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美妙的滋味。 就像是刚出炉的荷花酥。 又可能……比荷花酥的味道还要更好一些。 她同他纠缠,细细品尝,空出来的手也未曾停下,顺着他胸膛起伏的肌肉线条不断往下,摸上了他硌人的白玉腰带。 她的动作大胆而又放肆,俞安行瞳孔微睁,大掌握住她的细腰,将人按压在床上,不让她再动弹。 掉在锦被上的空药碗随着这一番动作滚落在地,裂成了细细的碎瓷片,响声清脆,但无人在意。 本束好的帷帐变得松散,层层纱帘坠落,遮掩了床上四目相对的二人。 在燥热的夏夜里,连呼吸也成倍的滚烫起来。 青梨双颊的微红逐渐蔓延至潮红。 她想,应是药效已经开始了。 密密麻麻的细痒从脚底漾开,意识烧成一片混沌,难耐得让她无暇顾及被俞安行按在发顶上的双手。 俞安行低头看向身下的人。 才发现她身上衣口因着方才的动作变得凌乱,而衣襟已不知何时被她给解开了,胸脯随着她的呼吸而轻轻起伏,雪白包裹在小衣内,弧度圆润挺翘。 目光轻移,眼底的深邃涌动,俞安行几乎是嘶哑着声问道:“阿梨今夜……要做什么?” 青梨意识仅剩最后的几丝清明。 她听着俞安行的话,眉眼弯出一个可爱的弧度。 “……我要做什么?自然是……” 剩下的半句,她特意附到了他耳畔。 说完,她看着他面上错愕的神色变化,勾起唇角,帐内随即响起她悦耳的低笑声。 “其实……我没生病,是骗……” 青梨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已朝她俯身而来。 薄唇吮上她下颌的那道水痕,又缓缓上移。 俞安行吻地很用力。 一寸一寸攻城略地,越来越深地抵入喉间,将她的呜咽尽数吞吃入腹中。 像是一只沉默的野兽。 地板上,碎瓷同凌乱的衣衫纠缠到一处。 不知从何时开始,关于青梨的所有事情都好像全然脱离了他的掌控。 唐芸也好,李归辕也罢,他等着她来求他,再理所当然地为她处理好一切,扮演她的好哥哥。 就和之前扈玉宸的事情一样。 他会让她完完全全地归顺他,心甘情愿地呆在他为她铸就的牢笼中。 一切都不该在今夜发生。 可她是如此的……生涩又热情……轻轻松松便击溃了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令他无法控制地迅速沦陷。 他贴上她,将她禁锢在他有力的臂弯间,高挺的鼻梁嵌进她颈窝,鼻息一寸寸烫红柔腻的雪肌。 烛火在摇晃,模糊了帐内一片动荡的春色。 破碎的轻吟夹杂在风中,连皎洁的月华都染上了一丝绯红的热意。 夜色愈深。 弯月半隐在浓稠的夜云之后,阑珊的几点星子跟着点缀其中。 夜风唰唰从院子里吹拂而过,草木犹如波浪一般随风飘摇,在墙壁上落下一阵又一阵起伏的黑影。 今夜的风很清,带着院子里淡淡的花香。 手中灯笼的火光摇曳,勉强照亮了脚下的青石小道。 小鱼站在院门外,隔得有点远,她听不到屋子里的动静。 抬目远远望了一眼屋内朦胧的灯火,又张嘴打了个哈欠,她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 转念一想,世子爷心疼她们姑娘,姑娘虽是假装生病,但世子爷并不知情,这样一来,世子爷心中担心,在屋里多呆一会儿,也无可厚非。 可眼下都快两个时辰了,人还是没出来…… 来回踱了几回步,小鱼还是放心不下,当即打算偷偷进去看上一眼。 刚走上一步,被人拽住了手臂。 回头一看,是常跟在俞安行身边的元阑。 小鱼今夜没能听见的声音,元阑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眼下对上小鱼,不知什么缘故,他竟也觉莫名不自然起来。 夜色遮掩住面上的燥热,他干巴巴开口。 “二姑娘说了,她生病了有些害怕,让主子今夜陪着她,你不必再过去了。” “姑娘真这么说了?” 小鱼有些不相信。 她狐疑地看了元阑一眼,又回头看着窗扇处透出来的烛火。 也是,世子爷那般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家姑娘做什么坏事。 想了想,小鱼到底是跟着元阑离开了。 月转星移,不知过了多久。 屋内的动静一直未曾停下。 隐有黯淡的天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 烛台上,燃了整整一夜的红烛只剩短短一截,烛芯时不时发出“噼啪”一声细响。 青梨很累。 浑身都像散了架一般。却又有一种别样的满足。 她很难形容那种充满的感觉。 最初的疼痛过后,便只剩下永无止境的、令人沉沦的、无法自拔的欢愉。 可俞安行却仍然不知疲倦。 一滴薄汗自他鼻梁划下,滴落在她锁骨之上。 青梨的身体在此刻敏感到了极致,一滴带着他体温的汗也令她忍不住瑟缩一瞬,将他抱得更紧。 窗外。 破晓时分最为寂寥。 拂晓时的京都城郊没有人声和犬吠,葳蕤的花木依旧在安然沉睡着,就连聒噪了整整一夜的夏蝉都噤了声。 有早起的小丫鬟从廊下经过,脚步轻轻。 她走得急,路上一不小心扫过阶旁半开的花苞,剔透的露珠摇摇晃晃从草叶间划落,染湿了她半片裙裾。 燃了一夜的檐灯依次被熄灭。 红日缓缓东升,潋滟的朝霞携着粉紫颜色的早云纷至沓来,布满了整个天际。 晓风吹散夜间笼罩在庭院里的一层薄薄水雾。 青梨实在是受不住了,一停下来便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俞安行唤人备水,但她已无心思再去理会。 薄薄的一层曦光从窗户透进来,照在她沉睡的容颜上,冷白的肌肤透亮,犹如一块无暇美玉。 她睡了,身旁躺着的俞安行却还醒着。 半支起手臂,他低眸,看着怀里的人。 看她红润的唇、看她卷翘的睫、看她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发缕。 她眼角还挂着将干未干的残泪,像是蔷薇花上的香露。 让他又想起昨天夜里,她气息颤颤,眼眶微红,含着湿漉漉的泪望着他,一时让他慢一些,一时又让他快一些。 甚是难伺候。 他抬手,指腹抚上她面庞,想替她擦去眼角的那抹湿润。 不想刚触上,手腕便被她抱住了。 他一愣,以为是不小心吵到了她。 再一看,她并未醒过来,依旧还在睡梦中,双目阖着,只口中无意识呢喃出声。 似是昨夜哭得太久了,嗓音里还带着一丝娇气的哑。 “别……我累了,让我歇一歇……明日再继续,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提 【八十一】 夏日的日光火辣刺目, 叫一排雀儿都只敢歇在瓦檐下,低头细细梳理着身上羽毛,间或轻声交谈几句, 传出来清脆悦耳的啁啾鸣叫。 唐芸猫着身子, 小心翼翼从回廊拐角绕了过来,迎面撞上一个小丫鬟。 她嘴里“哎呦”一声, 瞪了一眼在前面挡了她路的丫鬟。 “夫人。” 小丫鬟冲唐芸行了一礼,却没有要走开的意思。 唐芸意图绕过那小丫鬟, 往青梨的院子去, 被小丫鬟一把伸手拦住。 “夫人, 世子爷吩咐了,二姑娘眼下正病着, 需要静养,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您改日再过来吧。” 小丫鬟虽年纪小,办事却是老成的。 打二姑娘进了这处别院始,世子爷便亲自对宅子里的下人一一下了令,需得将人好生照看着。 但对二姑娘的这位小姑却是只字未提。 两厢对比之下, 小丫鬟自然知晓谁轻谁重, 不敢马虎半点,唯恐让唐芸钻了空子进去扰二姑娘清静,再惹来世子爷的责罚。 但即便如此, 小丫鬟还是遵着礼节恭敬唤一声唐芸夫人。 唐芸在淮安县何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心里忍不住窃喜, 将背挺了又挺。 但又有些不甘心。 这几日, 她在房里将昭王府送过来的那几箱东西翻来覆去清算了好几遍, 已高兴得好几夜都没睡安稳了。 听说青梨生了病, 她一猜便觉是因为昭王府的事情。 她又想起那夜青梨带着人搜了她的房间,只觉自己被落了面子,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坎儿,正想趁着这个机会去好好冷嘲热讽两句,好报上那一夜的仇。 她抓上那小丫鬟的手,忍痛往里塞了一块碎银。 “梨姐儿生病了,我这里心里一直七上八下,总归我要亲自看上一眼才好放心。” 小丫鬟将那块碎银推回去。 “夫人这是何意?不是奴婢偏要和您作对,可这是世子爷亲自下的令,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又岂敢不遵?您瞧,连元护卫都一直在门口守着呢。” 唐芸不信邪地伸头一看,果见院子的月门外立着一个元阑,腰间的那柄佩剑在日光下泛着凛凛的寒光。 她有些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愈发摸不准俞安行待青梨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让那丫头进昭王府做妾的主意,还是他出的……眼下却又将人看得这么紧…… 但说不定,也只是表面上做个样子罢了。 那俞安行看起来是个正人君子,谁知道他背地里为了官场上的那点子利益,能想出这么肮脏的主意来…… 心底冷哼了一声,唐芸还是转身回了自己院子。 她自然不关心青梨是死是活。 她同青梨的亲爹唐邈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唐邈只是当时唐府为了延续香火而接进来的一个养子,打小她就看不起他。 而当年,江淮一战大败,五千军士在海上丧命,与敌军勾结的人中就有唐邈。 就因着这一仗,唐府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在淮安县里受尽了冷眼,甚至到如今,人们关于那场战事的记忆几近模糊,她也还暗地里被人说闲话,未能成家…… 可凭什么,她同唐邈原本就是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他犯的过错,为什么非得要她来承担…… 唐芸咬紧了压根。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她心里的怨恨,自然要发泄在他女儿身上。 即便是那丫头病死了,她也要把尸体运进昭王府去…… 而那头,小鱼同元阑一道站在院门外候着。 她早早便瞧见了回廊上唐芸的那片衣角,只恨不得能亲自去将人给撵走。 心里又不禁有些担心自家姑娘。 到了晌午,屋里头的世子爷先是发话让人抬了水进去,才又让厨房备了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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