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以为她喜欢说?要不是他气势凌人,要怪她独自出门,她也不会编这种假话。 什么迫不及待见到他,她恨不得一辈子别见到他才是。 这么冷的大冰山,和他共处一室都会被冻成冰块,她怎么会对他有那种意思。 走着走着,流月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地上银光闪闪,那不是她的银子吗? “殿下,等一下,我的银子忘了拿了!”流月一看到那被雪莲丢弃的银子,顿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她太开心了,赶紧跑上去,拿张帕子擦掉上面的毒粉,再仔细的吹干净毒粉,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银子放进钱袋里,像捧祖宗似的把钱袋捧回了怀里。 丢了的银子被找回,流月脸上的幸福感油然而生,她脸上笑得像开了花一样,表情很夸张。 看到流月一系列猫腰、擦银、两眼放光、急速揣银的动作,楚非离额头浮起三条黑线,这女人可真不是一般的贪财。 懒得理一脸财迷的流月,楚非离冷冷的说:“宁浩派出去的人已经发回消息。暗影们查到,天下只有唯一的一株安息香树,而且,正在大晋朝。” “真的?在大晋朝岂不是很简单就能得到?”流月两眼放光,笑吟吟的看着楚非离。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安息香树就在大晋朝,以楚非离的本事和能力,自然是手到擒来。 楚非离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邪冷的勾起红唇:“并不简单。这棵安息香树,在皇后那里。” “在皇后那里?你可是璃王,直接问她要不就行了?”流月有些不理解楚非离的意思,为什么在皇后那里会不简单。 突然,她想起来了,皇后生的是太子,这几年太子和璃王争得厉害,双方暗流涌动。 而且据说皇后和容贵妃两人在后宫也斗得厉害,已经厉害到两人水火不容,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地步! 都斗成大大的仇家了,皇后怎么会把安息香树给楚非离救命。 要是知道楚非离需要她的树救命,她更不会给,她肯定巴不得楚非离出事。 这可就难办了。 “殿下,你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皇上,让皇上命皇后把安息香树给你不就行了?或者,派人去偷!”流月微微一想,便给楚非离出了两个好主意。 楚非离似冷非冷的看了她一眼,红唇冷勾:“皇后已经知道本王需要三种中药解盅一事,更是第一时间打探出本王需要她的安息香树,她下午就放出风来,那棵安息香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枯死,被下人砍掉当柴烧了。”
第98章 贵妃召见 皇后明摆着打死都不会给,生怕楚非离和皇帝问她要,提前叫人把树处理了,楚非离如果再去问,岂不是会白跑一趟。 白跑一趟不说,万一皇后不给,噎他,那更是丢大了脸! 流月想,这个皇后也很厉害,居然能查出楚非离需要的中药,看来她在朝中也遍布眼线,也是个极聪明的角色。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走到了璃王府。 进门的时候,流月想回揽玉楼,突然听到楚非离回头对她说:“明日一早,我母妃要见你,你早点起来准备,随本王进宫。” 他说完,人已经冷冷的消失在夜色里,看得流月张大了嘴巴。 容贵妃为什么要见她?难不成要警告她,必须把她儿子的毒解了? 听说这容贵妃生性高冷,和楚非离一样极不好相处,她可不想和这样的人共处一室。 这一家家子的人都高冷得要命,总用睥睨天下的目光看世人,大概是因为自己身处的位置太高,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她流月习惯了男女平等,众生平等的教育,可不喜欢受这些皇亲贵胄的气。 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谁叫她现在叫上官流月呢。 第二日一大早,流月还在抱着枕头呼呼大睡,玉清就心慌的跑来叫她了,“大小姐,璃王殿下在院子里等你,他吩咐奴婢叫你赶紧起床,要收拾好同他一路进宫。” 流月还沉浸在带小惊羽上街买糖葫芦吃的美梦当中,冷不丁的听到玉清的声音,便蹭的一下子爬起了床。 当年她当医生的时候,一接到要做急救手术的电话,也是一骨碌爬起来就走。 如今到了这里,不用每天替人做复杂又繁重的手术,居然还能保持瞬间起床这一优良传统,流月怀疑她有受虐倾向。 流月很快就洗漱好,收拾好之后,她背了个斜背的小布包出门。 这是她叫玉清随便缝的,没想到玉清手艺挺好,把布包缝得非常漂亮。 玉清在背包上绣了漂亮的牡丹花,背面还有两只鸳鸯在戏水,还听流月的做了个布包盖,上面缝了系扣。 每次拿完东西,就把包盖扣上,里面的东西就不会漏出来。 玉清还听她的给布包缝了条又宽又长的袋子,这样她就可以把包包斜背在身上,像现代的挎包一样方便,而且包包的容量很大,里面内袋很多,她可以在里面装很多东西。 有了这个小背包,流月顿时觉得安心不少,她终于不用整日担忧自己的银子或药瓶塞在腰间或袖子里弄丢了。 流月一走下二楼,便看到楚非离、容灵儿和容小蛮都站在那里等她。 楚非离因为个子太高大,气势太盛,样子太冷,一站在那里就盖过了所有人的气场,她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 再看看穿了一袭白衣的容灵儿,她只是略施粉黛,看起来都美得耀眼。 当然,她再美,似乎也美不过那冰冷狂傲的男人。 流月不禁在心底腹诽,天底下的女人总爱因为比美而起争执,殊不知,那不争不辩的男人,才是最美的。 难得楚非离生了一副美相,个性却刚强不已,身上充满浓浓的男人味,令人不敢亵渎和接近。 看到流月施施然的下楼,走得不紧不慢的,容小蛮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昨晚上偷牛去了?磨磨蹭蹭的,要我们大家等你。殿下这样的人物,岂是用来等你这只蜗牛的?” 流月美眸淡挑,似笑非笑的说:“我也没叫你等我,你可以先走,至于殿下,他乐意,有何不可?” 话音一落,容小蛮那张脸顿时窘迫不已。 流月说得对,殿下都没说什么,她说了有屁用。 容灵儿赶紧拉了拉容小蛮的衣裳,朝她使了个眼色,又温情款款的看向楚非离,“表哥,哦……殿下,你别生气,小蛮一向这样,刀子嘴豆腐心,没有恶意。” 楚非离倨傲的扬了扬下巴,那下巴弧度有如刀削般完美,一袭玄色的锦袍衬得他雍容华贵,腰间的玉带散发出璀璨的光芒,他冷冷的往前走,“她又没冲撞本王,你向本王解释干嘛?” 言下之意,容小蛮冲撞的是流月,容灵儿应该向流月解释才对。 容灵儿脸色微变,这殿下可真冷,她不过是想找借口和他搭话而已,他居然无情的拆穿。 而且他从不让她们叫他表哥,说听起来酸牙。 她正想说话,可看到的是楚非离那冷漠无情的背影。 就在这时,走到门口的楚非离冷冷的发话了,“上官流月,还不过来!” 过来干嘛? 流月往门口走了两步,发现那里停得有两辆马车。 其中楚非离靠近的那辆马车,是通体的华贵和大气,上面镶金嵌玉,连车帘上都绣得有四爪金龙和祥云图案,一看就是皇亲国戚才能乘坐的马车。 而那旁边的马车,相比之下普通多了,不过这马车虽然不及楚非离的豪华,但也比一般官家的马车要奢华太多。 楚非离冷冷的看了流月一眼,沉声吩咐:“你和本王坐一辆马车进宫。”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容灵儿和容小蛮愣在那里,平素都是殿下一人乘他的马车,她们则坐后面的马车。 今天,殿下居然叫流月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据她们了解,殿下和流月并不熟。 容灵儿此时白嫩的双手绞成了麻花,她和殿下相处那么多年,都没能和他坐一辆马车。 今天流月一出现,殿下就为她破了例。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心里很郁闷,但面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善良大度的模样来。 楚非离虽然吩咐了,但不代表流月要坐。 流月一眼就看出来容灵儿眼底浅浅的泪迹,她生怕伤到容灵儿的心,赶紧摆手拒绝:“殿下,臣女和灵儿公主坐后面那辆马车就行了。” 这小两口,该不会闹别扭了吧? 然后就拿她当箭靶子,互相射? 楚非离懒得搭理流月,径直上了马车。 流月以为他同意了,正要和容灵儿她们坐后面的马车,突然,他冷冷的发话了:“还不上来?要本王亲自来拉你?” 楚非离的声音明显不耐烦,表情也很不悦,流月怔在原地,这家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真和容灵儿闹别扭了,所以用她来气容灵儿? 她真想拒绝璃王殿下的“好意”,可马车里已经渗出一股子浓浓的压迫之气来。 流月可不敢得罪这生杀予夺的男人,只好朝容灵儿不好意思的一笑,赶紧猫腰上了楚非离的马车。 然后,两车一前一后的往宫里驶去。 流月这样的身份,丫鬟不能跟着进宫。 流月让玉清留在璃王府,开始准备下次解洞螈盅的药材。 所以,这偌大的马车里,只有她和楚非离在里面。 楚非离坐在她对面,一个副生人勿近的高冷表情,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冻得流月牙关直打颤。 流月有些心事重重的看了后面的马车一眼,她刚才分明看到容灵儿难过得流泪了,面前的大冰山居然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就命令马车出发。 这男人也太冷血无情,而且从不会安慰和哄女人,容灵儿如此深爱他,他却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这种不平等的爱情,换作是她,是怎么都忍受不了的。 很快,马车穿过热闹的京城大街,来到重兵把守的皇宫门口。 流月掀开车帘,看到这大晋朝的皇宫果然气派非凡,奢华无比。 一座座古朴典雅的建筑群坐落在皇城里,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那一座座宫殿恢宏大气、华丽庄严,殿顶的琉璃瓦被阳光照成了华丽的金色。 红墙黄瓦,金碧辉煌,这代表着皇家的气度和威严,令人望而生畏,不敢轻易靠近。 在车夫出示了璃王府的令牌之后,守宫侍卫们才将大门打开,让马车进去。 皇城里的守卫非常森严,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到处是带着武器的侍卫在行走。 流月想,那凤梨说,她家主子隐藏在皇宫里,应该不可能吧。 这皇宫戒备那么森严,连只蚊子都难以进出,任她主子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从不露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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