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疏淮状似惊讶模样:“公主,您说的这是什么话,草民怎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话虽如此说着,但张疏淮依旧再向她靠近,慎晚撑着身子向后挪动了几步,稳了稳自己的呼吸。 张疏淮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公主脸这么红,竟是因为中了药?公主您身子,可还难受?” 慎晚没说话,她如今已经退无可退,手上摸到了身后桌子上摆着的瓷瓶,她心绪冷静了下来,但身上依旧没有力气,只能静等着张疏淮靠前,然后一击即中。 见她没有动静,张疏淮以为是她太过难受,还强撑着呢,心中大喜,可依旧拿捏着声音:“草民一直心悦公主,公主如此难受,不如,草民帮您开解可好?” 他手覆盖在自己的腰带上,就等着慎晚的应承。 可分明中了药的是慎晚,但为何按耐不住的竟然是他? 他有些迫不及待:“公主,草民心里全是您,断不会皆有此事要挟您,您可否给草民一个帮您的机会,日后,草民同贺驸马一同伺候您……” 他话说道后面,呼吸已经很是粗重了,他直接上前一步作势就要扑上来。 慎晚当机立断,猛地拿起身后瓷瓶狠狠砸向他的额头。 瓷瓶碎裂发出清脆的响声,慎晚被反推过来的力道阵的虎口发麻,瓷瓶碎裂的渣子有些许蹦到了她的脖颈处,传来细碎的疼痛,但她根本没空去管。 张疏淮瞪着眼睛就要载在慎晚身上,她立即用脚踩着他的胸膛,费力一蹬将他踹了出去! 第六十一章 发发汗 厢房的门被推开,慎晚大口吸着外面清凉如水的空气,但却怎么也压不下来心中燥热,脑中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去找贺雾沉。 慎晚虽然走的跌跌撞撞,但每个转弯口的选择都不曾犹豫,关键时候的直觉总是稳妥的,竟真的在假山处看见了贺雾沉高挺的身影,她直接扑了上去,将他撞在假山上! 贺雾沉被突然扑过来的身影吓了一跳,但还没等他出手,便已经闻到了这人身上属于慎晚独有的清香,就犹如春日里枝头开出来的第一朵娇花。 就在他错愕的一瞬,怀中的人便已经给他扑在了假山上,后背撞击在凹凸不平的假山上,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可心中的惊喜大于身上的疼痛,他轻声唤道:“公主,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慎晚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颈,唇角就这么直直地贴了上去,将他想说的话全部堵在了唇齿间,慎晚没什么经验,只能跟随着本能啃咬起来,这下好了,贺雾沉喉结滚动了两下,直接将堵在口中的话吞咽了回去。 慎晚做着此等轻薄他的动作,但那那双明亮的眼眸却在看着他。 离得这么近,能看出来什么? 除了能将贺雾沉看的心跳加快以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周身的情绪都被慎晚给调动起来,尤其在这静谧的夜里,在这假山中,反倒是多了那么几分刺激,好似将身上所有的感触全部都扩大了一般。 心中理智尚存,贺雾沉觉得她不对劲儿,就算慎晚平日里做事毫无顾忌,也不至于着急至此,他双手覆在慎晚的肩头上,直接用力将她推起:“公主,此处不可!您究竟是怎么——” 他的话又没说完,慎晚两只手一起上,直接环住贺雾沉,将自己的身子猛地往他坏里挤,环住他脖子的手臂也格外用力,双唇再一次贴在了一起。 可这一次却不如方才,方才可以说,慎晚是在温柔尝试,好像在吃一块清甜的糕点,小口啄弄,可如今却像野兽啃食一般,风卷残云,好似要将二人的唇重新碾碎再柔合起来。 口中的气息尽数被慎晚给夺了去,贺雾沉这才发现,握住她肩头的手上,竟然能透过慎晚厚厚的衣料感觉她身上的温度。 他心下一惊,因着慎晚的身量相较于他来说娇小不少,又非要在站立的情况下掌握主导权,踮着脚,又好似力气不足站不稳,贺雾沉没了办法,只能一只手环在她的腰侧稳住她的身形,另一只手去探他的脸颊。 果不其然,脸热的烫人。 在自己即将喘不上气的时候,他一把将自己与慎晚拉开距离,他眸子黑的深沉:“慎晚,有人给你下药了?” 他唤了她的名字,声音也被她撩拨的有些沙哑起来。 尝过了贺雾沉的味道以后,慎晚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身上一会儿有力气,一会儿又觉得没力气。 原来她的力气并不是用来打张疏淮的,而是用来牵制贺雾沉的。 一沾上他,好似身上有使不完的劲儿,她眼底沾染了些欲,声音虽有些暗哑,但仍旧似猫挠一般勾人:“是,驸马,如今该是时候用上你了。” 贺雾沉:……难道他的作用,就是用来给慎晚解这种腌臜药的? 他看着慎晚,有想了想如今身处的地方,为何他们二人是正经御赐成亲的夫妻,偏偏要弄的跟偷情一样? “公主,您忍耐一下,这种药贸然解了恐会伤身,臣带您去宫外寻陈老先生。” 彼时慎晚的眉头已经皱的很深,身上原本还只是热,时而燥的想跑上几圈,时而虚的从里子到外都使不上劲儿,待如今沾了贺雾沉后,小腹的酸软之感被无限扩大,她只想拉着贺雾沉昏天昏地的胡来。 “你即便是说去宫中寻太医,我都未必能坚持到那个时候,你居然要带我去宫外?你怎么不说等我下辈子再给我解了呢!” 慎晚就不明白了,为何他们二人是正经御赐成亲的夫妻,竟连行这种事情都不能为所欲为? 想到这里,她心中只觉得这驸马娶的不值。 她伸手就要去扯贺雾沉的衣领,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她也不是第一次做的,但贺雾沉却不知怎么了,那白皙修长的指尖偏要扣着她的手腕阻止她进一步的动作,不仅如此,还要将她往出拉。 “公主既然已经忍不住了,那更该赶紧去寻大夫,不能再此处浪费时间。” 他既娶了慎晚占了她的身子不止一次,那无论她对她是何感情,他都会视她为此生唯一的妻子。 而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的怀里又亲又啃,又蹭又扒,贺雾沉也是个男子,他如何能受的住? 慎晚被他拉扯,不止是身上的火大,心里的火更是大,她猛地一用力将他的手臂甩开,但却因为用力过猛,倒是让她向后猛退了几步,跌靠在假山石壁上。 她愤愤道:“好啊,你不给我用,我便去寻别人,这宫中最不缺的就是侍卫,你既不从我,我便去随便寻个侍卫,人家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定然比你好上不少!” “你——” 贺雾沉实实在在被她这句话给气到了,什么叫随便寻个侍卫? 若是当真寻了旁人,没轻没重的,弄伤了她该怎么好? 而且什么叫习武之人,身体比他好,他……什么时候不好过? 慎晚光是如此说还不解气,也不知道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还是事实当真如此,她轻哼一声道:“你一共就会那两个把式,尚且还是我拿着避火图教给你的,我怎么就在此事上死脑筋,竟还想着来寻你?我就该直接去找个侍卫解决了,何必白白挺到现在!” 贺雾沉一愣,心中似被她的话轻轻撞了一下,带起一圈圈涟漪来。 是啊,她明明可以不打招呼便去寻旁人,分明她并不喜欢他的,不是吗? 贺雾沉喉结又滚动了一瞬,心中竟当真有些动摇起来:“公主,如今天气微凉,在此处……容易受凉。” 慎晚听他这话便知道,这人是同意了还嘴硬呢,干脆主动一把,直接将他推搡在假山洞穴深处。 “没事儿,动起来发发汗就好了——” 第六十二章 叫人疼惜 也不知道这宫里的假山是谁建的,往深处去,好像每个凹陷都有它的作用,每一处容人的空隙都是绝妙的地方。 慎晚 避火图她看过不少,最不喜欢这个姿势了,她觉得若是如此自己就好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时不时唤上一两声好迎接主人的赏赐。 可如今的境地完全不同,若是依照偷情的标准来说,这个姿势最简单最好用,只要下裳空空便可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 就是… 四周的光亮若有若无,身子上所有的感触被无限放大,就连自己腰上被扶着的那双手,都滚烫的吓人。 慎晚的呼吸好似被人揉碎:“驸马,如今可还觉得冷吗?” 往日里的贺雾沉就像用寒冰雕琢的一般,虽说待她向来是温柔的,但身上是冷的,手也是微凉,在这冬日里着实不招人喜欢,即便是在床榻上,他的眼神迷离也是短暂。 慎晚稍稍有些出神,如今他的手都这般热,不知道他面上该是怎样一副神情,若不是如今背对着他,她倒是很想掐着他的脸好生瞧瞧。 贺雾沉的嗓音低沉暗哑:“公主,专心些。” 说着他慎晚皱了皱眉,只觉得男子当真奇怪。 方才邀他开始的时候,百般推脱,可一旦行事,谪仙也得落凡尘。 她并没有稳自己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更加暧昧撩人,可说出来的话却带这刺:“谁家偷人还要专心,不得留分心瞧着外面情况不是?你当野鸳鸯都是那么好做的?” 许是她的话提醒了贺雾沉如今的处境,也在将他正人君子那一面往回拉。 他一横心,慎晚从未受过他这般,好似如今中了药需要排解的不是她,而是贺雾沉才对。 假山中的凹陷在此时派上了用场,慎晚的手死死扣住,紧咬着牙关。 直到到达极致脑海中似闪过一片白光,一切回归平静,贺雾沉在她身后搂着她,这是成亲这么久以来,他们最亲近的一次。 贺雾沉似乎终于回归到了以往的冷静自持,他柔声道:“公主,你我二人之间乃是正经夫妻,莫要用……那种词。” 慎晚觉得这人奇怪的很,一边不喜欢她说他们是野鸳鸯,一边在过程中的表现又比“正经夫妻”的时候热烈,这叫什么?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慎晚起了些心思故意逗弄他一番,她扯起他里衣的衣袍,将自己那处擦了擦,又将其塞回到他怀中:“驸马不也觉得,这次很是痛快吗?你不妨自己瞧瞧, 她唇角带着笑意:“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在成亲前,借着什么游园花卉的名义,寻一僻静之处搞什么暗通款曲这一套,我原本还以为是些拎不清的姑娘故意引诱攀附,亦或者迷了心的郎君故意诓着姑娘做坏事,想来竟是我不知其中妙处,人家分明是寻这痛快来的。” 贺雾沉眸子暗了暗,眼见着慎晚要笑出了声,他直接低头将唇贴了上去。 慎晚到底是体会到了之前贺雾沉有话却被堵着不能说的感觉,可似乎男子天生对唇齿相接这种事情有着超越女子的本能,辗转间,慎晚竟被带动着心跳加快,就在要回应之时,贺雾沉却撤离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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