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他为了让丁卿雅进门,才落到这般境地,居然不安分的勾引人! 不过,来给他上药的人,唯恐他再作妖,给他灌了一碗软筋散。 别说站起身,喝了软筋散的秦朝,就连爬上床榻的力气都没有。 更别说去找丁卿雅算账了。 一见丁卿雅进来,秦朝垂眸,敛下眼中阴鸷,状似疑惑的开口,“卿雅,你怎么在这里??” 丁卿雅不确定,秦朝有没有看到自己方才试图勾引林凤和的举动,下意识的捂紧胸口的帕子,意识到不会掉出来后,才扑到秦朝面前,“表哥,表哥,我今日差点儿没命来见你!” “怎么回事??” 秦朝打起精神问她,丁卿雅抽抽噎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讲了。 原来,荣成公主不止给秦朝送了信,甚至策反了一批林家的人,万一秦朝和丁卿雅不成功,就派林家的人刺杀沈楚蓉。 可谁知,林家家主发现属下背叛,直接清理门户,甚至怪罪上了丁卿雅。 丁卿雅说着,眼泪直掉,从袖口拿出一包药,递给秦朝,“表哥,我们明天,找个办法给沈楚蓉喝下去吧,她不死,我们没办法向荣成公主交代。” 秦朝看着那包药,眼神挣扎。但很快,想到今日他苏醒后,大夫说的话,很快就清醒过来。 捏着药包放在手心,“明日,我在拜堂前让她喝下。” 丁卿雅闻言放了心,艰难扶着秦朝挪到床上,很快,她就合衣睡下。 而秦朝瞪大眼,看着床上的青布纹理,大夫的话,一遍遍在耳边回响。 “大奶奶说,沈家和秦家的婚事定的是沈家千金和秦家大少爷,眼下,秦大爷您的身世,在市井上流窜开。大奶奶拿身世说事儿,要作废婚事。明日您迎娶丁表姑娘,是按照正妻办的。 您昏迷后,二爷按了您的指纹,就在那婚事解除的契约上,老爷也同意解除婚事。明日一过,只怕您便不能在秦家待着了!” 他从记事便开始在秦家待着,不在秦家,他去哪里呢?? 秦朝难得迷茫,明日,秦仕要把他逐出秦家,荣成公主鞭长莫及,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他离开秦家?? 他舍不得从小长大的秦府,舍不得秦府背后的荣华富贵。 秦朝一夜难眠,秦狩也不安生。 他见秦东把丁卿雅扔到秦家院落,便率先去了芙蓉院。 已经是午夜时分,芙蓉院灯火尽灭,月光下,只有屋脊上的金兽发着光。 翻身入了里间,沁人的芙蓉香,立即驱散疲惫。秦朝深吸口气,只觉得一日疲惫,宛如得到了缓解。 里间床榻上,躺着他心心念念的人。 今日,总算是能光明正大的,进了她的屋。 秦狩脚步无声进了里间,透着窗外的月光,薄薄霞色的围帐中,躺着一个熟睡的佳人。乌黑发丝垂于枕旁,秀丽如远山的眉下,长睫在如玉肌肤上,落下黑影。 若是白日,她水眸睁开,便见和宋大老爷宋霖相似的桃花眼,眼风让人看了一眼,便不自觉的沉醉。 桃花眼,说也奇怪,那位林家家主林凤和,也是桃花眼。 秦狩皱眉,这世间长着桃花眼的人,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不过,还是沈楚蓉的最好看!!! 秦狩毫不讲理的把心中最美颁给了床上的佳人。 只,睡梦中,佳人似乎是睡得并不安稳,红唇微张,隐约可见贝齿红舌,“疼......” 疼??? 哪里疼??? 秦狩打起精神,正要询问,见沈楚蓉只是不断摇头,小脸皱成一团,呢喃道,“疼......泥奏凯!!!” “蓉蓉,哪里疼??” 秦狩见她神情痛苦,抬起指尖,抚平她蹙起的眉心。声音低沉悦耳,在寂静无声的夜色中,格外让人沉醉。 沈楚蓉迷茫中听到有人询问,声音是熟悉的,那股硝烟气息,也是她所熟悉的。 熟悉的味道和声音让她即便是在睡梦中,也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警惕。 安心的扯动下红唇,迷迷糊糊的回答,“肚子,肚子疼......” 秦狩闻言,目光从精致小脸,来到她隐藏在薄薄锦被下,凹凸有致的曲线上。 沈楚蓉过了及笄之年,正是最美好的年华。所有老天该给她的恩赏,一分不少。 甚至,还要比别的女人,更精致丰厚一些。 秦狩有那么一瞬,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不自觉的想到了,梦里曾经有过的,让他不能自拔,念念不忘直到现在的欢快时光。 喉结不由自主的,上下滚动了下。抚平女人细嫩眉心的指尖,因为眉目间的触感,流连忘返。 有那么一瞬间,骨节分明的大掌,就这么悬在她细嫩脸颊一侧,似有若无的触碰,让她娇声嫌弃,“别蹭我。” 男人深邃眉眼中,渴望被压制,声音又沉又哑,尾音听得人面红耳赤,“那蓉蓉,你希望,爷怎么做呢??” 沈楚蓉梦里神志模糊,可依旧听到了男人这话,希望他怎么做??? 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 沈楚蓉不耐的皱眉,反复强调,“我肚子,不舒服......” “那,蓉蓉,你明天早上,该不会反悔吧??” 秦狩收回悬在沈楚蓉脸颊一侧的手,半撑在她螓首两侧,在耳畔轻声询问。
第39章 烦人。 沈楚蓉模模糊糊, 听到有蚊子在耳畔嗡嗡作响。 搅得她睡不踏实也就算了,就连小腹的的疼痛,也开始日渐加剧。 沈楚蓉不耐抬手, 啪的一声,把蚊子拍飞, 红唇微张, “别吵......” ( ̄ε(# ̄)☆╰╮o( ̄皿 ̄///) 秦狩一愣, 没等到沈楚蓉答应还是拒绝, 脸上已经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 堂堂秦家二爷,手握百万雄军, 谁敢老虎头上动刀? 也只有这沈楚蓉, 让他日夜不得安寝的惦记也就罢了。 居然, 居然敢给他一拳。 真是, 仗着他的偏爱,就恣意妄为。 秦狩骨节分明的大掌,在鸦鸦黑顺的发丝旁, 握紧又松开, 忍了几下, 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腾的一下起身, 就要往外走。 蚊子嗡嗡声消失不见,可腹中疼痛加剧, 沈楚蓉睡得依旧不安稳。 螓首在枕上艰难的左右摆动, 呢喃自语,“疼......” 秦狩疾走的步伐, 硬生生原地停下。 丝毫没有留意, 如意垂门上的鸳鸯尾羽, 悄悄勾住了他几根发丝,随着脚步移动,发丝被拽下,在如意门上空盘旋。 脚尖向后,又走回床榻一侧。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秦狩看似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可眼底的心疼,任谁看了,都是无法反驳的疼爱。 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平摊小腹上,男人半跪在床前,声线暗哑,“蓉蓉,是这里吗??” 平日里身份高贵的男人,何曾做过这种给人揉腹的动作。 更别提纡尊降贵的半跪在床前,无私奉献着体温,只为了换取佳人眉心不在紧蹙。 炙热的体温缓解了从内里涌出来的疼。 沈楚蓉蹙起的眉心总算是略有平复。可这点儿清汤寡水的安抚,对她来说根本不够。 无意识的抬手,玉白手指覆盖住秦狩细长手指,轻轻拽着,往她最难受的地方而去,“这里疼......” 隔着锦被,隔着衣裳,秦狩大掌,第一次落在了沈楚蓉平摊小腹。 手下,宛如是细嫩到一用力就能碰碎的豆腐,又宛如是包了层皮子的水珠,稍一用力,就会破了皮般。 不由屏气凝神,顺着抓着他手指的力道,在平坦小腹上,轻柔按压。 而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了沈楚蓉腹部疼痛的原因。 无他。 眼瞅着要到月底,沈楚蓉的月事,就在这几日。 想到上次月事时闹出的尴尬事情,秦狩面皮难得一红,目光落在沈楚蓉身上。 悄咪咪的伸手,比划了一下沈楚蓉细腰的大小。 好细。 他好像一只手,都可以把她给握住。 这么瘦,这么柔软无助。 就好像他略大一些力道,就能把她给折弯了腰。 这么细的小腰,是怎么能每个月流那么多血,还平安无事的活着? 一想到这里,秦狩竟然莫名的心疼。 女娲在造人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么受罪的事情给了男人嗯?这样,他的蓉蓉,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秦狩小心抽开沈楚蓉的手,往外走去,去拿了上次见过的琉璃瓶,灌上开水,放在沈楚蓉身侧。 而此刻,沈楚蓉呢喃两句,“秦朝......我疼......” 放着琉璃瓶的动作,就这么硬生生止在原地。 秦狩觉得,心口好像是突然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的灌进去,从脚底到头发丝,让他彻底冰冻在原地。 又好像是春日里新生的翠绿嫩芽,被风雪裹挟,瞬间冰封成了雕塑。 怎么,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呢??? 就在方才,她柔软像是棉花的手,捏着他的手,带着他为自己揉肚子。 可转瞬间,她就在他身边,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 梦果然是梦,梦里她对他有多柔顺。 现实中,就有多残忍。 秦狩啊秦狩!你看,你平日里不敬神佛,不理万物,遭报应了吧?? 暗黑夜色中,男人忽的,像是绝望无助的孩子般,蹲在地上,双手拂面。 就着夜色,秦狩深深看了眼沈楚蓉,转身离去。 而沈楚蓉裹挟在梦境中,肺腑间的疼痛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 鸩酒入腹,五脏六腑硬生生被扯断。 她终于看见了,是谁派人给她送来的鸩酒。 她的枕边人,秦朝。 为什么??? 为什么,要杀她! 第二日,八月十八。 秦朝迎娶丁卿雅的日子。 一大早,秦家上下装点的喜气洋洋,到处皆是红绸红缎红灯笼红双喜。 除了沈楚蓉所在的芙蓉院。 宋妈妈一大早,便开始张罗沈楚蓉的月事。姑娘自打开始来了月事,便有些艰难,她提前几日便把琉璃瓶月事带准备好。 只一大早,见外头秋风四起,对比前几日,竟然有了些寒意。 火炉太热,熏得人难受。但琉璃瓶,这个时候就正好。 可一大早,几乎把整个箱笼都翻遍了。她给姑娘准备的琉璃瓶呢?怎么就不见了呢?? 明明,昨天晚上,她还特意拿出来放好。 “宋妈妈,你在找什么??” “没什么,”宋妈妈不想因为这些小事情影响沈楚蓉心情,见她起身,连忙去扶沈楚蓉,笑道,“姑娘,今日怎么瞧着,就连这脸色,都透亮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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