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楚楚想到此,突然不高兴了起来,裴宇为何这么想她?他把她当娼妓了吗? 她虽是喜欢俊逸的男子,但不代表她就是见色起意的人。 “情”一字,怎能只观其相貌呢? 但叶楚楚还是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被裴宇误解后不爽的情绪,准备开始为眼前这位公子看诊。 她从袖口中拿出一张从未用过的丝巾,在床前半跪下来,将丝巾盖到男子纤细白皙的手腕上面,为其诊其脉来。 躺在床上的男子似乎极为痛苦,他眉头紧皱,手上青筋暴起。叶楚楚小心翼翼地为其诊脉,每当听到男子轻微的□□,都怕是自己弄醒了他。最开始叶楚楚还提心吊胆的,后来也就逐渐放松了下来。 可叶楚楚最终发现,依其脉象来看这位公子并非是重病缠身之人。 叶楚楚换了一只手再次把其脉搏,却意外发现竟是同样的结果。 眼下只有一种情况,那可能是…… 叶楚楚思索着,恍然大悟一般,不由自主地用手拍了一下床延。 正想着该怎么给门外那人解释病症,却不想,在这时突然就传来一声怒喝:“何人在此?” 或许是躺了许久没开口,声音还有些许沙哑,但其中的威严丝毫不减。 叶楚楚心中一颤,急忙回神,便看见自己的手正放在眼前公子的手腕上,而这公子白皙的手腕上竟然有些泛红。 她这是,一激动,拍到别人手腕上了? 叶楚楚心中再次变得沉重起来,想着应当如何解释一下情况。倏然间便对上了床上之人黑漆漆的眼眸——深不可测,仿若寒冰,带着上位者的威压,其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暴戾。 这样的眼神让叶楚楚将她心底隐藏的恐惧全部拉了出来。月前被县太爷家公子强迫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再次涌出,那时县太爷高坐上首逼着她嫁给其子,而县太爷家的那位公子就站在他父亲旁边,父子两人以一种上位者的姿态看着她被鞭打,眼神暴戾而冷漠。 叶楚楚反射性地将自己的手从眼前这位公子的手腕上拿开,此刻她只记得她在县衙受到的种种压迫,在她毫无察觉之时,身子已经自然而然地颤抖起来。 她不断后退,后退,此刻她眼前一片黑暗,她看不清眼前之人,只感觉她前面似乎有一个厉鬼。县太爷家的那位公子的逼迫的声在她脑海中不断回响,就像是给一个活生生的人正在宣判死刑。 突然之间,叶楚楚一个不稳,只觉得腿一软,栽倒下去,像是在一瞬之间坠入了深渊。 而床上之人也在这时坐起,似乎隐藏着极大的怒火,一字一顿道: “滚出去!” 作者有话说: 开文啦!让大家久等啦,希望大家能够喜欢这个故事,祝大家看文愉快!爱你们~ 预收《太子的小青梅他跑路了》求个收藏~ 【高冷禁欲太子vs娇纵肆意贵女】 书院里有个人尽皆知的秘密,那就是沈将军的掌上明珠沈若瑜爱慕当今太子殿下。 为了太子殿下,沈若瑜甘愿收敛起自己飞扬跋扈的性子,去努力学做一名端庄温婉的名门淑女。 她听说太子殿下想要一个香囊,她便放下刀枪,专门去绣娘那里学做刺绣; 她听说太子殿下擅长吟词赋诗,她便不再逃课去捉麻雀,甘愿坐在书院里听大儒讲诗论道; 太子殿下是她的心上月,她愿意成为他喜欢的样子。。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间看见太子殿下将她送的香囊扔进了湖里,还听见太子殿下对同僚说:“沈若瑜那假惺惺的样子,看着蠢死了。” 那一刻,沈若瑜才知,她所做的一切,太子殿下从未放在心上过。 他不喜欢她。 沈若瑜心中虽痛,但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索性退了皇家的婚,跟随父亲远走西北。 * 太子谢怀璋玉树临风,惊才风逸,备受世人称赞,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有个未过门的太子妃。 这个未来的太子妃就像他的小跟班一般,不管做什么,她都要跟着。 她还硬塞给她一些他不喜欢的东西,假惺惺地去模仿一些她不擅长的东西。 谢怀璋对此很是厌恶,他巴不得马上甩掉她,连带着她送给他的东西也一并扔掉。 直到有一天,他的小跟班真如他所愿消失了,徒留给他一纸退婚书。 谢怀璋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他的生活中早已浸透了她的影子。 分离的时间越长,越加饱受思念之苦。 后来,他去西北寻她,看见了骑在马上肆意张扬的女孩儿。 他乞求道:“阿瑜,跟我回京城好不好?” “不好。”女子冰冷地回答道,望向他的眼神中再无光亮。 这时,谢怀璋才知道,他失去了这世间最重要的东西。 #过去是你追逐我,现在换我来追逐你# 这大概是一个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第2章 “公子,发生了何事?”裴宇感知到房间里的响动,急忙推门而入。 一见到叶楚楚,裴宇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说着便要拦住她的去路,“我警告过你……” 此刻叶楚楚眼中有着掩饰不住地惊恐,她开始疯狂用手势比划着,只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可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懂手语?叶楚楚此刻的举动在裴宇看来无非就是犯了禁忌后的疯狂求饶。 “此人冒犯了公子,属下一定严加处置!” 裴宇说着便将叶楚楚绑了起来,准备将疯狂挣扎地叶楚楚压到外面。 叶楚楚见对裴宇求助无用,只得再次转向他的主子求助,她希望床上的这位公子能够放她一马,她只是一个大夫,她就为他把了一下脉,什么都没做,怎就会被误解,并且遭到如此对待? 床上靠坐着的男子将叶楚楚求助的眼神尽收眼底,看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但和往常有所不同的是,原本暴躁的情绪非但没有越发急躁,心绪逐渐平稳起来,或许是因为鼻尖还萦绕着女子身上若有若无的药香,头也似乎不似刚才那般疼痛,原本暴戾的眼神也逐渐恢复了清明。 只见床上的人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开口,语气不似方才的愤怒,而是显得有些疲惫:“裴宇,放了她吧。” “公子,她不是……” “裴宇,她无过,让福全带她走吧,你留下来。” 一名叫福全的老人很快就为叶楚楚松绑,并领着她朝大门走去,只是叶楚楚一直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感知到福全看着她的眼神中存在些许的异样。 叶楚楚被福全带着出去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她的手因为常年在山上采摘草药的原因算不上细腻,但好在皮肤白皙,因此刚才被绳子勒红了的地方显得格外惹眼。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痕,眼前又再次浮现出刚才“惊心动魄”的场面—— 颠倒黑白,仗势欺人。 她为他看诊,但到头来,她的生死,仿佛在他的一念之间。 就在她都认为裴宇要将她严加拷问之时,却没想到,最后竟然还是他让裴宇放了她一马。 叶楚楚不是一个会为权势低头的人,她尤其记得幼年时阿娘说过:“不为穷变节,不为贱易志。”也正是因此,在面对县太爷家的公子逼迫时,她没有屈服,哪怕她知道,一旦成为县太爷家的那位公子的妾室,能够很快衣食无忧,摆脱现下的贫瘠。 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县太爷家的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相貌,将她当做一件美丽的物品,除去那种容貌上的吸引,对她没有任何情意。 嫁予他,更多地则是羞辱罢了。 今日经历了这一遭,又想到了一月前的那份经历,叶楚楚顿时感受到了一阵无力感——在权贵面前,她是何等卑微渺小。 “叶姑娘,请留步!”裴宇不知何时突然追了上来,“你忘记捎上你的狗了。” “汪”“汪”“汪”,将军急忙叫了几声,连忙跑到叶楚楚跟前,在她周围蹭来蹭去,像是生怕叶楚楚将它忘了一般。 而这时,叶楚楚才回过神来,纵使她现在一贫如洗,但是还有将军陪着她呀! 虽然很早就失去了双亲,但正是因为独自生活了许久,因此叶楚楚是一个很乐观也容易满足的人。 “叶姑娘!”裴宇眼见着叶楚楚就要离开,又叫了一声,“这是主子给的酬劳。” 裴宇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袋子,递到叶楚楚手中。 稍一晃动袋子,就传出一阵清脆的响声,直觉告诉叶楚楚,这里面装的,是银币。 不知为何,叶楚楚心中突然涌起一阵浓郁的酸涩之感来。 她一直靠着卖草药为生,可这些日子,县太爷下令镇上所有的商铺都不得收购她的一切物品,因此她过去的节余很快就要用光了。 这些天她一直东奔西走,最初有好心的店主偷偷地和她交易,却不想,不知是谁将此事告发给了县太爷,那位店家因此受到了严惩。自此,那些药铺老板都害怕得罪了县太爷,再没人敢收购她的草药。 这个袋子沉甸甸的,叶楚楚的心也沉甸甸的。 难道是她误会了那个人吗? 可一想到那人最初那高高在上的神色,叶楚楚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从小娘亲就教导过她,钱不能白拿,不能想着坐吃山空。叶楚楚觉得自己将这钱拿着什么也不做似乎并不好,自己既然作为医者,自然应当将给他们主子诊脉的结果告知,以便他们的主子能够早日康复才对。 想到此,叶楚楚再次在纸上写到:你们主子,是心病,让他多笑笑,开心一点。 高福&裴宇:??? 哪有诊断只诊出个心病的道理? 裴宇是个急性子,看到如此不负责任的诊断,顿时怒了:“你果真......” 高福的反应比裴宇要小一些,但还是难以掩饰脸上的惊讶。 但看着裴宇马上要冲到叶楚楚面前,又看到叶楚楚澄澈的眼神,还是将裴宇拦了下来。 叶楚楚看着大势不妙,自觉又“说”了不该说的话,捏紧自己的钱袋,不管怎么样,她能做的都做了,至于这个诊断,在别人看来是误诊就是误诊吧,听不听是他们的事情了,她直觉再在这里呆下去她的小命又要不保了。 她向裴宇和高福行了一礼,便带着将军快速朝门口走去。 “算了吧,裴大人。”看着裴宇作势要追上前,高福叹了口气,劝道。 “我就知道她是个骗子!”裴宇咬牙切齿地说,“我们都被骗了!她刚才那举动叫‘欲擒故纵’!” “我看不然。”高福说道,“我觉得叶姑娘说得挺有道理的,老奴跟着公子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公子笑过。” “我就不该付给她诊金!”裴宇并未理会高福说的话,依然自顾自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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