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如此的糗样,有人已经忍不住偷笑起来。 究竟是谁这么可恶,居然把泥巴包在纸里扔到晋王殿下的桌子上,让太子吃了个亏。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在互相怀疑对方。 流月则淡定的摸了摸鼻子,无语的望了望天空。 这样的泥巴嘛,花园里到处都有,她叫玉清帮她放一些就行了。 最后她又把那包着泥巴的纸团,扔到了楚浔桌子上,准备整楚浔一顿。 没想到楚浔十分精明,居然没有打开纸条,倒把太子气得要命。 现在看来,这个楚浔可是不一般人,他非常精明,头脑聪明,不像太子那样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这个楚浔应该才是最难对付的人,比太子要难对付多了。 太子对她来说,太容易对付,但是要对付这个楚浔,可不容易。 流月正假装没事人似的看看天空,挠挠头发,蓦地一转眼,就对上楚浔那双洞若观火的眼睛。 楚浔似笑非笑的看着流月,朝她递来一个戏谑的眼神,他本就是只腹黑的狐狸,智计无双,聪明诡谲,又怎么会上流月的当。 他温润的勾起红唇,玩味的一笑,好一个调皮狡诈的女人。 流月则是不屑的挑起下巴,嘲讽的看了楚浔一眼,好一个面善心黑的男人。 这时,太子已经尖叫着去洗手了,他素来爱干净,哪里受过这种恶搞,他洗完手之后,就恨恨的狠了流月一眼。 洗完后,他还使劲闻了闻自己的手,发现没有异味之后,这才僵着脸冷冷的走了回来。 所有人都强憋着笑,一个个面色僵硬的站在那里,生怕被太子盯上,这里没人能承受得了太子的怒气。 太子咬牙切齿的走过来,突然一掌拍在那桌子上,朝众人愤怒的怒斥道:“到底是谁扔的纸团,是谁在恶搞本宫?知道的把那人供出来,本宫重重有赏!” 他刚才本来想抓住晋王的把柄的,结果一转眼竟然被众人嘲笑,真是太气愤了。 他知道这纸团与楚浔无关,楚浔不会做这种事,他不是这种人。 所以,他将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流月的方向。 毕竟这里和他仇深似海的人只有上官流月一个。 这时,流月发现沐颜丹不经意的推了陈芷秋一下,陈芷秋是沐颜丹家的远房亲戚,两人关系一向很好。 沐颜丹推陈芷秋,朝陈芷秋使了个眼色,两人又同时看了流月一眼,流月瞬间就懂了,沐颜丹想让陈芷秋指证她,她想利用陈芷秋。 陈芷秋接收到沐颜丹的眼神,瞬间会意,她怀着对流月的不服和怨恨,猛地上前一步,准备指证流月。 就在这一瞬间,流月一个箭步站上前,挡在了陈芷秋前面,朝太子道:“太子殿下,臣女亲眼看见,是陈芷秋扔的那纸团,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为何会扔带着泥巴的纸团到晋王殿下的桌子上,难不成她在向晋王示爱?可这也太没事找事了吧!” 陈芷秋本来想指证流月,结果被流月抢先,她顿时涨红着脸,愤恨的指着流月,“你诬陷我,你血口喷人!我和晋王殿下无怨无仇,怎么会扔这种纸团?” 说完,她赶紧看向太子,一脸惊慌的道:“太子殿下,臣女亲眼看到是上官流月扔的纸团,她居然恶人先告状,她太过分了,请您严惩她。” 太子冷冷的眯起眼睛,目光阴鸷的扫向流月,有陈芷秋作证,他瞬间相信这件事是流月干的。 只有精灵古怪的流月才会做出这种整人的事情来。 一瞬间,他脸上浮起滔天的怒意,朝流月呵斥道:“上官流月,有陈芷秋作证,你可知罪?” 流月不紧不慢的看向太子,似冷非冷的挑起眉梢,脸上闪着耀眼的光华,“殿下,臣女明明看到是陈芷秋扔的纸团,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臣女也和晋王殿下无怨无仇,又怎么会整他?臣女离晋王殿下那么远,还没陈芷秋离晋王殿下近,臣女是被冤枉的,臣女好无辜。” 流月当时扔了纸条之后,就迅速的闪远了,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而陈芷秋没有扔纸团,自然毫不避嫌的站得离楚浔很近,所以一看两人站的位置,众人就不相信纸团是流月扔的。 相反,陈芷秋的嫌疑更大。 可太子像没长眼睛似的,明明流月站得那么远,根本没有作案的机会,他还是盛怒的瞪向流月,眼里喷出两窜怒火,“大胆上官流月,你居然敢狡辩,有陈芷秋作证,本宫说是你扔的,就是你扔的,你扰乱考场,还不跪下认罪?否则本宫马上革除你的名次!” 流月冷冷的白了太子一眼,这个可恶的太子,居然屡屡拿除名来威胁人。 枉他还是她以前的未婚夫,不仅不保护她,还是害她的罪魁祸首,她恨死他了。 就在这时,楚浔突然淡定的一笑,好整以暇的看向太子,脸上是风流云散的温和笑容,他声音疏朗如清风,似大珠小珠落玉盘,悦耳动听,“大皇兄,我刚才恍惚看到纸团上写得有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打开纸团看看上面的字,看那字是谁写的,就知道纸团究竟是谁扔的。”
第407章 是谁栽赃4 不嫌弃? 太子眼里喷出浓浓的怒火,他嫌弃死了,怎么可能不嫌弃。 他怎么可能再去看那纸团,他恨不得烧了那纸团。 陈芷秋也没有看到流月扔纸团,她自己没有扔,便一脸坦荡的抬起头,同时准备继续诬陷流月,“对,纸团上有字,臣女亲眼看到纸团是上官流月扔的,那字一定是她写的!” 流月冷冷的白了陈芷秋一眼,似冷非冷的道:“纸团是谁扔的,那字就一定是谁写的?万一人家栽赃我,把我刚才写的草稿偷去了,岂不是冤枉了我?” 陈芷秋听到流月的辩解,冷冷一笑,“谁会那么无聊?我们自己写的草稿全部放在随身携带的箱子里,由丫鬟和家丁看管着,怎么会轻易让别人偷去?你这么心虚,我敢肯定,纸团上就是你的字。我猜想,你刚才一时情急,没注意看纸条,直接就往纸条上擤了鼻涕。现在你才发现,你因为太着急所以操作失误,居然用了自己写过字的纸条,所以你才这样说。” 流月邪冷的扫了陈芷秋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我可没有带箱子,我写过的草稿就扔在桌子上,谁都可以偷。陈小姐,你敢确定你们的草稿都在自己身上,都被细心的看管着,没有人能偷走?” 陈芷秋倨傲的挑起下巴,很肯定的一笑:“那是自然,我不知道其他人如何,反正我的草稿全部收到箱子里了,由我的丫鬟巧儿精心看管着,人家绝对偷不到我的纸条。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把草稿乱扔?你想利用这个借口脱罪,休想!” 流月冷笑的勾起唇角,心想这陈芷秋还真是自信,她难道不知道巧儿刚才也和她们一样正花痴的看着楚浔,根本没管摆在桌上的那只箱子吗? 这箱子就像现代人的书包一样,里面装着书本纸笔等物,这些又不是金银财宝,重要是重要,可谁会真的一直盯着。 那箱子也没有上锁,她轻轻一打开就抽了一张草稿纸出来。 这时,一个国子监的监生已经被张太傅吩咐走上前,他嫌恶的看着地上的纸团,用两根手指头拈起那纸团,一脸嫌弃的轻轻扒开纸团,发现包着泥巴的纸团外面包裹着一张写了字的纸条。 外面的纸条倒是干净,没沾多少泥巴,他赶紧将那张纸条打开。 一展开一看,他顿时一脸讶异的看向大家。 “怎么样,那上面是不是上官流月的字迹?”陈芷秋一脸兴奋的走上前,充满期待的看向那监生。 那监生之前负责检查大家的考卷,对前几名的字迹很熟悉,一眼就知道那是谁的字迹。 他不敢相信的看了陈芷秋一眼,转身便朝太子道:“殿下,这纸条上是有字,还是一首未成形的诗,看那笔迹和诗的内容,不是上官姑娘的。” “什么?不是她还能是谁?”太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眼疑惑的盯着那监生。 难道真的不是上官流月? 陈芷秋也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她柳眉倒竖,咬了咬牙,“这位学子,你没看错吧?我明明看到是她扔的纸条,怎么可能不是她的字迹?” 那监生见陈芷秋质疑他的眼光,不由得朝她不耐烦的道:“我阅卷无数,怎么可能看错?这上面不是她的字迹,而是你的字迹,上面还有你写诗时打的草稿,你刚才写了一首《美人赋》是吧?这上面正是写了一半的《美人赋》,陈小姐,你如何解释?” 流月也趁热打铁,给陈芷秋添了一把柴,“陈小姐,你刚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纸条上写了谁的字,就是谁扔的纸条!你还确定你的草稿被你的丫鬟保护得很好,根本没人能偷走。怎么这纸条上是你的字迹?原来这纸团是你扔的,你贼喊捉贼,居然栽赃到我身上,好肮脏的心计啊!” 陈芷秋上前一步,看清了那字迹,那果然是她的字迹! 她顿时惊讶的瞪大眼睛,是满眼的震惊和愤怒,她难以置信的盯着那纸条,恨不得将纸条盯穿! “怎么回事?我的草稿纸怎么在这里?不是我干的,我没有做这种事,肯定是有人偷了我的草稿,用来栽赃我。”说到这里,陈芷秋突然意识到什么。 她脸上的肌肤不可抑止的跳动着,猛地抬头,愤怒的瞪着流月,“是你,一定是你偷了我的草稿……” “陈小姐,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我是人证,这纸条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你要如何抵赖?”流月冷冰冰的眯起眼睛,她不指证陈芷秋,陈芷秋也会指证她,她只是先下手为强罢了。 陈芷秋瞳孔布满愤怒的血丝,愤怒的吼道:“纸条上有我的字就代表是我扔的?万一我的纸条被你偷去了呢?岂不是冤枉我?” “陈小姐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流月似笑非笑的看向众人,所有人都鄙夷的看着陈芷秋。 陈芷秋刚才还说纸条上有谁的字,就是谁扔的,说得如此武断。 如今又不承认,真是啪啪啪打脸。 如此打脸,估计脸都会被打肿。 陈芷秋见状,赶紧涨红着脸给太子解释,“太子殿下,你别信她,如果真的是我扔的,我为什么会用自己的草稿纸?还信誓旦旦的说那些话,真是我做的,我就不敢这样说了,难道你不觉得这事有蹊跷吗?” 太子不是傻子,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陈芷秋既然敢说“谁的字就是谁扔的”那种话,就表明她没有扔。 结果那纸条上却有她的字,他用脚趾头都想得到,此事与流月脱不了干系。 但他没有证据,且证据正指向陈芷秋,他只得恼怒的瞪了流月一眼,给了流月一个警告的眼神,然后睨向陈芷秋,“行了!你给本宫滚出去,本宫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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