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鸾说:“今闵公子约姑娘去赏梅,姑娘做了吃食,这几样都是闵公子爱吃的,闵公子保管高兴。” 魏玉叮嘱说;“你同闵府的那个丫鬟见面,没被人看见吧?” “姑娘放心,小心着呢,闵公子房中的那个丫鬟我们给了好处,况且以后姑娘是她的主子,提前巴结未来的主母。” “闵公子人厚道,但是我听他说那个继母好像不是好相与的,如果发现了我们和府里的丫鬟有勾连,倒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那个丫鬟说了,闵夫人厉害,对公子是好的,闵夫人没有亲生儿女,指着闵公子养老送终。” “就是不知道闵家对这门亲事到时是什么态度,我有点拿不准。” “姑娘,现在那闵公子对姑娘一往情深,定然跟家里争取的,这边姑娘再求老爷,姑娘怎么说也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三老爷会帮姑娘筹谋的,就是大老爷大夫人,姑娘结了一门好亲事,也是乐意的。” 魏玉此刻,志得意满,一切按照计划顺利进行。 魏楚在中途下了魏府马车,换乘一顶小轿,她和李业的关系瞒着魏家人,如果魏家人知道了,生出许多麻烦。 小轿停了,魏楚步行到别院,别院平常有禁军看守,景秋上前叩门。 一个太监趴着门缝看见魏楚,急忙打开门,别院管事太监听说夫人来了,匆忙赶来,“奴才拜见夫人。” 对魏楚到来,颇有点意外,说;“皇上今没过来。” 魏楚说;“我想见皇上,你能联系一下皇上吗?” 别院管事太监对魏楚不敢怠慢,说:“奴才往宫里传个信,奴才斗胆问夫人找皇上有什么急事吗?” “同皇上说有一件事,不算太急,三日内能见到皇上就行。” 纸条上给规定日期为三日,她找李业,李业就随叫随到,她没那么大面子。 管事太监派人去宫里报王宝。 乾清宫里,孝章帝和裴相、褚太傅,吏部尚书丁仕龙,商议事情。 看一个太监在殿门口朝里看,王宝出去,一会又进来。 李业看见问:“王宝,有什么事?” 王宝凑近皇上,小声说;“小夫人求见皇上,在别院等候,别院的人稍信进宫来。” “她说有什么事了吗?” 王宝耳语道:“小夫人大概想皇上了吧。” 觑着皇上的脸,皇上薄唇微微扬起。 孝章帝站起身,“容后再议。” 三位重臣看皇上快步走出殿门,不知皇上有何急事要办。 雪停了,这场大雪,路上的积雪半尺厚。 魏楚在别院等信,她不知道李业能不能来。 前院太监们把雪扫到一处,堆了几个高高的大雪堆。 等着无聊,魏楚和景秋堆起了雪人。 李业走进院子时,看见一高一矮并肩两个雪人,矮个的雪人头上梳着发髻,是个妇人,高大的是男人,俩人身旁站着五个小雪人,像一对夫妇和几个小孩。 魏楚叉着腰,指挥着景秋。 看见李业,魏楚朝他奔过去,李业张开双臂,魏楚扑到他怀里,高兴地说:“皇上来了,我以为皇上不来了。” 李业柔声说;“听说你想朕了,朕就来了。” “我……” 魏楚从他怀里抬起小脑袋,大眼睛眨了眨,讨好地笑着,当魏楚讨好他的时候,多半有事相求。 李业摸了摸她的手,“手冻得这么凉,在外面待很久了?” 魏楚指着说:“皇上看我堆的雪人。” 李业看着说;“大大小小的。” 魏楚乌黑的大眼睛晶亮,“他们是一家人,父亲母亲和孩子。” 李业注视着,有点走神。 魏楚清灵的声音传来,“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李业的目光渐渐柔和,摸着她冻红的小脸,“冻成这样,还不回屋。” 用鹤敞把她裹住,拥着她进屋里。 景秋替魏楚解开斗篷,魏楚把双手放在嘴边呼热气。 李业吩咐太监,“搬两个炭火盆来。” 把魏楚的两只小手放在自己手掌心捂着,小手冰凉,像冰块一样,责备道:“这么大人了,像孩子似的。” 李业的手骨节分明,干燥又温暖。 一会魏楚的手就热了,她想起此来的正事,抽出手,从衣袖里摸出一张纸条,李业拿过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满,说:“就为了这事找朕。” 魏楚点点头。 “我的行踪他们都知道,我不见到皇上随便编个什么,他们不信,皇上我编什么?” “你说朕同你讲河南水患赈灾需要银两,国库空虚。” “皇上是不是很忙,为了我的事特意赶来的?” 魏楚有点歉意,“都怨我,太后寿宴那晚我太轻信了,给皇上惹出这么大麻烦。” 李业双手捂着魏楚两只冻红的元宝似的小耳朵,“这不怪你,你没给朕惹麻烦,相反这个麻烦惹得好。” “真的吗?”魏楚笑眯眯地看李业 ,“我保证以后不劳动皇上。” 李业摸了摸她的头顶,“没关系” 你经常劳动朕才好。 “皇上,我该回去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 “你待在这里,暖和过来再走。” 李业真想和魏楚两人多待一会,河南水患赈灾的事几个朝中重臣等着商议。 李业往外走,魏楚跟在身后送他,走到门口,李业拦住,“雪后寒冷,你别出去了。” 魏楚从窗户看着李业大步走了,心想,李业一定很忙,从皇宫这么快赶过来,有些感动。 景秋在炭火盆上烤手,魏楚坐在桌边,蘸了墨汁,想了想,提笔写:皇帝说河南水患赈灾银两,国库空虚,还说朕很忙,不宣召你不得来别院,朕要你侍寝,派人传召你。 她写的这些话,那伙人看见,以后不会逼着她来找皇帝了。 不知道那伙人怎么联系她,把纸条揣好。 乘坐小轿到了魏家马车停放的地方,换成马车。 马车行到御街,街上车马多,伯府的马车夫把马车慢下来。 突然,前方一个人倒在地上。 马车夫慌了,马车行走这么慢,撞到人了? 急忙跳下车查看,就见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倒在地上,马车夫不知如何是好,“这怎么话说,你走路看着点,我赶车比步行都慢,你还自己撞上来。” 男人露出半边脸,眼睛眯着,躺在地上直哼哼。 “你怎么样,能不能动,伤到哪里了?”马车夫认倒霉。 魏楚掀开门帘,看见倒在地上的男人,男人脸朝着她,面目呆板,眼神锐利。 说:“你们有权有势,把我撞了就不管了吗?” 马车夫还跟他理论,“明明就没撞到你,你自己倒在地上,讹人啊?” 魏楚扬声说:“你还能走吗?我给你钱,你自己去医馆看伤。” 地上的男人踉跄地站起来,蹒跚地走到车前,魏楚把一张银票递给他。 男人接过,看了一眼,嘟嘟囔囔地走了。 拐过一条街,他朝左右看看,扯下面具,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尽管他很谨慎,却没发现身后有人跟着他。 信国公府 魏敏和曹行对坐吃饭,魏敏抱怨,“亲事没说成,害我挨了一顿骂,连我这脸都没地方放。” 啪地一声,曹行把酒盅顿在桌上,“以为你娘家妹妹还是什么金枝玉叶,我曹某不嫌弃她们过了一手,还矫情什么,爷什么女人没见过,残花败柳,爷还不稀罕。” “你平常若是收敛点,何至于让人说嘴,瞧不上。”魏敏道。 “我收敛点,你魏家怎么不说让我曹家绝后,爷没休了你,是给魏家面子,惹急了大爷还就不念夫妻之情了。” 说吧,曹行甩袖走出屋子。 魏敏坐着生闷气,曹行镇日把她不生养挂在嘴边,没有休了她,倒好像他国公府仁义。 丫鬟问:“夫人,收拾桌子吗?” “收了。”魏敏摆摆手,没有好声气。 “大嫂,又跟谁生气了?” 曹周手执着折扇走进来。 “和你大哥生气,还能有谁?” 曹周坐下,“大嫂,你跟我大哥生气还不是因为他那些女人吗?大嫂你是正室,犯不上跟她们置气。” 魏敏看着他,“二弟,你来有什么事?你大哥刚走。” “我不找我大哥,我找大嫂。” “太阳打西面出来,你找我做什么?” “我有事求大嫂,我想曹魏两家亲上做亲。” 魏敏气哼哼地,“我魏家的姑娘都是残花败柳,仔细玷污你曹家,魏家的女儿不配做正妻,连我也不配,绝后?这一屋子的庶子庶女,也就是我好脾气。” “大嫂,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和大哥吵架了,拿兄弟出气。” “二弟,我听听你喜欢我们魏家那个姑娘?” “四妹妹,兄弟想娶四妹妹。” “你们男人一路货色,你定亲了,难道要退亲吗?” “大嫂,我和我大哥不一样,我大哥承袭爵位,兄弟对经商感兴趣,我是个商人,就没那么多讲究,四妹妹如果嫁给我,做平妻,不分大小。” 说着,曹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福禄寿鎏金银盒,“这是我孝敬大嫂的。” 打开银盒,魏敏看过去,里面是一只祖母绿戒指,魏敏爱小,又很贪婪,确实打动魏敏。 但一想到二伯父的愤怒,不舍地把银盒推了回去,“我本来想把我四妹妹给你大哥,我二伯父坚决不答应,所以二弟,不是嫂子不帮你,无能为力,你另纳一个吧。” 曹周没收起来戒指,摇了摇折扇,“大嫂,秦姨娘小产,去了半条命,落下病根,日后不能生养了,吕姨娘绊倒了,落了胎,这秦姨娘和吕姨娘可是我大哥最宠爱的女人。” “二弟,你想说什么?” 魏敏顿时紧张起来,朝屋里的贴身丫鬟银霜使了个眼色,银霜出去了,在外面看着人。 “大嫂,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魏敏心中慌乱,强做镇静,“二弟,这可不能乱说,秦姨娘滑胎小产,吕姨娘自己不小心,和旁人有什么相干?” 曹周斜着眼,“大嫂,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秦姨娘怀孕行房,我大哥虽然好色,不至于那么没有深浅,酒醉后去了秦姨娘的屋里,另外这吕姨娘绊了一跤,太过大意了,屋里的丫鬟仆妇都是死人?” “二弟,你有什么证据,凭空乱说?” 魏敏心虚,质问的气势不足。 “大嫂,一查便查出来了,把丫鬟绑了拷问,不怕不说。” 魏敏双手绞着手帕,拧成了麻花。 曹周察言观色,火候已到,说;“大嫂,四妹妹如嫁给我,我是不会亏待她的,大嫂在国公府有个亲妹妹说说话,遇事也有个人商量,我有一间铺子,位置尚好,事成后,我定然加倍孝敬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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