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宫就不知道了。”然后只见她是一笑,“要是煦儿高兴,骄一些又何妨。” 到了这个位置上,如果连这点随心所欲都不能够,那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如今她确实没想那么多,只盼着儿子能够开开心心,平平安安的。 有她和皇上在,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白笙闻言,心中了然,皇后爱子之心,恐怕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那娘娘为何还把映月留在府中,只怕她也未必是真心悔过,以后” 后面的话不必挑明,皇后也知道她想要说的是什么。 “这些事本宫就不操心了,如果她真如你所说拒不悔改,便留着阿雪自己处理吧,也是个锻炼的机会。” 白笙先是一愣,随即笑道,“宸王妃好福气。” 以后映月再闹腾,王妃便可借此在府中立威,娘娘竟是为她着想至此,喜爱之情可见一斑。 “希望她真是个有福气的人,能福泽夫君,庇佑煦儿。”话语中是无限的祈盼。 -- 皇后把映月降为三等宫女的事,就算想捂也是捂不住的,待二人从宫里回来,很快就在王府里传开了,是皇后派来的嬷嬷亲自传的口谕,目的也是震慑众人。 “大宫女映月,对王妃不敬,皇后口谕降为三等宫女。” 一时间震惊全府,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罪名。 只是映月什么时候得罪的这位未曾谋面的王妃?还让皇后娘娘亲自给发落了。 映月之前在王府的地位,是奴婢中那是头一等,又是皇后亲自指派过来的,说话做事自然高人一等,如今见她兴冲冲地进宫去,却是灰溜溜地出宫来。 从来有多风光骄傲,现在就有多狼狈窘迫。 以前被她刁难欺负的人可不在少数,如今她落到这个田地,自是都要嘲讽一番了。 “连未来的王妃都敢不放在眼里,真当自己是王府的女主人了。” “我就说,她那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迟早有一天会遭报应。” “真没想到,她也会有今天。” 旁边的人窃窃私语,映月听在心里却是发作不得,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等着吧,只要她还在府里,迟早有一天是要重新站起来的,还要站得更高。 “都别站在这里了,差事都做完了吗?” 碧月发话,众人才散了。 而这一幕看在映月眼里,就像是跟她炫耀一般,恨恨地盯着碧月道,“你也别得意,别自以为从此就压了我一头。” 可碧月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后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径自转身去忙自己的事。 映月见状更是恼火,又是恨恨地跺了跺脚。 元煦一开始听说映月被母后降为三等宫女,不再掌管王府事宜时有些惊讶,母后竟是连知会一声都没有,直接就将人处置了,只是他相信母后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决定。 刚想问清楚,突然旁边的展风就大叫了一声,“啊!” 见主子看向他,又连忙解释,“殿下,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 “属下昨日不是说,王妃问属下您昨日午时这段时间在不在府里,属下还以为是王妃想了解您的行踪,现在看来她那 日的确有来过王府,只是没人通报,难怪她的语气有点怪怪的,想来是生气了。” “可你不是说问过府里的人,都说没有客人拜访吗?” “问题就出在这,王妃来了,竟是没人通报。” 元煦把所有事情联想起来,也大概想明白了,顿时有些生气。 万万没想到,府里还有这等不知规矩的人! “小福子,准备笔墨。” 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竟是不知道她居然在自己府里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转念一想,这种事情光是几行字怎么能说得清楚,于是又改了注意,“展风,立刻准备马车,本王要去郦府。” “殿下,那这笔墨” 展风应声转头就出去了,顺带拉上了正端着笔墨纸砚进来的小福子,“这种时候,哪里是笔墨能说得清楚的,你赶快准备殿下出门要用的东西。” -- “姑娘,姑娘。” 郦怀雪刚酝酿出来一点睡意,相思就跟屁股着了火似的跑进来,嘴里一直嚷嚷叫。 “什么事啊,老这样咋咋呼呼的,看来伤势好全了。” “姑娘赶紧起来,殿下来了。” “来了就来了你说谁来了?” “殿下,宸王殿下!” “快,帮我准备衣裳。” 午觉是睡不成了,郦怀雪从床上蹦起来,赶紧让人服侍着穿衣梳妆。 一通忙活后,急急地赶往正堂。 此时元煦刚向郦宗沅提出,要去看看她,正准备起身。 郦宗沅见她出来,很有眼色地准备离开,对元煦道,“瑟瑟来了,让她带殿下四处看看吧。”
第56章 “你怎么突然来了?” 二人行至府中小花园处,郦怀雪开口小声问。 “来看看你。” 这话让人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她轻轻应了一声, “哦。” 静默了一瞬,郦怀雪觉得自己应该主动找些话题, 便问,“你口渴吗?我让人给你沏茶。” 元煦摇了摇头, “先不忙,我有话跟你说。” “好,你说。” 她这样一副要认真聆听的样子,倒是把元煦先逗笑了。 一会后才正色道, “我很抱歉。” “嗯?” “这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下次你可以直接来跟我说。” “还有下次吗?” 元煦一顿,随即又是笑开来,“是我失言, 没有下次。” “那不就得了。” 既然他都来道歉了,那说明映月的事情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 她倒是很好奇结果如何,绝对不是幸灾乐祸,就是好奇而已。 “那个映月怎么样了?” 没想到她还会问起这个,元煦先是一愣, 然后实话相告, “母后剥夺了她管理王府的权利, 降为三等宫女。” “这样哦。” “你好像看起来有点内疚?”又忍不住想逗弄人了, “要不我回去就把她提回来?”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真的不要?” 郦怀雪横了他一眼,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他居然也喜欢这样捉弄人。 “不要!” 在远处偷看的相思,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姑娘怎敢如此大胆,竟然给殿下甩脸色,还敢吼人。 她觉得自己要时刻准备好冲出去挡住殿下的怒火,姑娘一定是为了给她讨回公道才会如此,早知道就不跟姑娘说实话了。 “相思,你在干嘛呢?” 泽兰一脸奇怪地看着她,怎么一副懊悔自责的样子,像是要哭出来了。 “泽兰,是我害了姑娘。” “什么?” “要是殿下怪罪的话,我一定会揽下所有的罪过,至于姑娘的大恩,我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什么糊涂话呢,姑娘叫我们了。” 相思再往前看时,只见和姑娘一起并肩走过来的殿下,此时竟是满脸笑意? 是她眼花了吗? 郦怀雪见着丫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还以为她还沉浸在堂堂宸王殿下光临寒舍的不可置信中,又是将手中的扇子举起,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干什么呢?想消极怠工?” “奴婢不敢,姑娘有事吩咐。” “你们去准备点瓜果点心送到我院子里,再准备好西湖龙井和茶具,我要亲自泡茶。” “奴婢这就去。” 二人退下,走出去一段路后,相思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姑娘让我们去办的这事有这么可怕吗?怎么感觉从刚才开始你就怪怪的。” “姑娘不可怕,可是殿下马虎不得呀,多怕他不高兴,你知道的,位高权重的人一不高兴,随时都会把人”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泽兰好笑,伸出食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净想些有的没的,殿下哪是这种人。” “高兴的时候自然不是,可是不高兴了呢,你刚才不在没看到,姑娘朝他摆脸色,还朝他吼了呢,吓得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再一次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以前不知道殿下的身份,姑娘说话随意就算了,现在知道了,再如此会不会被判大不敬之罪,内心忐忑。 “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全,昨晚还听见你说胡话,姑娘是陛下赐婚的宸王妃,和殿下就是夫妻,夫妻之间有点小情调是很正常的,那也不叫吵架,老爷和夫人不就经常这样,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况且皇后娘娘挺喜欢姑娘的。” “真的?”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走吧,姑娘交代的事要耽搁了,她生气比较可怕吧。” 两人边走边说,泽兰又问,“平时见你挺胆大的呀,怎么今日突然这么胆小了?” “那是因为我昨晚做了个梦,很可怕的梦。” 相思先是四周看了看,见附近没人,这才小声继续道,“我梦到我们跟着姑娘嫁进王府去,奉茶的时候不下心弄湿了哪个贵人的衣裳,二话不说就被人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那痛感真真的,醒来后我都还能感觉到呢。” 泽兰听了觉得好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伺候姑娘的,就算进了王府,那也是伺候姑娘的,奉茶的活自有别人干,再说了,姑娘还能见死不救?殿下也是个和善之人,也不会随便就罚这么重。” 相思被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对,方觉是自己吓自己。 -- 郦怀雪带着元煦回了自己的院子,起初还有些羞赧,毕竟还没成亲,他便也可算是外男,自己的院子除了阿爹阿霁还有当差的下人外,别人是不能轻易进来的,更别说是男子。 “你这院子挺别致。” “是阿爹找人帮我布置的。” “郦先生真的很疼你。” 这院子布置得这么用心,而她又未曾有过改动,说明做父亲的很了解女儿的喜好。 “那是,我可是他爱妻生的唯一一个女儿,当然,最重要的是我乖巧听话。”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得意呢。 乖巧听话?这个词她也好意思往自己身上套?是谁把丹阳那户姓柳的人家搅得鸡犬不宁的? 想起那时候,再想想如今,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那时候哪能想得到,他们日后居然是要做夫妻的。 “你那日遣人去王府,可是找我有事?” “哦,也没什么,你之前不是问我什么时候回丹阳吗?阿爹说暂时不回了,还要把阿娘和微姐姐接来,我便想着告诉你一声。” “不回丹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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