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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疏羽知道方远山可能也就知道这些了，这次前来也不算是没有收获，于是起身道。 “多谢了，方大人告辞了。”此人为华国做出过不少贡献，徐疏羽是很尊敬的。 “言重了，能帮到殿下王妃是我的荣幸。” 方远山送两人出门，徐疏羽上马车到时候，方远山忽然在门口喊道。 “羽王殿下，当年霜妃娘娘离世之后，从齐国带来的丫鬟也遣散了，有的回了齐国，有的也许还能找到。” 徐疏羽喜出望外，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霜妃的贴身丫鬟，一定知道得更多。 徐疏羽正欲转身感谢，却已经发现关上了门。 方远山回到院子里，看着满院姹紫嫣红的花朵，这些都是他退职以来就种了的。 “都拔了吧。” “嗯？”旁边的下人都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这些可是自家老爷最喜欢的花啊。 “我说都拔了。”说完方远山去了书房。 马车离开方家，角落巷子里，一个人影正看着离开的马车。 皇宫里，惠王宫。 “殿下，卑职亲眼看见羽王和羽王妃去了方远山家，半个时辰之后出来了。” 惠王搓动着手上的扳指，“知道了，继续小心盯着。” 惠王低眼看着摇曳的烛火，眼里晦暗不明。 这时惠王妃摇曳着妩媚的身段走来，直接胯坐在了徐思行身上。 “我的惠王殿下，怎么看上去这么忧愁啊，是不是需要臣妾给你排排火。” 惠王不为所动，起身走开，“赵苏，你其实很惊讶我。” “多谢殿下夸奖了。” …… 徐疏羽和虞浅回了王府，徐疏羽趴在虞浅两软上回想着今天的收获。 目前看来，当初华帝和齐帝应该早就有合作的意思，联姻应该是公诸于世的手段 更是一种保障，虞浅已命月雨去调查当年留在华国的丫鬟，徐疏羽有预感。如果真的能找到的话，应该会有关键性的线索。 徐疏羽现在还有一个地方不明白，霜妃如果不是病死，那会是什么？ 自尽？不，不会，如果是自尽的话华国根本不用用病逝来掩饰。 他杀？可是以当时的环境来说，是什么人想杀霜妃呢，有华齐两大势力在背后，又有谁敢动这种心思。 徐疏羽烦躁的摇了摇头，虞浅察觉到轻轻的给他摸着后脑。 虞浅语气轻柔道，“没事没事，阿羽，慢慢来，不要着急，事关重大，要慢慢来。” 虞浅也许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相比以前。自从嫁给徐疏羽之后，已经变得温柔很多了。 但也只有这怀里这个人面前时才会如此。 徐疏羽声音倦懒，“我知道，我是想着二哥。” “惠王殿下，阿羽为什么想着她呢。” 徐疏羽用脸蹭了蹭虞浅的脸，“二哥很小就没了母亲，虽说有母后，但终究不是生母，我怕我真的查出什么来，二哥又如何是好啊。” 虞浅拍着他的背，“我倒觉得惠王殿下是一个坚强的人，我相信他，更相信阿羽。再说了，我们弄清楚真相，让惠王殿下母亲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对惠王殿下也好啊。” 徐疏羽抬眼看着她，“你什么时候这么会开导人了。” “嘻嘻，都是和阿羽学的。”虞浅有点小得意。
第84章 身如浮萍 深夜皇宫。 李公公正迈着急促的步伐往宫里走着，脸色凝重，显然带着什么重大的消息来了。 御书房里，徐帝正在批着奏折。 咚咚咚，“陛下，咱家有要事要报。” “进来吧。” 李公公推门而入，小心的关上了门。 “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徐帝道。 李公公自徐帝继位时便跟在他身边，徐帝对他十分的信任。 “陛下，方远山昨晚自尽于家中。” 闻言徐帝手一抖，手中毛笔掉在地上，“怎么死的。” “听府里下人说，一头撞死在了书房东边窗户上。” 徐帝顿时神色大变，“可……还有什么其他的。” 李公公回道，“羽王殿下和羽王妃曾去拜访过方远山。” 徐帝一拳砸在书案上，砚台翻洒，“羽儿，为什么是你啊。” 皇后生辰宴上的刺客，方远山的死亡，徐帝清楚的知道意味着什么，齐国最近毫无动静，也不知道正在酝酿着什么。 徐帝朝李公公示意，李公公附耳过去。 …… 清晨，正在吃早饭的徐疏羽收到了方远山自尽的消息。 “什么，方远山自尽了。”徐疏羽这边知道了消息也是一脸吃惊。 徐疏羽知道，方远山的死一定和自己去拜访他有关。 “可恶！”徐疏羽一掌拍在桌子上。 虞浅立马握着他的手揉着，“阿羽不要激动，这至少证明了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啊。” “是我害死了他。”徐疏羽有些失落。 虞浅把人揽入怀里，“所以我们更要调查清楚真相，让真相大白。” “嗯，我们现在就去找当年的丫鬟。徐疏羽现在知道，事不宜迟。 根据月雨的调查，当年的丫鬟都陆续离世了，现如今还有一个还在。 徐疏羽虞浅月雨三人来到了此地。” 月雨：“殿下，就是这里了。” 徐疏羽看着面前的农舍，此时位于京城郊外，马车都坐了好一会。 三人走了进去，院子里有一老妇人正在拿着竹篮喂鸡。 “绿萝。”徐疏羽试探性的喊了一声，这是调查到的鬟名，真名并不知道。 老妇人手里一顿，看着他们，“你们是谁，怎么知道我的鬟名。” 绿萝看着几人衣着不，一定是权贵人家，为什么会来这里。 “我是当今羽王。”徐疏羽说出了自己身份。 绿萝还是一脸不解，“羽王？我没有听说过啊。” 徐疏羽尴尬，是自己疏忽了，当年自己都还没有出生呢。 虞浅捂嘴一笑，拿出了自己的虞字令。 “老人家，我是虞家的人，我们是想问你一些事情的。” 绿萝这才点点头，“虞家，我有印象的，你们要问什么。” “是一些有关当年霜妃的事。” 绿萝拿出几个粗茶碗，给他们倒了一些粗茶。 慢慢说道，“当年我们跟着霜妃娘娘来到这里，太子殿下对霜妃娘娘很好的，什么都用最好，我们也跟着沾了光。” “不过娘娘总是不开心的，脸上都是愁容，也不喜欢出门，一直待在凝霜宫。” 凝霜宫？徐疏羽印象里从来没有这个宫殿，父皇拆了？为什么，徐疏羽记得徐帝是很念旧的人。 绿萝继续说着，“后来啊，娘娘生了小殿下，脸上才开心了一点。” 这个小殿下，就是二哥。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娘娘忽然患了重病，不久便撒手人寰了。”绿萝说道这里脸上都是悲伤。 “娘娘平时对我们很好，我们算是她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唯一亲切一点的人了。” 徐疏羽问道，“这霜妃患病之前可还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或者霜妃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绿萝想了想，“霜妃娘娘患病前的几个月，陛下忽然不准她出宫了，不许她抛头露面，娘娘有一天把我们都聚在了一起，把她所有值钱的首饰都分给了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 徐疏羽听着怎么有一种交待后事的感觉，难道霜妃早就预料到自己会死。 绿萝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屋，拿出了一个红盒子。 徐疏羽认出了这时紫檀木，很名贵的。 绿萝摸着盒子，语气惆怅，“当年娘娘给了我不少值钱的东西，开始这些年来我也变卖了不少，可这还有一样东西我一直留着。” 说着打开了盒子，里面是是一张丝帕。 “这是当年娘娘亲手绣的，娘娘的女红闻名全国的。”绿萝递给了徐疏羽。 徐疏羽打量着手里的丝帕，绣工精湛，用的是蜀锦，是不可多得的上好佳品。 丝帕下面绣有一片绿色，绣的是浮萍，还有一首诗。 《恨容》 自是水中一叶萍，无根系主自飘零。 何谓仙容玉脸开，缘是此中酿祸胎。 嗯？为什么会写这样诗呢？ “我留着也无用，殿下拿走吧。”绿萝道。 “那便多谢了。”徐疏羽眼神示意虞浅。 虞浅立马拿出了一些银子，绿萝也没有推辞。 一行人离开了院子，马车里徐疏羽看着手里的丝帕。 “浅浅，女人会讨厌自己太漂亮吗？”徐疏羽忽然问了这个奇怪的问题。 虞浅想了想，“嗯？怎么会呢，女人当然觉得自己越漂亮越好啊。” “当年霜妃很可能知道自己的结局。” “这……那阿羽觉得霜妃当时是怎么想的。” 徐疏羽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车里又陷入沉寂。 徐疏羽思绪回到方远山的死上，自己前脚拜访，后脚边死了，其中肯定有蹊跷。难道和霜妃有关，那岂不是和霜妃有关的人…… “快回去！快。”徐疏羽忽然大喊道。 月雨立马调转车头，极速返回绿萝的院子。 徐疏羽和虞浅一下马车就看着绿萝胸口被人捅穿，一个蒙面人拔出带血的剑。 “抓住他！”徐疏羽一声令下。 月雨把浅羽剑扔给虞浅，自己也拔刀，两人同时冲了上去。 三人缠斗起来，蒙面人左右防御，但在两人连续的进攻下也只能连连败退。 月雨拿出三支飞镖，投射而出，蒙面几招挑剑，打飞了飞镖。 可被击飞的飞镖有一支直奔徐疏羽而去。 “阿羽！” “殿下！” 虞浅和月雨都来不及。 就在这时，蒙面人扔出长剑，打飞了飞镖，剑插马车门框上。 回头再看，人已经不见踪影。
第85章 双管齐下 徐疏羽回到了王府，百思不得其解，他很想从这几天所经历的事情中整理出线索。 但在目前看来，水是越来越浑，事情进展又陷入了死胡同。 “那蒙面人，救了我，为什么？”徐疏羽陷入沉思。 虞浅也想不明白，“他杀掉绿萝，可为什么要救阿羽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 是海伯，“殿下，昨日方远山当然给殿下送来一封信。但是殿下最近经常出门，我也没有及时告诉殿下。” 徐疏羽猛然起身，“哪里，给我看看。” “就在殿下书案上。”海伯离开了。 徐疏羽仔细一看，果然有一个信封，他赶忙拆开。 信中写到：此事早有重见天日那天，但微臣已是老朽，选择自己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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