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鹤带着药箱及时赶到,一见徐疏羽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王妃,殿下这是寒症发了,请让我来。” “上官大夫,你一定要救阿羽啊。”虞浅好像抓住了一丝希望,连忙让开。 “王妃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上官鹤扒开徐疏羽的衣服,露出胸膛,拿出自己的祖传绝学,封命九转针,插入各个大穴。 一个时辰之后,上官鹤鹤大汗淋漓,差点昏过去,幸好被雪叶及时扶住。 “阿羽怎么样了,没事了吧。”虞浅迫不及待的问。 上官鹤喘着粗气,“王妃放心,殿下已无性命之忧。” 此话一出,屋里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上官鹤:“不过,事有蹊跷。” “此话怎讲?” 虞浅从上官鹤的话语里敏锐的察觉到一股非比寻常的味道。 “殿下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寒症发作,不过奇怪的是殿下的寒症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即使发作了也不会如此严重。” “那是怎么回事?”虞浅也发现事情好像不简单。 “殿下可吃过什么。”上官鹤猛然说道。 点心!刚才那盘点心,“花音,去把亭子里的那盘点心拿来。” 花音端来点心,虞浅说道,“这个点心我也吃了不少。” 上官鹤拿起一剩下的一块点心掰开闻了闻,立马脸色大变。 “这里面有雪蚕,蒲公英,金银花,皆是十足的寒凉之物,常人食之无异,殿下吃了就是毒药,会诱发寒症。” “陈溪!我饶不了你。”虞浅想起徐疏羽说这点心是陈溪送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应声而裂。 花音和雪叶也都是满腔怒火,这种恶毒女人绝对不能放过。 虞浅看着脸色苍白的徐疏羽,已经有了打算。 “花音雪叶!” “将军,有何吩咐!”两人同时单膝下跪,称呼将军,那便是来命令了。 “南阳候之女陈溪,投毒加害殿下,你二人即刻缉拿,若有人阻拦,便是同罪。” “是,末将领命。” 两人飞速离开,上官鹤也去休息了。 虞浅蹲在床边握住徐疏羽冰凉的小手,“阿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花音和雪叶到鸾营领了一队兵马,直奔南阳候府去。 南阳候府 此时已是夜深,门口的门童忽然感觉对面震动,远远看去,拿着火把的一队兵马正势如破竹的冲来,军旗上有一个黑色的鸾字。 门童当场被吓得魂飞魄散,朝府里跑去,“候爷候爷,不好了,不好了。” 花音和雪叶气势汹汹的往里走,年近六十的南阳候这时也听见动静出来,被这大阵仗弄得不知所措。 “敢问二位,深夜带兵造访是何用意啊。”纵使是南阳候对鸾营的人也得客客气气。 “陈溪投毒加害羽王殿下,我等奉命缉拿。”花音直接绕过南阳候朝里院走。 这话犹如一声惊雷,南阳候立马跟上前去。 陈溪本已准备睡下,房门被一下踹开,花音可不会讲什么礼仪,直接抓住脖子把陈溪扔在了院子里。 “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陈溪趾高气扬的说,脸上都是灰。 花音直接拔出刀架在她脖子上,“陈小姐,你竟然敢对殿下投毒,来人啊,绑入军牢,听候王妃发落。” 陈溪被脖子上冰冷的刀刃吓到流眼泪,看着南阳候,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只得把目光投向自己父亲,“爹,救我啊,呜呜呜……” 当了一辈子文官的南阳候哪见过这种场面,拉住即将离开的花音。 “小女从小品行温良,怎会投毒加害他人。更何况是羽王殿下,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花音挣开他的手,“误会?这话你去跟我们羽王妃说吧,我还要提醒侯爷,这个罪名一旦定了,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花音头也不回的离开,南阳候只感觉大难临头,鸾营可不会无缘无故抓人。 南阳候昏了过去 “老爷,老爷!” “快叫大夫。” 就在此刻的屋顶之上,给陈溪出主意的丫鬟正看着这一切,随后悄悄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23章 看不见的幕后黑手 天亮了,这春末的夜开始变得短了,虞浅看着怀里的人,还没有醒,身体还是凉凉的,上官鹤说过今天阿羽就会醒的。 虞浅在徐疏羽额头轻吻一下,穿好衣服来到翠阁,花音和雪叶已经在等了。 花音:“王妃,陈溪已经被关在军牢了,风鸣和月雨已经在审问了。” 虞浅点点头,她现在要想想后续怎么做,“嗯,陛下那边怎么样了。” 雪叶回答道,“今天一早我便派人去报告陛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皇宫就会来人了。” 虞浅想起陈溪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不敢杀人的,应该没这么简单。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总之先抓起来。 “王妃王妃,公主殿下急匆匆的来了。”算盘来说道。 虞浅一到前院就看见徐寞梧提着裙子跑来,脸上都是焦急之色,身后的下人都快跟不上了…… “虞浅,小弟怎么样了,快带我去看看。” “公主殿下,别着急臣妾这就带你去。” 虞浅带着人去徐疏羽房间,徐寞梧看见躺着的徐疏羽脸上都是心疼。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徐寞梧轻轻理着徐疏羽的头发。 虞浅:“公主殿下,阿羽已经看过大夫了,已经没事了。” “这样叫没事!虞浅,你以为这事你无过吗?”徐寞梧凌厉的质问道。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阿羽如此是臣妾之失。等调查清楚之后,我会当面到陛下面前请罚。” 虞浅知道这事自己有责任,徐寞梧这样问责合情合理。 随后徐寞梧愤怒的起身,“南阳侯那教女无方的老家伙,陈溪呢?还没有杀吗?” 这公主真是够果断的,虞浅暗暗想。 “回公主,陈溪已经被我抓起来了,臣妾一定会调查清楚的。”虞浅肯定的回答道。 “好,要是真的是那陈溪做的,我就请示父皇将南阳侯满门抄斩。” 「陛下口谕到……」门外公公的声音传来。 众人出门恭听。 “宣,羽王妃即刻进宫,并押罪囚陈溪同往。” “臣妾遵旨。” 徐寞梧:“进宫好好和父皇说说,不管怎么样,南阳候府其罪难逃。” 虞浅:“花音雪叶,守好殿下,除了上官大夫外谁也不能进,阿羽要是少了一根头发,唯你们是问。” “是,王妃。” 随后花音飞鸽传书让月雨把陈溪押向皇宫。 大殿之上,下面徐帝皇后坐于上,太子惠王坐一侧,虞浅坐另一侧,中间跪的就是陈溪和南阳候。 鸾营的军牢可不舒服,再加上风鸣的审问,陈溪变得目光呆滞,浑身脏兮兮的。 徐帝:“陈溪,朕问你,谋害皇族子嗣,你可知罪。” “陛下饶命啊。” 父女两双双伏在地上。 “民女万万不敢加害羽王殿下,给殿下吃的点心是民女的一个婢女买的,民女什么都不知道。” 陈溪趴着浑身发抖,到现在她都不知道羽王怎么就中毒了。 这时虞浅开口了,“回陛下,臣妾的手下今早就去南阳候府查看过,府上的人皆说那名婢女是新来的,然后就离奇的消失了。” “这……”徐帝思考着。 “父皇,陈溪从小就情系小弟,虽说小弟并没有回应她,我想倒也不至于加害小弟吧。”惠王的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 这一点虞浅早就察觉到了,陈溪不过是被当枪使了。 南阳候开口了,“陛下,老臣在朝时一直为陛下呕心沥血,竭尽才干,还望陛下开恩。” “哎……”徐帝叹了一口气。 皇后看出了他的为难,“陛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后说的对,即日起,南阳候贬回巴蜀,其女永不得回京城。” 「谢陛下」,南阳候如蒙大赦,离开了大殿,这对他们两来说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虞浅,羽儿怎么了。”皇后问。 “回皇后,殿下已经无性命之忧了。” “那就好,我这还有一颗百年山参,待会你拿回去给羽儿用吧。” 虞浅忽然跪下,“这次殿下中毒臣妾难辞其咎,还望陛下惩罚。” 徐帝摸了摸胡子,“哎……朕知道此次过不在你,起来吧。” “弟妹,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不是南阳候,那究竟是什么人才会加害小弟呢?”太子问道。 这个问题一出,众人陷入了沉寂。 惠王点点头,“大哥说的有道理,小弟一不参加朝政,二不手握重权,没理由啊。” 若是想谋害皇族,首选应该是徐帝,其次是太子,再不济也应该是惠王,再怎么也得是公主吧,怎么就是个最低调的羽王呢。 虞浅扫视着大殿里的人,徐帝,皇后,太子,惠王,她也看不清,皇后世这潭水也许比她想得要深得多。 徐帝开口,“事已至此,虞浅以后你要多多注意,羽儿的身体好要你仔细照看。” “若是羽王妃还要料理鸾营分身乏术,给小弟纳个侧妃也是好的。”惠王笑着说。 虞浅如箭的目光看着惠王徐思行,“这个就不劳惠王殿下操心了,臣妾告退。” 回去的马车上,虞浅一直在想,自己从军多年仇家自然是有的,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就算是现在没有,以后也是会有的,这个问题她不得不考虑了。 阿羽会因为自己深陷不利之地。 到羽王府,徐疏羽已经醒来了,虞浅飞快的跑去,只见徐疏羽面色虚弱的靠着,上官鹤给他把着脉。 “阿羽,你怎么样了。” “浅浅,你回来了。”徐疏羽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上官鹤收回手,“王妃放心,殿下好好休息,用几副汤药调理几日就可如初了。”说完离开了。 虞浅立刻握住徐疏羽的手,“阿羽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摇摇头,伸出双手,“浅浅,抱抱我。” 虞浅立刻把人抱住,“阿羽,对不起。” “没事没事,上官鹤都和我说了,你又没有做错什么。”徐疏羽享受着虞浅温暖的体温,这让他很舒服。 虞浅轻轻蹭着他凉凉的小脸,“阿羽你吓死我了,我打仗被困险地都没没有这么怕过。” “我感觉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冷的梦。”徐疏羽仍有些虚弱。 “好了,阿羽好好休息吧。” 虞浅轻轻摸着他的头,把人哄睡着了。
第24章 轻舟泛雨行(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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