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是英俊利索,但是没有你穿御镜门的红衣好看。” 霍阙长了一张浓颜,又有一双含笑的狐狸眼,穿上红衣更能体现出他的妖魅的气质,突然穿着铠甲英武是有了,就是……不伦不类。 听她这样说,霍阙笑的像是更为得意,伸手将人拉进怀里抱着,多日未见的思念在这一个得到了满足,他低笑着喟叹一声。 被按进硬邦邦的铠甲里,金桃有些不舒服,她刚挣扎了一下,就看到刚才猫起来的百姓这会儿都试探的走了出来,一个个好奇的看着他们还有不远处刚进城的士兵。 金桃唰一下脸就红了,虽然是傍晚了,但这还是大白天,在城门口当着那么多的士兵和百姓的面,两人这样腻歪着她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松手,快松开我,周围好多人呐。” 可是男人像是没有听到似的,不仅抱得紧紧的还弯腰蹭了蹭她的脸颊,趁人不备在她红透的脸颊上啄了一下。 “我抱自己的娘子,管他们干什么,看着眼馋就回家抱自己媳妇去。” 金桃再次被他的厚脸皮惊到,关键是不要脸就算了,他怎么还能不要脸的洋洋得意呢。 百姓看见是县令和县令夫人,也就对进城的队伍没有多少畏惧了,看到两人大庭广众之下相拥,百姓们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偷偷摸摸的瞄一眼。 可与之相反的便是进城的队伍,士兵们一进城就看到门主和夫人相拥,汉子们就忍不住的吹口哨或者咳一下嗓子,更有胆大的吱哇乱叫一通。 如此一来,原本还想推开霍阙的金桃,这会儿却没有看见人了,紧紧揪住霍阙的披风,尽可能把自己藏起来,以这种掩耳盗铃的姿势,愣是和霍阙相拥到队伍走远。 有了媳妇在身边,谁也骑马自己走,于是夫妻两人都钻进了马车里,霍阙因为穿着一身铠甲,坐在马车里很不舒服,心里一烦躁直接将铠甲褪了。 穿着单薄的布衣再抱媳妇,感觉又不一样了。 “怎么瘦了?” 刚才她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这会儿在车里没有人看到,霍阙抱着她时她也主动的靠了过去,温顺的像是等着顺毛的小猫。 完全不像刚才推他时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 “浑说,不过四五日的时间,哪里就瘦了,再说府里众人都生怕我受了委屈,吃喝只比过去好,又有凌云看着,少吃一口她都能念叨一个时辰,我哪里敢不好好吃……唔。” 看着她张张合合的小嘴,霍阙喉结滑动,他掀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见还有半程的路才能到府上,霍阙放下帘子霸道的抬起金桃的下巴吻了过去。 两人成亲以来就没有这样分开过,这会儿两人都像是干柴一般,碰到一点火星都能燃起熊熊大火,一旦在一起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哪里还记得身在何地。 陈虎坐在车辕上赶车,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可马车却没有走向不远处的县令府,而是围着县衙兜了一大圈。 县衙里早就准备好了酒席,众人一回来钟叔就开始让人准备酒菜上桌,可菜都快上齐了也没有看到门主和夫人回来。 “长风,门主和夫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门主和夫人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儿,钟叔你只管按照流程走就行,不用管他们先招呼费将军他们吧。” 招揽费康是这次霍阙的一大收获,原本以为只是些籍籍无名的匪寨,却不想在深山里遇到了义匪——费康。 所为义匪不过是劫官不劫民,劫富不劫贫的土匪,比起其他的劫匪费康还不欺辱妇孺,并对自己山寨里的匪徒要求甚严,违反规定的直接被斩杀。 费康最让霍阙和长风惊艳的,还属他能在长风的手下过二十三招,这样的功夫对战御林军也是胜券在握。 于是霍阙便以朝廷之名招揽了费康和他的手下,原本还想进城三日后再设宴,却不想金桃竟然已经吩咐了下去,他们一回来既可以庆贺。 两人这里刚说完,钟叔一转身,就看到原本应该从大门进来的门主,竟然和夫人从后院走了过来,两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还完。 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但钟叔也顾不上多问,费康和他的属下可不能在府里住,一个是没有地方,另一个钟叔对他们还是不放心。 “之前本尊让长顺在城外买了一座庄子,今晚暂时让他们住在城中的客栈,明日安排马车将他们送到庄子上住。” 钟叔颔首,抬起头时看到夫人微红的气色和红润的唇,微微笑了笑。 夫人和门主感情真好,门主一回来夫人开心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金桃全然不知道钟叔心里怎么想的,心里还乱着但面上强压着,端出一副端庄冷静的样子,霍阙将她的小表情看在了眼里,抿嘴笑笑却没敢打趣。 霍阙在外面的安排和谋划她多少能猜出一些,所很少去询问更多的,她知道他向来都有自己的想法安排,她问了也未必帮得上。 而且又是知道的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她父亲就和她说过之前走镖,有镖师将走镖的细节告诉了家人,镖师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抓住他们的家人盘问,若是真的不知道也没事儿,那些人不会轻易动手。 但如果真的知道什么,说出了细节最后很有可能连累镖队。 两人都像是有了默契,霍阙也很少在她的面前这些,他是御镜门的门主,手下有不少人精在,特别是逍遥阁的人,见费康想要灌霍阙酒,他们就能不易察觉的帮他挡过去。 一顿接风宴吃宾主尽欢,霍阙瞧着众人吃喝的差不多了,他悄无声息的带着金桃离席,正所谓小别胜新婚,刚才在马车里不过是解解馋罢了,即便顾及这腹中孩子,他也没轻饶了金桃。 有了费康的加入,霍阙这段时间好像精神也好了不少,每日都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接见不少人,金桃趁着天还没有大冷,享受着午后的阳光,坐在院子里绣着小孩子的虎头帽。 “夫人,京中来信。”钟叔拿着一封信匆匆走来。 京中?她在京城没有什么亲人,若说她落魄了还有人记得她,那应该只有祝家二少夫人江寒月。 江寒月多少知道一些六皇子的身份,临行前也表示日后会谨慎来往,这大半年两人都没有什么书信往来,这次送了信来必定是有什么事情。 她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绣绷,接过信封的时候她下意识检查了火漆封印,法子还是父亲在世的时候教给她的,查看过后确认信件没有被人半道打开过,才放心的拆开。 信中薄薄的两张纸,虽然不少字金桃都不认识,但前后一串也能看懂写了什么,多是寒暄问候之话,看似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好似真的是闺中挚友想念她,所以给她书信一封。 但那些寒暄的话语太过于家常,别说两人分别了大半年,即便是分别一个月,也不该如此平淡熟稔像是她们昨日才分别似的。 她有些不安的看向钟叔,“夫君现在可还在书房?我瞧着这信有古怪,还是找他瞧瞧的好。”
第56章 书房里,霍阙也正拆开了一封飞鸽传书,这也是御镜门在其他地方的眼线放出来的消息,刚看完就听到了金桃的敲门声。 “进。” 金桃拿着信快步来到了霍阙的面前,将信递给他。 “你看看这信,是江寒月寄来的,虽说信上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我总觉的透着古怪,这信里的寒暄也不像是她的风格。” 霍阙一目十行的将信中的内容看完,听完金桃说的话沉吟了会儿,他将信举起对着窗户看了看,随后眉宇轻皱着收回手,又将信纸放在鼻前嗅了嗅。 随后他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豆青色的净瓶,一根细细的毛笔探入,蘸取了瓶子里的药水,细细的涂在那两张信纸上。 随着涂上去的药水干涸,信纸上出现了红色的字迹,比起信纸上那黑墨小楷,红色的字迹遒劲有力,即便是识字不多的金桃,看到这些字也知道多半是男人的字迹。 “信上说了什么?”金桃又好奇又不安的问道。 “信上说,杨家未征得陛下圣旨,直接任命杨闻为八案巡抚,并得有陛下的尚方宝剑可先斩后奏,平昌侯担心他们会朝着咱们来,所以给信让我们多加警惕。” 其实霍阙刚刚也接到了这个消息,只是相较于侯爷给的信,他收到的消息确实陛下下旨任命杨闻为巡抚。 这样的密事若不是在朝知道内幕的人,外人也很难辨别是否是陛下亲自下旨,整个朝廷都已经被杨家监管起来,若不是师出无名,只怕现在老皇帝也得给杨家让位了。 “不过一个皇子罢了,六郎还这样小,杨家难道为了一个孩子如此大费周章?” 别说这个孩子现在已经远离了陛下和朝堂,就算养在宫里只怕杨家也不会有什么惶恐,毕竟曾经可是连已经成年的太子都给陷害杀死。 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杨家又怎么会放在眼里。 这样的道理霍阙又怎么会想不到,只知他更好奇杨闻这次巡游的真正目的,陆泽明的身份他掩藏的很好,他不信杨家就能那么笃定皇子在他这里。 “不用怕,咱们先静观其变,不过接下来出门外出需要多留神,杨闻那边我也会派人盯着。” 杨闻这次出来,不管会不会来赣西,对于金桃来说都是一种威胁,府中的人都是御镜门的,倒也省去了她提点叮嘱,只是越发将两个孩子看的紧了,往常还三不五时的带着他们出门玩,这会儿严令禁止他们出门。 提心吊胆了三个月,杨闻一直也没有个动静,逐渐的金桃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看着自己越发鼓起来的肚子,幽幽叹了一口气。 孩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再过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身子越发笨重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府里的人脸上带着笑忙年。 突然一双铁臂从身后环住了她,霍阙弓着腰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头。 “娘子在这里看什么?” “眼瞧着要过年了,我这却什么都不能做,整日里在这房间里待着。” 天越来越冷,这几天又下了一点小雪,雪还没有落地就化了,可化出来的水晚上会结冰,白日一晒又化了,到处都有点泥泞。 所以凌云她们不让她出门,生怕脚下打滑,她自己也不爱出门,嫌弃泥泞脏兮兮的地面。 “不若今日为夫陪你出去走走?过两日就是腊八,刚好咱们去买些吃食。” 若说让她自己出门,金桃多少还是有些顾虑,但现在有霍阙跟着,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两人收拾了一番,金桃没有让人准备马车,穿着霍阙让人给她特制的大氅,丝毫没有受到外面潮冷影响。 几个月没有大门,这会儿一出门金桃忍不住四下打量,但看着眼前的场景后她的步子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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