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颜丹见流月终于被激得接受赌约,心里十分得意,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好,有殿下和两位公主作证,咱们再白纸黑字的写两张赌约,到时候谁输了都不许抵赖!” “写就写,谁怕谁!”她流月还从来没有怕过别人! 接着,在三人的见证下,沐颜丹和流月写好了赌约,各自签好自己的名字,还让容灵儿和容小蛮签字作证。 至于楚非离,他才不会做作证签名这种事情。 就这样,流月和沐颜丹拟好赌约,一式两份,如果在十五天之内,流月解不了蛊毒,就接受惩罚,要在怡红院门口硬生生的站三天。 如果她能在十五天之内解蛊,自然是沐颜丹受罚。 时间是以十五天为限,流月一接受这个赌约,内心就燃起高昂的斗志。 她要努力,她不能输,要用毕生所学解掉璃王的蛊,绝不能让自己输掉。 她流月是从来不服输的人,如果输给沐颜丹这种人,未免也太无能了,她会努力给楚非离解毒的。 看到流月眼里燃起的熊熊斗志,楚非离微微的眯起了眼睛,他很庆幸刚才没有阻止她们打赌,这样,面前的少女似乎就更有冲劲。 和流月打完赌之后,宁浩本来想送容灵儿她们出去。 可容灵儿自告奋勇的要留下来帮流月,她说她认识很多江湖神医,希望这些人脉对解殿下的毒有帮助。 她不走,容小蛮自然不会走。 论沐颜丹的身份地位,她是最不该留在璃王府的人,可她说她要一路监督打赌过程,好好监督流月替殿下解蛊,宁浩才将她留下来。 楚非离原本一个都不想流,他实在厌恶府中有太多女人出入,但看容灵儿态度虔诚、品性高洁,应该对解毒有点帮助,这才点头让她们留下。 至于容小蛮和沐颜丹,他从头到尾就没拿正眼瞧她们一下。 宁浩把容灵儿她们三个和流月安排住在离神霄玉府很近的一处小阁楼,那阁楼名叫揽玉楼,是神霄玉府的偏楼,离玉府很近。 然后,宁浩把容灵儿她们送进揽玉楼休息,把流月单独留了下来。 此时的大厅里,除了流月和楚非离,再无第三人。 这大厅的布置低调却不失奢华,里面全部布置着最上等的红木家具,因为这些家具颜色太深,倒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和窒息感。 楚非离微眯起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了流月一眼,“你看了本王母妃带来的草药,有没有发现那三味珍贵的中药?” 流月摇了摇头,“这些草药倒是都挺珍贵,但是没有那三味。药不对症,再昂贵也没用。殿下放心,我已经写了三味中药的特征,让宁浩赶紧派人寻找。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行动,给你解毒。” 流月说完,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好,心想这个璃王殿下别总是用审视、探就、怀疑的目光盯着她行不。 他那样一直盯着人看,会给人一种浓浓的压迫感。 他身为高位的王者,自然不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她一个小小的姑娘,哪里经得住这样的考验。 还好,她在现代也是见过很多大世面的人。 她见了很多要请她治病的各国首脑和高官,人家虽是首脑,也有很多保镖护卫,言谈举止却十分和气,在男女平等、等级不分明的观念之下,看到政府首脑也不害怕。 可在等级分明的封建君主制社会,上位者动不动就杀伐决断的地方,她还是有点害怕的。 当然,她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要让同僚知道,一定会笑掉大牙。 所以,她不卑不亢、镇定从容的站着,回答楚非离的各种提问。 “你背后那个帮你的名师,姓甚名谁?”楚非离一开口,声音就像落进水里的石子,打着流月的心。 流月转了转眼珠,回答道:“这个,臣女现在可不可以不回答?师父叫臣女替他保密,想必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废话! 根本没有这个人,叫她如何回答,她只有乱编了。 楚非离疑惑的眯起双眸,又问:“你的解蛊之法又是从哪学来的?难道你师父也会下盅解蛊?” 流月一听,一颗心悬得老高。 这个聪明的俊狐狸,居然设圈子叫她钻,怪不得人们称他为草原之狐,专门骗人啊。 如果她承认师父会下蛊解蛊,师父的身份又十分隐秘,他一定会怀疑师父就是要对他下毒的神秘组织的杀手。 这可不行,她坚决不能被他绕进圈子里。 想了想,她突然大大咧咧的推了推手,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切,我师父再厉害,他也只是一个大夫。他只会治病,根本不懂毒,更何况神秘的蛊毒。这蛊毒这门邪术十分邪门,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也是无意间从古书上看来的。我自己都没有解过,所以才不敢对殿下保证一定能解。” “什么古书,可否给本王一观?”楚非离打蛇随棍上,双眼冰冷的盯着流月,冷冷的问。 流月不由得在心里狠狠咒骂这个王爷,查户口啊,问得那么详细。 她想了想,挠了挠头说,“就是街上游方人士卖的那种旧书,有些书里面记载了一些稀奇古怪的秘术,什么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深宫野史、武林秘籍、上古医书等,我闲来无事逛街时总爱买来看,所以才对这些略有涉猎。至于那书在哪里,我怕我父亲知道我看这些不正统的书,看完就烧了,所以就没了。不过,书里面的内容可牢牢的记在我的脑子里。” 楚非离狠狠的眯起了眼睛,脸上浮起一层薄怒,好厉害的一只小狐狸,居然见招拆招,回答得滴水不漏。 她明显没有对他说实话,居然敢编假话搪塞他,把他当三岁小孩子? 这么聪明的小丫头,若是为他所用,倒没问题。 若是被敌人利用,有心要害他,那她这颗项上人头他就不敢保证了。 想到这里,楚非离英挺的眉微微一凝,声音如富有磁性的晨霜,“如果找不到那三味草药,本王的蛊是不是就解不了了?” 流月怔了一下,这个她倒还没考虑。 蛊毒和其他毒不一样,其他毒的解药可以用特性相同的中药替换,蛊毒却不行。 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抬眸认真的说:“殿下,一般的蛊毒,只有下蛊之人能解。你有没有派人加紧追查那杀手的下落,只要抓到杀手,说不定可以逼她帮你解蛊。” 这下,楚非离就有两条路子走了。 楚非离冷冷的挑眉,他一直在派人追查鬼魅,无奈鬼魅隐藏得太深,他的人一直没有查到。 如果不是如此,他又怎么会把希望寄托在流月身上。 看到楚非离的表情,流月一下子就知道了,估计是抓不到那个杀手,所以他才会的找她解毒。
第73章 傲娇殿下 这时,楚非离隐隐觉得腹中翻江倒海、像是有很多虫在集体啃咬他一样,他骨节分明的大掌猛地握住一只玉壶,只是倾刻之间,那玉壶竟碎裂了! 流月一看,他的右手居然被碎裂的玉器给割伤了,正在流出黑色的鲜血。 流月大惊,赶紧上前,“殿下,你又毒发了?让臣女看看你的手!” “放肆!”一看流月要摸他的手,楚非离登时冷然出声,同时把手缩了回来,像极厌恶她的触碰似的。 流月不由得在暗中翻了个白眼,这璃王殿下就真那么讨厌女人? 这男人的性格可真奇怪,令人捉摸不透。 “殿下,我是大夫,你不让我看手,我怎么帮你治疗?”流月心里再生气,表面上还是一副赔笑的模样。 真是的,帮人解毒还要赔笑,还要承担生命风险,她以后绝不再做这种事。 楚非离听罢,眉头微微冷皱了一下,没有回答流月,而是将手摊开,让她看。 流月一看向他的手,顿时凝重的蹙起双眉,只见那掌心的锯齿状伤口变得比之前更大,里面有黑色的血流出来,那血液里似乎有些白色的洞螈盅在蠕动! 这盅虫似乎太多了,竟然快从掌心钻出来! 不行,她得想个办法,暂时控制住这些盅虫生长。 她想起自己之前购买的十二味中药,又回忆了一下老人盅书里的解法,忙对楚非离说,“殿下,我可以试着先解掉之前生长出来的洞螈盅,这样会减轻你的疼痛。” 这洞螈盅是金蚕盅和蛇盅生出来的,在体内长得越多,中盅者的腹部就越痛,如果不是楚非离十分能忍,本身就身体强壮,要是换作别人,早就疼死了。 她原本想等找到三味珍贵中药再解盅,一起把两种盅解掉,现在看,等不及了。 那她现在就试试,看能不能先杀死这些小盅虫,最后找到那三味中药再杀金蚕盅。 听到流月的话,楚非离绝美的凤眸冷幽幽的抬起,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流月此时的话,就像溺水的他被她在岸上拉了一把似的,他不由得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眼。 “需要多久时间?”楚非离的声音冷冷的,透出股不容违逆的强大气场。 流月不由得在心中腹诽,他脸色可真有够黑的,她明明在帮他,居然还是一副冷得像冰山的样子。 行,你冷吧,拽吧,就你牛行吧。 “我马上安排玉清熬药,等准备好一切,我会马上来找你。”流月说完就要往外面走,这家伙气场太盛了,她根本不想和他同处在一室,太压抑了。 “你最好快点,本王没什么耐性。如果在十五日之内解不了本王的盅毒,你知道会有什么下场!”楚非离冷冷出声,说完后,四周的气温瞬间降到谷底,明明是秋末的天气,却让流月觉得此屋冻得渗人。 流月咬牙切齿的点了下头之后,这才不服气的走出大厅。 真是伴君如伴虎,这楚非离前一刻还一脸正气的问她问题,一转眼就开始威胁她了。 看来,她必须要把他的毒解了,否则小命难保。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她差点被他的外表骗了,以为长得好看的男人多少会有点善心。 现在她才发现,他有个屁的善心,他根本就是最黑心的男人。 居然威胁她,人面兽心就是讲的他这种人! 走出神霄玉府后,宁浩亲自带流月进了揽玉楼。 此时容灵儿、容小蛮和沐颜丹都分别在揽玉楼安顿下来。 不过她们三人和带来的宫娥都被宁浩安排在一楼,宁浩则把流月和玉清单独安排在二楼,理由是流月要给殿下解毒,周围的环境必须清净,以保证她的睡眠,不能让她分心。 流月的房间自然也是最大最奢华的,流月和玉清住进去之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房间比容灵儿她们奢华就高兴。 相反,她心里一阵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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