭敬道。 “什么事,偏是本宫才能处理的?” 傅昭歌的声音依旧慵懒撩人,可肆然却仍是能听得,傅昭歌已然心生不悦。 “主子,大殿下带了好些侍卫,正准备强闯东宫。” 肆然压制住内心紊乱的情绪,继而镇定道。 “哦?他傅明成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傅昭歌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纸笔,嘴角的笑意愈发浓郁。 这是嫌她在朝堂做的不够解气,所以今日特地登门拜访? “听着了,傅明成要是进东宫一步,本宫不止打断他的腿,更是会废了东宫养的看门废物。” 傅昭歌凤眸骤寒,声音凛冽泛凉,一如阿鼻地狱里弥漫传来的危险气息,令人闻风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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