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若水看向苏溪,犹豫道,“公子,那些事能说吗?” 苏溪咬紧牙关,恨不能找根棍子把若水敲晕算了。 你当着陆江的面问她,她敢说不吗? 苏溪摆摆手,皮笑肉不笑:“能,能!” 得到苏溪的肯定回答,若水来了兴致。 那些秘密在姑娘们当中,都不是秘密,大家私下会聚在一起讨论。 提起此事,很是骄傲呢! “公子最大的爱好,是画画。” 公子会画姐妹们。 有时候让姐妹们穿上各种各样的衣服,摆出妖娆的姿势;有时候会在姐妹们伺候其他客主的时候,公子在另一个雅间观看作画。 公子作的画,从不带走,只给姐妹们欣赏,欣赏完了当场融在水里化了。 为此,姐妹们很是哀怨,希望能保留一份。公子始终不肯,说难登大雅之堂,“他”日后还要行走江湖、还要脸面。 陆江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堂堂匡圣人的爱徒、唯一的继承人,一年不画几幅正儿八经的山水画,倒把时间用在美人身上? 想起她从前在四合院的时候,勾着他画他。 他以为他是她的唯一,结果不是! 他连万分之一都够不着! “她观看你们欢I好之事?” “还画出来?” “再拿给你们看?” 若水娇嗔着瞪了陆江一眼:“陆爷,咋们这是青楼,姐妹们同时伺候好几位爷,不是常有的事么?” 让公子看看又何妨? 姐妹们都想让公子画得美些,表现得更加卖力呢! 还有些更夸张的。 公子会用丹青在她们身上作画,画妖艳的牡丹、含苞待放的荷花、艳丽的美人......姐妹们别提多欢喜呢! 若是有幸被哪位客主看见了,客主会多给好多赏钱呢! 可惜的是,姐妹们每日都要沐浴,最多一天身上的画就没了。 这些事,若水都不敢告诉陆爷呢! 陆江盯着苏溪幽幽地瞧。 苏溪光顾着饮茶,一颗小脑袋埋得低低的。 什么叫尴尬,大概就是现在吧! 她之前有多欢乐,现在就有多忐忑。 她甚至已经开始想象,陆江把她掉在床头、用鞭子抽的景象。 忽地,“砰”地一声,陆江捏碎手中的茶盏。 茶水顺着他的手流到桌角,再沿着桌角流到地毯上。 “哎呀,陆爷,可是奴说错话了?” 若水急匆匆地跑过来,痛呼道,“定是奴的错,您要罚就罚奴吧!” 陆江一袖子甩开若水:“没你的事,在边上站着!” 茶杯被陆江捏成碎渣,碎渣刺进陆江手指的肉里,暗红的鲜血一点一点地渗出来。 陆江不管、不理,仿佛一点不痛,只是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气得猩红。 “陆爷,您的手?”若水从怀里拿出一张丝帕,“您要是不嫌弃,奴可以......” “闭嘴!” 陆江说着狠话,眼睛却一直盯着闷不吭声的苏溪。 “有些人的心是石头做的,心疼一只鹅心疼一只猫,也决计不会心疼朕的手。” 苏溪叹一口气。 别看陆江平时不喜言语,真生气的时候,能舌战群雄。那本事......哎,苏溪见识过,自愧不如。 她放下茶盏,掏出袖子里的丝帕,将陆江的右手托在她的手心。 她将他手指里的碎渣仔细地挑出来,再翻来覆去地检查他的手,确定没有漏下的。 肉里若是残留着碎渣,会红肿发炎,需要及时弄出来。 “你说你,哎,” 苏溪用丝帕擦拭陆江受伤的手指,叹道。 “明明爱吃醋,非得问;明明知道我就是贪玩,还非得跟来。” 这不是自找罪受么? 站在一旁的若水总算看出些眉目了。 敢情陆爷和公子......陆爷是来捉人的! 他俩不仅认识彼此,还,还......天啊,难怪陆爷从不近女色,原来他是个弯的! 苏溪将陆江的手指放到唇中。 他的血止不住,她一个一个亲吻,总会慢慢好的。 若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出门的时候贴心地为他们关好门窗。 苏溪低着头,抓着陆江的大手,温柔地照顾他,就像当年在四合院的时候。 陆江所有的怒气和怨恨在这一刻达到顶点。 他体内似有一股山洪,沸腾着、叫嚣着,要爆发。 陆江猛地将苏溪带入怀里,死命地把她往心口揉。 他急急地想要吻她,急急地想要解她的衣裳,却不能,只敢拥着她,一张火热的唇颤抖地厉害。 “你个小骗子,你个没心肝的!” “朕思你念你,夜夜为你睡不着觉,你却尽知道躲我!” 陆江将她拦腰抱起,双手捏得她骨头都在疼。 他将她重重抵在窗台边上,望着她的眸子似有一团燃烧的火焰。 他又气又急,汹I涌的欲却找不到任何发泄的出口。 “朕要罚你!” “非得罚你!” * 陆江将苏溪掳回重华宫。 月色灼灼、星光撩I人,重华宫的梦溪阁里,陆江把苏溪丢在书房的桌案前。 梦溪阁是陆江起居的地方。 进了重华宫,沿着抄手走廊一直往里走,会看到一片茂密的桃花林。 在桃花林的深处,掩映着一座小小的殿宇。 那就是梦溪阁。 梦溪阁从前不叫这个名字,是陆江从江南回来后,重新起的。 名字取自苏溪的“溪”,寓意着对她的思念。 梦溪阁的书房里,陆江扔给苏溪一沓牛皮纸。 “既然溪溪如此喜欢画画,那就画朕,画到朕满意为止!” 陆江说完,扔下苏溪,出了书房门。 苏溪靠在桌案边上,摸着心口喘粗气。 陆江这货怕是疯了! 他明知道她畏高,还带她飞那么高、飞那么急、飞那么远! 从青花楼到重华宫,隔着好几条小巷子,做马车要半盏茶的时间。 陆江带着她飞过来,只用了十几息的时间。 她全程闭着眼睛不敢看脚下,小心脏都要跳出来啦! 苏溪缓过神,拿着狼毫笔不知该如何下笔。 她太了解陆江。 陆江想要的,一定不是普通的画,而是那种羞羞的、羞死人的画。 她从前敢画,那是当他是外室、是师兄、是朋友; 现在他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借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肖想皇上呀! 没过多久,陆江推开书房门进来。 他应该刚刚沐浴过,喉结和锁骨上还有未干的水滴。 他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寝衣,中间用一根细带系着,露出若隐若现的精壮的胸I肌。 苏溪赶紧撇过头,不再看他。 大晚上,穿成这样想干嘛? 勾她么? 她没有定力的啊! 或许是因为冲过水、冷静了,陆江之前的那股子阴寒的戾气散去。再同苏溪说话,又是从前那个宠她的少年郎。 “溪溪还没动笔么?” 陆江走到她身后,两只胳膊放在桌案上,将她圈在怀里。 苏溪站在桌案边上,左手覆在牛皮纸上、右手拿着狼毫笔,背对陆江。 独属于陆江的竹叶香,混着好闻的皂角气息,洒在苏溪的耳畔。 陆江圈得并不紧,像是临时路过此地,顺道检查。 “皇上,臣,臣不会画人物。” “胡扯。你能画女子,就不能画男子么?” “那是,那是......瞎画的。” 陆江笑了,抓着她的小手,掰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他。 “也是,溪溪都没感受过,如何画得出?” 陆江牵着苏溪的手,让她抚摸他的脸、他的唇、他的喉结...... 苏溪挣扎着想要抽出她的手,无奈力气太小,实在挣脱不开,只好闭上眼,任由陆江带着她胡闹。 在摸到他左边肩头上的一道疤痕时,手忽地一缩,同时睁开眼。 她记得很清楚,他的左肩没有刀疤。 可这道疤明显就是好几年前的,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她忽地想起一件事。 说是大皇子,也就是陆江,三年前离开江南杭城的时候,是被侍卫抬回去的。 他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 苏溪不知道,却莫明心慌。 陆江抓着她的手不放:“现在能画了么?” 苏溪闪躲着:“......不会。” 陆江拥住她:“真的?” 男子霸道的气息海浪般袭来,一层又一层地裹住她。 她没就没什么定力,哪里受得了他如此的撩I拨? 若不是小手被他握着,她怕是早就忍不住去摸他的心口了。 苏溪有意避开他:“请皇上不要为难臣,臣真的不会。” “还是不会?”陆江的尾音拉得长长的,“沈爱卿的字画可是一绝,怎么,连个人物都画不好么?” 他蹙着眉松开她,让她面向书桌。 “既然不会,那朕教你。” 陆江从身后抱住苏溪。 从头到尾,不曾给她一丝反抗的机会。 他的头枕在她的肩窝上,左手环着她的腰肢,右手握着她的小手,教她一笔一划在纸上作画。 这个过程对苏溪来说,真的很艰难。 她能深深地感受到他的热切、他起伏的胸膛和灼热的呼吸;她想推开他,他的头好重,压得她左肩快要垮了。 才画了个大概,苏溪就羞红了脸。 那是当年他俩在四合院的时候,他把她抵在西厢房的门框上亲吻的画面。 画中的女子,露着肩膀,脚边的地上是被撕裂的纱裙; 女子的腿缠在男子的腰上,男子的头埋在女子的颈窝。 苏溪侧头:“皇上,您答应过,不会对我耍I流I氓!” 陆江缠她缠得更紧了。 “朕哪里在耍I流I氓?朕在教你画画。” 陆江的手指扣向画中的男女,语调清冷。 “溪溪已娶妻,闺I房之乐中,可有试过?” 他忽地俯身将她压在桌案上,用了些力道,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的鼻尖在她耳后轻嗅,“这样呢?” 苏溪急死了。 她的脸贴在桌案上、手也被他箍着,完全动不了。 “皇上,请自重!” “朕还不够自重么?”陆江在她耳后喘气,吐出的每一个字符都是滚烫的,“你不准朕亲、不准朕解衣裳,怎么,抱一抱都不行?” “你个没心肝的,是要憋死朕么!” “皇上!”苏溪在他的禁锢下偷得一点空间,“您龙火旺盛,该娶妃子了。” “爱卿不就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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