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前也贪他, 但那不同, 那是馋他的身子, 单纯的身体反应,她可以克制; 现在她想要他,那深埋在她心底的爱情的种子, 长出绿色的藤蔓, “啪”地一声, 粉色的花朵在枝叶中绚烂地绽放。 被风吹过, 颤颤巍巍的, 露出花瓣尖尖上晶莹的水珠。 她的心在渴望,渴望着要他,渴望着和他缠在一起。 她抬头,轻轻地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讨好地攀上他的脖子,他却仰头避开,一把将她按在怀里,死死地往他怀里揉。 他的声音又急又哑,像是极力隐忍的岩浆,汩汩冒着热气,在即将爆发的边缘。 “溪溪.....朕可以等,等到我们大婚之日.....” 他的掌心有细微的老茧,用力的时候,摩得她细嫩的后背生疼。 她有些受不住,不安分地往他怀里缩。 往常里,他最是禁不住她勾,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能让他丢了分寸。 他们都这样亲密了,他却一再退缩。 他才经历了那么一遭变故,闯过燃烧的火海,趟过冰冷的江面。 他额头上还有伤。 应该是累了,疲倦了。 苏溪的脸埋在他的心口处,声音小小的:“若是你身子不便......” 惩罚似的热吻急急地落下来,堵得她喘不过气、堵得她扑腾着小手去推他。 在她嘤嘤着用鼻息求饶的时候,他猛地松开她。 “朕可以!朕好得很!” 他可以整整三日不睡觉,可以满足她的所有,可以让她为所欲为,可以陪着她一直窝在卧房里,直到她说不! 他捧着她的脸,近乎疯狂地吻过她的眉眼、她的鼻子、她的唇瓣,停在她的耳后。 他的声音带着极度的不甘。 “朕试过了......朕会伤着你。” 那日从篝火晚会回来,他忍不住,趁着苏溪睡着以后,一个人悄悄玩,悄悄试过。 她过于娇小。 他已经命太医制药了,制给她调理身子的药,制洞房之夜她不会那么疼的药。 苏溪的脸染上腮红,一想到他悄悄对她做什么,她就羞得不行。 她咬着唇,声音很小,嗡嗡的,几乎快要听不见了。 “第一次总要疼的......你,你怜惜些......” 剩下的话被他堵在喉间。 他拥着她没有章法地乱亲,才亲了一小会儿,他冲着外间一声急吼:“滚!” 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杂乱地响起,接着是“吱呀”一声,木门被合上的声音。 陆江霸道将她抱起,勾过屏风上挂着的棉巾,简单地裹住她,走向隔壁的卧房...... * 苏溪被陆江困了整整三日。 这三日,苏溪就没下过床,在昏睡和半梦半醒间来回折腾。 她饿了,陆江给她喂吃的; 她渴了,陆江给她喂水; 她浑身黏糊糊的,陆江抱着她清洗。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斜着照进来,照在苏溪浓密的眼睫毛上。 身后的人孜孜不倦地亲吻她的后颈,吐出的呼吸愈发滚烫。 苏溪娇嗔着躲他:“这都几日了,你还不起床?今日你得去承乾殿,晚了可不好。” 百花宴已经结束了,今日是外邦贵客留在宣国的最后一日。 按照礼节,宣国皇帝会在承乾殿接见所有的外邦贵客,是以践行。 宣国的满朝百官自然也在。 陆江长臂一捞,将她捞进怀里。 他啃咬着她的唇瓣,用鼻尖蹭她。 “朕不起,朕还不够......” 小东西怕疼,第一晚他怜惜她,只要了一次,可还是伤着她了。 他给她泡药浴、给她上药,用内力给她按摩全身,让她舒缓,谁知才过了一天,她的伤口就恢复如初。 他本想让她多休息几天,她竟软着调子说她还要。 他哪里忍得,当场乱了分寸。 苏溪瞪他:“你属狼的么?你都要了......我不管,国事要紧,你不能误了朝政。” 他抬眸:“明明是你先勾我的。” 小东西耐力真好,他小瞧她了。 应是宇文裘送的药酒滋补。 一开始,他小心翼翼,顾着她的感受来,谁知她慢慢尝了味道,体会到妙处,一双如水的眸子满是风I情。 他不再忍着,由着自己胡来,她竟也配合得挺好。 那万般滋味,蚀I骨销I魂。 他忽地后悔,后悔没早些吃了她,没早些品尝那样的快乐。 苏溪用手指抵住他的唇,“少来这套,赶紧起。”,见他不愿,她又柔声哄他,“晚上再陪你。” 陆江适才在她唇瓣上亲了又亲,为她掖好被角:“溪溪好生休息,你身子弱,就不要跑这一趟了。” 苏溪点头:“嗯!” 陆江又交待了几句,叮嘱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莫要累着,莫要一个人玩.....还特意把常公公留下来照看她,他才大步走出梦溪阁。 阳光明媚,陆江高大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红墙绿瓦间。 都说尝过情I爱的男女会不一样。 这种不一样,是从内到外散发出来的气质的改变。 陆江那阴寒的气息消散不见,被一种温柔的气息包裹,眉梢一直带着喜色,哪怕这几日他闹得凶,睡不饱,却不见丝毫的疲态,倒精神十足、意气风发。 苏溪也不一样了。 她坐在铜镜前,细细地观看铜镜里娇媚的女子。 脸还是那张脸,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唇鼻,却透着不一样的风I情和妩I媚,连笑起来都带着勾人的醉意。 她脖子以下全是他啃咬后留下的红痕,一点一点、一片一片,像娇美的红梅,像灿烂的夏花。 她打开衣柜,衣柜的上面两层摆着她的衣物,全是崭新的女式纱裙。 美则美矣,不够大气。 她侧头对门外的常公公说:“把皇上给我做的凤服拿来。” 常公公一愣,欣喜道:“是!老奴这就去!” 苏溪决定给自己一个交代。 有关“沈惜”和“苏溪”的交待。 她爱他,她愿意和他长相厮守、愿意给他承诺、愿意疼他、愿意让他做这世间最幸福的男子。 爱是什么? 爱是自私、爱是占有、爱是无时不刻想要的欲; 爱也是理解、是包容、是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冲动。 她要把“苏溪”还给他。 * 承乾殿,陆江坐在龙椅上,和台下的满朝百官一起,为东夷国的宇文裘、漠北国的太子、慧国太子等践行。 宇文裘盯着陆江直发呆。 李兄怎么回事?整个人像变了似的,随时随地笑着,他有这么爱笑么?他不是挺冷的么? 听说李兄和贤弟在重华宫玩了整整三日,动静闹得挺大。莫不是这回贤弟终于把李兄喂饱了,李兄才如此的好气色? 大家说着客气的话。 百花宴最后的灯会,虽然烧了一艘船,但没有人员伤亡,也算是万幸。 外邦们感慨宣国在陆江的治理下,比前几年繁华太多,是值得交往的邻邦。 漠北国太子:“李兄何时大婚?日子看好了,我们来喝杯喜酒。” 宇文裘:“就是,我贤弟出嫁,怎么着也要送份大礼。” 陆江笑了:“一定一定。” 钦天监已经开始看日子了,礼部需要安排的事宜多,皇帝大婚、册封皇后、宴请天下等,最快也是三个月以后; 这些事弄完了,接着是公主和林平的婚事,够得礼部忙。 陡然,一个小太监在陆江耳畔低语几句,陆江唇边的弧度更大了。 不多时,承乾殿门外响起常公公的通传声。 ——“沈惜公子到!” 众人皆望向门外的沈惜。 一个穿着大红色凤服的女子徐徐而来。 她娇俏妩媚、曼妙多姿,纤腰不盈一握、双手纤白如雪。 她略施粉黛,额间一点俏丽的红; 脸蛋肉嘟嘟的,微抿着唇,金色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荡着好看的弧度,那绣着百鸟朝凤的红裙拖在地上,长长的一片。 这张脸和沈惜公子长得一模一样, 不,何止是长相,就连身形、神态也是一样的! 可这明明是女子,女子啊! 所有人惊呆了。 ——“这是谁啊?沈惜公子的胞妹?没听说他有个妹妹呀!” ——“你蠢啊?他穿着凤服,除了沈惜还能是谁?” ——“那......他怎么这么大?垫的?” 全场只有王爷沈敖、大哥沈义和秦知院知道这人就是沈惜,可内心依然不安,几人相互间瞧了瞧,搞不懂苏溪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陆江从台上一跃而下,落在苏溪跟前,满目的惊艳和不可思议。 “溪溪?” 她怎地穿女装出来了?还穿着凤服?这不是摆明了证明她是女子的身份么? 她不是没想好么?不是不敢面对么? 这里这么多人,满朝百官都在、外邦友人也在,她一旦承认自己是女子,会给她招来多大的非议啊! 苏溪知道陆江在想什么,她朝他伸出玉手。 无需言语,陆江牵着她走到台上。 一步一步,缓慢且慎重。 掌心传来陆江熟悉的温度,苏溪紧了紧他的手,示意他不慌。 他不想她受伤,她懂。 两人在台上站定,苏溪面向群臣和外邦友人,坦然地接受所有人的注视。 苏溪深吸一口气。 “我是沈惜,我是女子。” 台下的人沸腾了。 沈惜公子是女子?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女子! 沈惜自小长在京城,是多少街坊邻居看着看大的孩子! 妥妥的男儿啊! 众人当中,只有宁远呆呆地望着台上的苏溪。 似想到什么,他后退一大步,踉跄着差点摔倒,被旁边翰林院的同僚们扶住。 宇文裘没说话,抱着双臂盯着苏溪仔仔细细地瞧。 苏溪示意大家安静。 “我自小被当成男儿养,从出生的第一天就是如此;” “你们看到的都是真的,不是假的;” “我平时穿着束胸,遮起来了。” 这件凤服是高领的,该遮的肉全遮起来了。 不过苏溪曲线好,加上这件衣服是之前做的,小了一个号,衬得她愈发曼妙。 苏溪的解释让大家炸开了锅。 事实摆在眼前,不相信也不行啊! 众人纷纷看向王爷沈敖和正卿沈义。 ——“王爷,此事可开不得玩笑。” ——“这涉及到后位和皇家的子嗣问题;” 沈义见爹爹为难,抢先回答:“千真万确、如假包换!我阿弟是货真价实的女子。” 开什么玩笑,看皇上一身的喜色、阿弟走路的姿势,沈义很确定皇上已经验过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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