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晚头有些晕乎乎的,也不知是他的唇夺了自己的阳气,还是方才的事情本就在消耗她的气力,慎晚觉得,若非有贺雾沉的手在腰间搀扶着,自己都要站不住了。 被贺雾沉费了半天力气压下去的火气又卷土重来,她眸色暗了暗,但贺雾沉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故意装着正经道:“公主若是喜欢如此,公主府内也有此等地方,何必要在宫中?这可不是什么僻静处,说是刺激也是危险,若是当真闯进来什么人,瞧了身子可不好。” 说话间,他伸手从慎晚腰间的衣襟里面探了进去,拇指轻轻揉着慎晚腰上的小痣:“若是此处被人瞧见,如何是好?” 贺雾沉似极爱这处,不止是行事的时候喜欢摁着揉着,就连当初她逼着他画避火图时,他也将这颗小痣画了上去。 慎晚毫不在意道:“若是瞧见了我身子的人是女子亦或者太监,那瞧见了便瞧见了,可若是守卫之类的男子——” 她故意顿了顿,眼底的笑意更浓:“那我定会对他负责,将其纳入府中来,同驸马作伴儿。” 贺雾沉:…… “不许。” 他面色沉了沉,竟是第一次说出了驸马不该说的话,他双眸依旧勾人的深邃,在这假山之中,好似话本子里面勾人摄魄的妖精。 慎晚瞧着他,心中十分满意他这副模样,她竟有些不合时宜地想起了贺相,若是他知道自己养出来清风霁月的儿子,竟做同她在假山后面这种事情,该作何感想? 想着想着,她也好奇,磐阳向来最喜欢贺雾沉的君子之风,若是此事叫磐阳知晓了,磐阳是会因为心底的人崩塌而失望,还是……会羡慕嫉妒,想要成为她? 总之这谪仙般的人,终究是被她拉扯了下来,同她一起在此处荒唐。 想到此处,慎晚觉得被贺雾沉带起来的火竟是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既然已经有过一次,再来一次由如何? “驸马,你这副样子,可真是让人忍不住多多疼惜……” 慎晚作势要继续而上,可贺雾沉却不在接她的招式,他将自己身上理了理,又用一只手将慎晚的两个手腕钳制在一起后高高举过头顶。 彼时他身量纤长的优势便展露了出来,慎晚手上一抬,下裳的空便格外明显,一阵风吹过,慎晚难得有些羞窘,她抬腿就要踹他,岂料被贺雾沉用膝盖顶了起来,他则趁机用剩下那只手将慎晚的衣着穿戴好。 穿过下裳时,他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地掠过,好似折柳轻拨水面撩起阵阵涟漪。 果不其然,慎晚的火又大了。 偏生贺雾沉将她钳制住,好似撩人的不是他,只听他十分正经:“公主既说方才过瘾了一次,总不至于这瘾又来了罢?” 第六十三章 把持不住 至于,怎么就不至于了? 若是调换过来试一试,看谁能看着住这番诱惑? 慎晚吞咽了一下口水,她极少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撩拨的话张口就来,她想说上瘾又如何?馋自己驸马的身子又犯了哪条律例? 可贺雾沉却不想听,将她手放下来的同时,直接将她拦腰打横抱了起来。 慎晚吓的一惊,连忙伸手环住贺雾沉的脖颈:“你做什么?!” 她想惊呼出声,但却拼了命地压低声音,话说回来,自打她上一次被如此抱着,还是儿时生病的时候,被还未弱冠的姨父抱去医馆。 “脖子。”贺雾沉轻声开口。 慎晚一愣,感受到自己的手没什么安放的地方,想着既是自己的驸马,搂搂脖子又如何?干脆直接环的紧紧的。 贺雾沉步伐稳健,方才的事情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抱着她直接往外走:“公主身上这药恐有其他不好之处,还是赶紧去寻陈老先生瞧一瞧。” “我又不是没长腿?我自己能走。” “你走?”贺雾沉的声音拐了个弯,似在低声笑她,“公主难道不觉得身上粘腻,越走越不舒坦吗?” 他不说,慎晚还没空去体会这种不适感,可如今他一提,慎晚便觉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咬了咬唇,同贺雾沉呛声道:“你为何那般执着陈老先生,难不成一个汴京中散医,还能比太医院中人都强。” 自然是强的,能凑巧遇上他且将老农夫救活,都算是她慎晚走运。 可贺雾沉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公主难不成想将自己中药的事情传入太医院,而后要后宫中的各方势力全部知晓此事?” 慎晚的脸色阴沉下来,她才不要,若是被旁人知晓,她不要面子的吗? 想着自己被人算计,她又想到了被她砸晕在地的张疏淮,她记得,自己临出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了张疏淮头上渗出来的血。 她越想越后悔,怎么没再补一下砸死他?! 如今宫中的宫宴已经散去,在外围的官员家眷和内宫之中的皇亲国戚,都开始往家回。 慎晚被贺雾沉抱着上了公主府的马车,当腰背靠到了柔软的靠垫,慎晚腰上的酸痛这才稍稍缓解了些。 她瞧了一眼同她坐在马车两端的贺雾沉,看着他离马车帷幔那么近,她眉心跳动一下,这人莫不是还尊着以前的规矩,离她远一些罢? 想着他身上的温度一直不高,许是怕冷的,在马车口受了凉可怎么好?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后又被她自己压了下去,她心中暗道,她才不是要关心他的身子,定然是觉得他若是生了风寒,还得用她的银钱来看病! 心中有了借口,慎晚对他道:“坐过来些,离我那么远作甚?” 她心中想,若是贺雾沉说她以前嫌恶他,不喜欢他靠的太近,那她便顺势说,看在他今日出力的份儿上赏他,准许他坐过来。 岂料贺雾沉闻言,竟是想也不想直接开口拒绝:“不可,公主如今尚未完全冷静,恐身上余毒难消,臣还是与公主有些距离好,免得公主……把持不住。” 慎晚:…… 把持不住?合着她在他心里就是急欲之人? 虽说她如今确实心中还有些许邪火,但如今在马车之上,车夫又是公主府的人,她若是在马车里放肆,这事传回了府内,她这个主子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她气急:“好!你就在那待着罢!”冻死你才好呢! 慎晚压着气回了府中,下马车时本不想在同贺雾沉说话,可身上实在是难受,瞧着贺雾沉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她硬声道:“看什么看,一点眼力价儿都没有吗,还不赶紧将我抱回去!” 贺雾沉低眉笑着称是,又是一把将他打横抱起,直到入了内室,他吩咐人备好水沐浴。 至于沐浴自然是不用他来看着,以免再洗什么鸳鸯浴,自己则是简单用微凉的水清洗一番,好出门去寻陈老先生。 贺雾沉心中无奈,慎晚只知道他不靠近是怕她把持不住,可事实上他也并非是能对着自己妻子坐怀不乱之人。 待慎晚清洗后出来,便已经瞧见陈老先生在外面候着了,他似乎是刚被人从被窝里面捞出来的一般,如今坐在椅子上都打瞌睡,当真是难为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被迫出诊。 “老先生?”慎晚轻声唤了他一下。 陈老先生睁开眼睛,原本被贺雾沉抓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晕乎乎的,但如今一睁眼瞧见了慎晚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惊,竟是连礼数都忘了,只呆呆道:“公主?您最近补的怎地如此厉害?” 慎晚被他的话说的一愣,同贺雾沉对视一眼,只见贺雾沉轻声解释道:“行医讲究望闻问切,陈老先生在观面色这一方面,很是厉害。” 慎晚心下了然,又放缓了声音,将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身子不适,和身上是如何感觉都说了出来。 陈老先生皱眉沉思,一边捋了捋自己那几根已经白了的胡子,一边把着慎晚的脉,良久才缓声道:“助性的药,大抵都是五石散、颤声娇一类的药为主方子,可公主无论是面色还是脉象,都像被大补了一般,想来是以助兴为辅,滋补为主。” 他将自己的药箱子整理了起来:“想来公主可是得罪历害人了,竟然能寻出这种药来,能让您毫无戒备地沾染上,定然是口服不可能是靠鼻嗅,这种滋补的药味道都很冲,公主没能发现,定然是计量很小。” 贺雾沉心中担忧:“可有什么解法?” 陈老先生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慎晚,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贺雾沉耳边:“这东西好解,就是……就是做你们方才做的那种事便好了。” 第六十四章 助孕 慎晚看着陈老先生同贺雾沉咬耳朵,面上分明是不好意思,可眼神里却莫名带着隐隐期待的意味。 “你们说什么呢?” 贺雾沉闻言抬头,眉宇间含着些为难与震惊,他没去先回答慎晚的问题,反倒是看着陈老先生:“您医术高明,就没点儿别的法子?” 陈老先生视线在二人之间流转,伸手捋了捋自己胡子:“这药很是高明,若是寻常的大夫把脉,只能把出来是进补过甚,怕是不会往助兴方面去想,但也就因如此,解法便只能将这肾火退下去。” 他似乎是感同身受,抬手拍了拍贺雾沉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如此驸马必定要劳累些,驸马可需要些厉害的药?” 他将“厉害”两个字咬的很重,饶是在一旁听的并不全面的慎晚都懂了他的意思。 被一个论年纪能做自己祖父的人说这种事,慎晚到底是有些抹不开面子,她轻咳了两声,想着还得用上驸马,总不能让他力不从心,否则到时候还得去寻旁的男子,怪麻烦的。 “既如此,那便按老先生您说的办。”慎晚干脆直接替贺雾沉做了决定。 贺雾沉面色一黑,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慎晚直接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来:“方才您说,这药并非鼻嗅而可能是服用,您瞧瞧这帕子上可有问题?” 张疏淮朝她敬酒之时,因着力度过大酒水飞溅到了自己手上,慎晚便是用这个帕子擦的手,想来上面应该还沾有些酒水。 儿时慎晚便吃过在宫宴上随意吃来路不明东西的亏,故而这次出来,慎晚早就提前在家吃过东西,就连同郁含妗说话之时,贺雾沉端过来的拿糕点她都没有动。 想来,问题只能出现在张疏淮敬她的那杯酒上。 可如此想着,她却难以心安,原本她会喝那杯酒本就是因为那是郁含妗剩下来的,她瞧着郁含妗离去之时只是醉的发晕罢了,若是这酒当真有问题,那郁含妗岂不是也同她一样? 眼瞧着陈老先生接过帕子闻了闻,直接下了定论:“就是这个,这药果然厉害,沾上一点儿这味道便如此浓重,唉,这制药人参鹿茸可都是好东西,如此原料可是能救下不少人的命,竟被人做成了这种腌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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